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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番外十七
想到这里,白子画微微苦笑,低眉看向花千骨,说道:“师傅做了你爱吃的桃花羹。”
话毕,白子画把巾帕重新放进水盆里,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俊眸看了花千骨一眼,说道:“出去先把药喝了。”
“…………”花千骨愣了愣,直到看着师傅走出去时,才恍然回过神来,师傅做了桃花羹,她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这才对着那个刚刚想踏出门槛的白子画兴奋无比道:“嗯,小骨这就去!”就算看不到师傅此时的脸,但是师傅肯定在笑了,花千骨摸了摸脸上还残留着地温热和师傅的馨香,心里不由乐开了怀。
话音一落,白子画的脚步顿了顿,唇边泛起一丝笑意便走了出去。
榭亭里
白子画亲自监督完花千骨把药喝完还有把东西吃完后,才干起自己的事,最近一直观察着她的状况,每一天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而且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这是一个很好的情况。
可是在白子画的心里却是又是欣喜又是害怕。而一旁发现师傅脸上有一丝异样的花千骨坐在他身边皱眉道:“师傅,你怎么了?”
“…………”接触到小骨的目光,白子画缓过神来,放下手中的书籍,淡淡看着花千骨说:“小骨把手伸出来,为师帮你把把脉。”
“噢!”原来是把脉,每天地习惯,花千骨笑了笑,就伸出手腕放在师傅的掌心中。
白子画长指轻轻地按在她的手腕的经脉上,神色依旧没有变,脉象已经逐步稳定了,这么看来他的小骨也准备开始恢复记忆了,准备开始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想起是她的师傅亲手杀了她。
想到这里白子画的心里一沉,有着不能言语的疼痛,手臂上绝情池水的伤疤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小骨陪在自己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师傅……”花千骨看到白子画抿唇不语地样子,眉毛微蹙似是像承受什么痛苦般,再次问道:“师傅,小骨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白子画微微一笑,手中握着小骨的手却不愿放开,他看向花千骨,神情有些浓重:“小骨,如果你身体彻底好了,你想去哪里?”
“……”花千骨有些惊愣,因为这是师傅第一次问她想去哪里,她神情有些迟钝,不过答案却让白子画很满意:“小骨如果身子彻底好了,那我就带着师傅游山玩水,吃尽天下最好地美食。”
“是吗?”白子画抓着她的手有些紧,继续问道:“如果为师问你,你一个人想去哪里?”
也许触碰到师傅眸底暗淡的哀愁,花千骨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肩上,手臂环住他的腰间,脑袋搁在他的肩上,笑了两声 ,温热地气息吐纳在师傅的耳廓边:“小骨不要一个人,小骨只要师傅,师傅在哪,小骨就在哪,如果师傅不喜欢去外面,那小骨便陪着师傅在花莲村一辈子好不好?师傅。”
白子画闻言,唇弯带笑。长臂轻轻地环住她的身子,剑眉低下,继续问:“那如果师傅告诉小骨,师傅曾经对小骨亏欠太多,曾经犯了不可饶恕地错误你会原谅师傅吗?”
“嗯?”花千骨抬起星眸笑看着白子画,高尚尊贵的师傅怎么会犯错呢?很快撇开着念头,花千骨小脑袋使劲向他怀里供了供,天真问道:“师傅会欠小骨什么,银子吗?”
“如果不是银子呢?”
花千骨继续把玩着师傅的衣袖,暖暖道:“师傅是小骨最亲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对小骨最好的人,所以无论师傅做了什么错事,小骨都会原谅师傅。”
“会离开为师吗?”
