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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许她的一切行为,也支持她,因为在一开始她就把野心告诉过他。再说,他当初给她的信封里已经承诺过把半数属于卡尔·霍克利的个人财产划到她名下,如今不过是进一步让她执掌了霍克利家族的产业。身为有能力的男人,他喜欢创造财富,喜欢把劳动成果献给某个女人,更有义务为女人提供一切想要的东西。
反正她是他的。
发觉自己抵挡不了男人纯粹如水晶般蕴含喜爱的目光,玛蒂尔达挫败地扑到他身上,捏着他重新戴上尾戒的左手小指,叹息道:“你这样让我很有危机感。”她本意是把他所有在意的事物攥在手里,进而完全拥有他。卡尔对她毫不设防的样子令她既欣喜又苦恼。
她殷切地问:“有什么是你真正在意的?”快告诉她,她正好把它们全部占为己有。
卡尔一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笑着问:“你梦见了什么?”
回应他的是玛蒂尔达激烈的吻。
… … …
连续一周的晚上,玛蒂尔达在做同一个梦。
像幽灵那样没人看得见她,她跟在卡尔·霍克利后面,跟着他一路从美国到达欧洲,看见他对英国没落贵族小姐萝丝一见钟情、苦苦追求,见证他单膝跪地向她求婚,看着他志得意满地准备带对他不冷不热的未婚妻回国。看样子他根本没考虑过与萝丝解除婚约!
梦里的时间流逝比现实中快。玛蒂尔达咬牙切齿地估计,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她便能欣、赏卡尔·霍克利和萝丝·迪威克·布克特在泰坦尼克号上的表现。
夜里,来自法兰西的贵族小姐在入睡前唯一的想法是:但愿梦里的她能及时出现,帮助卡尔…霍克利脱离连累他变得缺乏平常水准的罪魁祸首。
同一张床上,出乎意料地被玛蒂尔达拒绝,卡尔无奈地望着栗发女人背对自己的睡姿,也闭上眼睛。
应该向上帝许个愿,祈祷自己能出现在玛蒂尔达的梦里,看看她迫不及待想梦见什么!
… … …
他站在圆形小厅中央,整理了下身上的军服,推开眼前的小门,步入壮丽的大理石走廊内。
总觉得有些不对,好像自己今天的目的不是这个。心头的疑惑仅仅让金发军官皱了皱眉,他仍旧迈着稳定的步伐,目不斜视地行走在光滑的红褐色大理石地面上。
走廊两边悬挂的描写神话与历史的挂毯没有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目视前方,视线落在长廊尽头高大的房门上。他感觉,他的疑问将在房门之后得到解答。
黑色的长靴踩在门前的地毯上,四周变得寂静无声,站在两侧的警卫向他敬礼,两人为他拉开大门。
他微微颔首,走了进去。
强烈的光线倾泻而出,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等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热闹的甲板上。
船员们、工人们热火朝天地搬运着行李,小孩们欢快地从他身边跑过,对与四周格格不入的他视若无睹。
“呜!”
汽笛声响起,新上船的乘客趴在护栏边朝下挥手,笑着与港口送行的人道别。
有英语,他听得懂。还有一种,似乎是爱尔兰语。
他缓缓转身,抬起头,看见了泰坦尼克号高耸的烟囱以及飘扬的旗帜。
金发大男孩跑过他身边,不小心撞了下他的手臂,把他从呆愣中惊醒,他听见几乎快被他忘记的流浪画家说:“噢,对不起,先生!”
杰克说完话后急匆匆地离开,追逐着前方红发少女的脚步。而他,意识到身着军服的自己并不处于‘透明状态’后,迅速走进船舱,琢磨着换套衣服。
离开阳光照耀的甲板,眼前一黑一亮,音乐声、男女欢笑声扑面而来。一位贵妇款款走近,挽住他的手臂,娇笑着说:“瞧,一位高级军官!让我看看,这是新式军服吗?您出国有公务在身?”
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风韵犹存的贵妇人靠在他身上,赞美道:“我发现自己喜爱上这款军装了!”
