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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说道:“也是,你从不插手本门事务,这会干嘛帮我修河?”
香香说道:“操办施实宗主的爱好娱乐,本就是属下的职责。”
余火莲苦笑道:“爱好娱乐,就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项爱好娱乐。”
香香说道:“宗主要做的事,又与本门大业无关,这不是爱好娱乐又是什么?”
余火莲一时为之语塞说道:“你说是就算是吧!”
这时屋顶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余火莲说道:“井然回来了。”
而后便听那人落地,挑帘而入,进门便单膝跪地行礼道:“爷,小的回来了。”
余火莲说道:“回来就行,下去歇着吧!”
井然明显一呆,而后回了句:“是。”转身便离去了。
可余火莲已然注意到井然悄然的看了香香一眼,却未做声,可是听香香方才言语,两人却明显认识。
井然出门后,香香也随既说道:“宗主若无吩咐,属下也告辞了。”
余火莲的说道:“去吧!”而后又加了句:“你住哪啊?”
香香向北一指说道:“就在隔壁。宗主可以随时传唤。”
余火莲说道:“可那里面原来不是有人住着吗?”
香香淡然一笑道:“属下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搬走了。”
余火莲略略一惊说道:“十两,这么少就搬走了啊!”
香香说道:“不少了,他一个月也不过挣一两多银子,给他十两,他为什么不搬。”
余火莲一怔说道:“原来一个公门中人,一个月也不过一两多银子。”
香香略奇怪的说:“宗主也曾在朝为官,难道没有去领过自己的月俸?”
余火莲说道:“我每日里忙的要死,哪还记得那些小事。”
香香笑道:“如果本朝的官吏都像余大人一样,忧国思民尽力竭力为朝庭办事,却从来都不领俸禄,只怕有人睡觉得要笑醒了。”
余火莲指她指的是皇帝,不由得心中猛然一跳,一阵慌乱。似是心底的秘密被人看穿一般,脸上已是本能的沉了下来,让人望而生畏。
香香见他变了脸色,一时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于是轻言道:“本朝俸禄之厚已是历朝之最,一个正七品是十二两,从七品八两。”而后便退了出去。
余火莲听得香香出门后便进了隔壁自己的房中,余火莲自己静下心来,想想香香此番前来后,是于平日大不相同,有些反常,但那往日里的沉闷阴郁,不也正是自己厌恶的吗?更何况而今又不是在总坛里,言语间轻松些不也正好吗?却是自己又未免过于紧张,有些草木皆兵了。
第二日一早,余火莲起身一打开门后,香香已是端了早餐进来,余火莲不由的一呆道:“这么早你就做好饭了?”
香香平声答道:“昨日到后,我问了府中的差役,知道宗主每日天色将明既起,就吩咐了厨子在天色将明之前将饭做好。”
余火莲满头黑线,眼前发黑的说:“就这么简单的饭,还吩咐厨子,那昨晚的饭也不是你做的了?”
香香理所当然的说:“我又不是厨子,怎么会做饭呢!”
余火莲被她气的几欲吐血说道:“你不会是把厨子也给带来了吧?”'
香香淡然的说:“知道宗主不欲招摇,引人注意,是以没有带厨子来,再说如果是从总坛里带来的厨子,做饭也不会这么难吃。属下只是告诉这府里的厨子,每给我们做一顿饭,给他一钱银子。”
余火莲没好气的说:“知道不欲招遥,就别一口一个的宗主属下的乱叫了。”说罢就出门而去了。
香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景,眉稍一挑,心中暗自不满。
余火莲和井然一路乘马赶往河驿,两人一路上边行边言,井然说道:“爷,昨日几处的鸽子小的都已经喂过了,只有钱堂来了总坛的鸽子,说是香香姑娘不日将到达陈州。”
余火莲一哼道:“还不日将到达呢,我看就是故意的,人都到了,鸽子才飞过来,这样的信鸽还要来有什么用。”
井然的一双大眼转着说道:“爷,香香姑娘可带了好多好吃的呢。”
余火莲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偷看了还是偷吃了?”
