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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瘦小中干的汉子猛然点头道:“就是那个,那个带,带带狗,狗的,的,的……”而后两眼睁的大大的就此不再说话。
余火莲见是他脸上有异,伸手在他脖中一探,却发现他已是死去,当下哼道:“这么小的胆子,也敢杀人而食,你是胆大呢还是胆小呢!”
而后伸出□□去把地上那大汉缚着的绳索挑开。而后看大汉一边把那些绳索一一笨拙的除去,余火莲伸手去拉他起来,却猛觉得鼻中一阵异香传来,而后噗通一声倒下。
那大汉站了起来骂道:“奶奶个熊的,本想画个圆赚了你,没想到倒叫你一个宰了我们弟兄好几个,看老子不一刀一刀的炮制你!”而后叫倒:“小歪!小歪!”却是无人应他,他叫了几声,见毫无人应,当下从怀中取了烟花到院中放了。而后到一边哭一边叫一边嚎一边骂的把几个兄弟的尸首都聚到了一起。
直到好一会,那两个早跑掉的人,又探头探脑的回来,低声问道:“老三,怎么出来了?那小子呢?”
那大汉一边抹泪一边说:“已经被我迷翻了,咱们一刀一刀的炮制他给堂主和老大他们报仇!”
那两人骂道:“老三你也太大意了,那小子爪子有多硬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也该卸他两条胳膊,再说别的。”
那大汉说道:“那也是,咱们这就进……”可正说到这里已是怔在哪里,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却原来一个手持□□,脸如沉水从屋里一步步走出来的,正是明明已经被迷翻的余火莲。
回来的那两人大叫道:“老三,你不是说迷翻了吗?怎么?怎么?”
余火莲冷笑道:“不把我迷翻,他会把你们给叫回来吗?!再要天涯海角的去找你们,本宗嫌费事。说!周天贵在哪?!”
其中一人指着院中那窖口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余火莲更不答话,一枪一个,把三人俱都结果了账。
这才又进了地窖之中。只见里面四壁空空只有被除去外衣昏迷不醒的周天贵躺在一角。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那狭小的空间内。
余火莲见他脸色发黑,心中暗叫不妙,上前细看之下不由的一怔,随即上前掰开他的嘴来,立时一股恶臭从中传出。一条舌头早烂的不成样子了。火莲见他身着单衣,哪还有什么能放解药的地方。当下取了一料续命丹和一料解毒丸都塞入他的口中一起喂下。再把解药撒在那早已烂的不成形的舌头上。而后抱了他一路出来,却听到外面人争犬吠马嘶一应俱全,赶了出来,却见马缰绳已被解开,而那大狗正在猛叫。
余火莲虽明知是有人前来偷马,却也无暇再顾,当下把周天贵放于马上,一路狂驱赶回陈州城内。直奔陈州府衙而去。
到了府衙门口,余火莲竟不下马,竞自打马入得大门,口中大叫道:“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快来救人!”
一众衙役被他吓的怔在了当场,而包拯更是瞧得心头火冲,当下皱眉道:“余火莲,你又在干什么?”
余火莲无暇顾及包拯话中的火药味,急切的说道:“公孙先生呢,这人中毒了,快叫公孙先生。”
公孙策也一溜烟的钻了出来。
余火莲把周天贵架到了公孙先生的房中,公孙策先给周天贵把了把脉,而后又掰开周天贵的嘴巴看了看皱眉道:“谁给他下这么歹毒的药,性命倒是无碍,只是舌头已经烂成这个样子,只怕难再开口说话了。”
余火莲一把扯住公孙策怒道:“药是我给他下的,我给他吃了续命丹,我当然知道他的性命会无碍,我就是要你给他治舌头,我就是要他开口说话。”
公孙策听了他这话也是心头大怒,说道:“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擦去,我没工夫跟你在这瞎耽搁。”说罢拂袖而去。
余火莲一怒,一把抓回了公孙策道:“治不好他的舌头,我割了你的舌头!”
公孙策冷言相讥道:“那我就等着余大人来割在下的舌头!”
余火莲手中一松,公孙策已经自去,只剩下余火莲愣在了当场。
旁晚时分,展昭赶回见了,不由的问:“你不是已经给了他解药让和银票他回去了吗?”