仍然站在甲板上的金发军官看见头顶黑沉沉的天色,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谢谢您的赞美,夫人。”
打开折扇掩住唇,贵妇咯咯笑出声,她柔媚地看着他:“您的英语说得很好。喜欢莎士比亚还是雪莱?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男人的视线巡视全场,注意力已经落在远处卡尔·霍克利身上。他熟悉的法国贵族小姐端着酒杯,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轻盈地走到那位卡尔身边,与他交谈起来。
两人似乎颇为投契,距离越来越近,卡尔…霍克利的手就要落在玛蒂尔达的腰上。。。。。。
瞳孔一缩,薄薄的唇抿起,金发军官察觉自己根本不如想象的大度,他有必要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墙上给她一个吻。
“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自己。” 贵妇人还在饶有兴致地为他介绍舞会的各色人物,他低声念出雪莱的名句。
“我想我是喜欢她的。”
“什么?”
“抱歉,阿姨,失陪一下。”他从窗前的花瓶里抽出一支玫瑰花,在花瓣上落下一吻,向错愕的贵妇人含笑鞠躬,利落地离去。
选择性忽略掉‘阿姨’这个词,贵妇人双手捧心,陶醉地望着金发军官笔挺的背影:“噢,我爱上这个坏男人了!”
不关心徐娘半老贵妇的芳心归属,他分开人群快步走到卡尔·霍克利身旁,一把拉开他。
“我是来收账的。”他这么对不满的卡尔·霍克利说。
玛蒂尔达一直在怀疑自己的卡尔是不是自己梦中的卡尔·霍克利,正在犹豫是否把梦里的卡尔·霍克利弄破产之后带回去好好研究,表情冷硬的俊美金发军官便出现在她眼前。
她定定地看着他,对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她确定,他才是她的卡尔。
“一起跳支舞?”她的卡尔问。
音乐响起,不等她表示同意,他就把她拉进舞池。
法国姑娘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酒水溅湿了卡尔·霍克利的裤腿,他无奈地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那对男女。
“啊哈!收账?”卡尔·霍克利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含苞待放的红色玫瑰在玛蒂尔达的肌肤上轻轻游走,柔嫩的花瓣自下而上划过她的脖颈,她顺从地抬起头,红唇微启,盈盈地注视用花枝挑起她下巴的金发男人。
他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蕴含强大力量的肌肉在军服下显现出模糊的轮廓,把北方高纬度民族的好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浅金色的纤细金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双眸仿佛两颗带着寒冰的钻石,给人以高高在上的感觉。玛蒂尔达认为,他不笑的时候,会显得冷漠,如果笑起来时眯起眼睛,又像野心勃勃的猎豹般充满侵略性。
“呵。”面对她的邀请,他发出一声轻笑,低下头细细吻住她。
唇齿相交,男人身上清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她背靠轮船的护栏,向后弯起柔韧的腰肢。
被健壮的手臂揽住,她沉醉于他的主动,听见他用低沉的嗓音说:“很香,很甜,我喜欢。”
玛蒂尔达推开在梦里过于热情的卡尔,问道:“你竟然说你找我是为收账?”
“难道不是?”她的卡尔眨眨眼,“你记得么?我是你的债主,你欠了我一大笔钱。”
“你得把一生赔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玛蒂尔达·真·人生赢家·伯特兰,‘此女如斯恐怖’人设的玛蒂尔达
全程“。。。。。。”的卡尔
注:与前文‘十三重纱’一样,文中的‘莱茵钢铁’是特意改的,现实中翻译应该是莱茵金属。
… … …
关于两人的孩子(或许算小剧场?):
“你是玛蒂尔达,‘战争’,”而我,是努力在战争中赢得胜利的指挥官,卡尔执着玛蒂尔达的手,低下头亲吻她的指尖,他抬起带笑的眼睛看着她,说:“因此,我们的孩子叫维克多。”
… … …
玛蒂尔达梦见原版泰坦尼克号的番外哟~
但愿满足了要求吧。
感谢大家的支持呢!
