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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简苏陶醉的时候,一辆车从远处开过来,在简苏的跟前停了下来。
车里走下一个人,修身的黑色风衣,没有扣上,露出里面的大V字领的灰色线衫,裤子平整合体,没有一丝褶皱,脚上的鞋子也是锃亮,仿佛从未在地上走过。
简苏抬头,看见的首先是顾盼好看的下颌线条,他好像永远是从这种角度看人,虽不算俯视,却有一种凌驾于人之上的感觉。
当然,简苏绝对不会承认也许是因为自己比他矮一点。
“你在这里做什么?”顾盼停下脚步,看着简苏,略略皱眉。
简苏此时心情大好,不想跟他较口舌之长:“来拿抚慰金的。”
顾盼显然是没有听懂,他的眉头蹙得越发得紧,连简苏看得都为他忧心,生怕他那儿长出皱纹来。
不过令简苏更为窝火的是,顾盼只皱着他那眉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便理也不理的直接朝刚刚那贵妇所在的房间走过去。
简苏在原地噎了半天,看着那个房间的大门关上,愣是没能蹦出半个可以发泄不爽的词语出来。
“是你把他叫过来的吧?”
推开那扇门,贵妇,也就是顾盼的母亲,林碧蓉,还是坐在那张白色的办公桌后边,她的十个指头涂了耀眼的猩红色,在白色的桌面和她白色的貂领大衣的衬托下是触目惊心的明艳。
林碧蓉眼帘都没有抬起来半分:“是啊,我是叫他来的。”
顾盼走上前,双手撑住桌子:“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干涉我的事情,况且这件事……”
“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林碧蓉终于转过身子来,看着顾盼,看着他模样俊美的儿子,看着他迷倒万千少女的面容,仿佛是自己一手打造的完美的工艺品一般,她稍稍带着成就感微笑起来,“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兴起,那人我看过了,给了他一百万了事,你看呢?”
“你给了他一百万?”
林碧蓉眨眼,笑容仍是那么自信:“是啊,难道你觉得给的少了?”
顾盼咬咬牙,他这才明白简苏口中的“抚慰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来那日吻他的确只是一时兴起,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多出来这么多事,还给他拿到了一百万。恨只恨不知道那日是谁在“笙歌”偷拍,顾盼曾经想过调查,可是第二日各大杂志报纸竟然都报导了这件事,也不知这人是最先寄给那家报纸杂志的,根本无从调查起。
“他已经拿了钱了?”
“已经拿走了,”林碧蓉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我跟你说过,这个世上,也许有人是真心喜欢你,但是在金钱上少有人不被诱惑,这便是检验真心最好的方法,你看,区区一百万就把这人打发了。”
顾盼冷笑:“我与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我知道,”林碧蓉扬手打断他的话,“你可以逢场作戏,但是头脑必须清醒,过几日还是与裴小姐去见一面,我与她妈妈已经说好了。”
“我不想再重复,”顾盼的脸色并不好看,“我不会去的。”
“你必须去,顾盼,妈妈告诉过你,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世界,尤其像我们这样的人,说什么情啊爱难道不觉得过于虚伪而且实在不牢靠么?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用金钱来维系才是最稳妥的……”
顾盼没有听她说完,直接掉头就走。
林碧蓉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她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难堪,年轻人果然还是太嫩了一些。想到这里,她转而看向阳光下自己的指甲,一点一点端详着这鲜艳欲滴的颜色,那颜色,可不就像是沾染过了鲜血?
走出别墅的大门,司机老余正在院子里擦车,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顾盼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便诚惶诚恐的低头:“顾先生。”
“给我回头去追。”
“追什么……”老余抬眼刚想问,一看顾盼眉间那丝怒意,便很有自知之名的住了嘴,老老实实地戴上手套坐上驾驶的位置。
距离简苏离开其实没有过去很久,车子开出去不久,顾盼便在路边车站处看见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简苏。这个地方算是市郊,虽然有公交车,但是也是很久才来一班,更不要说打车了。
不过,即使如此,路边还是会有行人往来,顾盼在车上找了副墨镜,又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来,才下了车。
明天就开新闻发布会了,手机被老妈没收走了,想必皇海那儿找自己快找疯了吧。除了上次的相亲节目,自己还是第一次曝光在如此那么多的镜头之下,明天应该会很紧张吧,如果记者提问自己应该说什么?皇海那里有没有想好相应的说辞?
