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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峄喜不自胜的说道:“每一战的详细记录?”
张兴不解的说道:“是啊,怎么了?”
张峄道:“张大哥,多谢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张兴指着那些说道:“这些都是按年份所放,都现成的,到时有人要找的时候,其实也都挺方便找的,其实这话没意思。”
张峄道:“多谢了,我先看一下。”
张兴满怀不解摇着头走了。
张峄随手捞了本,吹了吹上面的浮土,放在桌子上就看了起来。隔着纸面,那些陈年旧事就挥戈踏马而至,字里行间的热血滚烫,刀光剑影中是生死无常。
直到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他才醒过神来,却见桌上放着饭菜,狄青看着他说道:“你小子不用吃饭啊!”
张峄羞赧的一笑道:“谢狄大人!”
狄青说道:“快吃吧!”
张峄端了饭菜扒了两口,问道:“大人,你直接就把我送来了,不用考教我的刀法吗?万一我没好好学呢?”
看着他那一副小孩子急欲得到肯定的样子,狄青忍不住的笑道:“我知道你下了苦功了,从你的呼吸里我就能听出来,再说本事学走是你自己的,我考你干什么?”
张峄惊讶的说道:“从我呼吸了里就能听出来,狄大人,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么厉害呢?”
狄青一怔道:“像我这样?”
张峄低头道:“我随口乱说的,您别在意”
狄青平静的说道:“以你的资质,三年当有小成,十年就会大成。”
☆、同床异梦怎圆镜
这日钱富取了一个小丝绒盒子带着三分不安,三分兴奋的递给了叶丝怜。
叶丝怜懒洋洋的问道:“什么呀?”
钱富道:“你自己打开看看。”
叶丝怜垂了下眼帘,伸过手去,正要拿,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鬼手给一把摁住了,说道:“什么好东西,我看看成吗?”
叶丝怜收回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八成就是一首饰。”
鬼手打了盒子悄悄一看,果然是一条珍珠项链,不由得暗暗失笑。却不动声色的扣上了盒子说道:“这样,娘,你来猜这盒子里是什么?猜不着,罚你喝一杯酒。猜着了,我喝一坛,怎么样?”
叶丝怜白了鬼手一眼道:“你喝一坛,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落照顾一醉鬼?”
鬼手想了想,附在叶丝怜耳旁低声说了一句。
叶丝怜一听双眼发亮的说道:“此话当真?”
鬼手微一点头道:“当真!”
叶丝怜道:“好,不是首饰,那就是脂粉了。”
鬼手摇头道:“不对。喝酒喝酒!小岸,拿酒来。”
于是小岸提了酒进来,取杯给叶丝怜倒上。
叶丝怜取了杯来一饮而尽,放下了杯立时又说道:“衣服!”
鬼手失笑道:“娘,你不看看,这多大个盒子啊?什么衣服他能放得下?”
叶丝怜脸上一红道:“那万一夏天的呢!”
鬼手道:“不是衣服,喝酒喝酒!”
于是小茶又倒了一杯。
叶丝怜再次一饮而尽,放下了杯子,想了许久,最后一拍手道:“就是首饰,差点中了你小子的,迷魂阵。”
鬼手道:“不是。”
叶丝怜皱眉道:“不可能,他这人,除了这三样,不会再送别的了。”
鬼手笑道:“娘,你又自为是了不是?!都是你认为人家小芳一小丫头肯定不能把我怎么着,结果让人一家伙把我告开封府里了,实话告诉你,这里边,还是你想要的。”
叶丝怜不解的说道:“我想要的,他怎么可能知道?你跟他说什么了吧?”
鬼手无奈的笑道:“你赶紧猜就是了。”
叶丝怜道:“琴弦!”
鬼手道:“不对。”
于是叶丝怜又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叶丝怜又道:“算盘珠。”
鬼手道:“还是不对!”
叶丝怜又喝了一杯,放下了酒杯后说道:“玉佩。”
鬼手道:“玉佩,一块在我这,一块在方离那,他还哪来的玉佩。”
叶丝怜默不做声的又喝了一杯。而后又说道:“一张纸。”
鬼手问道:“什么纸?”
