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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不解的说道:“怕?怕什么?”
小岸半晌才挤出一个字来:“你。”
鬼手这才笑了起来道:“我又不吃人。”伸手去解小岸的衣服……
夜里鬼手忧虑对小岸说道:“我娘只怕在京城呆不久了。”
小岸不解的说道:“你跟方离都在京城,她为什么就非想回苏州呢?”
鬼手道:“她那是想躲钱右使呢!”
小岸笑道:“你那么受女孩子欢迎,把你的手段,教给他几招呗!”
鬼手见她侧卧巧笑,心下说不出的甜蜜,当下一笑,伸手在她发间一抚道:“我对你用了什么手段?”
话虽如此,自第二天起,鬼手还是开始给钱富各种恶补起来。
鬼手:“这个,喜欢她,就得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告诉她,不然她怎么知道呢?你说是吧!”
钱富:“你娘那么聪明,不用我说,她也知道。”
鬼手:“那我娘万一不知道呢?你得告诉她。”
钱富:“……”
鬼手:“以后啊,你跟我娘说话,别张口闭口就管她要钱。”
钱富:“可我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啊?”
鬼手:“说什么都成,问问苏州城这些年的变化,问问你那堆七大姑八大姨,说说你有多想苏州,多想她,就是别提钱。”
钱富:“……”
鬼手:“还有,你学得那些个唐诗宋词,还没都还给私塾先生吧!我听说,你小时候的功课好着呢!没事拿出来晾晾,别都闷的发霉了。那字呢,也别除了记账就什么都不写了,抄两道诗,画个画不也挺好的吗?又不让你上大街上去卖字画,好坏无所谓。”
钱富:“我写那玩艺干嘛?”
鬼手:“我娘喜欢啊!”
钱富:“……”
鬼手:“再有,没事的话,学着给我娘制造下意外的惊喜,别总要求她穿这个戴那个的,你说她又不听你的,只求付出,不要回报。”
钱富:“我敢要求她吗!”
鬼手:“那就别送她那些华而不实的首饰,衣服,脂粉,你说你送的那些,她又不穿不戴不抹,不全是浪费吗?”
钱富:“……”
一大早,张峄去了枢密院说要找狄青,通报之后,有人把他带了进去。
见他进来,狄青淡淡的说道:“你这大忙人怎么来了?”
张峄跪了下来说道:“前些日子,私务繁多,有负大人教诲,今日张峄特来请罪。”
狄青道:“那你忙完了?”
张峄道:“暂时应该没什么事了。”
听了这话饶是狄青素来严谨也不由一乐道:“敢情等你忙了,我这不找不着人了。”
张峄将身子伏的更低,头埋的更深。
狄青道:“现在罪你请过了,可以走了。”
张峄道:“张峄还有事,想请大人相帮。”
狄青微微皱眉道:“若是私事,晚上到我家去找我。”
张峄说道:“是公事。”
狄青微微一讶,还是问道:“什么事?若是不当说,就不必说了。”他素知道张峄交际极广,一个月的受训,他只在里面呆了二十天,却和四百名侍卫都打成了一片,而今受训结束一月之中,这四百人却已都被解除了宫中侍卫之职,一个个都是上下打点,四处钻营。要知这些人原本都是颇有家世来历,皆是勋贵国戚子弟,否则也不能入宫成为大内侍卫了。狄青这些日子以来,已是推了好几个来撞木钟的了。这当更是唯恐张峄是替其中哪个来说情的。
张峄却是开口说道:“昔日大人曾应许张峄,若张峄愿意,可以到枢密院来,现在还请大人成全。”
狄青眉头更皱,这是个好时机,但张峄应该找了人不是他,而是圣上。温成皇后新丧,于情于理,圣上都该对张峄有所封赏。而张峄也不应当犯这种错,于是问道:“你出了什么事吗?”
张峄道:“谢大人关怀,不曾,只是,最近去找圣上说情的实在太多了。”
狄青道:“你见过圣上了?”
