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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箭手,见此也是大惊,慌忙以弓拨开了火莲的箭,不想火莲见此早已是一弓开处四箭齐至,这次两人赶忙又往回拨,可是拨开了前面的两去,后面的两支却是避无可避,两人却实难想像世间会有这样的箭法,大睁的双眼倒了下去。
这时边上的十名辅助兵见了,转头便跑。
火莲喝了一声:“都给我留下吧!”四箭齐发,正中跑的最快的那四名辅助兵的后心。四人立时倒地不动了。
火莲一回手,又是四箭齐发,又有四名辅助兵被他躺中了后心。
这时一个原本手持铁揪的俘虏喊了一声:“兄弟们,上啊!”众人听声齐上,立时上前,你一锹,我一锹,把那两个吓的年老体弱腿软辅助兵给捣成了两堆烂泥。
火莲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当下转身欲去,却不想被一群宋兵俘虏给齐齐围住,众人哗啦啦的跪了一地,叩谢救命大恩。
火莲没好气的说道:“我若不来救你们,你们自己就不会反抗吗?他们总共也不过十二个人,你们呢,三百多个,都要死了还不晓得反抗吗?!”
这时一众俘虏七嘴八舌的说道:“这是西夏的地界,野利遇乞的大军又在近侧,我们就是反抗了,这杀这十二个人,还不是转眼就又要让野利遇乞的大军给灭了。到那时死的只能更惨。”
火莲虽说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也明白他们说的是实情,于是说道:“这么说来,我还得把你们送回大宋才行吗?!”
这时有人说道道:“以后愿逝死追随公子。”于是一众人等立是纷纷随声附和。
火莲看着自己的一身的西夏军服,眼前发黑的说道:“你们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要誓死追随了?”
立时就有人说道:“公子救了我们,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自然要对公子誓死追随的。”众人又纷纷随声附和。
看着这些年龄少说也都二三十岁的人,说这这样的话,火莲再次无奈了,想了又想,最后只得说道:“此去西北,三十里处,有一座荒山,地势险要,而且自去前去,路上也没什么关卡重兵,你们马上赶路先去那里。过后我会按排人给你们送去粮食,衣服和兵器。”
先叫过那个先前喊让众俘虏齐上的三十多岁俘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俘虏道:“谷成。”
火莲微一点头道:“你们这些人暂时就先听从谷成的按排。”
众人虽多少有些不解,但刚捡了条命回来,便也都没有议异。
火莲而后招手叫过一个方才身手利落的人问道:“会说西夏话吗?”
那人说道:“会一点,不太多。”
火莲道:“把上衣脱了。”
这时虽是阳春三月,但在这积兵未化的大西北,仍是滴水成冰,那人却不说什么,伸手就把自己的上衣给除了。
火莲弯腰撕了身身那个西夏兵的衣服,蘸血在那人的背后写了两行字,扔了沾血的衣服,等那人身上的血迹干了,说道:“换了这名士兵的衣服,骑上他的马,去离这里最近的茶庄,让他们看到你身后的字。”那名俘虏应了声是。立时换了那名西夏兵的衣服。
暗中的鬼影眉头一皱,心中暗道:“这不是给茶庄的弟子招祸吗?!”
火莲又看着众人道:“还有谁的西夏话说的好?”
这时一个又瘦又矮的士兵钻了出来说道:“小的曲满,从小就是边关人,宋语西夏语都会。”
火莲微一点头道:“你跟我走,其余的人,先去我说的那座山上,有什么事,我会派人去找你们的。快走吧,迟了说不定要让人给追上的。”
于是众人立时离了开去。
打发走众人,火莲带了曲满又回野利遇乞的大营,看着满眼都是恐惧的曲满问道:“怎么?你怕了?”
曲满心下虽然极为恐惧,但还是说道:“跟着公子我就不怕。”
火莲自信的一笑道:“跟着我,你的确不用害怕。”
待到了大营边上,火莲道:“过来。”
曲满正自不解,火莲已是抓了他的双手,把他负在背上。
曲满大惊说道:“公子,你干什么,我走的了。”
火莲道:“闭嘴!”
