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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桐原亮司去歌舞伎町当牛郎的话,全国的夜王之名必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已经足够了。”
泽越止和身旁穿着高中校服的雪穗开着玩笑,这些玩笑如果和亮司来说,一定会得到很无聊的回答,就像是佐伯克哉的回答一样,让泽越止有一种胸闷的感觉。
但是该说是生理上的异性相吸呢,还是心理上的同性相衬呢,泽越止和雪穗却能说很多无聊的话题,而且还能得到后者非常贴心的答复。
“如果以八十岁来算的话,我的人生已经过去差不多四分之一了哦。”
“陛下又不是那些靠父母的钱来过优渥生活的蠢蛋。”
雪穗对那些整日里靠着父母挣了多少钱,来炫耀的傻蛋们根本就是抱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鄙夷之情。
“文武双全的陛下。”
亮司轻声的开了口。
他在泽越止和雪穗两个人的对话时,往往都是默不作声,可是在必要的时刻,却总是会说出非常惊人却又仔细一想,无法反驳的结论。
“——如果仅仅满足于此的话,整个国家都会分崩离析的。”
“唉——”
泽越止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为什么那么热衷于国家身份的扮演游戏,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可惜的是,她这个被推上国王宝座的“陛下”,不得不继续维持着自己的形象,不能让所有人都觉得愚蠢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问题是,泽越止会在这个世界待下去,也不过是丘比所说的“要去收集离开这个世界的能量”而已。
为了等丘比收集好足以离开这个世界的能量,泽越止等的都快要忘记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住民了。
每一个虚构世界,都是那些怪物们为了破坏丘比的修复世界的工作而建立的。
而这一个虚构世界,虽然说离开的条件非常的简单——只要收集足够多的能量就够了。
可离开这个世界所需要的力量极其庞大,这难道不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拖住自己的脚步吗?
这种时候,泽越止就有些遗憾为什么丘比不能多带几个自己的同族了。
或者说是给自己自我繁殖,多增加一些同类,去加快收集力量的脚步。
泽越止根本不愿意去想,自己离开这个世界所需要的能量,全部是那些许下心愿的少女们,在被绝望填满灵魂的瞬间,从希望转化为绝望所爆发出的力量。
就算再怎么自欺欺人,泽越止也无法否认,要想完成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愿望,就要依靠着丘比将无数的少女推下火坑,推下永无止境的绝望之地。
“陛下,油箱满了哦。”
雪穗踮起脚,在泽越止的耳旁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她的呼吸轻轻的扫过泽越止的耳廓,痒痒的,又让人有些难耐。
若是换做泽越止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将雪穗这样子的大美女搞到手。
可惜比起生理和心理上的性别问题,泽越止更注重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和未成年人交往可是犯法的哦。”
东大法学部的优等生,堂堂正正义正言辞的回绝了未成年少女对自己散发的好意。
说实话,桐原亮司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他担心的事情,与泽越止的答案根本不一致。
他才不在乎法律这种东西,倒不如说,正因为在泽越止的身边,被他伸出的手所救,所以桐原亮司根本不相信完全没办法救人的律法。
桐原亮司担心的,是雪穗如果真的将泽越止追到了手,必然会承受佐伯克哉的怒火。
比起这位懒洋洋的国王陛下而言,佐伯克哉的怒火更是亮司所深深畏惧的事情。
亲眼见过佐伯克哉在泽越止面前和身后的反差有多大,亮司就有多畏惧佐伯克哉这个“坏心肠的军师。”
这已经不是国王陛下轻描淡写的“坏心肠”了,而是连人都算不上的“恶鬼”了。
‘虽然我和雪穗也没这个资格这么说别人。’
。
。
等到三人离开后,在加油站打工的池谷淳一郎忍不住对自己身旁的那位刚刚来打工没两天的高中生抱怨:“刚才的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陛下陛下什么的,他以为自己是国王吗?”
