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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峄道:“这也够快的。”
绿灵说道:“我昨天本来想给中使用风行草的,这样恢复的快些,可想着中使以后可能还要去苗疆,我就没用。”
鬼手撇嘴道:“就那穷山恶水藏毒物的地方,我这辈子,绝不想再去第四次了。”
绿灵哦了一声道:“你不去苗疆了啊,那我就给你用上风行草了,这药疗伤特别快。而竹叶青蛇也只有在苗疆才有的。”
鬼手大叫道:“别!像这样的圣药,你还是留给别人用好了,就别给我糟蹋了,我这人久伤成自然,本来就比别人恢复的快的。”
火莲听了却是笑道:“绿灵,他这回要是再不老实,你就给他用风行草。”
鬼手不服的说道:“我怎么不老实了,我可是这世上最老实最任人欺侮的老好人了。”
火莲讥道:“就你,还最老实最任人欺侮的老好人?你是要把全天下的人都气死,还是都笑死?”
鬼手哀叹道:“世道不公,人心不古啊!老宗主把我好好的一个人,从人变成剑,你又要把剑改成剑鞘,这辈子我算是注定了壮志未酬空虚度。这事业事业一场空,再说这家,你说我好端端的一个家,有爹有娘有弟弟有妹妹,我瞎跑什么啊?这跑就跑了,你说我跑什么地不好,还点背的碰上这世上最狡猾多端的女骗子,一碗饭,骗了我一辈子,整个这人世上第一大帮凶,人家要我成剑,她就可劲打,人家要我成鞘,她就可劲挖。这好不容易讨个老婆吧,还是那女骗子把我整个打包卖人家换的筹码。遇上个喜欢的女人吧,追了九年才追到手,以为能过两天安生日子了,可连着两天我当她面受重伤,她两回都是去救自己的对手,瞄都不瞄我一眼。这叫什么老婆啊?好不容易有个上赶的兄弟,还没得意上呢,一回头这兄弟正在数卖了自己老哥的钱呢!”
一席话,说的火莲脸上火辣辣的挂不住,当下说道:“我去叫小岸。”而后转身要走。
“回来。”鬼手一翻桃花眼说着,“真不吃话,我不过随便开个玩笑,你那么当真干嘛?”
余火莲停了一停,还是出了屋子。
张峄双膝一软已是跪倒在地,颤声说道:“哥,你我虽未插香八拜,可结义是实,张峄若存了半点算计你的意思,天打雷劈,死无全尸,人神共愤,不容于天地间。”
鬼手道:“行了,哪那么多废话,一天到头,动不动就哭,刚说你一句,又跪下了,你是女人啊?起来!”
张峄站起了身,身子不住发颤的说道:“哥,你觉得我哪里算计你了?”
鬼手问道:“今天你让我去暗中盯着余火莲,尤其是你姐回来见他时,为什么?”
张峄委屈的说道:“是你自己说,想要知道他们瞒了你什么事的。”
鬼手淡淡的说道:“过来!”
张峄不解的上前,却见鬼手手掌一翻,已经结结实实给了张峄一个耳光。
站在一旁的绿灵双手紧握,却没有动。因为她再清楚不过,此刻鬼手的身体,打这一巴掌,所受的伤害要远过张峄十倍不止。
鬼手嘴角溢出了鲜血,轻笑道:“这鬼话,你留着去骗别人吧!在我跟前,还嫩点。”
张峄道:“绿灵,你出去!”
绿灵一言不发的出了屋子。
张峄才道:“是我恼恨姐姐来套绿灵的话,等你又来问我时,我知道是姐姐背着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觉得应该让姐姐受到教训。于是让你去暗中盯着余火莲什么时候见我姐姐。事情真相就会出来了。”
鬼手又道:“还有吗?”
张峄说道:“这件事既然余火莲已经知道,我觉得就该让你也知道真相,该帮她,该罚她,你心中自然也会有数。”
鬼手又问:“还有吗?”
张峄摇了摇头道:“除了这些,我真没再想别的。”
鬼手听了默了一默,而后说道:“过来。”
张峄身子发颤凑了过去。
鬼手伸手掰过他的脸看了看说道:“这也没伤啊,打痛了?一巴掌就吓成这样?这我一没用内力,二没下毒掌。”
张峄眼中闪烁的说道:“哥,你有伤在身,再要打我自己来。”
鬼手推开了他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张峄老老实实的说道:“我不该欺瞒算计哥。”
鬼手道:“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值得你不计回报的用生命去付出。有些人,值得你用生命去守护,有些人,宁死你也不能伤害。有些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能去算计,明白吗?”
