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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去想,若方才在绝情殿的一幕被旁人知道了,白子画会是怎样的下场。
她怎样都没关系,受轮回之苦,可以;上诛仙柱,也可以;关在仙牢里一辈子,都可以……可白子画不可以,他是六界人人景仰倾慕的长留上仙,哪怕是一丁点对他的污蔑,都不可以!
但愿没有人知道那些不堪的事情……
“但愿……”
湘思呢喃着,泪水早在不知不觉间流了满脸。
“什么但愿?”
四周倏地响起一个陌生的女子声,紧接着,假山后头走出个身穿火红色露胸裙衫的女子。
“你……”
湘思愣愣的看着她。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女子娇笑几声,扭着小蛮腰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把脸凑向她,猩红色的唇一勾。“蠢丫头,我是天庭的九公主霓玉绮,之前不是见过几面么,这便不记得了?那我可要生气又伤心了,呵呵。”
“九公主……”
湘思回过神来,而后忙跪在地上向她行礼。
霓玉绮直起身子双手抱胸,轻蔑的瞥着她:“小小一个狐妖,勾引我那个该死的九哥便罢了,可我没想到,连堂堂长留的掌门白子画,你也敢染指!!!”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惊得湘思僵在原地,双唇不住的发抖。
“你以为白子画要了你,是他喜欢你才要的?”
霓玉绮蓦地抬手,用锋利的指甲捏住湘思的下巴,脸上是诡异又轻浮的笑。
“长留这个破地方,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白子画了,可他不识相,本公主看上他了,他不感激涕零便罢了,还敢对本公主那般无礼。哼!今晚,原想趁他中了剧毒修为大减之际下点药,和他来个一夜春风,没想到你这个丫头会突然冒出,倒是便宜你了。”
下药是真,便宜湘思是假。
霓玉绮觊觎白子画很久了,好不容易才找着机会下了最烈的药给他,要不是天界忽然有事,哪会便宜了湘思这只讨人厌的小狐妖。
可惜今晚了,不过也没什么妨碍,大不了她再下一次药便是了。
小狐妖和白子画发生了关系也好,她正看她不爽,想找个机会好好虐一虐她呢!光虐她还不够,她还要连不长眼的白子画一起虐!这两人不是彼此在乎着对方么,那好,就让她来好好玩一玩,定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蠢丫头,你和白子画在绝情殿做的那些事情,想让我不说出去也可以,但我要你做一件事。”
霓玉绮阴测测的笑着。
湘思瘫在地上,整个人濒临崩溃的边沿。万万没想到今晚的一切竟是霓玉绮设计的,她故意要置白子画于死地,她怎么可以这么做!思及此,她不由愤恨的怒视她,一把拍开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唇边狐狸尖牙若隐若现,一副恨不得扑过去撕碎她的凶恶模样。
“你不想做也可以,那就亲眼看着白子画怎么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吧!”霓玉绮优雅地甩甩自个儿的手。
“不要!”湘思慌了,“求你不要……”
霓玉绮笑了,一脚踩在湘思肩上,用鞋子戳着她的脸:“这就对了嘛,你现在有求于我,态度不端好一点,我怎么可能答应你。”
“公主请说,要湘思怎么做,你才肯放过尊上。”
湘思低着头,眼里雾蒙蒙一片,双手在身侧紧紧攥着。
“我要你在仙剑大会时,死在众人面前。”她冷冷说道,“什么死法随你,但我要白子画眼睁睁看着你死。”言罢,一脚踹开湘思化作一道红光离去。
湘思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身体已精疲力竭,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一圈,抬手抹去脸上的血痕和泪珠,跌跌撞撞的往自己房间走。
天就要亮了,她得尽快回去收拾一下自己,失血过多又被白子画那样折腾,不好好休息下肯定会病倒的。
……
回房后褪了衣衫沐浴,望着身上大大小小惨不忍睹的痕迹,湘思无措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哭泣。
是她不好,是她的错!
