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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泱因起得晚了,未在郡府里用早膳,这徽郡的郡守赫平是个周全的人,特地带着徽郡出色的点心来送行。
路上芷心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道:“这赫平的马屁可算拍到点子上了,可不,小姐最口感软糯的东西了。”
卫泱轻轻一笑:“会拍马屁不算本事,关键是会观察,昨日晚膳席间我喝了两口汤,吃了一块半口桂花糕,因突然觉得不适,第二块只咬了一口,其它菜色都没有动过,你这个做大丫鬟的没注意到,赫平反倒注意了。而且我婉言叫他帮我拦住慕湛,他也做到了。”
芷心恍然大悟:“没想到这小小徽郡郡守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呢。”
卫泱道:“嗯,只是徽郡小而安乐,□□逸反倒失去了上进的机会,回头我可得跟舅舅说上几句这是个能用的人才。”
到了正午未行到城镇里,山顶日头正毒,队伍原地扎营休息,卫泱嫌热,遂呆在马车里不愿出来。
她撩开帘子寻着卫桀身影,随行的小太监告诉他卫桀去打猎了。
虽因战乱缘故秦国迁都南方东阳城,但卫家世代都是北方人,据说祖上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到了卫显这一代,仍是以骑射为本能。
东阳城太无趣,皇帝又是个心肠柔软的文人,不喜欢射击马球等充满刺激的游戏,甚至下令东阳城方圆百里,如非皇命,不准射杀野物。卫桀难得遇到个狩猎的机会,他可不愿错失机会。
卫泱本想将糕点拿去分与卫桀,他不在,便赐给了随性的太监宫女。
卫泱在原地等的有些心惊,已经唤了芷心与张公公去寻卫桀,又时不时催问:“何时出发。”
太监也说不上个具体时候,卫泱便知道是谁在捣鬼,可还没敢发威,马车外响起男子喑哑的声音:“公主请用膳。”
她不与随行的队伍一同用膳,只吩咐了将膳食装在食盒里给她送进马车里。本来饥肠辘辘,一听这人声音,却是什么食欲都没了。
一只纤纤柔夷从裹金的红色帘子里探了出去,腕上的玉镯子也一带落在男人眼中。
卫泱手伸出有一阵子了,不见食盒落到手上,有些不耐烦:“侯爷快些将膳食递过来。”
触到她手的是食盒手柄的温润温度,也是冰凉的皮肉触感。
卫泱一惊,是那人存心握住自己的手,只有一瞬的时间,她说服自己他不过是无意触碰到自己的手,可那握着自己手的大手愈发用劲,流连她素手柔软,迟迟不肯放。
卫泱怒斥:“慕湛!你这是对本宫不敬!”
车外那人正面带轻蔑的笑意,依旧是习惯性嘴角邪挑,勾出令人生厌又生惧意的阴冷弧度。
全东阳城的人都可以叫他慕湛。
无非因他是庶出,无非因他体内流淌着的不是纯正的汉人血,他亦是北平王的儿子,却只配被人直呼其名,而慕沂。。。至少马车内的骄傲少女愿称他一生爵爷或世子爷。
占不到好的出身,永远无法在这世道里抢到先机。
慕湛思着自己何时与这娇蛮的公主扯上了关系。。。呵,她厌恶自己如斯,可如今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己作来的。
卫泱许是怕了他,斥了一句后,却是仔细掩着语气里的颤抖:“你。。。侯爷先去休息吧,下午还得赶路。”
慕湛手中仍是方才那温润的触感,那一只小手,自己一手全部抱握,正如她纤小,他强壮。
她倒不似其它的贵族少女那般喜好穿金戴银,慕湛想着每一次同她见面,她都穿着素色的衣服,只是她生得美,倒映得身上衣物别有光彩。她未到及笄的年纪,也没见她梳过复杂的发髻,或上着妆,慕湛思及自己遇到的许多女人,与上过的许多女人,都喜欢靠首饰衣着与妆容来是自己看起来高贵美丽,然而卫泱从不刻意追求,自给人尊贵圣洁的感觉。
他斜倚在离她马车不远的树干上,嘴里吹着曲儿,不穿朝服战甲,与地痞流氓无异。
他一闭眼,便是那少女昨夜扮作男装在灯下微醺的模样,是她比雪洁白白,比玉润透的肌肤,是她衣衫下盈盈细腰。