一个人等车没有事干,简苏脑袋里胡乱的想着一些东西,低着头看地上的一块塑料袋似乎被什么东西黏在地上了,一阵阵的被风撩起来。
紧接着,他就看见了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
顾盼拽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公交车站的广告牌后面,那里的空间很狭小,顾盼就站在简苏的身前,一声一声的呼吸就在耳边,仿佛一低头就能抵上对方的额头。
“把钱给我。”顾盼说。
只有短暂的惊讶,很快,看清自己身前的人之后,简苏轻声一笑。
那笑声间短促的呼吸像一片羽毛拂过了顾盼的嘴唇。
突然觉得有些心痒,顾盼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你笑什么?”
简苏咬了咬下嘴唇止住笑:“你很像一个打劫的。”
“我只不过是来拿回不属于你的东西。”
从以前就讨厌他的自大症,现在更是讨厌他这副表情,像是就要跟他卯上了,简苏反问:“怎么就不属于我了?”
“拿了这一百万,就等于承认之前你是我的情人。”
“情人”这个词让简苏有点脸红,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又那么近,他不禁把头偏过去一些,不看顾盼的脸:“以前的关系是怎样我并不在乎,只要以后跟你没关系就行了。”
看见他的闪躲,顾盼冷笑,反而凑过去了一些:“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所以你也不配拿这一百万。”
“你!”
也不知有意无意,顾盼的眼神扫过简苏的嘴唇,突然有些回想起那日他带着些酒香的湿软的吻:“还是说,你心里是想成为我的情人的?”
简苏双眼圆瞪:“你放屁!”
简苏的“屁”字刚刚落下尾音,顾盼的手就捏上了他的下颌,捏着简苏的嘴唇微微撅起。
“你!你根森摸!格偶奉开!”(翻译:你!你干什么!给我放开!)
顾盼盯紧了简苏的眼睛,一字一句:“跟别人无所谓,在我面前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些。”
偏偏简苏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此时此刻更加无所畏惧了起来,满嘴的胡言乱语:“偶就缩!你随啊你!你特么管得凿偶么!玩八蛋!格偶奉开!”(翻译:我就说!你谁啊你!你他妈管得着我么!王八蛋!给我放开!)
“你觉得我治不了你?”
简苏的嘴撅着,眼神却狠狠的,乍然一看,倒觉得挺可爱的。
顾盼将嘴角勾至一个恰好的弧度,看得简苏心里大呼不好,平时瞧着是个面瘫,没想到笑起来竟然……腹黑啊腹黑……
和着这阴险的笑容,顾盼的头越垂越低,双目里简苏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简苏猛然想起那天晚上的梦来!
“啪!”
不算是一巴掌,但简苏的手用力一推,直接捂住顾盼的嘴唇,把他的脸打偏过去。
“他妈的那天晚上果然是你!”
三下两下挣脱了顾盼的桎梏,简苏气得一跳三尺高,骂道。
☆、峰回路转
顾盼用手擦过唇边,震惊地看着暴走的简苏。
顾盼是什么人!顾盼平时的待遇是怎样!?
简苏是什么人!面对顾盼的吻,简苏居然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这还不止呢,简苏嘴里骂骂咧咧的,回头看见捂着脸的顾盼,怒气越发的撩上来,蹭蹭蹭的像是要从七窍里喷出火来。拳头握紧,趁他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拳打了过去,顾盼直接往后摔了一个踉跄。
简苏真是庆幸自己大学体育课选修了自由搏击。
顾盼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揉了揉被打痛的脸颊,轻声哼笑,那笑声很短,可是嘴唇扬起的弧度却没有落下去过。
顾盼笑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想要起身,可是刚刚撑起身子,却看见简苏一屁股坐在他的胯间,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制住了他的动作。
“哦~”顾盼面不改色,略微扬起下巴,“原来你喜欢骑乘式。”
简苏气咻咻的,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副要抓狂的样子:“那天晚上的人怎么会是你!”