余火莲说道:“也许我就不该给他那张银票,或许正是那张银票才给他惹来了杀身之祸。我竟忘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解药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我不该就那样把解药扔给他一个人,让他回去的,更不该给他银票,我明知道他跟本照顾不了自己,就不该让他一个人走的。不对,其实我一开始就不该对他下药的,他不过是多说了两句跟本就毫无所谓的废话而已,可我却对他下了这么重的手,而且事后还没有想起去找个人去照顾好他。”
展昭说道:“那就以后好好照顾他也就是了。”
余火莲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又能怎么照顾他,我能给他的无非是有人照顾他衣食住行,可若是以后他再不能开口说话,那将是什么样的一种痛苦。”
一阵阵犬吠低吼后,展昭说道:“是他的朋友来了。”而后竟自出去拦住衙役,把那条大狗给带了进来。
那条大狗来到时前,一头扎进余火莲的身侧低声呜咽。
余火莲抚着他的头说:“你来了,跑了这么多路你一定很累很累了,我知道你是想来见你的朋友,可是他还没有醒,也许他以后都再也没有办法说话了,都是我害了他,你不要替你的朋友报仇吗?咬我几口解解气吧!”
那大狗仰着脸看着余火莲。
乌云遮月,稀疏的几颗明星,散落在黑色的布慕之上,余火莲怔怔的望着夜空中的明星心中默念:“爹,无间道竟已沦到有人杀人取食的地步,这是你万没想到了吧?是火莲太无能了,辜负了爹的一片心血,爹,火莲对不起你,是火莲没有听你的话,是火莲又在耍小聪明了,爹,你常说男子汉要有大智慧,而不能耍小聪明。爹,而今这就是你对火莲的惩罚吗?爹,你一惯总这样,用火莲身边的人来惩罚火莲的错,可是,爹,火莲还是求你放过他吧!”
火莲彻夜未眠,可胸中的抑郁之气则是更盛。他一路来至黄河边上,沿着河岸边走边看,来至一处河水陡降突转之处,看着那河水因为陡降是以所流甚急,将那前方冲出一个大大的漩涡,不由的暗暗心惊,暗想,如此干暗的天气,仅凭上游之水,便已如此水势,那若到涝时这水还了得,正在他这般想的时候,突然脚下猛然一软,那原本踩着的湿泥突然便陷了下去,火莲暗叫不好,知道是那漩涡之水早把这河堤之土冲走淘空。幸而他的武功水性俱是上佳,是以虽逢突变,却也不惧,当下双脚在水中一蹬就要回游上岸,可不料一股更大的急流突然而至,把他冲得更前,火莲更是心惊,知道这陡降突转之处的漩涡,若是一但被卷入其中,一个人那便是再赋神力,在这急流陡转的漩涡之中也是如蜉蝣撼树。当下更是极力挣扎,可就在他挣扎几下,刚觉离那吸力极强的漩涡稍远了一些,猛觉背后又是一阵急流一冲。眼前一黑,只来的及在脑中想到:想不到我竟然就这么莫明其妙死在这里,小离,对不起余下的路我不能陪你走了,我要去陪爹了。而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火莲再次睁开眼醒来,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皮肤甚白方脸尖下巴,一身粗布衣的乡下年轻女子,可她那一双犀利如冰却又纯静若如水的双眸,不由的让火莲一呆。那女子见火莲醒来,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转身自行离去,火莲见她一头枯黄发干的长发用一根红绳随意的系在脑后。再回顾四周,却见自己躺在一个低矮的草棚内,四周的土墙甚是破败,一个破乎乎的窗子里透出的光线,给这黑暗的小屋里略透几分外面的阳光,身下一张只要一动便会直晃的破床,铺着厚厚的芦草,屋顶墙角还有着陈年的积土和蛛丝。此外屋内便是空无一物了。显然是个贫寒如洗的农家。火莲暗想,大概自己是卷入漩涡之后,又被随水冲到下游,这才让这家人意外给救了。可是在河中那个从背后给自己一击重击的人又是谁呢?他能在水中漩涡里暗算自己,显是本领不低,可却为什么最后又要放过自己呢,难道是他见自己被重击之后,又卷入河中漩涡,想来自己必死无疑,才没有又下杀手吗?他正是这般想着,却见那女子端着一盘蒸鱼又走了过来,递给了火莲。
火莲一怔,闻着蒸鱼四溢的香气,这才觉出腹中甚饿,便接了过来说了声:“多谢!”