井然骇然道:“偷吃小的可不敢,香香姑娘屋子里的东西,那就是总坛之物,谁敢偷拿,轻则剁手,重则丢命。”他见余火莲脸色除了略有不忍之外,并无不悦,才又轻松的说道:“偷看嘛,那也不用,酥油茶的香味,我在一进院子就闻见了,肯定是新炒出来没多久的。还有桂花糕的甜味,闻一口都觉得甜到骨子里了……”井然只顾一路说着,却不料余火莲早在心中暗叹道:“当真还只是个孩子,心中就只想着吃,这真跟他的身手不般配。不过如果就是偷吃点东西,就定上偷拿总坛之物,确也未免太过,爹自来号令严明,言出如山,如此行令倒也不奇怪,只是对我,爹自来都是纵容的多。”而后更又想到:“只是井然他在门中如此老实,出了本门,没了那些号令的约束,他还会这么本份吗?本门之中像他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拘之可怜,放之可忧啊!”
☆、第 20 章
等两人到了河驿,却瞧见河丞一干等人早就在那里忙碌着,这倒是破天荒的事。井然不由得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河丞说道:“都水监快马送至行文,监中的诸位长官不日就要到达陈州,余大人,你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不用再老往这边辛苦了。”
余火莲淡然道:“那也要看他们这些货色过不过我的眼了。”
河丞心中虽是不以为然,却不敢再去说什么。于是河驿的一干人等,一边跟着余火莲敷衍,一边满心满眼的盼着平日里最怕的都水监上司早日到达。
到了未时初,一群风尘仆仆的车队到达了河驿,带队的都水监副司无暇去答那河丞口中一溜的吉祥话,闷闷的说道:“少跟我来这些,你这里的人,留一个守门的,其余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我上河去。”说罢竟自走开,按排人手。
那河丞张大的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好容易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前拽住,一边低声问:“都司大人这是怎么了?”一边暗自往他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那人却被烫了一样的甩开了那银子,四下环顾,见无人注意这才低声说道:“悠着点吧,你这啊,出大事了。”
河丞经此一吓,更是浑身如筛糠,颤声道:“到底怎么了?”
那人说道:“怎么了?没见来的个顶个都是从底下捞上来的,好事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还不是为了那个倒霉催的余火莲。”
河丞不解的说:“他一个从七品的护卫,干嘛非跟咱们都水监过去呢?!”
那人立时说道:“别,我们小小的都水监可不敢跟余大人过不去,从七品?等哪天你也杀了三朝元老,当朝宰相,还能没事人似的到处乱晃,再去查余火莲是几品吧!”
那河丞的脸上更无人色,颤声道:“你是说……”
那人不等河丞说下去便立时一口截住说:“我可什么都没说。”
都水监众人听得余火莲想用黄河之不灌溉农田的想法后不由得面面相觑,最后那副司王桥不得不说道:“余大人的想法只怕行不通。”
余火莲不满道:“为什么行不通?”
