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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4月14日下午,泰坦尼克号快沉了。
… … …
高考结束啦,假期紧接着开始,祝高考的同学个个高分,祝大家假期玩的开心!
☆、警兆
房门被毛躁的船员推开,这个年轻人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白纸,白纸上还有几个乌黑的指印,他对坐在餐桌前的史密斯船长大声报告:“船长先生,又一艘船传来冰山预警。”
史密斯船长放下叉子和餐刀,用印花餐巾擦擦嘴,不慌不忙地问:“什么船?在什么时候什么位置发来的预警?”
“哦,大概,好像是。。。。。。”文化程度不高的船员用后背抵着房门,把白纸凑近眼睛,吃力地解读上面他认为‘龙飞凤舞’的印刷体,“亚,亚。。。。。。”
纵使挂在墙壁上的高级香料也无法阻挡阵阵汗味被门外的海风吹进屋内,坐在史密斯船长对面的船东伊斯梅先生皱起眉头,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快说!”
尽管怀疑这个年轻人的文化程度到不了小学毕业,上流社会人士的伊斯梅没有接过船员手上带着黑色机油的纸张亲自阅读的意思………他是体面的绅士,他还吊着胳膊。
伊斯梅对史密斯船长感叹:“泰坦尼克号是最好的船!”
白星公司主席伊斯梅颇有深意的话令史密斯船长有些尴尬,他只好说:“白星公司招聘的员工是最好的员工。”在对面的老朋友变脸色之前,有挑选任命船员权力的船长咳嗽一声,打断年轻壮实船员磕磕巴巴的阅读,“小伙子是个很有经验的机械维护师,泰坦尼克号首航后我会给他放个长假,让他与家人度过美好的夏天,舒缓一下常年昏暗环境中工作给身体带来的负担。”
夏天过了是秋天、冬天,繁忙的客运季节过去,大西洋上的航线会冷清下来,如果想挣到等同豪华轮船泰坦尼克号上的工资,只能挤在白星公司的普通轮船或者货船狭小寒冷的舱室里,多横穿几次大海。鲁莽毛躁的船员没能察觉白胡子船长的愤怒,还在为自己将有一个带薪长假而激动,他大声道:“谢谢船长!”
“以后汇报时,记得抓住重点。现在的工作可不好找。”
变相保住了这位年轻人的饭碗,史密斯船长直视端着高脚酒杯轻轻摇晃的伊斯梅,“比如,如今的重点在:已经有很多船只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发出了警报,表明我们离浮冰已经很近了。”
“布鲁斯,你怎么看?”
伊斯梅低头嗅了嗅浓郁的葡萄味,啧啧赞叹:“爱德华,这瓶红酒配得上你的身份!多少达官贵人指定只坐你开的船,怎么,你不相信你的技术?”他发现史密斯船长大有立即减速的冲动,这个时候的谨慎小心根本不符合他的利益。
“听着,爱德华,你得帮我。”伊斯梅放下酒杯,用左手点着自己的心口,“我的朋友,我全心全意地相信你。只有你能帮泰坦尼克号得到一根蓝飘带。”
“记得我们说好的,我的底线,遇到第一座冰山后减速。”
率先移开目光,史密斯船长茂密的白胡子动了动,长叹道:“我的感觉向我示警了。布鲁斯,你在相信我的技术的同时,还要相信一个老海员的预感。”
“别跟我说你是被那个神经兮兮的男人影响了!”伊斯梅激动地一拍桌子,站起身阴沉地盯着史密斯船长,“你见证了我们之间的股票交易,卡尔·霍克利早已把他的筹码压在我的对立面。他认为我们公司的股价不可能上涨到他的卖价!”在卡尔决定抛售白星公司股票那刻起,就不可能希望这些被他出手的股票在之后身价倍增。
“就凭这点,他的话不能信!一个字都不能听!”