那女子微微一笑,对他摇了摇头。
火莲又问道:“是你们救了我?这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点点头,而后伸手在地上随手画了一条大河,而后在那河边一点。虽然都是只寥寥数笔,但她画的却甚为传神。让人一看便懂。
火莲心中明白过来,略微吃说:“你也不会说话?你是说这里是黄河边上?”
那女子笑道点了一下头。
火莲又问道:“那姑娘你是谁?是黄河边上的渔民吗?”
那女子又在地上画了一只睡态酣然的小狼。
火莲怔了一下,吃惊的说道:“你是说,你的名字叫小狼?”
那女子又是一点头。
火莲立时叫道:“你怎么可以叫小狼!”
小狼睁着一双纯静欺冰胜雪却又放着锐利寒光的妙目不解的看着火莲。
火莲在她这眼神下,不由的自觉理屈词穷,呐呐的说:“我是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叫这样的名字。”
小狼一耸肩不去理他。
余火莲无奈的说道:“好吧,那既然这是你的名字,我也就这样叫你好了,其实,小狼是我朋友的名字,它离开我,已经六年了。”
小狼听了,一时脸上的神色甚是复杂迷离。
余火莲不愿让眼前这个小狼知道他那个叫小狼的朋友其实是一条自己养了十三年的狗,更不想让她知道,那个小狼最后死在自己的爹手中,更被爹炖成了一锅□□自己吃下。当下低头去吃盘中的蒸鱼,虽觉鱼鲜肉嫩,虽是缺料少酱,却也甚是鲜美。可他一想起小狼,就立时又想到爹,心中立时甚为酸涩难耐,哪还咽的下去。
小狼见了,一转身出门而去。
直到余火莲吃完那盘蒸鱼,也未见小狼再进去,便自行起身走了出来,只见虽在夏日里却是片丝绿意也不见的破败院子,在阳光下没精打彩的焉着。院子里唯一有着一点活气的竟只是那个靠在土墙边在墙上一下下划着的小狼。
余火莲走了过去问道:“你的家人呢?”
小狼抬头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
余火莲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说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小狼点了点头。
余火莲看着四周死一般寂静的村子,不再说话,叹了口气,向外走去。
小狼见了跟了过去。
余火莲也不说话,就这样两人在夕阳的余辉中一前一后来至黄河边上,而后一路顺河沿流而下。而后火莲在那河道转弯行成漩涡处立了好久。小狼也就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余火莲瞟了小狼一眼说道:“我要回城了,你还要跟着吗?”
小狼双眼闪着亮光跟前点头。
余火莲说声:“走吧!”
两人便这般又一前一后向陈州城内走去。
一路上,火莲忽快忽慢,可小狼却总走在他身后三尺之处,半步不多,半步不少。两人回到城墙处城门早已关了,火莲寻了一处僻静之处,提气上了城墙,他刚才城墙上落定,小狼也跟着如影随形,火莲心下又惊又疑却又有几分放心。
两人一路回到陈州府衙,刚一进府便碰见展昭,展昭见余火莲直到满天星辰才回来,身后还跟着这么一个姑娘不由一怔问道:“火莲,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天贵早就得不及你了。这位姑娘是谁?”
余火莲淡淡的说:“她叫小狼,我今天在黄河遇到点麻烦,是她救了我,我回来时,她就跟了过来。”
展昭听了急切的说:“你遇到什么麻烦?现在没事了吧?她又怎么救了你?”
余火莲简单的把事情说了。
展昭听得满腹疑虑丛生,于是问道:“请问小狼姑娘,你是怎么把火莲从漩涡里救出来的?”
小狼不以为意的做了个用手捞的手式。
可这回答却又等于没有回答,展昭不由得一呆,可火莲已说对方是个哑女,就又觉不好再问。
火莲说道:“也有可能是我顺水被冲到下游之后,她才把我给捞出来的。”
展昭说:“照你说那黄河中的漩涡,离你醒来的那个村子至少三里有余,如果再冲到下游那就更远,她一个女孩子又是怎么把你给弄到那个村子里的?”
火莲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可我想这并不重要。”
展昭无奈的说:“这时候城门早关了,你们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