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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摸索。
一天,她坐在钢琴旁时,他接近了她。“你喜欢音乐,是吗?”他问,靠在了打开的门框上。
金妮耸了耸肩,轻轻用手指划过键盘。“我认为和任何人一样吧。”当他没有说话时,她继续弹奏。“一坩埚火热的爱。”她低声哼唱。
“你去过剧院吗?”
他现在已经进入了房间,正双脚分开地站立,双手插在定制灰裤子的口袋里。这样的他很威风,与他的父亲惊人地相似。
“穷,记得吗?”金妮干巴巴地说。“我们甚至吃不起饭店。”
“那就是没去过了。”
“一个大写的没去过。”
“你想去吗?”
她的手指停在了键盘上。梅林,她想,他是在约我出去吗?
“西雅图有一个很棒的剧院公司。”他说,就好像自己做的事情很正常。“我的朋友威尔斯塔林告诉我,现在正在演《卡梅洛特》,一部音乐剧。如果你想去,我可以拿到票。”
她在钢琴凳上转过身,谨慎地盯着他。“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金妮问。
“每天工作快让我疯了。”他轻飘飘地说。“我想休息一下。”
如果说实话,金妮真的也很渴望出去。自从她来这儿的第二天,她和品奇一起去购物后,她还没离开过他的庄园。“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
他露出坏笑。“那是答应了,韦斯莱?”
“让我查看一下我繁忙的日程表,之后再回复你。”她回答。
“明晚。先吃晚餐,接着表演,之后去喝点儿东西。”他转身要离开,金妮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韦斯莱?”
“马尔福?”
他将头探进房间。“穿我给你买的麻瓜晚装,因为我们要去市中心。”
金妮张开嘴,想要问他穿哪件,因为他在单子上写了六件,但他已经离开了。
那晚,她梦到了哈利,自从她决定成为一个邮购新娘后,这是头一次。他们站在霍格沃茨的天文塔上,但天文塔在战争中已经倒塌了。满天繁星在他们的头顶眨眼,哈利握着她的手。
“我们总是和你在一起,金。”他真诚地说。“你绝不孤单。”
“照看乔治,好吗?”她说。“我担心他。”
他笑了起来。“弗雷德一直和他在一起。”他说。“甚至死亡也无法分隔他们。”
“那我们呢?”
他的笑容消失了,他搂住她,将她抱在怀里。“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金。”他说。“你必须放下。”
“我注定要做什么?”
“快乐。”他说。“答应我,你会快乐。”
金妮在他的胸口点了点头,用全部力气抱住他的身体,接着,他和天文塔都变成了她眼皮之下的黑暗。
第六章
她迟到了,她知道马尔福会对她厉声叫喊。
“时间,品奇?”她说,将脚伸进藏蓝色高跟鞋里。
“快五点了,女主人!快点儿!”品奇尖叫道。
金妮抓起与裙子配套的手包——她已经将魔杖装了进去,只是以防万一——气喘吁吁地跑向前厅。马尔福已经在了,他背对着她,正在看表。
“我来了。”她喘着气说,“我们走吧。”
“都快……”当他转身看到她时,他的话停了。金妮微微卷曲的头发优雅地堆在头上,用一个彩虹色的蜻蜓夹子作为装饰,她选择的麻瓜晚装是一条藏蓝色及地长裙,有着细肩带和蓬起的裙子。她不断地抚平裙子,猜想着他那些酸溜溜的机智都去了哪里。
看到他的定制燕尾服,她才意识到,她不是唯一穿着夺目的人。他的背心和领带由珍珠灰色的织缎制成,衬托了他与众不同的眼睛,他的头发用皮绳整齐地束在身后。他看上去……金妮吞咽了一下。美妙。在霍格沃茨时,他的面容很尖刻,现在更适合作为男人的他。自从他提议他们外出后,她第一次感到一些紧张,还有些许兴奋。
“外面很冷。”他最终厉声说道,“如果你冷,我可不会把我的外套给你。”
金妮翻了个白眼,拿出她的魔杖。他只是张开了嘴,所有的假象都消失了。抖了抖手腕,她召唤了相配的披肩,几秒钟后,它就顺着楼梯飞到了她等待的手中。
他们从玻璃门廊幻影移形到班布里奇岛的巷子,马尔福的司机和轿车在那里等待他们。当金妮在座位上坐好,并试图不要弄皱她的裙子时,他给了司机详细指示,司机点了点头,启程上路。
马尔福舒适地靠在座位中。“我们要在饭店见凯特灵夫妇,”他说,“接着去看表演和一起喝东西。”
金妮扬起了眉毛。“哦。我以为只有我们两个呢。”
他歪过头。“是吗?”