能掐出水来的少女,真不知床上是怎么个滋味。
慕湛突然想起,自己睡过□□,睡过良家女,也睡过官小姐和寡妇,就是还没睡过公主。
卫泱对慕湛递来的烤肉没什么兴趣,舟车劳顿,马车本就摇得令她恶心想吐,看到油腻腻的肉,肚里苦水直往上泛。
她无聊到用脚踩着节奏,等着卫桀归来。
她琢磨,慕湛这人留在东阳城是个祸害,可要把他从东阳城赶出去,还不是好时机。
她正欲闭目小觑一阵,马儿突然扬起前蹄,整个马车向后仰去。
马啼声吹响打斗的号角,激烈的兵器碰撞声回荡山谷中,卫泱不敢细究窗外到底发生了何事,究竟是山匪还是刺客不得而知,驾车的马受了惊吓,一路嘶吼着冲向山下。
卫泱在车厢里前后翻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随着马车的动荡倾倒,她攀着马车的壁像外张望,小路陡峭崎岖,不知此路通向何方。
皇宫里驯化的马,个顶个的温顺,不会无缘无故发了癫。
一个颠簸,她瞥见一路血迹,原是这马被人在腿上砍了一刀,才失了控制。
卫泱恨极了以往偷懒不愿练习马术的自己,这才导致了此时的临危大乱。
她太慌张,而狂奔的马儿比她更慌张,她不知山下何方,也不知随行的人能否找到自己。。。或是是否有命找到自己。
她怕极了,怕未知的前路,怕崎岖坎坷,怕这个有所畏惧的自己。
攒紧双手,闭紧双眼,没有杂念,没有后顾之忧,她朝一旁的草垛里纵身跃去。。。
被疾驰的马车甩出的那一瞬,她是抱着必死的心的,因跳车时未能顾及角度,马车又实在太快,她被甩向茂密的林中,滚落而下。
偏偏意识是清醒的,每一根枯枝,每一块小石,制造在她身上的痛楚都令她更加清醒,滚落过程中,她甚至希望自己快点儿昏死过去,好免受折磨。
她打小出门坐轿,非得走路便叫别人背着,一身瓷一样的皮肤从没受过什么伤害,这一次将前十四五年前该受的的伤都补齐了,可是她命悬一线时,想阿娘,阿娘不来,想阿兖,阿兖也无法□□至此。
后脑勺撞上石块,一瞬间浑身的疼痛被唤醒,求生本能令她试图伸手去捉生根在地上的野草,可只是轻轻一握,意识全无。
而观那些打斗的人,死伤三三两两堆在一起,随行的宫人们早吓破了胆,趁争斗时结伴而逃。
芷心方寻卫桀未果,回来时便看到这场面。尚以为是走错了地方,有什么东西挡住前路,低头一看,竟然是滚热的尸体。
她吓得要尖叫出声,却硬是咬住手背,将惊呼逼了回去。她磕磕绊绊向后去躲,好在一旁就是灌木丛,躲在灌木丛里,才勉强离开危险。
对方虽都着布衣蒙面,是山匪装扮,但却与一般劫财的山匪不同,招式狠戾,刀刀见血,禁庭里的侍卫眼看竟也敌不过。
而那慕湛,手执了长剑,混入厮杀中,一身黑衣格外显眼。
经了一阵打斗,芷心再窥视,山匪损失过半,余下的已经逃窜,她正欲松口气上前去质问自家小姐下落,却见那慕湛手持着剑,剑影无形,还活着的禁庭侍卫,睁目倒下。
可怜生要经历几十年世事变迁,死只一瞬间。
芷心已顾不得脚下荆棘,向远处逃窜了去。
慕湛望着一地尸体,扔了刀,蹲下身在一个“山匪”的尸体上搜索,果不其然搜出一把牛皮革包裹着的匕首。
他扔了佩刀,将匕首挂在腰间,给尚有活息的倒地山匪心口刺伤一刀,确保不余活口。
最后,他朝着刚才马车疾驶的方向望了眼,眉头皱了皱,轻叹了一声。
☆、发烧
卫泱因脑袋撞了石头,沉沉昏过去,后来发生何事全然不知,
等她醒来,先是口干舌燥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声,再看向周围,尚有灯光,只是微弱的烛光还不如月光明亮。
她咳了两声,习惯性地喊道:“芷心,水。”
一个水袋递过来,她接过,恨不得将一水袋的水都灌进嗓子里,可喝了一半,突然发觉不对,向着递过来水袋的那只手的方向看去。。。
借着月光,只看到古铜色一片,她因刚醒过来还是懵的,眼睛眨了两眨,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的裸身。
一个虽然精瘦,但绝对强壮的男人的裸体。
她立马别过了眼:“穿上衣服!”