“只要师傅不赶小骨,那小骨哪也不去,一直陪着师傅。”花千骨依旧眷恋在白子画地怀里,糯糯地回答。
白子画闻言,眉眼瞬间弯起了绝美地弧形,环着小骨的手臂又紧了紧,眸中情深一片,小骨,无论你恢不恢复记忆,记得你今天所说的话,切不可再次离开为师身边。
☆、画骨番外十八
异朽阁
暗室里一片阴暗,木梁上依旧悬挂着的形状丑陋,令人恶心的舌头。冰凉潮湿的地板上却是这三十五年来躺着东方彧卿的尸体,完好整齐却没有一丝腐蚀的迹象。
暗室依旧死寂得让人寒碜,而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一道蓝光直直地笼在了东方彧卿的身体上,形成了一个笼罩,渐渐地蓝光由深变浅,东方彧卿的冰凉凉的脸上突然惊现了几道红晕。
顶阁瞬间“轰隆”一声,一道白光霹雳而过,而躺在地上的东方彧卿的容貌一闪,黑眸一张瞬间弹坐了起来。
“这是……玄光幻”东方彧卿有点惊讶地看了眼自己完好的身体,再看了眼周围阴沉沉的却又熟悉的环境,异朽阁阁主竟然舍得用玄光幻把我招回来,这到底有是为什么?东方彧卿沉声喊了一声:“异朽阁。”
空荡荡依旧没有回声,东方彧卿随即站了起来,利眸警惕地扫了眼那一条条丑恶的舌头,有环视了下四周,才说:“异朽阁阁主敢用玄光幻把东方召回来,不知为何故?”
“东方,这是一笔交易。”阴森森的声音旋袭而来。
“…………”闻言,东方彧卿不由轻笑了一声,应到:“难不成异朽阁阁主忘了,我东方彧卿已无用再与异朽阁有任何关联。”
“东方,我异朽阁谈交易从来讲究诚信,从不威胁强迫。你跟异朽阁的交易早已在三十五年前结束。”
东方彧卿眸光沉了沉,一半清楚一半疑惑道:“那异朽阁阁主把我弄回来,不知是跟谁做了交易?”
东方彧卿话一落,暗室瞬间死寂了起来,而就在这时黑暗处突然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朔风!”东方彧卿有些不可置信,朔风不是已经……没想这么多,便快步走上前去,正想用手伸出去时,却发现扑了一个空。
“朔风,这是……你!”东方彧卿收回手,凝眸看着他。
“东方,很抱歉把你当成了一个交易,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千骨很需要你去处理。”朔风性子依旧冷淡如冰,跟生前差不多。
千骨?是骨头,难道骨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闻言,东方彧卿有些着急道:“朔风,你说清楚骨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前戏,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如今我只想告知你的是千骨轮回了,现在在尊上的照顾下生活着。”
“那不是挺好的吗?”东方彧卿心里有些沉落,转过身继续说:“只要骨头过的好,过的幸福,有人去爱她,那我也就满足了。”
“现在千骨的幸福看似甜蜜可终究还是有时限性的。”朔风像陈述一个事实般。
时限性? “什么意思?”
☆、画骨番外十九
“自从魔仙大战,尊上亲自手刃了千骨后,尊上为了救回千骨癫狂了三十年,而如今尊上身边的千骨是一个暂时失忆的人,迟早有一天会恢复记忆的。会记起你和糖宝的死还有好友轻水背叛,杀阡陌的沉睡,尊上的抛弃和手刃”
东方彧卿的心顿时迷茫了一片,“原来……在我走了之后,骨头还发生了这么多不好的事。”他合了合有些酸涩的眼眸,看向朔风问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帮骨头的是吗?”
朔风微微勾唇,依旧冷淡:“帮和不帮有区别吗?这是一桩交易。在我生前,千骨是第一个把我当朋友的人,守住了我和她之间的承诺。现在我只是做该做的事情。”
“尽管是这样,朔风,你到底跟异朽阁交易了什么?”东方彧卿走上前一步,逼问。而就在他话毕只时,一个穿着华丽的粉色衣群的霓漫天跑了出来,一把拉住朔风的手臂,傻傻疯疯地脸上却是犀利无比地喊到:“朔风,你又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又要抛下我。”
“霓漫天?”东方彧卿有些吃惊,她竟然和朔风一样也是魂魄。
也许被东方彧卿这一喊,还有接触到他的火热的眸光,霓漫天便狠了狠目光射向他骂道:“臭书生,你看什么看?”
“漫天当年私欲太重,想要吸取千骨的洪荒之力,结果被反嗜。”朔风看向霓漫天有些火怒的眼神,眸底第一次暖和起来。
被洪荒之力反嗜的人大多是魂飞魄散,那么如今霓漫天的灵魂还如此完好。
“那她的记忆?”
