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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满不解的问道:“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时候要轻易的交给别人?”
火莲没有回答,直到两人再次回到茶庄,火莲把曲满交给了茶庄的人照顾,而后便离了开去。
这般又过了几日,这一日李元昊那里传来了圣旨,宣野利遇乞进京。野利遇乞心中七上八下,却又不敢不从,只能准备着进京。
火莲见不但野利遇乞烦燥不已,就是众将也一个个的都是忐忑不安,于是笑道:“将军不必烦恼,此去有喜无忧。”
野利遇乞苦笑道:“这军营里上次受到夜袭,跑了俘虏,丢了马匹不说,这些马匹,还莫明其妙的出现在了渭州,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小女孩的手中,她可是在咱们这里丢马之前就开始订马了,你说这前前后后的事加在一起,传到皇上的耳中,皇上会怎么想?”
火莲心中暗笑:李元昊若想你暗中勾结宋军那就正和我意了。但口中还是说道:“在下以项上人头担保,将军此去绝对是鸿运当头。”
野利遇乞回头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火莲一笑道:“将军不至于这点自信都没有吧!”
野利遇乞道诚挚的说道:“若真如你所言,我回来再给你好好庆祝。”
火莲口中笑着应承。心中却在想着,那但愿让李元昊砍了你的脑袋,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野利遇乞这一去直至过了一个月才回来,不但带回了诸多的封赏,腰间更多了李元昊钦赐的一柄宝刀。
火莲虽然看着那柄宝刀只恨的牙痒,但还得强打起精神来应服野利遇乞,而野利遇乞自此以后,待火莲更加亲厚。
边关,展颢脸色不善的看着鬼影跪在自己的身前。
鬼影双手托上了那块少主令牌呈与了展颢,
展颢冷哼一声道:“谁准你私自扣下少主的令牌的?”
鬼影道:“宗主常言,本门一向唯才是用,属下窃以为,少主行事思量不足,为了几个俘虏,他不顾本门弟兄的安危,也不想野利遇乞大军在侧,三百多个脚下无马,手无寸铁的俘虏又怎么跑的掉?少主为人也过于轻信,属下一未与他对切口,二示对他言明身份,他就敢把少主令轻易交出,这分明是把弟兄们的性命置于火炉。而今令牌已在属下这里一个月有余,他却不回报宗主告知各坛停用令牌,不知亡羊补牢。且行事常存妇人之仁,实是难堪大任,宗主为少主错过了大好时机,只是怕日后少主有负宗主对他的重望。”
展颢素来知道鬼影行事胆大却稳重,则今的这翻话说出来,却当真让展颢吃惊,于是冷冷的说道:“不唯才是用?你是说本宗让你在这里看着他,屈了你的雄才大智吧?你是在指责本宗过于偏袒自己的儿子吗?”
鬼影毫不迟疑的应了声:“是!”
展颢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大胆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鬼影说道:“宗主今日就容属下大胆一回,而今大宋外忧在侧,所有强将精兵都在这里,本门准备的也差不多了,只要此时咱们大旗一起,趁此时起事,招兵买马,本门就会立时壮大,到那时大宋覆灭还不是转眼之间,而宗主现在却让少主来到里离奸野利遇乞与李元昊,这不是反为大宋去掉强敌吗?敌人的敌人虽说就未必是朋友,可李元昊在这里牵制了大量的宋军精锐,对我们着实有利啊?宗主却放弃这大好的良机,还要少主在这里磨砺学习,等着日后让他来推翻宋朝好建功立业,可宗主,您不仅是一个父亲,你还是本门十六万弟兄们追随的领导者,是天下百姓翘首以盼的明君啊!”
展颢又何尝不知道此时举兵是最好的时机,或者说,如果想的话,早在五年前他就可以举兵了,但他没有,覆没大宋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要的是让大宋的江山毁在皇室血脉,赵氏子孙皇帝亲子的手中,才能解去那被自己牵连的四百一十九缕冤魂的满腔仇恨幽怨。因而他也知道鬼影的话说的其实也没错,鬼影的忠心也是展颢一向所知的,当下说道:“本宗不但要打个一举覆没大宋的大胜仗,更要打了一个速战速决的快仗,只有这样,百姓才能少受战乱之苦。本宗是要让火莲推翻大宋,但却不是为了让他立业,本宗更不会是一个偏袒自己儿子的人,别的你不需要再知道。至于李元昊,只要本宗需要,随时都可以让他引兵南下。至于明君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日后天下平定,这个明君不会是本宗,更不会是火莲,而要是一个仁心宽厚睿智英明的君主。”
鬼影甚是惊疑的问道:“为什么?”