若她今晚不上去找小孩儿,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情,小孩儿清醒过来后要是记得那样的不堪,他一定会自责无比然后羞愤自尽。
说什么要帮他渡过生死劫,结果她却是他的生死劫,害了他一次又一次。
为什么她有九条命!早该死了!死了就不会再祸害小孩儿了!
呜呜呜……
对不起……
尊上,对不起……
……
有些事情,做了便再也无法挽回。
绝情殿里,白子画还在床榻上安详的睡着,他翻了个身,脸颊挨着沾有一小片血渍的枕头蹭了蹭,有淡淡的香味散发着,令他露出愉悦的浅笑。
好像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他捂在手心宠着的小丫头。
湘儿……
☆、第86章 药羹
第八十六章
*
空地旁的灯柱,烛火已熄灭了一枝。
宁静的夜色里,花千骨独自一人拿着宝剑练习着,为几日后的仙剑大会做准备。虽说被迫答应霓漫天会在那天输给她,但她还是不想让白子画失望,想好好练习不给他这个师父丢脸。
练着练着,又想到了霓漫天的威胁,心情顿时变得很差,放下剑坐在地上自言自语。
“这世上,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操控人的心智……”
花千骨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蓦地冒出。
“当然有。”
回头,竟是杀阡陌。
“摄魂*不但可以操控别人的心智,还可以趁机抹掉对方的记忆。”
杀阡陌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到花千骨身边坐下。
“但此法操作不易,对方的实力最好弱于自己,否则容易遭到反噬,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他说完,睁大眼看着花千骨,“怎么了,小不点,突然对摄魂*感兴趣,要不要姐姐教你?”
闻此言,花千骨忙连连摇头否认。
杀阡陌一向喜欢她,看她神情怪异脸色苍白的,再三询问她是否遇到了什么难事,若是有,一定要说出来让他帮她。
花千骨自然不可能将白子画中毒和霓漫天威胁她二事如实道出,便只说自己没什么事为难,就是最近为了仙剑大会的事练剑有点累罢了,让他不用担心。
之后,两人聊了一会,见夜色已深,杀阡陌便走了,花千骨放心不下白子画,打算去绝情殿看看他后再回糖宝那。
……
天大亮,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叶照在白子画脸上时,他才皱着眉清醒过来。
卜元鼎之毒已深入骨髓,现在的他身体极其虚弱,简单的一个起身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他捂着胸口吃力的坐起身来,缓缓下了床,走到卧房门口时又因身体的不适而停下,手抓着门框借力站稳。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扭头看了看四周,可好像没什么不对的,桌椅书籍都整整齐齐放着,左边的花瓶里,红色的花儿开得正好。
“我这是怎么了。”
白子画困惑的喃喃,抬手捏了捏额头,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便惊讶的发现内衫带子的系法很陌生,潦草笨拙,不是他自己系的。
“……”
贴身衣物他向来自己整理,从不让人帮忙,便是花千骨,也只帮他洗过几次而已。
他不可能让别人帮他穿衣服,那么这件内衫的带子为什么系法这么陌生?
正疑惑不解的,目光一转,发现放在卧房右边,和左边对称的花瓶不见了。
白子画蹲下身,摸摸空空如也的花架,很清楚的记得昨晚入睡前还有看到过的,怎么一觉醒来就不见了?难道是小骨来过,把花瓶拿出去换水?
“师父——”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花千骨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外。
“小骨。”白子画无声呻·吟,勉强撑着身体走过去,没有开门,隔着房门问她:“小骨昨夜可来过绝情殿?”
“启禀师父,小骨、小骨昨晚确实偷跑上来过。”花千骨弱弱回答,“师父,小骨是担心你,想上来看看你,可千万不要生小骨的气啊。”
“师父没有生气。”
白子画压抑着咳嗽的念头,大力按着自己的胸口处,努力使语调正常。既然小骨昨夜上来过,那就没错了,许是他毒发吐血弄脏了衣衫,小骨便帮他换了。
“师父,小骨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桃花羹,你开开门,让小骨见你一眼好不好?”