张峄道:“不曾,只是前些天听我的那些一同受罚的同僚们说,他们的家人,有去找圣上的。圣上心慈,好像都没有明言相拒。”
狄青明白了过来,张峄今个的这木钟就是撞给那些人看,以替皇上解这人情之围的。于是说道:“这我里六品堂官的任命,都是要奏请圣上过目的。”
不想张峄却说道:“张峄身无寸功,待罪之身,如何敢请六品堂官之重任,愿从布卒起始。跟在大人身边,学些真本事。”
狄青讶然的说道:“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三品官衔,比我只低一级,若从布卒再行起身,或许,终其一生,都到不了现在的品秩。”
张峄说道:“张峄明白,可现在侍卫们去皇上那里求情的太多了,圣上也为难,于法,他们身有大过,不能不罚。于情,他们的兄弟姐妹,皆已为国尽忠,圣上亦难推却。于理,他们也都是一颗赤诚忠君之心,只是被小人所蒙蔽罢了。张峄若不是机缘巧合,说不定当日也和他们一般了。其实刘永长的话,说的我也差点心里没底,如果不是他后来太狂露了底,我还真怕了。况且当日张峄与他们一道被圣上送入大人之处受责,若今日张峄独善其身,又怎么堵朝野悠悠之众口?张峄愿从自身做起,为君分忧。”
狄青道:“可当日,他们作乱宫闱,秘谋造反,犯的是杀头之过,而你立顶狂澜,使其未造成不可挽回之大错。当日皇上罚受训你已是不公,今日你还要跟他们再一起受罚。”
张峄淡然一笑道:“张峄不懂什么公与不公的大道理,凡事只想利害。”
狄青皱眉道:“利害?”
张峄一笑道:“皇上的利害。而且更能从大人身上学一些有益国家,致用将来本领。”
狄青半晌方道:“杀场百战,为的是保家国平安,护百姓黎民,可我狄青扪心自问,也有为自己出人头地,青史留名,荫妻封子的念想。你竟丝毫都不以这些为意?”
张峄默然了好了会才道:“张峄十二岁束发之龄便已身俱六品之衔,风霜雨露皆为君恩,没有人比张峄更能明白,品秩高低有无,张峄当真不在意。”
狄青道:“那俸禄呢?”
张峄道:“张峄自有记忆以来,从未为钱财之事扰心过,以后,应该也不会,是以,那些对张峄来说,亦是过眼云烟。圣上以子侄学生待张峄,张峄亦当以君父师尊事圣上。”
狄青叹道:“这话别人都当套话说,只有你,发自肺腑。”
张峄道:“请大人成全!”
狄青道:“好,我看看枢密院还有什么位置吧,这些天来找的人太多,早塞满了。快起来吧!”
张峄一笑道:“谢大人,别人都不稀罕的给我就成。”
狄青突然低声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日皇上真是假的,怎么办?”
张峄笑道:“那就请大人率人直接进入宣仁宫还天下一个真相。”
狄青笑道摇头道:“我可没那个胆子。”
张峄茫然不解的说道:“为什么?”
狄青答非所问的淡淡笑道:“听说绿灵不回苗疆了?要跟你在这里成亲?”
张峄应了声:“是。”
狄青说道:“明日你的位置应该就能按排好了,回去跟绿灵把话都说清楚,别到时候,单你的儿女私情都闹不完。”
张峄心存疑虑,却还是应了声是。狄青这话,分明是在说绿灵知道内情,可这事,又跟绿灵有什么关系了。
张峄去药常寻了绿灵,把她叫到僻静处竟自问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灵茫然不解的说道:“哪天啊?”
张峄道:“就是我被狄青押走的那晚!”
绿灵道:“我又不知道你是哪晚被他押走啊!”
张峄想了想说:“就是你那天去找我,而我不在家里,你还把我茶杯给放到桌子上的第四天晚上啊!”
绿灵想了想说道:“我也想不起来那是哪天了啊?!”
张峄抓了抓头道:“就蓝若羽请你吃饭的第三天晚上!”
绿灵明白了过来说道:“那是王青想骗我的呢,宗主提前就找了我说,让我将计就计,到王青那里,把他爹给救出来。”
张峄脚一下软,差点跌倒叫道:“皇上。”
绿灵点点头道:“是啊!那天晚上宗主去找我,说他把他爹给丢了,是无间道的内鬼干的,让我帮他把人救出来。”
张峄眼前阵阵发黑,抓了绿灵说道:“倒底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说清楚不能?”