展颢道:“好了,你可以离开这里,做你自己该做的事去吧。没想到你在这里都能发展上门徒,本事也的确不小。”
鬼影脸上微微一红道:“太闲了,没有什么事,就招了几十个门人而已。”
展颢一笑取了鬼影手中的少主令说道:“去吧!”
鬼影这才应了声是,离了开去。
这天火莲那个江湖郎中爹便又神奇的出现了。
火莲甚是不解的说道:“你马有了,钱也有了,怎么又回来了?”
展颢道:“你小子别不识好歹,老子是回来给你送东西的。”
火莲越发的解道:“给我送什么东西啊?”
展颢道:“你小子身上那个黑铜牌牌是不是丢了?”
火莲一下子明白了他说的是少主令,又惊又喜的说道:“你不会是说你捡到了吧?”
展颢呸了一声道:“捡到了,哪有那么容易,我是偷到了。”而后取了那块少主令来。
火莲一把抓过来,却见上面黑莲雕花,果然不假,大喜过望的抓了展颢的手说道:“大叔,你可真是我命中的福星,又救我一次。”
展颢心中怦然一动,火莲这个孩子太过烫人,在火莲刚过周岁没多久,他为火莲除去脚心的痣的时候,他抱过火莲一次,那次火莲直哭的几欲昏去,可当他在除过最后一颗痣后,给火莲上药时,火莲便止了哭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满脸是泪的小脸看着自己不住的叫道:“爹爹,爹爹,抱,抱……”那一刻展颢心底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了,你就这样满足吗,自己才刚放下刀,他就止了哭声,叫自己爹爹,让自己抱。心中一软,于是他在上过药后,抱过了火莲,可那小小的身子似有无尽的温暖一般。让展颢不自觉的怕他会痛。似乎所有的仇恨都要被他给化掉一般。
他从来都不让他碰触自己。即厌恶他那一身皇室罪恶的鲜血,也怕他会烫去自己心中的仇恨。慌忙要抽了自己的手,可火莲抓的有些紧,若要硬甩开他,非得显露武功不可,只得掩饰的说道:“哎哟,痛死我了!”
火莲听了慌忙松手,给他又吃又揉的说道:“对不起,大叔,我是太高兴了。”
展颢抽了自己的手,一脸嫌弃的说道:“吹什么啊,把你唾沫星子都吹我手了。”
火莲委屈的叫道:“我哪有啊?”
两人各自不语,最后还是火莲打破了沉默问道:“大叔,这是你从哪偷回来的啊?”
展颢道:“那你先告诉我,你这东西怎么丢的?我上次见的时候,你可是贴身藏着的。”
火莲说道:“大叔,拿这铜牌的人,是不是三十来岁,跟这个牌子在一起的,应该还有一块跟这个差不多的牌子吧?”
展颢立时明白了火莲指的是那块鬼影的令牌,心中暗笑鬼影看不起火莲,却不知他自己早在火莲这露了底。于是说道:“是啊,可那块不是你的啊,所以我就只拿了你的,没拿人家的那块。”
火莲道:“那他那块是什么样的?”
展颢心道:“这换个人非让人给问倒不可。”口中却是问说道:“你不知道他那块什么样的?那怎么知道他也有一块啊?”
火莲淡淡一笑道:“猜的。”
展颢故做惊奇的说道:“怎么猜的?”说实话,他也实在惊奇,以鬼手的谨慎,又是怎么让火莲看出把柄的。
火莲一笑道:“因为我把令牌,给他用的时候,他问我我不用本人去吗?我当时说不用,他就走了。但我也明白了,他这么问,一定是因为他身上其实也有这么一块,但必需要本人去才行。好了,告诉我他那块是什么样的吧?”