叶丝怜笑道:“当然是取东西的凭证了,如果那东西太大,这盒子里放不下,就只能是一张让我回头自己能去取的凭证了呗!”
鬼手道:“那不算,你得说出纸上的东西才算数!”
叶丝怜哼了一声道:“早说嘛,害我白喝那么多酒!”而后想了想说道:“一匹马!”
鬼手道:“不对!喝酒,还有刚才的那杯,一并喝了。”
叶丝怜只得连饮两杯。
这翻急酒喝得下来,叶丝怜已是脸上发烧,头上发昏,却还是猜到:“房契!”
鬼手道:“还是不对,喝酒!”
叶丝怜又喝了一杯,以臂支头撑在桌上去想这盒子里倒底是什么。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钱富扶了她说道:“别猜了。”
叶丝怜推了他一把,结果自己反而差点翻倒,鬼手眼疾手快,自这边又扶了她一把,她才又依在钱富身边坐稳了。
钱富说道:“你喝醉了。”
叶丝怜道:“我才没醉呢,我,我得猜,猜出来。”可她又猜了几样,鬼手还是说不对,最后终是不支,倒地不起。
钱富把她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向鬼手抱怨道:“好好的,你把她给灌醉了干什么?”
鬼手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却还是强忍着说道:“你不打算把她留下来了,还真准备让她回苏州啊?”
钱富无奈的说道:“你娘的性子你知道,那我又拦不住她。”
鬼手无奈的说道:“听了今晚的话,你该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她厌倦的又是哪些了吧?”
钱富道:“我就不明白了,别的女人喜欢的不都是这些首饰,脂粉,衣服吗?她怎么竟喜欢些男人的东西。”
鬼手气急,怒道:“因为她是叶丝怜!不是别的女人,想要别的女人不简单,你现在拿着钱出门,青楼堂子里多的是给你投怀送抱的女人!想要黄花闺女都不难,这会放出风去,要续弦或是纳妾,明就不误你当新郎官!”说罢一揭被子,抱了床上的叶丝怜便要走。
钱富气急败坏的拦在他的面前说道:“你要干什么?”
鬼手青着脸说道:“女人你能随便娶,养我教我长大的娘,我就这么一个。”
钱富为止气结,最后还是说道:“你把她留下来吧,我错了。”
鬼手想了想,这终究不是自己所能管得了的事,只得转身把叶丝怜复又放到了床上。而后一言不发的出了门去。小岸也随他而去。
两人出了门,鬼手叹了口气。
小岸问道:“他们两个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鬼手嗯了一声,好一会才又说道:“一直这样,谁都不肯让半步,我娘猜钱右使的心思,从来都是一猜一个准,可她又从来不屑于是讨好钱右使。钱右使不懂我娘的心思,我再怎么暗示,他都不明白,你今天看到了,我就是直白了告诉他,他又要去纠结,为何我娘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了。”
小岸想了想说道:“与其如此,不如仳离。”
鬼手道:“其实休书我娘早已经到手了,可她自认为欠钱右使,欠柳家太多,若就这般走了,就更还不清了。”
小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夜色寂静中,鬼手又敲了钱富的门进来。一手提了一壶水说道:“这水你给我娘煨到炭盆上,等她醒了,让她喝点水。而后又取了两张票出来说道:“这是明天蓝正英的戏票,等他醒来,你告诉我娘,盒子里就是这个,她会高兴的。”
钱富皱眉道:“听戏?蓝正英?!京师里不是蓝若羽唱的最好吗?”