那位高中生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辆离开的车,嘴里念念有词:“真的是陛下啊!活生生的陛下啊——”
池谷发现自己的抱怨非但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自己的对话对象一脸的神魂颠倒,忍不住关心的问道:“喂,小岛,你还好吧?”
“前辈!”小岛兴奋的一把抓住池谷的小臂,“那是国王陛下啊!那可是国王陛下啊!”
“嗯……”池谷想了一下,可能对方是自己不知道的偶像艺人什么的,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说不定自己已经和这个差了三岁的高中生有了根本上的代沟,“是哪个偶像艺人吗?”
“别开玩笑了!”平日里脾气非常好的小岛突然间这么大声驳回了池谷的说法,“那些偶像艺人怎么能和国王陛下相提并论!国王陛下甩那些莫名其妙的肤浅家伙一整个银河系!”
“我想说,我们都还在这个地球上生活来着,哪里来的银河系——”
池谷在小岛的注视下,果断的换了说法:“嗯,确实是一个银河系。”
虽然池谷前辈不想承认,可是刚才那位对话中的“国王陛下”,还真是英俊的让人连妒忌的心情都没有了。
差距太大了,根本没办法做比较,连妒忌都谈不上。
直到这时,小岛才惊愕的看着池谷:“池谷前辈居然不知道国王陛下啊!”
‘我现在又成了前辈啊。还真是——’
池谷总算是见到了“追星族”的粉丝力量,究竟是如何让一个平日里多么好的少年变成一个狂信徒。
“国王陛下的真名是泽越止,‘沼泽’的‘泽’,‘跨越’的‘越’,‘终止’的‘止’。这个名字不是很贴切实际情况吗?只要国王陛下索到之处,纷争啊暴力啊什么的全部都终止了。任何地方的暴走族啊小混混,只要一听到国王陛下要来自己这里,就立刻吓得什么坏事都不敢做了。”
“等等,任何地方?”
“嗯,国王陛下从初中毕业后,就开始每年有两到三次的全国旅行,听说第一次旅行的时候,他和宰辅大人两个人,单挑了所过之处的所有暴走族。完全将他们全部收服了呢。”
“!”
池谷觉得自己所渡过的二十年根本就是虚度光阴。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居然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国王陛下非常的棒哦,虽然自己很强大,但是从来没有一次用自己的战斗力去欺凌弱小,他每一次的战斗都是那些暴走族们找上门来,或者是见到了恶行的发生,便挺身而出出手相救弱者。”
“这还真是……厉害啊。”
“‘我无法在听到恶行之时,就及时赶到现场。这样无力地我,只能在见到眼前所发生的恶行时,出手制止而已。’”小岛将一句泽越止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国王陛下真的是做到了,只要在他眼前发生的恶行,他都会挺身而出出手制止。所以大家都非常的信服他。”
加油站的老板听到两人的对话,这时开了口:“如果真能始终如一的贯彻这个理念的话,喊他一声国王陛下也无所谓吧。”
“而且陛下的麾下也庇护了很多的弱者。”
小岛又补充了一句。
他这个粉丝,或许就是因为泽越止的言行,对他本人心悦诚服。
“刚才那两个人,就是刚才穿着高中校服的那一男一女。”
说起刚才和泽越止这位国王陛下对话的那两个高中生时,他的眼中透着恐惧。
“那两个人应该就是陛下的护卫了。”
“果然是国王啊。”
池谷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果然不愧是国王陛下,所以出行才要带护卫嘛。
“据说他们两个人是以前陛下到大阪的时候被他救下来的弱者。但是到了现在,这两位可是连黑道都不敢接手的狠角色。”
小岛的话让池谷觉得一阵荒谬。
姑且不提那位看上去没什么存在感的文弱少年,那位宛若千金大小姐一般容姿仪态的少女,居然会是连黑道都不敢要的狠角色?
