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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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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德子只能立马闭嘴,找个僻静处站着了,看来这次太子遇刺是猜到了一些东西,心情很不好。
  不一时,徒元徽又持剑舞了起来,他并非剑客,一招一式只在乎工整清晰,虽力道不显,不过剑光所至之处,却带出苍凉的风声。
  这套剑法,是他孩提时由父皇嘉正帝亲自所教,因徒元徽自小身体不好,嘉正帝特意叫人创了这剑法,只为了让自己最钟爱的儿子强身健体。
  徒元徽原本并不喜欢这个,然而在他一生最后的幽禁岁月,却是靠着这套剑法,熬过了那段凄凉时光,而当时,老德子也是躲在一个僻静处,默默地望着他。
  不会有人知道,在高热昏迷之时,徒元徽见到了一生坎坷的自己,才明白自己的宿命,竟是带着被父皇放弃的不平,被兄弟暗算的愤怒,被妻子背叛的耻辱,被亲信出卖的痛恨,不过三十来岁就在凄风冷雨中死去。
  如今,现在他还未及冠,他的父皇还很毫无理由地偏向他,要背叛他的太子妃还没嫁过来,他的太子之位更没有被废……徒元徽不由地闭上了眼。
  一切都来的及,可是不知为何,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幽禁的六年,头五年他还不甘着,恨父皇恨兄弟恨这世间一切的人和事,而在最后一年,他虽然还是不甘,却看开了许多,回忆着过去的种种,他被废固然是父皇留恋权位不放心他这个会取而代之的太子,但是他发现自己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这个太子并不合格,任性骄奢,不顾法律超纲一位纵容亲近自个的人……还有好色,虽然他自认为是风流,但是却真的改不了这个在别人眼里的印象。
  现在如今重来了……徒元徽一剑挥出,刺中了一片飘落下来的树叶。
  先从这些毛病改掉再说,然后更任性一些,让父皇对他放心。
  

第10章 0010
  “孤刚才看书看得入神了,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徒元徽望着跪在面前的冯玉儿,抬眼淡淡地说道。
  冯玉儿小心翼翼地说道:“玉儿想要出家,求爷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求爷成全。”
  徒元徽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对面,示意她也坐下。
  “谁给你的胆子,过来要挟孤?”虽然是呵斥问词,但是徒元徽语气却很平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冯玉儿的眼眶立刻挤红,然后说道:“玉儿怎敢要挟您呢,只是这一回可把玉儿吓坏了,如今还在后怕,若您有个三长两短,让玉儿今后靠谁?”
  “所以你便动了歪脑筋,想投靠菩萨?”徒元徽似笑非笑的。
  “玉儿不是这意思。”冯玉儿抹了抹泪,低声说道:“以后爷回了京,玉儿一时半会瞧不着您,可是这心里的记挂是落定了,总怕您再遇到这般凶险,又想着不能只让您疼玉儿,玉儿也要为您尽些心力,可玉儿能做的,便只舍身侍佛,为您求得平安顺达。”
  瞧瞧,这多会说话啊。
  这样一个妙人,上辈子他怎么就忘记了,连长相都记不得了。
  徒元徽近身过去,手指抬着这张绝色容颜,调笑说道:“你这还不是想投靠菩萨,在心里认为孤……保不住你?”