鬼手抬眼看他一眼,过了一会说道:“蓝若羽的旦角唱的好,蓝正英的武戏好。”
钱富接过了戏票,尚在那里思索不解的时候,鬼手已是转身离了开去。
鬼手出了兴源钱庄,连夜赶回了总坛之中。来到关押王青的牢前说道:“开门。”
两名无间弟子立时打开了牢门。
王青扑了出来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鬼手退了一步说道:“快跟我走。”
王青看到了他身上的包裹,眼中跳跃着兴奋的光茫,于是跟他一起快步出了总坛。
两人一同出了总坛,外面有一匹备好的快马,鬼手递过了自己的包裹说道:“这里面替换的衣服,金子,银子,铜钱,都有,还有一纸我给你的休书。你快走吧,离开大宋,这辈子都不要再与大宋为敌,你不是余火莲的对手。”
王青惊疑的说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鬼手沉了眼皮,微一点头。
王青说道:“那我也不走了,放了我,余火莲饶不了你的。”
鬼手道:“放心,余火莲不会杀我的,夫妻一场,现在想起来,我竟什么也没为你做过,只让你白担了一个虚名。任你一个弱女子四处飘泊流离,实是不该。就是这次放了你,也是娘的意思,这么多年,她总把你当女儿来疼的。走吧,我会尽力照顾你的家人,本来一并放了他们也没什么,只是那样你们就逃不了了。”
王青抱着鬼手大哭起来。
鬼手不为所动的说道:“快走吧,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王青满脸泪水的说道:“三岁与君为结发,夫妻流离十五春,十八妾为下堂客,自此天涯各离分。”
说罢狠狠推开鬼手转身上马而去。
第二日一早,春山书寓茶韵一开门,便见鬼手一言不发的跪在那里,吓了一跳之后立是意识到出了大事,慌忙去叫余火莲出来。
余火莲匆匆穿衣而起说道:“别跪那外面吓人,倒底怎么回事,进来说。”
鬼手道:“属下放了王青,特来请罚。”
余火莲一边回身往屋里走,一边说道:“你早该来了,白让她多糟蹋我那么多粮食。”
鬼手说道:“宗主,我放了王青,我让她离开大宋。”
余火莲道:“那正好不给我找事了啊!我一直关着她,就是等着你来放她呢?中使是干什么?这就正该你管的事,放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快起来吧!”
鬼手说道:“谢宗主。”这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了起。可站起来时,忍不住的倒抽了口冷气。
余火莲快步过去,把他给扶了起来说道:“得了得了,跪多久了?”
鬼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也就半夜。”
余火莲伸手点着他骂道:“这可是大冬天,这下可有你小子腿疼的了,真能给我找事。”
鬼手平静的说道:“就知道你不会罚我,所以我提前替你把自己罚了。”
余火莲听了又气又急又好笑,却终是拿他无可奈何。
半夜叶丝怜起身喝了两回水,又沉沉睡去,直至第二天早上,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钱富又赶忙给她端来了一碗水,说道:“怎么就让自己喝成了这个样子!”
锦云坛主抚了下还在发痛的头说道:“穿儿答应我的事,很重要。”
她这些年来,素来心计深沉,行事处处占得上风,钱富从未见过她现在这般失败的模样,怔在当地好一会后才说道:“其实就是一条珍珠项链,你第一次就猜对了。”
见叶丝怜已是怔在了当地,钱富取了那戏票说道:“这是他昨晚送来的,说是今天蓝正英戏票!你赢了他什么,找他要去吧,我给你做证。”
叶丝怜良久默然无语。
钱富不解的问道:“穿儿答应你的是什么事?”
叶丝怜失落的说道:“放了王青。”
钱富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去找宗主?”
叶丝怜说道:“我问过了,宗主说,处置犯人,是中使之职。宗主是想把人情给他去做。是穿儿不想放她。”
热闹的集市上,卖各种年货吃食的人集的满街都是。各色买年货的,更是挤的满满当当,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火莲道:“可惜乐淘没来,这她要在可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一身平民服色的皇帝对火莲笑道:“你倒真疼她。”
火莲笑道:“那是我妹妹呢,怎么会不疼呢!”
皇帝笑道:“那要弟弟呢?”
火莲一怔,而后说道:“那更好,省得你老打我主意!”
皇帝看火莲一幅不以为然的神情,心下微微一颤,这孩子多久没有这么放松开心过了,自他自己知道身世这近一年来,过的总是苦多甜少。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草木皆兵,于是转过了头,去看那些百姓说道:“看来今年京郊年成还不错。”
火莲回道:“是,就各地总体而言,都还尚可。虽有旱灾但也总算过去,陈州也因为后来落了雨,百姓补种的荞麦也算有了收成,虽说不及谷子养人,但也总能糊口。”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