“被我封印了。漫天生性虽然傲慢惯了,过惯了万人敬仰的生活,想要的东西不管什么方法都要取得。但是在我朔风眼里,她的爱和恨从来就不去掩饰,她就像一团火,从一遇到她,我的生活也就有了一丝情绪和情感,虽然这一点在你和千骨看来是那么的细小,但是在我的世界却不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朔风说着便握住了霓漫天的手,勾唇说道:“不想再让她活在前世的阴霾里,也不想她永远仇恨千骨,我只想让她开开心心的。”
“朔风……”东方彧卿有些感慨,也明白了他交换了什么。不过他还是有一个地方不懂,于是便问道:“你当时不是消失了吗?怎么会对千骨的事情知道这么清楚?”
“我本是她的炎水玉,又怎么会不知道。”朔风说完后,霓漫天就耍起性子来:“朔风,你还要跟那个臭书生聊到什么时候,你昨天不是跟本小姐说陪本小姐去那里还有那里玩的吗?”
“漫天,别闹。我这就带你去。”
☆、画骨番外二十
“漫天,别闹。我这就带你去。”朔风拉了拉霓漫天的手臂往自己身上靠温柔地应到,准备离开的时候,看了眼东方彧卿:“东方,这件事拜托你了。”
“好。”东方彧卿答应了下来,垂在两旁的双手也不由握了握拳,上一世的所有事情一切因他而起,原本计划一点点的报复五上仙却没想到遇到骨头后一切都变了,不惜把骨头设计了进去,最后也把自己设计了进去,一步一步看着骨头越来越生疏自己,东方彧卿不由苦笑,那是不是叫做因果循环,脑海里依旧闪过那一个紧紧抱着自己哭得撕心裂肺,毁天灭地的骨头,没想到到最后死了,还能看到骨头肯为他流泪,那我东方彧卿也死得其所了。骨头,此次我回来,你会不会想起你的东方?
花莲村
灼阳炎炎,泛着鱼尾鳞的浮云缓缓从花千骨睁得牵强的眸中掠过。
这个起式姿势已经僵了近一个时辰了,花千骨单手举着剑往前伸,右脚往后踢,左手叉开,身子略微向前倾斜,起初一个非常标准的起式姿势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下,越来越不堪入目了。
可是当前花千骨却毫无在意这件小事,反而在意另外一件事,她怔愣着大眼,有些憋屈看着一直看宗卷的师父道:“师……师父,小骨累了,不行了……能缓缓吗?”
一秒,两秒,耳边依旧安静,花千骨再次憋嘴:“师父……”
依旧没声,花千骨有些哀怨的看了眼那一抹白色的背影,也不再说什么,豆大的汗珠顺着白皙的脸廓缓缓流下,滑过汗涔涔的下巴再滑入颈部。再定一下,再定一下,快了快了!
就在花千骨以为能撑住的时候,总有意外发生,独立维持自身重力的左脚一软,膝盖一酸,整个身子恍然摇摇摆摆起来,瞬间花千骨就在以为自己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之时,一阵浮力便立刻把她软软没有一点力道地身子拖了起来,可是尽管如此,此刻手脚麻木的花千骨也不管站不站得起来,便一手擦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子画见状,把手中的宗卷放下,眉头不由一皱,便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说道:“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
“师父,小骨就坐一会,休息一会就起来。”花千骨不是不想起来,而是双脚双手就像麻了一样,没有一点知觉。
“起来,要休息就进房里休息。''白子画依旧皱着眉,地上阴潮,对小骨的身体恢复是极为不利的。想到这里,白子画便向坐在地上不愿起来的花千骨伸出了手臂。
“……”实在拗不过师父的冷眼和气势,没办法,花千骨偷偷的扫了下白子画沉着的脸,没有迟疑便双手抓住师父的手臂,只是整个身子都麻木了,根本用不上力,所以花千骨所有重量也就扯
在师父的一条手臂上。
“师父。”花千骨站了起来后,反手抱着师父的手臂,身子不由地贴了贴,不知怎么的,为什么师父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像是某一种花香,清清淡淡的令人闻起来十分惬意,这也就是花千骨经常靠在师父怀里的原因之一,每次窝在师父的怀里,闻着师父身上独特的香气还有淡淡的呼吸,在加上师父怀里确实很温暖,因此每次不到几分钟,花千骨便昏昏欲睡了。
“怎么练了这么久,还是撑不到一个时辰,以后还怎么御剑?”白子画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行为上却是呵护有加,他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