  徒元徽并不生气,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他想,就是上辈子的仇敌兄弟在他面前,他也生不起气来,更何况这点小事。
  原本对于他而言,冯玉儿不过是他在金陵闲来无事的消遣,他的女人不计其数,多一个冯玉儿不多,少一个她也不少。
  可是多了十多年的记忆,这冯玉儿,他觉得有必要好好护着。
  徒元徽原本记不得冯玉儿的面容,不过,她给自己留下了个女儿,所以再仔细想想,也能记起来有关她的一二事。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次冯玉儿救了他,后来他就将人带回了京城别院养着,过上一段时日,冯玉儿有了身孕,她求着留下这个孩子,他就让人将冯玉儿送回了金陵托王子胜和薛松照顾。
  毕竟养着贱籍女人和让贱籍女人生子不是一回事。
  前者顶多说他厮混,后者就是明晃晃违背祖宗遗召了。
  不过徒元徽对自己人特别心软,冯玉儿那么求他,他也没想一碗药灌了下去。
  后来他也娶了太子妃,纳了绝色良娣,就渐渐忘记了。
  他再得到她的消息时,她就在天阙山下那所宅院自尽而亡了,而当时,他们的女儿才刚刚满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那些个兄弟打听到了冯玉儿的事,密谋几个兄弟一起发力,以此为借口攻讦他品行不端、失德不肖,违背太宗孝显皇后留下的遗召,与青楼女子厮混生子。
  七皇子徒元绥甚至派人,就为抓到冯玉儿回京做证人。
  当时徒元徽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年后风平浪静了,他新投靠的门人秦业才将实情告诉他,原来冯玉儿不愿连累自个,将孩子托付给王子胜和薛松后,便吞金而死,等他派人过去查核此事时,竟是连冯玉儿的尸骨都找不到了。
  至于他和冯玉儿所生的那个孩子,如今想起,徒元徽颇有些憋屈,金陵王家打着替他分忧的名义,将他不满月的女儿扔到专门收养弃婴的积善堂。
  而自己……徒元徽不禁摇了摇头,他那人品也的确该被废的。
  他当初为了保住太子之位,不希望这事拿出来被攻击,就在女儿的事上选择沉默,只让秦业悄悄从积善堂将女儿抱出来养了。
  后来他被废,到幽禁而死,也从未见过女儿一面,死前几个月,只听说这个取名秦可卿的女孩嫁到了宁国府贾家,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徒元徽便不知道了,不过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墙头草的德性……徒元徽也不觉得他的女儿能好好地活着,更何况,他的‘太子妃’……也不会放过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
  “爷,玉儿是真心盼着爷好,若是您以后回金陵,玉儿随叫随到,一定诚心诚意再侍奉您。”冯玉儿怯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徒元徽从回忆中唤了出来。
  徒元徽一听,松开了手指,取笑道:“合着你是想做花尼姑啊!”
  冯玉儿立时脸红,低声说道:“不是的,不是……玉儿一心向佛,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徒元徽也不想继续纠结下去,他摆了摆手。
  “你的事,孤自有盘算。”上辈子是怕被父皇失望,觉得这是个把柄不愿让人知道,但是……这在兄弟们和朝臣眼里是个把柄,但是在父皇眼里……徒元徽心里冷笑一声。
  父皇自个还对自己贱籍出身的养母恋恋不忘,甄贵妃得宠二十年,而不是和太宗李贵妃,父皇的养母长得有点相似?
  如今他的这个把柄,估摸父皇会更觉得自个肖他,而他不在政治上任性,这点事,父皇不但不会怪责,反而会对自己更放心几分。
  本朝权利集中在皇权身上,父皇要维护他,别的人再做什么都没用。
  徒元徽又斜了一眼冯玉儿,这女人也傻,被王子胜诓骗两句就吞金自尽,然后没好声气地说道:“既是伤没好透,赶紧回屋歇着去,别没事过来招孤不痛快,惹急了孤,有你好果子吃!”
  徒元徽只是记起了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还是十九岁的年轻人,这辈子的人格占据主动,只是行为动作上只是改变了一些。
  冯玉儿立刻愣怔。
  虽不是什么温言软语,但是这反而更透出点亲近和维护,这是之前徒元徽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难道,她的‘救命之恩’唤醒了他的良知?
  徒元徽见状,甩了甩袖子,这会儿,她还想着出家,可见还没像上辈子那么在乎自己,否则哪里愿意离开自己。
  徒元徽心里有些不开心,声音就透着冷:“你也老实些,别想有的没的,救了孤也是你该做的,否则孤出了事,你也逃不了,孤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你受着便是。”说完,徒元徽就走了。
  冯玉儿不知道徒元徽怎么又变成这样,可也只能乖乖听从。但是他人一走,冯玉儿心口气得发疼。
  气过后,她就无力地趴到床上,生生地叹了半晌的气。
  这徒元徽还真是个油盐不进、忘恩负义的,自己拼出性命救他……他又不见得将自个当成人,只想出个家保全自己,又没有背叛他,他这点子愿望都不能满足吗?