张峄道:“明白了!”
鬼手说道:“你的心计不错,可你不该算计你姐,她待你如何,你心中应该清楚,你那点心眼在我跟前都嫌嫩,更何况在你姐面前,要是让她知道了,这背后算计她的人是你,那她得有多伤心?你爹娘是那样的人,三兄妹进了无间道,死的就剩她一个。你出事那会,她比谁都着急,你伤她一针,比别人砍她一刀都痛。”
张峄强忍了多时的泪,此刻哪还再忍得住,不由得滚滚而下。
鬼手叹了口气道:“说了你几次了,不许哭,多大点事啊,别动不动就哭。”说到这里,鬼手笑了起来说道:“你不容别人欺侮绿灵,我也不容有人欺侮你姐。都是一样道理,谁不心疼自家的女人啊。你要单是算计我,也就罢了,我这人玩心大,跟我娘又是自幼就玩惯了。你就是拿我脑袋去玩,我都能陪你一道当球踢,咱还不带恼。”
张峄却哭的越发厉害,哽咽道:“哥,我这辈子,要是有一点对不住你,我万箭穿心……”
鬼手一口截住道:“怎么还越说越来劲了,刚说让你别动不动就哭,这会又成了一张口就是发誓赌咒的,有意思没?”
张峄只得讪讪住口。
鬼手这才继而说道:“可你姐那人不行,看着厉害,其实就一冰壳子老虎,里面不用掐就全是水儿。”
正说着鬼手见张峄眼里闪过一丝为难,于是问道:“有什么事为难吗?”
张峄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也没什么了,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有半点算计姐姐。只是,只是好端端的,我爹娘绝不会接受绿灵的,我原想着想法子让我爹娘接受绿灵,可是……”
鬼手一口截住道:“得了,就你那家那爹娘?他若待你们兄弟姐妹,能有我家那女骗子待我的一成,我早登门磕头去了,别拿他们跟你姐比,你跟他们玩心思,只要自个不嫌寒碜,我才懒得管。”
张峄噗哧一笑道:“哥,你就不打算让我姐回家了?”
鬼手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事不是我让不让的事,是姐她自个不想,她这是给你省钱呢,你说我们回去,能给你拿多少东西?二百两银子就花的哪都是了。可你们不得补我一个十里红妆啊,那没几千两银子,你下得来吗?像点样子的,那得一万两,你啊,就别得便宜再卖乖了。我也不叫你爹娘去犯难心疼银子。”
张峄红了脸道:“瞧你说的,我爹娘就那么差劲吗?”
鬼手一笑道:“这可是你自个找死,别怨我啊,你说那会你在天牢,你爹娘,花个钱替你打点,都不舍的。我在苏州县大牢时,我娘那银子可是跟发洪水一样的往里砸。你孤身出门仨月,生死未卜,屋里俩丫鬟让人借走一对,我就半年不在家,屋里的八个丫鬟一个都不会少。我们半夜把你送回家,你家门房下人,没一个去跟你爹娘吱一声,结果这头人半夜回家,那头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这他们得有多不在意你这儿子。我要出门,就是半夜翻墙回家,我娘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知道。一个绿灵就让爹娘不接受了,我告诉你,我就是把柳家害柳家家破人亡的仇人领回去,我娘都能当女儿疼。我就从街上捡一叫化子娶回去,我娘也能当菩萨给供着。我这还不是亲的呢,就一半道上捡的……”
张峄满脸通红的告饶道:“哥,求你别说了,我错了成吗?”
鬼手一笑道:“这就对了,我睡会,走的时候叫我。”而后闭目睡去。
隔壁的火莲对小岸说道:“你过去看看吧,这里交给绿灵就行了。”
小岸瞪了火莲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再不让他睡会,你真等着给他收尸啊?!”
