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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阵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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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草草来了电话:“下班没,一会出来喝点?”

一听哥们的声音,上班的苦闷无聊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好!我现在没下班,一会我下班给你打电话。”

“行,我打电话再找他们几个。”

草草是我上高中时的好哥们,嗷嗷铁的那种。高中时候我们在宿舍睡上下铺,那时候夏天寝室蚊子特多,因此草草练就了一手纵横四海高深莫测的工夫。当有蚊子落到墙壁上被他发现的时候,他只要上前列开嘴角,一股快如子弹讯如闪电的口水从牙缝喷射出去,残忍的将蚊子射死于墙壁之上。工夫已经练到登峰造极,精准度达百分之百,从不失嘴。

对杀蚊子我也不是平庸之辈,如果我发现一只蚊子,恰巧刚抽完一只烟,烟头刹那间如子弹一样被我弹出,将蚊子打死于墙壁上。好比武侠小说中的弹指神功,精准度毫不逊色于草草。

高中毕业我俩都没上四年只能换个毕业证的大学,他家人给他调到电业局,工作不累,油水特多,成天吃香的喝辣的还不少挣。

毕业后一年半,我幸运的进了一家还算看的过去的广告公司,靠着以前学过的一些美术特长和丰富的想象力挣点买柴米油盐的钱。

下了班我就直奔到我们常来的这家串店,进去东张西望的找,未见其人先听其声。

“晓君!这呢这呢。”大洋坐在那回头向我招手,撤嗓子喊。

大洋,我和草草高中毕业后结交的好朋友,一个长相夸张正准备自己开一间酒吧的自由职业着。虽然没有稳定的工作整日游手好闲,但富裕家庭的出身让他从不缺少钞票。

我顺声音一瞅,好家伙,这气势,草草和狐狸脚底下一人踩着一箱啤酒。

“今天都要爬着回家是怎么着?”

我刚坐下草草就拿来一杯啤酒放在我面前。“你先别整没用的,来晚了你,赶紧先罚。”

我“咕咚咕咚”的喝了三杯冰凉的啤酒。

我们不喜欢用小杯子,每次来喝酒都叫老板特意给我们换几个稍大点的酒杯,这样干起来才叫痛快。大热的天,干了3杯冰凉冰凉的啤酒感觉实在是舒服,拍拍刚装下3杯啤酒的肚子:“爽!”

“哎呀!”狐狸很诧异的看着我:“看来今儿个你是心情不错,怎么的,升工资啦?”

听狐狸一说我也这么觉得,怎么今天这么有状态呢。

“还升工资呢,这个月的奖金都给扣没了。”我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边的啤酒沫:“一年的点背事情都让我今天一个早上给碰上了。”于是我把从早上洗头到坐车坐电梯的事告诉他们。

大洋那张能吓哭成年男孩的脸,一边吧唧嘴里的肉一边对我说:“你就这命了你。”

说着我想起早上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能勾起我美好回忆的女人。

“你说你这脑袋,公共汽车也能坐错,真让人羡慕。”草草说着往我酒杯里到满啤酒。

店里人满为患,我们边吃边喝边侃,说的东倒西歪七上八下。从毛主席侃到黑社会,从考肉说到性保健品,从南方小吃聊到北方美女。

后来谈到女朋友。

草草点了跟烟,深吸一口,说:“你说志强这人,跟女朋友跑到外地就把咱哥几个忘的一干二净,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联系联系。”

“估计他俩是潜逃在外不敢回来。”当警察就是当警察的,狐狸说话的语气都带股警察屎的味儿。敢情是把他俩当成犯罪嫌疑人了。

“哎我说狐狸。”大洋侧过脸把胳膊靠在桌子上:“你家婉婷去美国怎么还不回来?不说春节回来吗?这都过半年了怎么还没信儿?”

“谁知道,又说下半年回来。能回来就回来,回不来我也不能给她拽回来。在说她在那边挺好的,挣的也多。哪像咱们国家一天天累的要死,月底就那么点钱。”狐狸虽然把情绪埋怨到工作上,但是我们大家都可以看出他特别想婉婷能早点回来与他团聚,那可是恋爱了四年的对象!

“要我说你就别等了,哥们给你找个更好的。”

草草见我这会儿一直没说话,抽出一根烟扔给我:“晓君你怎么不说话,谈对象让你想琪琪了?”