  

第11章 0011
  时间一晃过去,徒元徽和冯玉儿的伤势也慢慢恢复了,在这些日子里,冯玉儿没见着徒元徽什么人,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但是冯玉儿也松了一口气,她现在留在了别宫,没有被送回王家的园林,这别宫的宫人对她还挺恭敬,这让冯玉儿看出了太子的态度,对她也并非是之前想丢开的意思。
  金陵别宫外,王子胜同薛松一块下了马,并不急着进去,反而找了一块避人处商议起来。
  “王内兄,是不是说太子爷这几日便要离开了?”薛松低声问。
  王子胜点点头,说道:“为兄方才从巡抚王大人处过来,皇上已瞧见他的奏报,据说当即震怒,已下旨刑部立即核查,还罚了王大人一年俸禄,另外快旨让太子爷伤一好,就尽速回京。”
  “没想到啊,人都快走了,居然闹出这事来。”薛松不由直摇头。
  “太子爷确实受惊不小,为兄昨儿个去觐见,他老人家把为兄骂得狗血淋头,原先那么和气的主儿,这回也被逼急了。”王子胜啼笑皆非地道。
  薛松却扯了扯王子胜,问道:“前几日太子爷曾应下,由薛家承办引盐经营,这事如今可还妥?”
  “既是太子爷金口玉言,你还怕有假?”王子胜好笑地问。
  “只是小弟得着消息,淮南苏家已打通七皇子的关节,正一力争这经营权,人家可是在京城待了半个多月,还有说法,皇上似乎已准了七皇子奏报,说不得马上就要下旨了!”薛松有些着急。
  王子胜哈哈大笑,拍着薛松的肩膀道:“放心吧,户部都是太子爷的人,这经营权归谁,还不是咱们爷一句话的事。”
  虽王子胜这么说了,薛松心里依旧七上八下,待见到徒元徽,却又不敢直接问,一个劲地对王子胜递眼色,意思是让他帮个忙。
  王子胜知道太子爷这几日心情不好,自不敢触这霉头,便只做没瞧见,把个本来就胖的薛松急得满头是汗。
  自王薛二人进来,徒元徽便一直阴着脸,薛松还好,知道怎么当人奴才,后面他岌岌可危了,顶多缩进自己的龟壳里不再出现。王家,王子胜和王子弘投靠自个,但是他堂弟王子腾投了老四,后面王子弘王子胜更是背后‘插了他一刀’,给自己又添了点罪名。
  虽然他后来被废,父皇还是发落了王子弘,让王子弘人死爵没,王家家主变成了王子腾,王子胜也彻底没了差事,变成了一个废物!
  可徒元徽还是不大待见王子弘和眼前的王子胜。
  王子胜见一时气氛尴尬,他清清嗓子,道:“爷,听巡抚王大人说,皇上已召您即刻回京,不知爷约摸几时动身?”
  徒元徽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说道:“便是这一两天吧。”
  “爷,不如让臣送送您吧?”薛松赶紧上前道。
  “不必,你们都事忙,勿需麻烦。”徒元徽平淡地道。
  薛松连忙说道:“恭送爷是最大的事,别的都是小事。”
  徒元徽平静地说道:“那引盐经营权的事也是小事?”他完全知道薛松最近在谋着什么。
  随后,他继续说道:“此事由户部管辖,你若资质齐备,商誉良好,他们自会考虑。”
  薛松听出话意不对,心下沉了沉,拿眼直瞅王子胜,王子胜却不理他,顾自低着头装出一副老实听训的模样。
  徒元徽想了想,又道:“对了,走之前孤要叮嘱你们几句,既然各位自认是东宫的人,孤自会好好照应,不过你等也需奉公守法,不可行作奸犯科之事,若敢惹出祸端,或打着孤的旗号狐假虎威,别怪孤翻脸不认人。”
  “遵命。”王子胜立时回道。
  “行了,都退下吧。徒元徽长吐了一口气,便准备起身离开。
  “爷,那冯姑娘……”王子胜忽然道:“在下何时安排人将她送到天阙山?”
  徒元徽停下脚步,淡淡地说道:“此事你们不用管了,这边的事也给孤摆平,不该知道的可别让人知道。”说罢扔下二人便走了。
  王子胜不由生出冷汗,连忙点头应下来。
  他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看出来了,还好……还好……
  ※※※
  “姑娘,太子爷到了。”
  冯玉儿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
  还未到堂屋,徒元徽就已经进来了。
  胡闹一晚上,床上的男人像是在惩罚她一样,不断用力折腾。
  事后,也在也在警告冯玉儿不许动什么不上道的歪念,也让她不要再想着出家的事。
  冯玉儿靠在他怀里,柔媚地问道:“爷这也不许,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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