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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年纪才娶到妻,自该疼爱些。”
慕湛话音刚落,慕沂身侧女子起身:“琼姨,二位叔叔,莘容身体不适,先告退回房了。”
“二哥才刚来呢大嫂急着走什么啊?”慕泺高声道,话间意味露骨,只是没有□□裸的说出来,但席上无人不懂。
顾莘容和慕湛的曾经也是轰轰烈烈,北平王上下无人不知,即便如今二人已处处避嫌,仍能看得出暧昧流动。
“三弟最近若是闲得慌,可需我分批人马给你先带着?”慕湛道。
这顿饭已然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慕沂眉宇间不见任何风云,道:“都散了吧,这是公主远嫁后过的第一个节日,二弟多陪陪她。”
等只剩慕沂慕泺兄弟二人,那慕泺态度更是嚣张了起来:“大哥,你凭什么纵着那杂种爬上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他一个杂种庶子,凭什么嚣张?”
慕沂轻瞥一眼慕泺:“你还嫌惹事不少?”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只要那嘉炎公主的封号一日还在,那慕湛就是朝廷驸马,本想放狼吓吓那公主能令他们夫妻二人产生嫌隙,都怪慕嫣那丫头坏事!”
“你以为老二猜不出是你做的?我想他是顾着如今父王的身子才将此事压下,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是难放过你的。”
“不过我派人去沙漠也不是无功而返,我听说啊这慕湛和公主在大漠里天天都吵,后来慕湛索性去军营找她的老相好了。”
慕沂握住茶杯的手微微颤动:“哦?他去了西北军营?”
“是啊,估计是实在受不了这公主的脾气了,我看他二人的和睦也都是装模作样的,等有一日公主知道了慕湛的德性,我不信她还能忍受这桩婚姻!”
慕沂放下茶杯:“父王身体每况愈下,你少惹事端。”
新年第二天,武威飘起小雪,百姓都在庆贺瑞雪降临,北平王府里,却是人人都怀一番难说心事。
☆、蠢货
慕湛如今担负征讨辽东的重任,一刻都不得闲,卫泱与他正好相反,每日都闲得发慌。
厨房每天变着法儿地给她做好吃的,她比刚嫁来的时候圆润不少,气色也好了许多。
再等个十天卫显就要到武威了,卫泱琢磨着卫显此行的目的,她不是没多想过,但再多想一分,前方就是悬崖峭壁,一旦她迈出步子,就再也难回头。
诚然,她希望早日逃离慕湛,可这日比自己想象中来的更早。。。她不知自己若毫无顾忌地走了,会留下多少身后麻烦事。
这一去,不知还能否再回到东阳城,她叫来芷心:“你去弄些针线图样回来,我要绣东西。”
卫兖的生辰在二月份,她想亲自绣个锦囊托慕嫣带给他。
但话一说完,又反悔:“算了,不必了。”
她实在不精女红,况且他欺瞒她那么多的事,她凭什么要对他这样好。。。
叱罗,卫兖。。。他原本的汉名应是高兖,更换姓氏,忍辱负重,他这一路不知一人承担多少艰辛,然而将事实捅破,她的舅舅是他的杀父仇人,即便她还未嫁人,她与他之间本就隔着许多难以跨越的鸿沟。
算了吧,前尘尽忘,往后的路只会更艰难。
北平王府上有一位西来的高僧,卫泱听说他名望已久,因母亲信奉佛法,她便想着去拜会,结果遇到高僧与北平王闭门说法,她无获而返。
慕湛的院子偏僻,从花园绕路是最近的道路,一路走来伴着小雪寂静无声,进了湖边,卫泱瞧见有两个人呀正在争执,她心紧张了起来,那湖面浮着薄冰,摔下去还不得冻死?
她对芷心道:“咱们走近了看。”
再近一些。。。
她瞧见纠缠的二人身貌,居然是慕泺和顾莘容二人。
原想着看戏,此时却像发现惊天秘密一样,芷心不想惹事唤她离开,卫泱却咳了几声,扰断争执。
慕泺见是卫泱,才放开怀里女子,顾莘容一得松开,也顾不上卫泱,立马就狼狈逃脱。
慕泺被瞧见行恶,慌张起来,没想到卫泱是和和乐乐的一派笑颜:“本宫正想抽空去拜会拜会大哥和三弟呢,这不就巧遇了么?恰好本宫很想得知驸马过去的一些事呢,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去亭中小聊一阵子吧。”
慕泺抬起头来瞧眼前这小丫头,露在外的脸颊比雪还要白净细腻,柳眉娇俏,杏目含情,未施粉黛,素净的一张脸写满美艳。
而这小丫头是宫里头的公主,不知比贱民出身的顾莘容尊贵多少。她肯给自己笑颜,就好像寒冬腊月里升起春日日光,暖极了。
慕泺没想这宫里娇惯长大的公主能有多少细腻心思,反正这是个挑拨她与慕湛夫妻关系的好时机,不许错过。他换上一张苦情嘴脸:“公主可不知,顾莘容这妇人看起来冰清玉洁的谁也瞧不上眼,骨子里就是个骚狐狸,我不受了她的勾引才险做错事吗?”