而后脚下极快的闪入营中,曲满只觉眼前的一座座军帐在眼前纷乱的闪过,不一会,已是进了一座马厩之中。
火莲先揩了脸上的□□,才又取了牛筋绳递给曲满道:“把我绑了,然后你躲到那堆粮草下面,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声,也不许弄出半点声响,明白吗?”
早已目瞪口呆的曲满哪还说了出半个字,半晌才茫然的摇了摇头。
火莲眉头一皱,曲满慌忙的说道:“我知道了。”
于是曲满用牛筋把火莲又绑了,火莲不停的催他:“绑紧点!”好容易才绑好了。曲满钻入了一大堆草料堆中。
火莲过去把草料又踢了踢,而后才坐在草料堆边上,向曲满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曲满伸手把边上了草料往处稍推一点,露出稍多一点的空档,说道:“我们弟兄三人,弟弟投了西夏军,我跟大哥投了宋军。”
火莲没想到亲兄弟还能投两方军队的,于是说道:“为什么?”
曲满无奈道:“战事一起,我们不当兵,没活路了,投宋军还有粮饷,于是我跟大哥就投了宋军,可我弟弟小,他看宋军打一仗败一仗,嫌宋军太笨,就投了西夏军。”
火莲听得心头发堵,半晌才叹了口气道:“那你打仗的时候想过,对方的军营里或许就有你弟弟吗?你来这里后,见过你弟弟吗?”
曲满道:“没有。”
火莲不知道他是没有想过弟弟,还是没有见过弟弟,心头不是滋味,也就没有再开口。
他不开口,曲满也就更不做声。
这般直到过了两个多时辰,火莲已是睡了一小觉,才见有人闯到了马厩里喝道:“明索圆盏,将军传你。”
曲满心中一惊,才这知救自己的这人,原本就是这两天才出现在军中的传奇人物明索圆盏,这人一会说西夏话,一会说汉话,真不知道他倒底是个什么人。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李代桃僵假皇亲
火莲跟着两人进了军帐之中。
野利遇乞脸色阴沉地说道:“之前为什么不同意杀那些宋军俘虏?”
火莲不闲不淡道:“理由之前我已经说过了。”
野利遇乞大怒:“那你知不知道那些宋军跑了,还杀了这们十二个士兵!”
火莲不愠不火道:“现在知道了。”
野利遇乞说道:“你毫不吃惊?”
火莲撇撇嘴道:“不就死了十二个人吗?这年月,哪天不死人!”
野利遇乞满腔怒火,再对上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倒是气急而笑道:“大军在侧,往宋的道路又不通,你不想知道是谁救了他们吗?”
火莲道:“谁救了他们,那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野利遇乞大笑道:“可我觉得这个救他们的人,第一,箭法很好。第二,有点傻里傻气的,跟你很像,你不感兴趣吗?”
火莲道:“这兵荒马乱的,会射箭的从这排到兴庆城都不止了。不能会射箭就说跟我像吧,再说,你说那人傻里傻气,可我聪明无比,怎么会像。”
野利遇乞哼了一声道:“可我派的骑兵已经把那些俘虏又给捉了回来,他们说害他们又多受一回罪,杀了那十二名士兵的人,穿的是一身西夏正军军装的少年公子!”
火莲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野利遇乞在诈他,还是那些人真的又被捉了回来,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又怎么了?”
野利遇乞道:“你不觉得这跟你更像了吗?!”
火莲道:“既然捉回来了,明索圆盏愿与他们当面对质。”
野利遇乞道:“那就跟我来吧!”
火莲跟着野利遇乞出了中军大帐,来至不远处的一处空旷处,远远的便看见一大群马匹在那里停着,每一个马上的骑兵手中都牵了一根长绳,绳子的另一头都牵着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人。
野利遇乞一摆手,立时有一人上前,指着火莲用汉语问道:“杀十二名士兵的人,是他吗?!”
一群人有的抬头,有的不抬头,口中大小不一的说道:“是。”
饶是火莲素来镇定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脸上不由的微微变色,说道:“将军。”
火莲还待说下去,野利遇乞已是一摆手制止了他,而后说道:“再跑一圈!”