对伊斯梅来说,泰坦尼克号必须全速前进,不能减速,看见第一座冰山后减速是他能承诺的最大退让。只有泰坦尼克号受到关注,白星公司的股价才会上涨,公司的财政危机才有机会解除,高价收购了大量公司股票的他才有可能赚钱。。。。。。更重要的是,他想从摩根的IMM国际海运公司那夺回他父亲的、他伊斯梅家族的白星!中间一旦出了意外,伊斯梅的所有谋划将化为泡影。
对愣在原地还没离开的船员摆手,示意他远离这场足以令他丢工作的对话,不清楚伊斯梅到底有多大野心的史密斯船长站起身,看着他心神不宁的朋友。他知道,伊斯梅并没有忽视他口中的‘预感’。也许他再坚持一下,很不甘心的泰坦尼克号船东就会同意减速。
“布鲁斯,不说我想安全结束首航,单说霍克利先生。他很有能量,等他联合一等舱的乘客们向你施压的那一刻,你抵挡不住。”史密斯船长期望用乘客来说服伊斯梅。
年轻修理工感激地看着在船东面前遮掩了自己文化程度不高事实的史密斯船长,庆幸自己抢了电报室同僚的工作,他决定出把力回报他的船长:“抱歉,插一句嘴。先生,我得说我拿着电报上来的同时,电报室的小子们正准备把另一份冰山警讯送到霍克利先生的套房。”
“什么?”
“哪里发出的?”
伊斯梅与史密斯船长同时转身,向年轻船员发问。一个在思索截下消息的可能,一个在估量冰山存在的确切性。
当惯了小人物,被充满压迫力的视线注视的感觉很不好,年轻船员抓了抓脑袋,支支吾吾道:“细枝末节?没,没注意。。。。。。”
“废物!”伊斯梅恼怒地踩着地毯转了两圈后,强压下内心的焦躁,拍了下史密斯船长的肩膀,从衣架上取下大衣让仆人替他穿上,“我要赶在他之前做些工作,先走了。”
………
黑发男人稳定的手腕一颤,陶瓷容器内的牛奶洒落在浴缸外,溅湿了他随意披在身上的白色浴袍。
就在刚才,一道危机感从卡尔心里闪过,在他推测出来源之前消失无踪。这种感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刚才是第一次。有威胁他的事发生了。
半躺在浴缸内的栗发女人拂开水面的玫瑰花瓣,拉住男人近在咫尺的手腕,从水里伸出腿,脚尖点了点男人半露出的胸口,笑问:“累了?”她的脚一路往下,挑开他的腰带,踩在他的小腹上,“牛奶够了,这个比例正合适。”
欧洲贵族女人在洗澡时喜欢把牛奶与清水以一定比例调和,她们认为由此可以获得柔滑细腻的肌肤。玛蒂尔达从小就养成了用牛奶沐浴、沐浴后抹上精油的好习惯。
脸上丝毫看不出异样,卡尔温和点头,稳稳地用一只手把瓷罐放在盛了玫瑰花瓣的木盘旁边,“加点花?”他征求女人的意见。
“你没看出来,它们包含你送给我的礼物?”玛蒂尔达捻起一片花瓣,把它放在自己搁在男人小腹前的脚背上,又动了动脚尖,“好看吗?”
白的肌肤,红的花瓣,金的装饰,明媚的笑容,致命的诱惑。
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卡尔轻轻吸了口气,小心地把女人的脚挪回水里,“你有权力处置你的所有物,无需问我。”
“卡尔,我喜欢这句话。” 蒸汽掩映下,玛蒂尔达眯起眼欣赏自己‘所有物’耳尖上的绯色,顾念到他们沐浴的原因,决定暂且放过他对自己的刻意忽视。
黑发男人蹲下身,平视温水里双颊泛红的法国女人,带着几分小心地问:“如果船沉了怎么办?”
时隔四天,玛蒂尔达再次从卡尔浅蓝的眼里看到黑夜般的无边寂静,她讨厌无法掌控的事物。危险的光华从眼中一闪而逝,她握紧他的手,带着水花猛地扑向男人,富有侵略性地吻住他,笑着低声道:“我把问题抛回给你。如果我一无所有地站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她本着迁居美洲的打算,泰坦尼克号上携带了她大半身家,如果沉了船,她一时半会儿连返回欧洲取得剩下资产的办法都没有。
把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男人身上。玛蒂尔达放开男人被她咬破的淡色唇瓣,命令道:“回答我,卡尔!”
轻薄吸水的棉布湿润后贴在男人身上,精壮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一只手被栗发女人死死握住,一只手托起她从浴缸里探出的上身,卡尔又变得湿淋淋,还带着牛奶与玫瑰的香气。尽管女人的眼中闪现了如钻石般锋锐的气息,他还是没有着恼,眉宇间依旧平静,仿佛早做好了准备,“放心,你不可能一无所有。”
“我不允许。”他说。
法兰西贵族小姐又在黑发男人的肩头留下一排牙印,她满意地亲吻自己的所有物,含糊地问:“什么意思?”