“啊,没有,喝多了有点迷糊。”我给自己点上火,眼前一团烟雾仿佛是琪琪的影子。

“扯,平常喝多了就你最能说。”大样也点上一个烟说。

“咳,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想她干什么呢。别想了,来咱们干一杯。”狐狸提起杯,我们碰过后一口干掉。

“我没想她,都两年了还想什么。”我放下酒杯,弹了弹烟头上的灰:“不过,今天上班的时候在电梯里我遇到一个女的,长相和琪琪几乎一模一样,就连神态动作都没差别。”

大样怀疑的看着我:“这么巧?你早上没睡醒看错了吧?要不就是你因为太想念出现了幻觉。”

我很坚定的回答说:“不会!绝对不会,那人长的和琪琪一模一样,我绝对不会看错。”

“这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多了,碰巧就让你遇到一个,没啥,别想太多。”草草倒完酒后晃了晃空啤酒瓶子朝吧台大喊:“服务员!再拿10个啤酒!”

喝完酒后已经是半夜,遥遥晃晃的回到家,开门后见萌萌送来的小猫正可怜的蹲在门口,饿的喵喵直叫。

如果一个人一天天总是没什么新鲜事可做那真叫无聊。太阳虽然每日东升西落,但它每天都从不同的角度升起。每天的天气也都不同,时不时的来场雨呀雪呀的,开心了在送给人们一个大大的彩虹,不开心就送场冰雹。如果每天都是单调的大晴天,估计我们不闷死,太阳自己也应该快退休了。

坐在办公室里,完成刘总交给我的一个广告计划书,打开QQ看上人还真是不少,可都认识,不问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就懒的打字。

公司规定禁止上班时间用电脑玩游戏,上个QQ都跟偷鸡摸狗似的。所以电脑在闲暇时间就是一台没有装有限的电视,啥用没有。

顺手拿出电话,啊哈!内心一阵欢喜,已拨电话里还留有那天在电梯里遇见的女人打给她妈妈的号码,从数字上分析来看,这号应该是她家里的固定电话。经我分析,她当时因为忘记带电话所以就给家里的妈妈打电话,以至于不会被上司骂。恩,挺乖的孩子,那么怕犯错误。

那天在电梯里的情景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电话号码被我左一遍右一遍的看来看去,我也纳闷就这么几个数字而已,怎么会让我这般感兴趣,甚至倒过来我都能熟背。

“晓君同志,看什么呢?给我看看呗。”

一听吓了我一跳,以为是刘总,急忙把电话收起来。可仔细一听一琢磨,是个女人声音,刘总是男的。

“你吓我一跳!”我回头一看是同事孙蕊。一个傲慢的女人,是曾经也是现在一直对我有着爱慕之心的一个性感妖艳的女人,也是许许多多傻了吧唧的男人追逐对象。虽然我认为她并不讨厌但对她一直没有好感。

“你这电话都用多久了,怎么还看的那么仔细,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呀?”说着她把我电话抢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你随便看。”短信里都是空的,平常基本不怎么发短信,有什么事我都会直接打电话过去,方便。

她拿我电话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我心想: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我真和哪个女的有什么事和你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要说这总经理的工作就优越,上班时间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别人说不得上面又看不到。是个一人之下几十人之上的角色。

中午快到吃饭的时候,刘总从他办公室里溜达出来了,抻着懒腰张个大嘴。让我用语言来描写一下刘总,那绝对是丝毫不差栩栩如生:河马的身材狒狒的脸,粗鲁的语言色眯眯的眼,看着最不顺眼的就是他那炮轰的脑袋还梳个雷劈的缝。

刘总的外表用婉转美妙的形容词来形容他是:肥头大耳,面善和蔼,魁梧强壮,憨态可拘。如果用我生动形相的形容词来形容他是:猪头马脸,心胸狭窄,身材走形,傻逼呵呵。

刚一进公司我特纳闷为什么这样人身边居然云集众多美女,而我这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人怎么就不受那么多美女关注?后来经过我反复思考虚心琢磨得出了结论:刘总是借感情的谎言靠金钱的诱惑欺骗除他老婆之外很多女人的肉体器官。