怎么也无法想象,她到底会变成怎么样可怕的女混混。
可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刚刚贷款买回来的爱车。
只要有了这辆车,说不定他就能和当地的一群好友,在秋名山组建一支自己的车队了。
他连名字都想好了。
就叫做speed star。
。
。
“绕着秋名山的上山和下山道跑两圈吧。”
泽越止对后排的雪穗和亮司说了自己的计划后,明天就是双休假日的两位高中生点了点头,他们已经做好了一个礼拜回不了学校的心理准备了。
唐泽女士在亮司的父母两年多前离婚后,就收养了父母双方没人想要的亮司。
在这之后,唐泽女士非常放心的将自己家里的两个孩子交给泽越止教导。
对于这位高雅又开明的女士而言,她相信学校的学习生活很重要,但是在成长的道路上,见到不一样的风景,对自己的人生也是大有裨益的。
而泽越止就是那个能带家里的两个孩子见到人生道路上不一样风景的大人。
或许别人会畏惧泽越止所使用的暴力,但是唐泽女士却认为,这份暴力如果是为了保护弱者所使用的话,那么就是值得崇敬的大人。
她这样优秀的高雅又开明的夫人,时常让泽越止对雪穗和亮司说道:“等你们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唐泽女士,她可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孩子王”如此推崇自己的养母,两位孩子自然是与有荣焉。
泽越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改变了多少人的人生轨迹。
毋庸置疑,她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丘比将无数的少女推下绝望的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显然的,她也将很多命运本来会无比黑暗,人生当中再也见不到阳光的孩子们救出了深渊。
这位国王陛下根本不知道,正因为她言行一致的光明磊落的形象,才能让那么多脑筋坏掉了的小鬼,愿意为了他这个人的一声号令,慨然赴死。
泽越止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贯彻了自己口中所说和实际行动一致的表现,为自己赢得了无数的人心。
而这些人心将会在十年二十年后,支撑起这个国家栋梁的“未来”。
如果他愿意的话,在十年后竞选议员,毫无疑问的这些未来们会将自己手上的选票全部投给他。
那些历代经营一个地区,代代继承一个选区的家族,在这位人气威望如此高涨的国王陛下面前,宛如妄图和日月争辉的荧光一般可笑又可悲。
要想赢得人心,非常的容易。
做到言行一致就好了。
做到你所承诺的就好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政客)能在夸下海口之后,还能做到自己所宣称的事情呢?
可如果候选人的名单里出现泽越止这个名字的话,那些漠不关心时政的“未来”们,一定会愿意将自己所生活的“将来”,寄希望于他的身上。
第86章 虚构世界(八)
泽越止在秋名山上下坡跑了不止两次。
他开着车;载着雪穗和亮司;不断变更着速度。
车里循环播放着永远子的歌曲。
那纤细又充满了力量的歌声充斥了整个车厢。
仿佛连天堂都能穿透的快节奏;让人在被救赎的同时,能够见到透过歌声所穿过的云层,见到云端背后的天堂如何的雄伟辉煌。
泽越止上一次被歌声所触动,也是在TRAP的演唱会上了。
蕾拉那曼妙的歌声;甚至能化作无数黄金的蝴蝶环绕整个演唱会的现场漫不经心的飞舞;蝴蝶翅膀上那些金色的鳞粉翩然落在了演唱会的现场,那些歌迷们都被这些粉末所迷惑了一般,用着生命在呐喊着蕾拉的名字;呼喊着TRAP之名;呼喊着他们心中的偶像之名。
而永远子的歌声却和蕾拉的不同,蕾拉的歌声是能够用温柔将人拖入深渊,不断的陷落却依然百死不悔。因为歌中充满了虚无飘渺的希望,这份希望就是人能够继续在这种陷落当中生存下去,存在下去的重要标识。
而永远子的歌声却充满了希望,如同舒伯特的《死神与少女》的乐谱中那位成功的摆脱了死神的少女,向着无限的未来飞奔而去。
这么一想,泽越止就在高速道路上供人停下车子的平台停下了车。
这个平台似乎是给人看太阳升起而建造的。
这个国家的政府,就喜欢在这种地方花大价钱建造一些可能一个月也用不了几次的东西。
如果政府将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