马飞弛,一个个宋军俘虏就被拖在马后面,开始时那些人还勉力跟着马跑上几步,可他们能跑多快,于是很快就被拖到了地上。
火莲见此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愤怒,他已然明白了,为什么时候些人明知要活埋自己,还要给自己挖坑半点不敢反抗了。他木着脸,眼睑半垂心中暗暗发誓:“野利遇乞,你又多欠我一笔帐,这三百多条性命,我也要你来偿还!”
野利遇乞又哪知他此刻心中在想着什么,见他满脸的不悦,还只道他在记恨自己捆他,疑心于他呢,当下抽了自己的腰刀,割断了火莲身上的牛筋笑道:“圆盏贤侄且随我到中军帐中饮酒。”
火莲心中大骂:“小爷我才不是你这老家伙的侄子呢,占便宜都占到小爷我的头上了,看我回头怎么整死你。”心中这样想,口中一言不发的随他去了。
两人正走间,刚一进野利遇乞的大帐,突听野利遇乞猛然回过头来,叫了一声:“索战!”
火莲一窒,脸上难免微微一讶,这帐中没有旁人,那野利遇乞自然应该是叫自己的,但他为什么要叫自己索战呢,而且野利遇乞为何在外面没有叫,而是等到了中军帐里四下无人时才叫的?
野利遇乞见火莲呆立那里并不说话,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慌,只有一闪即逝的迷惑不解从脸上闪过。倒是颇为意外的说道:“你倒是不害怕。”
火莲淡然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害怕。”说实在的,他也当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
野利遇乞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非要我把你捉起来送给皇上才行吗?”
火莲极为自信的一笑说道:“可我相信将军绝不会这么做!不是吗?”
野利遇乞哼了一声道:“你假死逃出皇上的亲卫军,钻到我这里,还以为我不知道吗?说,你倒底意欲何为?!”
火莲已然明白了过来,野利遇乞一定是又派人查过自己在亲卫军的底细了,但查出这么一个结果来,火莲也并不太吃惊,谁让自己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爹呢。只是索战倒底是什么人,又为何假死,或是真死,这却是火莲所不知的,更编出不这个索战倒底意欲何为,但有一点却是极为有利的,那就是野利遇乞明明知道了这个索战假死逃出亲卫军,却还不当众挑明,好事啊,看来野利遇乞已经对李元昊有了嫌隙,这就更好办了,李元昊那个人的疑心更重,现在只要再伺机煽风架柴就可以了。想到这里,眼中立是带出一丝笑意道:“索战所想,将军不早已一清二楚了吗?”
野利遇乞微微摇头道:“这我可真不知道了。”
索战有什么样的火莲半点不知,他要怎么做,火莲却是心里半点底都没有,可一个人要假死逃过皇帝的亲卫军,那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而野利遇乞要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也必然是别有居心。于是便忖度的说道:“索战身负重任,从不敢有一刻放纵自己,也必不会让将军失望。”
野利遇乞闻言甚喜,扔过来一皮袋马奶酒,说道:“少年人,有志气,索老将军在天之灵有知,也必欣喜。”
火莲心中微微一惊,怎么连老将军和在天之灵都出来了,难道也是个含冤而死的将军?一时间又想起了爹,难道这世上的君主都是如此残忍无情狡诈多端吗?这般一来,眼中不自觉得冰冷了下来。只有仇恨的火莲在里面跳动。
野利遇乞毕生阅人极多,此刻又是有意试探,火莲的眼神变化,哪能逃过他的眼去,见此心中已是完全放下了心来,微微一叹道:“索氏一族横遭惨祸,野利家族亦感同身受,皇上的性子实在是太过暴躁了。”
火莲冷哼一声道:“就单是一个暴躁吗?分明就是残忍无情……”
野利遇乞赶忙说道:“贤侄喝醉了,还是先回帐歇着吧!”
火莲虽接了酒,其实却是滴酒未沾,却又听里来的醉。但火莲自知再说下去非露了底不可,于是顺从的应了句:“是,谢将军。”而后便辞出了中军帐。
火莲既知爹放心不下他,替他按排了在西夏的身份,那么来告诉他索战倒底是什么人的人也早已应该到了啊,可这么久了为什么就偏偏不见有人来呢他接头呢?当晚的火莲可谓是坐立不安,上了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好容易挨天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