门外,花千骨跪在地上,哀切的求白子画开门让她见见他。
白子画当然不可能开门,调头往里走,“小骨,师父没事,你回去好好练剑,再过几日便是仙剑大会了,莫要松懈。”
“师父!求你开开门,就让小骨见见你好不好?就一眼,师父,小骨求你了。”
花千骨拍着门恳求,真的很想见他一面,想看看他服下断肠花后,身子可有好一些。
“回去,为师要继续闭关修炼了。”
白子画冷冷的拒绝了她。
“师父……”
花千骨不甘心的在外头继续求着,可她什么话都说遍了,白子画仍旧不开门。无奈,她只得闷闷不乐的离去,下了绝情殿继续练剑。
目送花千骨离去,一直藏在转角处的湘思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个食盒,里头装着的是融了她血液的药羹。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挪到白子画的房门前。
“尊上,弟子湘思,特来给尊上送……送药羹。”
湘思小心翼翼的出声,末了在门前跪下。
“……”
房内,白子画难受地扶着屏风,本想回床上再躺一躺的,听到湘思的声音后,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心中百味杂陈。
“弟子知道尊上不想见弟子,可弟子害怕尊上的伤,便找师父讨了不少仙草熬成了这碗药羹,请尊上务必喝下。”
“药羹……”
白子画轻声,表情一滞,接着皱起眉,跌跌撞撞的奔到门边。
大门拉开,已是满脸泪水的湘思跪在那,眼睛下方两片乌青,模样瞧着十分憔悴。
“你是不是又不听我话了!”
明明心疼的不行,嘴上却故意对她凶巴巴的,踉跄着扑到她面前,抓过她的手撸起袖子检查,左手查完查右手,确认两只手都没有任何伤口后,提着的心才略微放下。
“尊上放心,弟子没有伤害自己,这碗药羹真的是师父给的仙草熬的,你就吃一点好不好?”
湘思抽噎着开口,打开身旁的食盒,端出那碗暗色的药羹。
“不必了。”
白子画往后退开,别开脸不看她。
“尊上……吃一点,就一点,求你了。”
湘思含泪望着他,双手捧着那碗药羹举到他面前。
不知怎的,药羹递到跟前后,白子画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令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接过。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把整碗药羹都吃光了,甚至连一丁点药汁都没剩下。
药羹很甜,腻人的甜,但他却不觉得难吃,反而想再吃一些。总觉得这个味道似曾相识,可他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尝过。
“弟子告退。”
茫然间,湘思已收拾好碗要走了。
白子画下意识伸手想拉住她,还未落在她身上又猛地收了回来,一言不发的任她离去。
……
御剑回桃园时,湘思差点从天上摔下去,还好杀阡陌突然出现救了她。
“臭烘烘的小东西,我就知道你会出事,没事割什么手腕,流了那么多血还敢到处乱跑不休息,是找死么。”
杀阡陌扶她坐下,没好气的瞪着她。昨晚他见过花千骨后,正欲返回七杀殿,湘思忽然冲出来拦住了他,手腕割了好大一个口子,裙摆上全是血。
“多谢圣君替湘思治愈伤口。”
湘思咬一咬牙站起来,身体摇晃几下,不想多说什么,只想回房好好睡一觉。
昨晚见过霓玉绮后,她回到房里,割破手腕放了满满一瓶子的血,去药房找药止血时意外的碰到了杀阡陌,他便帮她愈合伤口,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多亏他了,否则她刚才也不能那么顺利就哄白子画吃下药羹。
还是那句话,她怎样都好,死也不怕,挖心取出女娲石也不怕,只要白子画能好好活着。
“尊上……尊上……”
湘思脚步虚浮的往前走着,道路变得扭曲模糊,眼里像进了沙子,看什么都很朦胧。
“湘思丫头?”
笙萧默的声音突地冒出,湘思却看不清他在哪。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丫头?丫头!!!”
好累啊……
为什么她有九条命……
若她死透了,小孩儿的生死劫就能破了。
“尊上……”
……
湘思因气血亏空而昏死过去的事,是笙萧默告诉给白子画的,后者听罢,身体猛地一震,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连滚带爬的冲向自己的卧房。他抖着手扯过被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