“哦?是么?”卫泱勾唇一笑,“往日只是听府中有流言说是大嫂曾与驸马有过一段情,倒没去了解过大嫂为人。”
“何止是有过?依我看,分明是藕断丝连。顾莘容的父亲是父王聘请来的学士,她往日见惯了瘦弱书生,见到我二哥那样的自然要是忍不住爱慕,我二哥那人不论别的,只是一身气概就从人群里面脱颖而出,这□□手段高的很,把我二哥迷得死去活来的,可惜她爹是个儒士瞧不上我二哥的血脉和武夫出身,便趁着我二哥出征在外时将顾莘容嫁给了我大哥。我大哥对女色没什么特殊嗜好,她一自然耐不住寂寞,便来勾引小弟了。”
卫泱道:“听三弟一说,这大嫂倒真不是个正经女子。。。不过我与大嫂匆匆几面,却也折服于大嫂的美貌,驸马怎能不爱呢,只是可怜了三弟,差些就做了这对奸夫□□的替罪羊,好在本宫发现的及时呢。”
一给这慕泺倾诉的机会,他便将所有苦水都吐出:“可不是么?小弟上头大哥与二哥压着,在父王看来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若真让顾莘容那□□得了逞,到时候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看来三弟平时积郁太深啊。”
“北平王府的军队由大哥掌管,朝廷驻在河西的兵是二哥带着,本来去年是说好了叫我掌管王府亲卫的,结果二哥一回来,父王就让二哥去训练那些侍卫了,全然忘记过去答应过我的。”
卫泱莞尔:“我家中有三位兄长,境地与王府差不多,我三哥当初也有与三弟相同的困扰,后来他向我大哥借兵一支,练出了功劳,我阿爹才允许他参与军中事务,若是三弟能先做出点功绩来,肯定能得王爷赏识。”
“说来轻巧,可现在哪有多余士兵给我练手的?兵权都在大哥二哥手上,怎么能有我一展身手的余地?”
猎物入网,卫泱却并不心情愉悦,对手太蠢,她毫无胜利的快感。
“本宫从宫里带出来的一支百人队伍闲置无事,不如就由三弟代本宫管理了,本宫知此事事重,三弟多考虑几日,想好了再给我答复吧。”
慕泺最蠢的地方是自以为聪明,若在慕湛出兵前能有功绩,到时候北平王一定会同意他能随慕湛去前线,打仗一事有慕湛,他只用坐享其成,等待朝廷晋封。
如此一算,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若这公主事后反悔,又将那支队伍给了慕湛他岂不是白白错失良机?
一刻都等不得了。
“小弟谢过公主信赖,不必再考虑了,请公主放心将这支队伍交给我,我一定不会令公主失望!”
说道兴处,他觉得这公主简直如他的伯乐,竟要伸手去握她的手,好在卫泱闪躲地快:“那边劳烦三地了,雪越下越大了,本宫得早点回去,要不在外呆久了,通别人的嘴传到驸马那里又该疑心本宫了。”
前脚与慕泺分开,卫泱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脚下是一块石头,被她踢至树下:“凭什么一介布儒都瞧不起的男人本宫就要瞧得上?”
芷心想了半天,才想到原来卫泱是在气方才慕泺说过关于顾莘容与慕湛过往一事。
“小姐莫气,那时候的驸马怎么能跟如今相比?依奴婢看,分明是那三公子为了挑拨小姐和驸马的关系,抹黑大夫人和驸马的。”
“本宫对狗慕湛的事没有兴趣。”
芷心猜不出卫泱到底在气些什么,说是吃醋了,才是全然不可能的事。
卫泱在恼些什么,其实连她自己也都说不清。她并不相信自己与慕湛这桩婚事没有旁人推波助澜,而对那人来说,一个没有关系的妹妹毕竟比不过国仇家恨。
回到院里,卫泱红色的斗篷已经湿了一层,芷心帮她收下,命人烘干熨烫。卫泱瞧那来取斗篷的侍女模样生的玲珑真巧,这院里的丫鬟名字她一个都没记住,能让她多瞧一眼也是福气。
“你叫何名?”