“一点都不知道,马尔福。我没有想到是因为我渴望你的陪伴。”
“你确定吗?”他说,金妮皱起了眉头,没有回答。她真的不太确定。
当他们到达时,路易莎和查士丁尼凯特灵已经坐在了他们预订的桌子旁。饭店昏暗私密,只有华丽的彩灯照明,桌子被放置在隐蔽的小角落里,里面响着交谈的低沉嗡嗡声。马尔福与凯特灵夫妇热忱地打了招呼,甚至鞠躬亲吻了凯特灵夫人的手,也像每天一样帮助金妮坐进她的座位。
“这里真漂亮。”当他们点完开胃菜后,金妮说。“这是新开的吗?”
马尔福隐藏起笑容,凯特灵夫人大笑起来。“哦,你这个英国佬。不,这个地方都快三十年了,对吗,贾斯廷?这个地方这么新的唯一原因是英国魔法界的一切都老掉牙了。”
“这张桌子被施了魔咒。”在金妮对凯特灵夫人的肆无忌惮眨了眨眼后,马尔福说。“我相信是闭耳塞听咒,先生?”
“对。”凯特灵先生说,点着他灰色的头。“自从哈利波特死后,我们一直很小心。不想那个邪恶的混蛋打过来。”
那样猝不及防地听到他的名字,就像被泼上了一桶凉水。亲爱的梅林,哈利。金妮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掉落了酒杯;幸亏马尔福的敏捷反应才拯救了她的裙子。
“对不起。”她喃喃,试图不去想马尔福正触碰她的手。“我通常不这么——”
“韦斯莱小姐认识哈利波特。”他对凯特灵夫妇解释道。“他们……”——他的嘴角皱起——“曾经约会过,在他的过早死亡之前。”
“哦,你这个小可怜儿。”凯特灵夫人说道。“听到这个真让我难过。”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金妮紧绷地说。“我已经放下了,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从不忘记死者。”凯特灵贤明地说。“我们的男孩约翰出国加入了战争,他在魔法部大屠杀中被杀了。”
“我的哥哥珀西也是。”金妮说。
“那绝不会容易。”他叹息着说。“只会更深地潜藏在过去。”
在随后的晚餐中,她的情绪更加低沉了,金妮吃得很少。凯特灵夫妇与德拉科聊得花样百出,从塞恩魔法学院到凯特灵夫人在当地州政府的游说。听到马尔福在华盛顿州政府活动,金妮很惊讶。
“我没有意识到你现在是一个美国公民了。”她对他说。他只是无言地坐在那里,注视着她的眼睛。
“你对你的表妹隐瞒了什么?”凯特灵夫人发出嘘声。“当然不是正式的美国公民,但德拉科今年年初才开始流程。他会在六个月内成为一个真正的美国公民。”
“但是——但是为什么?”金妮结结巴巴地说,仍然看着马尔福。“无论疯狂的黑巫师对英国做了什么,它都是我们的家。我仍然是一个英国公民。”
“我没有回英国的计划。”马尔福说。“永远不回去。”
“马尔福庄园——”
“我相信已经成为食死徒总部了。”
“你的财产——”
“在几个瑞士巫师银行,还投资了美国公司。”
“你的家人呢?你妈妈肯定——”
“死了,我也不想在这里谈论这件事。”马尔福说,用力地切着他的肉。
这个新信息让金妮咬住嘴唇。她不知道纳西莎马尔福死了。她想,她怎么能没听说呢,接着,她推测《预言家日报》一定报道了。凯特灵夫妇从容应对他们的小口角,优雅地整个晚上都没有继续或再次提起。
金妮从未见过麻瓜音乐家,也没看过任何类型的舞台表演,古怪姐妹在布莱克本开演唱会时,弗雷德和乔治弄到了票,这大概是她最接近的经历。然而,这和那完全不一样。马尔福弄到了一个视野完美的私人包厢,当帘子拉起时,金妮坐了下来,完全沉浸其中。
“愚蠢的麻瓜们。”之后,当他们在一个深夜鸡尾酒餐厅坐下,品味着睡前饮料时,凯特灵和善地说。“他们觉得亚瑟王传说根本不是真的。”
“当然,他们让摩根勒菲做了恶人。”凯特灵夫人抱怨道,“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巫。他们忘记了她也是一个很棒的治疗师。”
“我喜欢。”金妮顽固地说。“我觉得音乐棒极了,表演也挺好的。”