展颢心中暗惊,火莲在这里卧底这些日子,果然细致敏锐多了。当下一笑口中说道:“他那块啊,跟你的这块哪都一样,就是这个莲花的地方不是莲花,而是一片荷叶。”
火莲沉思:荷叶?他到底是什么人呢?钱富的令牌上面是写了一个右,喜鹊的是写一个左,冷清的是写了一个中,可这画一个荷叶又是怎么人呢?自己为什么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令牌的存在,以前也不知道本门有这么一个高手的存在?
展颢见他脸上平静,眼神迷离,知道火莲此刻心中一定是在想荷叶是代表的什么人。
好一会展颢才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火莲回过神来笑道:“我只是想,以他的武功,你不应该能够轻易见到他身上的令牌吧!”
展颢道:“当时他受了重伤,让我给他治伤,结果脱了上衣,我就看到这块令牌了。”
火莲心中一惊道:“受了重伤?谁伤的他?他在哪里?”
展颢以不为然的说道:“死不了,我哪知道谁伤的他啊,他那么不知死活的样,谁知道他得罪了谁,他当时在山东东路的一个庙里。”
火莲道:“山东东路,看来他是准备回去见我爹了,可又是谁伤了他呢?走,跟我出去这个令牌露露面,不然他丢了令牌还不急死。让他知道令牌回到了我手中也好。”
展颢忍不住的骂道:“你小子脑袋让驴给踢了不是?!他偷你东西,你怎么还怕他着急啊!”
火莲道:“他是我爹的手下,拿我的令牌去见我爹,并没什么恶意,也是对我爹一片忠心,只是对我不满意罢了,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比起他我的确差太远了。再说令牌也不是他偷的,是我自己给他的,他只是用过后没有还给我罢了。”
展颢见他灰心自责,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道:“他多大,你多大?等你到了他的年龄,肯定比他强的多。”
火莲摇了摇头道:“那么久,就是我等的了,我爹也等不了,我要尽快超过他,才能不辜负我爹的期望,早日替我爹分犹。”
展颢听得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痛,最后不耐烦的说道:“张口你爹,闭口你爹的,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野利遇乞本就是个战在平地嫌不公的主,上次俘虏的事吃了大亏,他又岂是善罢甘休的主,先前不过一味担心李元昊那边,是以没敢对宋军下手,而今这次回到京城,李元昊又接风又赏钱又赐宝刀,也算解了他后顾之忧,回到边关后,便开始隔三差五的偷袭宋军劫掠财物辎重。以报复上次军马被劫之仇。
火莲自也不免要随军而行,第一次回来后,众人大胜而还,所有的人都在欢呼庆祝,火莲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这么点小仗也值得乐成这样。”说罢转身便去,众人在略一扫兴后,便不去理他了。
☆、进退维谷大将军
当晚所有的人都在饮酒庆功,唯火莲一人独立于夜风之中,对了天上的弯月一言不发。他已竭立而为,没让自己杀人,可是他的武功在那放着,倒底还是助纣为虐把箭射在了自己昔日袍泽的手臂上了。
展颢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孤立在那里,自然明白他心中的挣扎,忍不住心中轻轻一叹,只不过当了几天的宋兵,而今这么一场小战,不过伤了几个宋兵,就能让你挣扎自苦成这样吗?
展颢拎了一坛酒过去,坐在不远处边喝酒边看着难过的火莲,不觉间自己已是半醉。
待火莲回过头看,看到自己身后酒醉的展颢,知他是放心不下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暧。晃了晃展颢道:“大叔,回去歇着吧,这春寒露重的,怎么睡这里了。”
展颢嗯了一声,半眯着醉眼道:“你在想什么呢?”
火莲沉默了一下说道:“李元昊的疑心不是挺重的吗?为什么我使的离间计不管用呢?”
展颢哼了一声道:“谁说不管用的?野利遇乞已经让你给坑死了,如果李元昊真的没有起疑,就不会急召野利遇乞回京,又是赐宴又是赐钱又是赐刀的往死里拉拢了。”
火莲茫然的说道:“因为已经起了疑心,才要往死里拉拢?”
展颢微一点头,而后又道:“野利遇乞现在也是全心劲的防着李元昊,他这么拼命的攻打大宋,也不过是一向李元昊表忠心,二是发展自己的实力。都是最后的疯狂罢了。”
火莲似是看到了一丝亮光,说道:“真的吗?”
展颢一笑道:“这两个都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人,都炼就了哪怕要杀你,拔刀时还要先笑一笑的本事。”
火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