☆、番外……戏剧
1929年10月23日晚
美国纽约曼哈顿,百老汇,大都会歌剧院。
华丽的马蹄形观众大厅内,数千名身着正装的观众们已经就座。灯光逐渐变暗,天鹅绒布的帘幕缓缓拉开,露出剧院正中巨大的舞台。精美的布景中,随着富有东方情调的悠扬配乐响起,意大利剧作家普契尼的抒情歌剧《蝴蝶夫人》正式开始。
在剧院二楼包厢最黑暗的位置,那里坐了一群十余位西装革履的绅士,看样子他们没有女伴陪同,不得不说这种情况很少见。
这群男人的年龄有老有少,所有人或多或少在面部做了些修饰,至少能保证不被一眼认出来。如果有心人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们中以较年长的的五个人为首,其他人呈卫星状环绕在他们周围,就好像这五个人恰巧无意间买到了相近位置的歌剧票,各自之间又隔了不相识的人一样。
似乎台上动人的歌剧对这群精英男士毫无吸引力,有的人眼神放空,有的人低着头,甚至还有人拿着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舞台上,男主角美国海军上尉平克顿正在与美国驻日本领事夏普勒斯热情交谈,他说起了在日本‘娶’一位临时夫人的打算。
英俊潇洒的男演员用自得的语调说:“我们美国佬浪迹天涯,四处为家,不断寻找欢乐与满足,掳获各地美女芳心。”
很快,两位演员唱起带有轻视与玩笑意味的二重唱《恋爱与游戏》,他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台下,二楼包厢阴暗处。
“我雇主的目标很明确,重点狙击‘这一群’,我来与你们谈谈。”
“这件事你们应该早有预料。”
“都准备好了吗?”坐在最后面的棕发高大男子弹了弹手中的歌剧票,问前面四人。地理位置带来的便利,使他能清晰地看见前面所有人的表情。
“当然。”
“股票到位。”
“已经把手里的资金全部调集。”
“为此已经准备了三个月。”
听完众人的回答,高大男子笑了笑,就着清亮的女声合唱,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节拍,嘴唇微动,说:“要把他们的骨头榨出油来。”他眯起闪烁着凶光的眼睛,“让他们知道美国是谁的!”
真正巧合的,是戏剧的台词。
“她的母亲是位高贵的太太!”舞台上,饰演婚姻掮客五郎的演员高声道。
“她是多么命苦,贫穷永远在折磨着她。”美丽的女主角紧跟着叹息。
“具体数据?”
啪,一根雪茄被点燃,坐在前排的雪茄主人吐出一口气,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周围的环境,让远处的人看不清他是否在与人说话:“五万,我有总共五万股。”
“足够了。”有人说。
“化工和冶金。。。。。。”
“。。。。。。把它们同时抛向市场,到时候。。。。。。”另一道声音说。
“她父亲怎么啦?”饰演平克顿的男主演看着匕首鞘询问。
音乐变得急促,掮客五郎语速极快地轻声回答:“光荣地死去。”
尽量平稳地呼出烟雾,拿着雪茄的男人用正在细微颤抖的手指抖掉烟灰,保证道:“请相信我们对那位先生的忠诚。”
舞台上,灯光汇聚,女主角从洁白宽大的袖子里拿出几个小雕像,告诉男主角,这是她祖先,她满怀敬意地说:“我要告诉你一件秘密。昨天我一个人走进了教堂。这事谁都不知道,连我的和尚叔父也不知道。我要相信我丈夫的上帝,因为我要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
“她的声音真美!”五个人中那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嘴唇微动,“感情也是。”
舞台上的婚礼正在举行,男主角一脸感动,女主角幸福地笑着,这对新人准备接受客人们的祝福。
“。。。。。。至于资金。。。。。。”
“。。。。。。一千万,不能再多了。”头发花白的男人眼神闪烁,给出他的答案。
坐在他后面的高大男人看着舞台,随着观众们鼓掌,眼睛也不眨地低声反驳:“巧巧桑登台演出都比这个值钱。”巧巧桑就是《蝴蝶夫人》的女主角,那位被美国海军军官始乱终弃的日本艺妓。此人用她来暗喻。
“这就是你的诚意?还不够搭建一个舞台。”拿着雪茄的人冷冷地嘲讽。
“三千万,我最多这么多。”最开始的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眼神挣扎片刻,擦掉头顶的冷汗,给出底线。
一位极其年轻的俊俏少年趁整理领结的时机向四周看了看,转过头,凑到高大男子耳边压低声音:“乔治,父亲似乎有十个亿作为投入市场的第一笔资金?他。。。。。。”似乎有了自己的算盘。
高大男子咧开嘴,露出反射白光的牙齿,故意盖过少年的声音:“看,蝴蝶夫人的叔父。”
宾客们对改换信仰背叛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