“哦,你会喜欢的,你这个血统叛徒。”马尔福对着他的白兰地酒杯说。自从晚餐后,他就一直心情不好。
凯特灵夫妇可不能假装他们没听到他说那么讨人厌的话了吧?他们现在必须知道德拉科是一个讨厌的蠢货!但是凯特灵夫妇却并没有像受到侮辱,而是对他的爆发笑了起来。“亲爱的德拉科。”凯特灵夫人说,拍着他的胳膊。“你想出来的东西呀,我根本摸不透你的心思。”金妮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掉下来了。
凯特灵夫妇终于在餐厅后的巷子里与他们道别,还邀请马尔福和金妮随意拜访他们。最后道别后,夫妇二人幻影移形回了自己的家。
回马尔福的岛的路程很安静,也很不舒服。金妮一直在想纳西莎马尔福。她听哈利漫不经心地谈起过他最恨的男孩,她知道这个金发女巫十分钟爱她唯一的儿子,他在霍格沃茨时,她总是从家里给他寄巧克力和其他零食。从他整晚的阴沉表情来看,马尔福一定很想念她;或许他甚至爱她。梅林啊,他或许真有一颗心呢,金妮想。
当轿车在去往班布里奇岛的渡轮上时,她开口了。“我的妈妈也死了。”她轻柔地说。
马尔福继续注视着窗外。
“是发生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最后一战,就在波特一家生活的地方旁边。”她继续说道。她从未对任何人讲过莫丽的死亡。“她——和弗雷德一起,因为他是我唯一活着的哥哥了,她在保护他。她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女巫,我的妈妈,她可以施几乎牢不可破的保护咒语。但她被分神了,穆尔塞伯抓住机会袭击了弗雷德。”金妮注视着眼前,尽管马尔福现在已经转过身看着她。“妈妈尖叫着扑向他,想要阻挡,但麦克尼尔对她施了——杀戮咒。她死了。”金妮眼睛干燥地看着马尔福。“记住,你不是唯一失去父母的人。”
他再次移开了目光,当司机在那个普通商店停下时,轿车里仍然很寂静。直到他们幻影移形回到庄园,金妮开始走向楼梯,他才开口。
“卢修斯杀了她。”他的声音很轻,几乎与树林中呼啸而过的风融合在一起。她转过身,等着他继续。马尔福的脸不自在地扭曲,他用手揉着长发。“我的妈妈从未参与过任何食死徒事务,她假装忽略它,而卢修斯也从不让她参加。她知道,他作为一个食死徒是冒着生命危险,但她认为这是他的选择。当黑——当伏地魔想要我也加入——”他的脸上布满了薄汗,就好像说出这个名字需要很大生理力量,“——她坚持己见。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打算让我拿性命冒险。她把我绑起来,送到了这个地方,这里被重重咒语保护,而且无法定位,自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这里。”他对庄园挥了挥手。“卢修斯发现了,他很生气,反正我是这么听说的。他杀了她。”
金妮的心因为怜悯而疼痛,因为他声音中的无助而疼痛。她可以因为麦克尼尔杀了她的母亲而恨他,但要用多大的努力才能为同样的原因去恨你自己的父亲呢?她走向他,头一次因为自己是一个高个儿女巫而高兴。他低垂的头几乎与她的眼睛平齐,因此,她可以不太费力地捧住他的脸,亲吻他的额头。
“我很抱歉,马尔福。”她抵着他的灼热皮肤喃喃。“我很抱歉。”
“金妮。”他低声说,当他抬起头时,他们距离彼此很近。他用双手握住她的手,当他将它们放到他的唇边,一直与她对视时,她颤抖了起来。她的心像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飞驰一样,在她的脑袋里咚咚作响,那么大声,她觉得他一定都可以听到,她的呼吸也卡在了嘴和肺之间的某个地方。她突然意识到,她想要吻他。不仅如此,她还想要他回吻她。聚集在她的核心深处的是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