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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凛凛一脸被雷到的表情抽了抽嘴角,“呵、呵呵。”这种类似与“是你让我变成今天这样”的雷人台词是怎样
“你和楚留香决斗那天,”于凛凛口吻沉重,深深吐了口气,道:“被雷劈中脑袋了吧?”
无花:“……”
于凛凛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是快去征服世界吧,朋友。”
无花没恼,只是笑意更深,道:“你在逃避么。无论如何,你既自己选择来我身边,我便再不会将你还给楚留香。”
说什么“选择来我身边”,她明明是来卧底的好么……算了,于凛凛都懒得和他争,只默默吐槽:“……我又不是楚留香的”这个时代啊……于凛凛在心中摇头,果然是把女人当成男人附庸品来看待的啊。
不过,恐怕苏蓉蓉会很乐意吧。
鬼船有如一道优美的弧线在沙漠上划过,虽说无花是想要杀了龟兹王的,不过这路上,无花却仍旧不怎么着急的模样,坐在这鬼船上,有无花这一双神手给亲自做晚饭,给斟酒,还有软榻被窝可以睡,比起前几日的颠簸,还真算得上是神仙日子了。
……特别是无花做的饭真的好吃qaq简直好吃到让人舌头都快要咬下来了。于凛凛自觉这应该是她吃过的做得最好的饭菜了。
以及她确实不会做饭啊qaq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了,船上睡觉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多了个无花就有问题了,如果还是以前那个无花,于凛凛倒是觉得没大问题,毕竟对方是个有洁癖的和尚,更何况怎么看丫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兴趣。
倒是如今,无花像一狂犬病人,保不齐半夜给咬上一口,而她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在石观音麾下,是否今非昔比还不知呢。
于凛凛发愁地叹了口气。
“怎么?”船就这么大,无花坐得也不远,自然听见了她叹气的声音,笑吟吟地转过头来:“我若只要你的身体,你早不会好端端地坐在这儿了。”
无花洗净手后从船舱内跨出,眸光温润地看着她,道:“已经给你布置好船舱了,去休息吧。”
累了一天了,这句话简直有如天籁!于凛凛也没管上无花笑意朦胧的视线,径直冲到船舱边,只见舱内铺着白色羊毛地毯,矮几、衣柜、小桌一应俱全,矮几上甚至还摆着几样精致的小吃和一壶酒。不过于凛凛的目光全部凝聚在贴着舱边的一架矮床上了,那矮床床板上垫着厚厚的垫子,床上放了两床厚被子,顶上还有粉色纱帐笼着,房间里甚至还有淡淡的香味,和船外看起来奢靡华丽的外观相似的风格。
有床就好,于凛凛满足地点了点头,也不在意无花精心布置的房间风格。若是能洗个澡就更好了……
正想着,一旁观察她表情的无花就微笑道:“你是否需要沐浴?”
……这家伙蛔虫变的?
于凛凛侧头看了无花一眼,无花就算再变也不会变成偷看人洗澡一流,这点于凛凛倒是不怀疑。只是,难不成在这船上还有法子沐浴不成?