“午休时间到了,大家该吃饭的就去吃饭去吧。”刘总边说话边用手拍打长开的大嘴,那动作形象简直就是一个长的像河马的狒狒。

刘总话一落,大家便一哄而散,吃饭的吃饭,逛街的逛街。我不感觉饿,坐在办公室里看会杂志,等有饿意在去吃。

刘总睡了一上午,不用猜也知道昨天晚上又背着老婆找小情人幽会去了。

“昨晚朋友请喝酒,喝了一宿,早上直接来上班了。”刘总回他办公室后,里面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

我心想:小样的还喝一宿呢,撒谎都不会撒,就你那酒量喝了一宿早上还能来上班。

“我哪在外面鬼混了,朋友请喝酒,一直喝我怎么好意思走!”声音比之前大了点。“你别老把我往歪了想,都老夫老妻了,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瞎想什么。”“恩好,我下了班就去接儿子,你回家做饭吧。”

不一会儿刘总走出办公室,对着墙上的镜子梳理自己那几跟稀少的毛发,对我说:“晓君你怎么没去吃饭?下午还好几个活呢。”

“现在不怎么饿,没胃口,一会儿再去。”

“可不能耽误下午的工作,下午还很多活你可别偷懒。”

我挑了挑眉冲刘总嬉皮笑脸的说:“刘总你放心吧,都是你的老员工了,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好你小子学我说话是不,赶紧去吃饭。我得先走了。”

刘总说完后挺着个大肚子屁颠屁颠的出了公司,八成是小情人在楼下等着他呢。

晚上回家后,自己可怜巴巴的煮两袋方便面添饱肚子。坐在电视前却一点看电视的心情都没有。打开电脑看几段小说。来条短信,是高嵩在外地发来说过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我回短信说让他回来时候别忘在当地多买点东西回来。

发完短信,眼神停留在电话上,心里冒出一个让我手不由己的想法。

随手拿起家里座机电话拨通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电话里传来“嘟”的一声,通了。我感觉到心脏“扑通扑通”的开始狂跳,怎么会不由自主的拨起那个电话号码呢?况且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如果她接了后我该说什么好?我的内心乱七八糟。

电话在我激动又不知所措的情绪下继续响了两声,我正打算在第4声“嘟”响后挂掉电话,没想到电话那边居然被人接了。

“喂”一个中年妇女嘴里嚼着饭菜的声音。

“啊喂?”

“是哪位?”中年妇女问我。

我是我呗,如果我这么说那边的人听后一定特迷茫。若我说要找电梯里遇见的那女的,那电话里的妇女岂不是更迷茫,因为我更本就不知道她的名字。

突然想起上高中时经常半夜和草草打电话骚扰陌生人。

“是杀猪场老李家吧?”

“哦,你打错了。”

“不是老李家啊?那对不起,打扰了。”我装作心平气和的语气。

挂掉电话后心里还在继续“扑通扑通”的狂跳,手心儿直冒冷汗。怎么会突然给一个并不认识的人打电话呢?我摸摸自己的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暑发烧,竟然做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荒唐事情。

难道是我想琪琪了吗?

我摇摇头排排脑袋,反复告诉自己:现实点吧!她已经不在,永远的离开了。忘记吧。

夏天的半晚十分闷热,从冰箱里拿过一瓶啤酒,炎热的夏天只有它才是最好的良药。蛋蛋跳到电脑桌上看到啤酒好象对它十分感兴趣,在周围转来转去。其实小猫也不是很讨厌,它柔弱的爪子暂时还不能对我构成威胁。

上网玩斗地主的时候结交了一个朋友,网名叫“爱的好泪”。聊天的时候发现她居然和我是同一个城市的,我们侃侃而谈,交流斗地主的经验。

和她聊天特别有共同语言,一看就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民。她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看得出她是个很善谈人。她向我诉说毕业后无聊的生活和工作的烦心。我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诉她慢慢就会习惯,我刚工作的时候和她的心情一样。

不知不觉聊到后半夜才想起明天还要上班,得睡觉了。

第三章:艰苦长征换碗馄饨

休息日的上午阳光总是让人感到烦眷,还没睡醒就被窗帘空隙中溜近来炽热的阳光给刺醒,照在脸上火辣辣的难受。我在心里诅骂当年后羿怎么不把十个太阳全射下来,非得留下一个祸害人间。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打开手机,然后鸵鸟似的一头插进枕头底下接着睡。刚要再次进入梦乡,被可恶的手机声吵醒。这电话怎么比太阳还让我感到恶心,真后悔刚才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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