火莲无言以对,若是易地而处,他会希望方离去陪陪他的,可小岸说的也有道理,鬼手的确是太需要休息了。最后还是说道:“造化弄人,对他而言,的确是太不公平了。”
小岸说道:“乱世草芥,本门之中,谁不如此?别说的自己跟高高在上似得,也没见你比我们少抗多少!再说了,他能玩笑间就说出来,那就是看破,走出来了,至少比你现在要强。”
☆、血亲血仇恩怨绕
火莲叹了口气向小狼看去。
这时绿灵早已然把小狼的伤处重新给包扎好,还在昏迷之中,那两道与火莲一模一样的剑眉,已然在分明的昭示着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的同出一源的印记。
绿灵给小狼注入少许内力,小狼渐渐醒来。绿灵取来了药,小狼却不肯张口。绿灵一笑对她说道:“我知道你提不起内力,不错,因为这伤药里面有风行草。可现在你就是不吃这药也白搭,今天早上,我已经给你服过风行草了,这碗药里只是寻常的药,风行草那种疗伤圣药,一次服下,终身有效,我不用让你吃第二次。”
风行草,小狼知道那是疗伤的圣药,可是吃了风行草怎么会提不起内力呢?
绿灵又指道余火莲道:“他服过百毒丹,而百毒丹里有一种药是竹叶青涎露。所以,只要你离开宗主之后,六个时辰后,自然会恢复功力的。”
小狼恍然大悟,服了风行草后,在碰到竹叶青涎露,六个时辰提不起内力。
火莲道:“这药下的不错,你再给九艳也下点竹叶青涎露。”
小狼向火莲怒目而视,火莲哪里理她。
绿灵为难的说道:“可那是剧毒啊!”
火莲一笑道:“你既然知道百毒丹的配方,那直接弄出几粒百毒丹不就成了。”
绿灵为难地说:“我并不知道百毒丹的配方啊,我只是从你的血液里面发觉有那几样至毒之物,具体的药方我哪能知道啊。“
火莲也觉无奈,最后对小狼说道:“你走吧,爱去哪去哪,只是别在这呆着就行。”
小狼起身过来扯着火莲的衣服摇了摇,眼中露出祈求之意。
火莲偏了头去,不去瞧她那目光,口中冷冷说道:“杀我娘的时候,你怎么不为姐姐想一点?你留在这里,有朝一日,让姐姐知道了你就是她的杀母仇人,你让她何却何从?不是我不容你,而是你自己把事情做的太绝了。不杀你,我就已经很不孝了。”说罢一把甩开小狼竟自离了开去。
小狼躺在床上思来想去了良久,这公主府里里外外换上了很多无间道的人,她想留在这里,想要瞒过余火莲已是绝无可能的事了,对于余火莲她是比较了解的,心坚意硬,硬逼软求是都没有用了。不过这是对外人,而她却知道余火莲一个非常致命的弱点,当下一笑闭目休息,静心养伤,以待功力恢复。
绿灵给她送来药,她就喝。旁人送来饭,她就吃。舒适的睡了一大觉。直至后半夜,功力恢复,这才起身出门。
两名巡夜的无间弟子看到,喝道:“什么人?”
小狼诡异的一笑,出手若电,两人便已被她拍翻。小狼双手一扯,便将其中一人的禁军服饰给扒了开去,露出了里面那身白色无间道内弟子才有的白色粗布衣,小狼三下两下将那他的衣服撕了个粉碎,扔了满天粉飞,伸指在地上写道:“君父懦弱,兄弟无能,娇女血泪,孤狼独索。”最后飞身一点,上了房顶向北而去。
这一切早已惊动了院中其它的巡夜人,立时有人将这一切报知了火莲。一见地上那四句话,大惊失色,立时翻身上马,顺着官道竟向北追去。城门虽早闭,可又怎么拦的住半夜要出城的钦差大臣。
驿站内矮小的客房里,颠簸了大半日的杨氏睡的正香。
小狼自窗中飘然时了房中。来至床边当下凝功吹了口长长冷气,睡梦中的杨氏觉出阵阵阴风扑面,猛然想来,一睁眼,见床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白色绫衣的女人,吓得大声惊叫:“啊!鬼啊!”抓了枕头便向小狼打去。
小狼脚下极快的一退又一进。杨氏本是市井之人,哪知这世上有极高明的轻功这一说,只道对方乃是身体虚无的幽灵。当下口中大声哭叫,手中狂挥烂舞,却连对方一点边都没碰到。
旁边的李璋听到了声间,闻声立时赶过来。口中叫道:“娘,怎么了?!”一推门,门是自里面锁的好好的,可里面杨氏的怪叫容不得他迟疑,当下用力一撞,门里时被他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