王桥说道:“陈州地处北方,水利远不如南方通达,就算修了副河分渠,可是一旦到了浚期,那可就是水漫陈州挡无可挡了,到那时水患四起可就更不妙了。”
余火莲听了失落的说道:“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怪不得陈先生不肯来呢,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呢?”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固执的火莲也有如此好说话的时候,那河丞见了立时说道:“我早说过,这黄河跟本就不用修,自来修河也都是两岸加堤固防,哪有别开副河之理。”
余火莲见此不由得觉得心中窝火,双眉一挑说道:“就算不能修副河分渠,那这黄河也必需要修,现在这陈州边的黄河之底,都高过陈州城了,照这样下去,明年浚期一至,再高的堤,只怕也挡不住黄河的水势。此时趁旱灾修河,更能清除河底,况旱灾之时动用民力,更可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收买人心借机生事。”
王桥说道:“余大人的话是有理,这黄河是得要修,只是要是如此修河,又涉占及民田,一来事无先例,再者开支也是极大,只怕都水监和地方官都是不会同意的。”
余火莲不以为意的说:“只有有理,管他有没有先例,既然知道都水监那不会同意,那还理他什么做什么,直接上奏圣上不就得了。至于地方官哪,就更不用理他。”
王桥说道:“我一个五品副司的闲官,万没有直接上书圣上的权力的。”说罢一众人等,都盯着余火莲看去。
余火莲被众人盯着,仍是无所谓的说:“只要方法有理可行,还怕递不到圣上手里,包拯就在陈州,让他派人送去不就得了。”
众人心里无不哀叹,看来不但圣上对这个余大人龙恩有加,就是一向以铁面无私著称的包大人也对他甚为关照,堂堂钦差大臣,朝庭二品大员,竟被他视做信使差员。包青天的三口铜铡放过谁,可他竟能在开封府的大堂之上逃得性命之后还没事人一样在包拯面前晃来晃去。
一连三日的巡查测量,最后在一众人等的努力之下,终是将终初步的计划订了出来,河道另修,除主河之外,另有数十条可供旱时供两岸浇田,涝时排水泄洪河。与主河相连之处另设石闸可视水势操作。
余火莲拿了方案竞回开封府内去见包拯,让他代为转呈。
包拯点头答应。
余火莲终是忍不住的说道:“上次的事,他怎么还没回复。京城距此不足千里,路上来去四日已是尽够了,到今日已是第八日了,怎么还没消息?”
包拯心中暗笑,一张黑脸上却是毫无波澜的说:“展昭去不过百里之遥的平州查一个诬良为盗的小案,到此刻仍是未归,本府不也没急吗?京城距此路途近千里之遥,如是如此震动朝野的大案,又怎么能快的过展昭呢?等展昭回来,这圣旨也就差不多能下来了。”
余火莲心中一冷,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冷把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冻在里面了,连呼吸的每一口气都如此的冰,冰到心底,寒到心扉。可他却依然深吸了一口冷气,让自己得以能够依然站在这里坚定的说:“无间道所有的人,也都被我遣出陈州,什么事也出不了。至于展昭,是我把他给支开的,我不想再让他在我面前提醒着我,他才是爹的儿子,而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至于是赐死,还是公堂开审菜市口行刑,包大人都请宣旨,我受的住。”
包拯笑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余大人将死,其言也真啊!”
余火莲看包拯笑的反常,隐隐的觉出不妙来,喝道:“你说什么?”
包拯说道:“我说听余火莲说回真话,难!”而后竟自转身,自案上取了明黄绢制圣旨递给了余火莲说道:“圣旨在这,你自己看。”
余火莲打开那圣旨却见圆润的笔锋写着:
敕包卿,卿奉公体国之心朕知之久矣,陈州放粮之事,关乎民生,百姓秋眼欲穿只待青天,卿务需竭尽全力,方不负国恩民意。余火莲之事,朕已派钦差前往察查处理,无需卿再行插手。钦此!
余火莲问道:“这圣旨是几时到的?”
包拯说道:“五天之前。”
余火莲道:“那大人怎么不说,叫人等的好生心急。”
包拯说道:“又一个不讲道理的,圣旨是给我的,又不是给你的,给我的旨意是无需再行插手。”
余火莲道:“那,那他派的钦差呢?”
包拯说道:“那我又怎么知道?”
余火莲心中暖暖的,说道:“他是有心要放过我,无论怎样,他还是舍不得我死。”
余火莲回到自己房前,却见香香井然周天贵都在那里。
香香说道:“回来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余火莲略一点头对井然说道:“井然,你去通知各路的人,原属陈州的弟子,都让他们回来,已经没事了。平州那边也不用再缠着展昭了,放他回来。还有让他们转告柴七,以后我的事,他少沾边,能躲多远,就让他给我躲多远。”
井然虽然不解,但他自幼在无间内长大,深知本门之规,那是听令服从为首,于是应道:“是。”便立时转身而去。
余火莲进了房中,却见荤冷素冷荤热素热四色菜肴各一,另有一碗米饭,可在他看来却总觉得还少了什么。
香香看着他搜寻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余火莲说道:“没什么,我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一样。”
香香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