顾盼站不起来,索性坐在地上:“是我又怎么样,照片都登出来了,你居然现在才相信。”
面对这件事,简苏原是有些将信将疑的,捕风捉影的事情太多了,以前娱乐圈也出过找长得差不多的人拍几张照片,来鱼目混珠制造假新闻。还有一点,就是简苏对自己很自信,他虽然是gay,却从不滥交,更不会在酒吧与陌生男人接吻,即使喝醉了,他也相信自己能够保有这份清醒。
而且,那天司马说了,是丁杭送他回来的……
就算那个“越来越近”不是梦,他也以为是……
没想到他错了。
“你为什么要……要……要亲我!”简苏本来是大声喝问,但路边总还是有些人,他越问越觉得委屈,声音也便越来越小。
看着简苏又气又憋屈的样子,莫名的,顾盼心里因为挨打的火气好像消下去一些,他收回笑容,薄薄的嘴唇抿着,似乎不打算回答。
“我真是……我真是……”简苏忘了自己还坐在顾盼的胯间,只一味的懊恼着,“真是躺着也中枪!”
“你要坐到什么时候?”
简苏抬眼不解。
“再坐下去,我要起反应了。”
不着声调的说出这种话,总是格外的具有冲击力。
简苏几乎是瞬间就从顾盼的身上跳起来,后背贴着车站的广告牌子,十分防备地看他。
顾盼好整以暇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灰,他的鞋子终于不再一尘不染了,简苏看得心里也舒坦些。只不过,在看见顾盼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的那个东西之后,简苏的火气再次死灰复燃了,而且比上一场烧得更加旺。
顾盼对他晃了晃手里的信封:“你就是这么藏东西的?”
“还给我!”简苏跳起来扑到他身上去够,无奈顾盼的手高高扬起,他只能够到他的手腕。
“我说过了,这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简苏不死心,仍是去抢:“那我大老远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还得我自己掏钱坐车回家!这一趟我亏大了!”
“那我送你回去。”
“还有时间,时间就是金钱懂不懂!”
顾盼看一眼简苏,直接掉头就走。
“顾盼!”简苏在他身后喊,看着他把那张支票塞进了口袋,心里流着泪跟了句:是个王八蛋!
顾盼听不见他心里的话,头也不回的说:“上车。”
简苏直到到了家,下了车,看着车子开走喷了他一脚的尾气之后,才想起来,该死的顾盼到底还是没说他为什么吻自己!
好在后来某一天他终于听顾盼亲口说出答案,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
乔晓失魂落魄的回到她租的房子里,后背一倚关上门。
客厅里正回荡着韩剧里女主角九转十八弯的声音:“呀~~~欧巴~~~”
司马吃着薯片正看得津津有味,乔晓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片薯片吃得咯吱咯吱。
“你不是说这几天减肥,绝对不碰这些垃圾食品么?”司马问,眼睛却没有离开电视。
乔晓重复着吃薯片的动作,一下一下咬得干脆利落,好像她是在直接啃着土豆:“不减了,我遭遇到了比肥胖更让我受打击的事情。”
“哦?是什么?”
“你知道我今天是跟谁相亲了么?”
“你相亲了!?”
乔晓发现她的室友永远抓不住一个问题的重点。
正当乔晓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简苏失魂落魄地回来了,脚往回一踢关上门。
乔晓瞥一眼简苏,学刚刚听到的那句:“呀~~~欧巴~~~你可回来了思密达~~~”
简苏一屁股坐在司马旁边,从他那儿掏薯片吃。
“你也去相亲了?”司马问。
简苏咽下嘴里塞的一大叠薯片,伸出一根手指,说:“这个不是重点。”
“这个必须是重点!”乔晓叫起来。
简苏不理她,眼里突然深沉了许多:“你知道么,我刚才经历了人间的大起大落,可惜那一百万被顾盼这个小贼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