绿灵轻描淡写把那天的事给说了。
张峄紧紧抓着绿灵,好半天才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瞒着我?”
绿灵道:“你不是说,无间道的事不要告诉你嘛!”
张峄抓着绿灵的手腕,盯着绿灵的眼睛说道:“以后,凡是关于皇上的事,都要告诉我。”
绿灵点了点头。而后又道:“皇上的事,其实我知道的不多的,余火莲知道的多。”
张峄制止了她说下去,说道:“你们不让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太没用对吗?我要有你那么大的本事,自然会有人来告诉我的,对吗?”
绿灵伸手抚在他握着自己的手上说道:“再过些日子你的武功就不低了嘛!”
张峄道:“我不光是武功低,别的也不行,我要去枢密院了,跟着狄大人好好学本事,以后白天就不能来找你了。”
绿灵甚是低低哦了一声,自己说过不再去找张峄的,张峄再不来找她,那就没有相见的时候了。
张峄见她甚是不快,于是笑道:“绿灵,我学本事学的太晚了,咱俩一样大,你这么大的本事,我却什么都不行,我得能赶上你啊!”
绿灵嘟着嘴说道:“我只想陪着你嘛!”
张峄想了想笑道:“那我以后每天晚上来找你成吗?”
绿灵喜道:“真的。”
张峄点头道:“真的!”
绿灵抱着张峄又笑又跳。
送走了张峄,狄青又匆匆进了趟宫,将张峄的来找他的事情,向皇上禀明。
皇上听了一笑说道:“这孩子!”而后思索了一会又道:“既然进了枢密院,那就交给你了,你看着按排就好。”
狄青吃惊的说道:“皇上还真让他从布卒做起?”
皇帝淡淡一笑道:“那有什么不好,那孩子不在乎虚名。”
看着狄青甚为不平的样子,皇帝继而笑道:“那孩子本有些浮燥,而今朕瞧着比以前沉稳多了,大器晚成,少年得志不是好事,再说火莲也挺喜欢他的,就把他留给火莲好了。多了解底层的事,是好事。”
狄青仍是不甘的说:“可这有功无过,却好好的从三品到布卒。”
皇帝笑道:“你是从下而上,积功而出,自然知道这功名品秩的得来不易。可峄儿那孩子生在国戚之家,自幼宫里朝堂出入惯了,也就没多在意那些虚名,就随他去吧!”
狄青只得应了声是,心里虽说替张峄不平,可而今张峄愿挨,皇上愿打,他却也无话可说。
第二日一早,张峄再去找狄青时,狄青淡淡说道:“历档库内还缺一名记档员,你去吧!”
张峄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旁边早有一人等在那里,说道:“跟我来吧!”
张峄向那人笑道:“多谢大哥,我叫张峄,怎么称呼您呢?”
那人甚是奇怪的打量了张峄一眼道:“小的张兴,跟您同姓,这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子呢!听说您原是温成皇后的内侄,官封三品的伤退御前侍卫?”
张峄悻悻的说道:“那又怎么了?”
张兴说道:“昨下午狄大人一说,我们都替您不值呢!您说你但凡宫里走一遭,趁着这当圣恩未消,那也不用来遭这罪是吧!”
张峄淡淡的说道:“是我自己找狄大人,想到这来的。”
张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放着什么活都不用干,每月都有大把的俸禄能领的路不走,跑这天天受罪,一个月两吊钱够你的一壶酒钱吗?”
张峄一笑道:“够了。”
张兴不解的说道:“那你,是不是随时还能回去啊?”
张峄笑道:“开弓哪有回头箭,吏部行文一定,我以后就这的记档员了。”
张兴瞪眼道:“你这不有病吗?”
张峄笑道:“张大哥,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才十七岁,以后就行尸走肉的混一辈子日子吗?”
张兴道:“那记档员,不也是混日子吗?”
张峄道:“这记档员都干什么啊?”
张兴道:“什么也不干,就闲差一个。”
张峄啊了一声道:“什么也不干?那狄大人让我来这干嘛呢?”
张兴道:“那谁知道呢,这打仗的时候呢,就是抄录战场上的每一战的详细记录,这现在不打仗,那可不就闲着吗!原来干那差使的,差不多都在家里闲猫呢,狄大人把你给补了上来。”
张峄喜不自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