“也许我会出现在你面前,像英雄那样拯救你?”从不喜欢双方身上在事后留下任何痕迹,卡尔托着玛蒂尔达光滑的侧腰,感受到自己肩膀的疼痛,语气里流露出点点不满,“哦,我的话只有傻瓜才会相信。”
绝对不能惹一个快要发怒的女人!
恼羞成怒的法兰西姑娘扣住男人的肩膀,把他拖进水里。
“卡尔,陪我洗澡怎么样?”玛蒂尔达邀请道。
作者有话要说: 无论卡尔还是玛蒂尔达,他们的感觉都很灵敏。
… … …
十分感激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故事进行了大半,大家有什么建议快快说呀!否则来不及咯~
我得快些完结,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冒险
“这点寒冷无法对我构成巨大的困扰。”随着卡尔的每一次呼吸,水蒸气凝成的白雾在他面前飘散开来。他看着夕阳下显得温暖的冰寒海水,冷笑道:“伊斯梅先生,我还没到不能思考的地步。”
“我想要个合理的解释。”
船舱外的寒风冻得养尊处优的船东打了个哆嗦,卡尔冰冷的态度也令他不悦,伊斯梅硬挤出一个笑容:“卡尔,我们到暖和的休息室慢慢聊?”
“当然可以。”
“您先请,伊斯梅先生。”卡尔有礼地侧身,让把船东伊斯梅先行,把他请回他才离开的一等舱休息室。
伊斯梅返回舰桥继续晚餐的计划不得不做出更改,虽然不情愿,但他不得不与卡尔在休息室好好聊聊。
处于卡尔意料之中,他在休息室里见到了正在闲聊的阿斯特、古根海姆等人。发现黑发男人走进来,他们向他招手,邀请道:“等会儿一起吃晚餐?”
“不了,我今天提前了用餐时间。”卡尔笑着拒绝几人冗长拖沓晚宴的提议。
古根海姆往卡尔身后看了看,没能发现自己想象中的人,好奇道:“你的新秘书伯特兰小姐呢?”
脱下大衣在沙发上坐下,卡尔替正在享受精油按摩的女人回答:“她有自己的事,不会一直跟着我。”
“哦,卡尔,你不仅仅是她的雇主,你更该有身为男人的觉悟!”风流的古根海姆以为卡尔至今没能摘下送上门的鸢尾花,失望地叹了口气,“我的朋友,你需不需要帮忙?”
娶了小妻子的超级富豪阿斯特看了眼坐在卡尔对面的伊斯梅,对精明的犹太人眨眼:“本杰明,卡尔确实需要我们帮助。”
哪怕古根海姆在投资的眼光上差了点,他几乎不用阿斯特明显的提示,根据船东布鲁斯·伊斯梅和卡尔之前小小的争执,就能自行猜测出他们坐在这儿的原因:不久前向他们保证泰坦尼克号会以最快速度安全到达纽约的伊斯梅,坚持航行循规蹈矩、深深忌惮海上浮冰的卡尔,都需要他们的帮助,帮助其中任何一人说服对方。
“我的朋友,我随时准备着帮助你。”古根海姆毫不犹豫地保证道。哪怕他的这位钢铁大亨继承人朋友以自家出售的钢铁会在海水中融化为理由要求泰坦尼克号减速,他摆明了无条件支持卡尔的任何说辞。
伊斯梅的脸黑了黑,他们坐在这儿还没说到正题,就有人站在卡尔这方准备反驳他了。但他庆幸的是,在场最有地位的阿斯特四世并未急着提前给出态度。
喝了口手上的热葡萄酒,德裔美籍富豪阿斯特对侍者招手,示意他去给新来的两位男士准备饮料,他说:“外面的气温都赶上新英格兰的冬天了。你们知道,我们这种人喜欢在冬天喝热葡萄酒,尤其在圣诞节期间。”他顿了顿,放下酒杯,看着伊斯梅,“我几乎能猜到卡尔愤怒的原因。对于严谨到恨不得把所有动作全部制定下规范的人来说,泰坦尼克号首航过程超常的速度带给他的痛苦,那种神经仿佛被磨砂轮磨的感觉。。。。。。哦,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次体会。”
刚好走到酒柜边,卡尔回过头惊讶地看着阿斯特:“你体会过?”他神经的坚韧程度超过了阿斯特的预料,他仅仅感觉焦虑,还没有对方说的那么严重。
“我搭货架裁木板时,看错了尺子刻度,木板长了一厘米。”阿斯特四世除了是富豪,还是个业余发明家,他对他心中属于‘同类’的卡尔露出后怕的目光,“天呐,我的朋友,你一定知道那种木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