那丫鬟始终弓腰低头:“奴婢画扇。”
声音也是柔柔的。
这名字卫泱听起来熟悉,整间屋不知为何流动着尴尬的气愤,徐胜附在她耳边:“这就是公主大婚当日代公主与驸马拜堂的丫鬟。”
“模样生的这样好,本宫果然从来不会用错人。”
她有些得意,从东阳城到武威郡,从朝臣悍将到代她拜堂的小丫鬟,她从没看错一个人。
“既然是替本宫拜过堂的,这些琐事也不用她来做,徐胜,安排下去她的每月例银照旧,粗活一律不准交予她干。”
芷心诧异于卫泱的慷慨大方,等屋里清了,问道:“小姐何故对她这样好?”
“她本是狗慕湛身边的丫鬟,如今却做着洗衣扫院这些小事,可见狗慕湛已将她冷落。毕竟是我将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就算不能令一切恢复原样,补偿却不可少。”
芷心一通赞美卫泱通通未听进去,她从木那塔回来就心事重重,连贴身的丫鬟都不会诉说。
卫显到来的日子一日日邻近,她又期待,又惧怕。
若卫显真是要救她脱离苦海,那往后她该去往哪呢?这顶了六年的嘉炎公主的名号,也该摘下了。
想到此,她释怀一笑,不论如何,未来只会更好。。。
北平王府各院都对卫泱这一方天地虎视眈眈,卫泱没心情与他们上演深宅恶斗,但凡求见的皆是拒之门外。
慕湛练兵入夜才归,卫泱入睡时趁早将房门反锁,不让那人有机可乘,半夜起身,身侧多了一份温度,她惊呼而起,趁着月光雪光,看清那人的脸,瞬时话也说不清:“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军营呆了一日,乏得很,没兴趣同公主闹。”
他声音在暗里异常低沉,卫泱往里缩了缩,身后却贴上一副硬如贴的胸膛。
他的呼吸凝重在她耳边,挠得她心痒,却怎么都不敢拂去。
“这院子太小,委屈了公主,咱们搬出去住吧。”
他突然提到这一出,卫泱怔了怔,道:“如今你妹妹出嫁在即,我在这里陪陪她也是好的,再说你出征在即,眼下还是安稳着来吧。”
身后男人没有回应,卫泱懦懦道:“你也不必担心委屈了我,以前在青原郡的时候,每年我都要随母亲上山清修,山上环境可艰苦多了,我都能忍,王府这样好我有什么嫌弃的啊。。。比以前我在青原郡住的地方都好呢,你也知道本宫能屈能伸,如今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侯爷一定要快快打完胜仗,回来加官进爵,带卫泱住大宅子呀。”
她揣着他的心性说话,不敢再跟他硬对。她以往虽然不通□□,但胜在天资聪颖,但凡是人,揣摩一番总能找到对付的方法。至今她仍未想清狗慕湛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总归是个男人,男人不就喜欢温柔乡么?
她的心底,真巴不得他死在战场上。
“凭公主这句话,攻打辽东,最多三月。”
她可笑他一介凡夫俗子狂妄自大,朝廷为辽东一役备之三年,他若三月就能攻下,岂不是嘲讽了朝廷无用?
卫泱本以为今夜能安稳度过,但二人都是辗转难眠,反倒一夜都提心吊胆。
她觉得可笑极了,那时与他一起落难,想着等回到东阳城后就再也不见他了,没想到不仅还得见他,还被他掳回去当了老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快到清晨他才睡着,卫泱目光凝着他宽阔结实的背,心里生出一句疑问。
屋里炉火灭了,冷气侵袭,她蹭了蹭他的背,意识也迷蒙过去,半梦中以为自己还在青原郡里,床上陪着她的是母亲绣给她的布偶,她抱住男人精瘦腰肢,以为是自己的绵软布偶,身子贴近,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小妹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也好多年过去了,那时真是吴尊的死忠
☆、郎心
慕湛卫泱夫妇二人都是几近天亮才睡着,卫泱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旁空了一半,她伸手去揽,手重重摔在床上,才惊醒了过来。
她尚有些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