“你跟我来。”无花微笑,很是自然地拉过了于凛凛的手。似乎是方才于凛凛狐疑的目光让他猜到了她的想法。他们之间什么也不需说,却是无声胜有声的情景看着还真有点老夫老妻的模样。
不过于凛凛完全没这种感觉,她已经完全被“洗澡”占据心神了。
一路过来,她也不是娇气的女子,但是,但凡女子,在这般炎热的天气下,即使能控制自己的出汗量,那也是想要每日一沐浴的,于凛凛没这条件,没法每天洗澡,但这好几天不洗澡,尤其是易容还黏在身上,自然想要好好清洗一番,洗澡的急切心情那是半点没少的。
无花牵着于凛凛又到了另一船舱。
之前在船外看着整艘船,就觉得这艘船大得不科学,但于凛凛见着眼前的浴汤还是吃了一惊。这浴汤虽不大,木头容易腐坏,不易修成浴池,所以在这船板上铺着的是一层瓷,水清澈见底,浴汤甚至还冒着热气,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这沙漠上别的没有,但热量可是最多的。”无花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似的,在一旁解释道。
“浴汤每日会换过,这还是全新的,你先用。你的衣物我会放在门外,你自己取。”说完之后,无花礼貌地退出了船舱,关上门后,听见于凛凛轻呼一声,像是缓解了不少疲惫似的,唇角上扬,微微一笑。
不一会儿,无花又来到门前,准备了一身蓝色纱裙放在篮子里,搁下后,听见里面有窸窣的水声,无花不由浑身一僵,不自觉地竟是在门口立了好一会儿,才像惊醒似的转身走远。
其实,他并没有说谎。
正如和于凛凛所说,他自己都不知现在的无花是谁了。
会为女人准备睡觉的房间,亲自为她布置房间,为她准备浴汤,让她住得尽可能舒服,甚至眼睛一刻不停地凝视着她,在她说之前,就了然她心中所想。
就算是当初为了天一神水而接近神水宫的司徒静时,他也没做到如此。那只不过是任务,是做戏。
但这不一样。
她和别人不一样。
或许是,他将所有人看成掌中跳舞的蝼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随意玩弄他们——若没有楚留香在,他的计策恐怕已成了。楚留香与这些人不同,他算是可以相较的对手,他们站在对立面的时候,注定他们的友情就不如眼里的沙子多了。
他可以给所有人一个定义,无用的蝼蚁,暂时用得到的棋子,用过可弃的鸡肋,需要借助力量的盟友母亲,可以相较的对手。但是,他始终无法给于凛凛一个定义。
不过是船上短暂相交,短暂的相识,理应不该有这么深的记忆,抹不掉的痕迹才对。但他总会想起她,想起她理直气壮地怀疑酒中有毒,想起她怀疑完还要喝下去的坦荡,他觉得她甚是有趣,所以关注。
不想,却落到这般田地。因为她,他都快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他可从未躬亲做过这些事儿。
无花正出神地想着,于凛凛倒是从浴汤出来了。这一个澡洗得倒是舒服,她脸被热气熏得红通通的,黑色润滑的长发垂下,湿漉漉的。水珠从发尖垂下,顺着锁骨的痕迹流下,没入纱裙的裹胸中,看着格外诱惑。
无花觉得自己错了。
他不该这么笃定地说“我若只要你的身体,你早不会好端端地坐在这儿了。”,话说得太满了。他又不是信奉柏拉图恋爱的圣人,果然还是心和身体都想要啊。
无花坐得端庄正气,素手执茶杯饮茶的侧脸宛若一副水墨画一般清冽干净,他轻轻叹了口气,眉间攒起的褶皱简直令人心生不忍,只想着为他抚平忧愁,殊不知,他心中所想的却是蛮掉节操的事情。
这就是颜值高的好处了。
递上干净的毛巾,轻轻放在于凛凛的头上,才擦了一下,就被于凛凛躲开了。
头上乃命门最多的位置,被人碰实在不舒服,尤其这个人还是无花。于凛凛很是自然地拿着毛巾躲开,看无花抬着手僵在原地,很是不客气道:“就不麻烦你了。天色已晚,我先去休息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道:“你请自便。”
说完于凛凛进了作她卧室那间船舱,轻轻合上了门。无花望着她禁闭的门扉,莫名苦笑了一声。
突然感觉到了楚留香那种不知从何下手、不知所措的心情了。
☆、第171章 壹伍玖无法控制
第二日于凛凛是被菜香味给唤醒的,无花实在是做得一手好菜,于凛凛一度觉得,如果无花不是这么危险的话,他们还是能好好做朋友的。
可惜无花这种长相好却有毒的生物,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免得被反咬一口,哭都哭不出来。
沙漠的早上很冷,但到了正午又会很热,苏蓉蓉暗器、易容这些旁门左道的功夫是一等一的,也会些功夫,但在内力方面却比较薄弱,因此虽然醒了,却还整个人包在被子里不想动弹。
无花轻笑一声,轻叩门扉,于凛凛冷得要命,抱着被子就起了身,开门就看见无花端着桌子静静地站在外面。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俊男子竟似沾上了一丝烟火气似的,变得格外鲜活起来。
在这冷得快结冰的天气里,那粥和小菜竟还冒着热气。昨日招待于凛凛的酒菜还热着可以解释为沙漠带起的热气,但这早晨,什么热气都冷了,这热气又是怎么来的?
于凛凛微蹙起眉头,问道:“你不会是用内力热的菜吧?”
看于凛凛裹着床被子有些像毛毛虫的模样也很可爱,无花唇角勾起笑弧:“我也可以帮你暖暖身子。”
“……”于凛凛的脸顿时一黑。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歧义。
她敬献不敏地摇摇头:“不必,免了。”
虽然早想得到她拒绝的答案,无花脸上还是不由露出了些许遗憾。
船到达龟兹王营地附近时,已是快正午时候了,于凛凛早扔开了被子,只穿着一身天蓝色纱裙,当然已不是昨天那套。
无花这船上还预备着女人衣服,换上新衣衫时,于凛凛还打趣他是不是还俗后,就为“金屋藏娇”提前做好打算了,无花却只是眸光定定地看着她,颇为摄人心魂,令人心惊:“这里备下的全是你的尺寸。”言外之意,就是他早就像藏的娇,也只有她一人。
于凛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无花的船到龟兹王营地时,已是有艘船提前到了,正是那龟兹王之前手下的两名叛臣,那龟兹王营地却是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零散的一些空下的帐篷,绿洲还如之前一般郁郁葱葱,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于凛凛都恨不得跳进那绿洲里好好洗个澡,出了船的瞬间,浑身就变得汗涔涔的了。
无花已戴上了易容,那两人则跑到无花面前恭敬回话:“吴大人,属下无能,竟让那昏君逃了去!”口吻是无限的懊悔,还带着些许惶恐,像是在畏惧眼前的无花。
无花只淡淡道:“敏大人不必担忧,他逃不了太远的。在这沙漠中,他能寻求帮助的人,如今只剩下一个。”
他视线瞥过一旁的于凛凛,对方光明正大作偷听状,他蹙起了眉头,别过眼:“楚留香已不可能,只有札木合的旧部了。”
“札木合”这个名字一出,于凛凛不由挑眉。无花没说,她就装作忘了自己身份尴尬似的,站在一边光明正大地听,反正无花不阻止,她也乐得厚脸皮在一旁听着。
札木合的话,应该是已经被无花杀了,但是因为楚留香的横插一杠子,无花期待的几大势力之间厮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一统江湖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也正因为如此,札木合虽然倒了,但他的势力却还好端端的,在这大漠中可是最令人不可小觑的一方。
若不是楚留香,区区札木合,只怕也已经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无花眯了眯眼睛,道:“你们去打探消息,我们追上去。”这说话的口气分明是将这两人当作部下来吩咐的。
那两人也不恼,带着丝畏惧的恭谨行礼,紧接着就驶船先行划了出去。
忘了无花蹙紧眉的样子,于凛凛多少也能猜到这事的紧迫性,想到自己被迫给无花挟持着,口吻幸灾乐祸:“看样子事情发展脱离了你的掌控呀。”
听到于凛凛的声音,无花视线锐利地扫过来,猛地拽住了于凛凛的手腕,脚下生风,几步逼近,将于凛凛压到了船壁上,激起飞沙轻扬。他双手撑在于凛凛肩膀的左右两侧,标准的“壁咚”姿势,他压得这么近,身上的气息极具侵略性,让人无法忽略,几乎逃无可逃。
于凛凛瞠目结舌地瞪着眼前的人,有些不适地拧起眉毛,却又不敢动,只因无花目光像是要喷火似的灼热专注,正紧紧盯着她的脸,像是要将她拆皮剥骨似的吞吃入腹,令人惊惧。
这还是于凛凛第一次从这个向来清冷,任何情绪都不露表面的男人,看到这么清晰明了的情感表现。按以往的经验来看,他一向都是那副高深莫测如深海的模样,这样的情绪泄漏,太令她惊讶。
无花面容冷峻,眉眼冷厉,眼深似渊,仿佛能将人整个吞噬其中,他某种卷起风暴,充斥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暴躁狂乱,与初次见面那温文高雅,如云端之上的人几乎有着云泥之别。
果然。愈是看着禁欲的男人愈是闷骚,愈是不露声色的家伙,爆发的时候就愈是惊人。眼前的无花就是典型这类型,这家伙平素冷静自持久了,于凛凛不自觉放下了戒心,而这才是这家伙露出真面目的时候。
于凛凛突然想起了刚刚自己说的挑衅的话,明显失算了这家伙这是发狂了,还不知道会做……
于凛凛脑海里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无花就忽然俯下身来,将脸凑到了于凛凛的脖颈上,等到那湿润冰凉的气息喷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