“臣的衣服在公主身上,臣无衣物可换。”
慵慵懒懒的语气,仿佛回答得极不情愿。
卫泱低头打量自己一身衣物,松松垮垮的袍子下光着两条腿,凉风吹来,她才觉得冷。
“慕湛!”
她几近奔溃,这一声叫声极力隐忍着,还是止不住颤抖。
“臣在。”
卫泱勉勉强强记起自己是直接滚到上游河水里了,看向一旁挂在篝火旁烘干的衣物,倒也明白是慕湛救了自己。
可这身衣物如何换在她身上,除他以外,再无旁人,她大概也想到了。
饶是情急,她也受不了这等接触。衣下空空荡荡,显然没着贴身小衣,她如何相信这贼人是闭着眼给她换上衣物的?就算闭着眼。。。更衣如何能够不用双手?
单手也不行!
她紧紧篡着拳头,心里愤恨不能平,只想回宫以后,砍掉他十指,挖掉他双眼。
她一身擦伤,万幸是没什么要紧的伤,都是皮肉伤一疼就过的。卫泱挪至篝火边取暖,垂首不知在想何事。
慕湛猜,她一定是想要如何处置他。
“队伍呢?”
“散了。”
“芷心呢?”
“丢了。”
“我三哥呢?”
“跑了。”
“行李呢?”
“不见了。”
“。。。”
卫泱发觉自己与这人相处,所有耐性都能被磨尽。
“可知刺客是何人?”
“普通山匪,殿下出行树大招风,被马贼盯住可不是头一回。”
卫泱裹紧一想自己身上未着内衣,出于保护自己的心里将身上衣物裹紧,可裹紧后,又想到这身衣物是慕湛穿过的,瞬间又嫌弃了起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即便她是公主,也不得不迫于形势,敌强我弱,只好暗自安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算命的说她一生大幸,她总有逃脱劫难的一日。
“现下如何是好?”
她不耐烦地问,姿态挺直,还似东阳城里的端庄公主。
“同长公主佳节团圆要紧,臣一人之力也能送公主前往青原郡。”
“是吗?”她冷呵了声,倒也已不想与他说话,吩咐一句:“明早去找我三哥,找到他再出发也不迟。”
说罢,揽了揽身上的袍子,侧躺在篝火前的草垛子上,双眼寐住。
只是落难于此,睡也睡不安稳,即便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人投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卫泱缩紧身子,终是因为怕他。
那目光似是久久不曾离开,卫泱被扰得心烦意乱,欲睁眼威慑一番他,谁知刚刚睁开眼,就与那摄人的目光对上。
四目相视,你挑衅,我憎恶。
卫泱翻身背对,留他一道高贵身影。
令慕湛觉得有趣的是,她几番落难自己都碰到了,本以为她醒后会与自己闹上一顿,到没想到她仍能控制得住自己。
她真是困了,也顾不得身后是头号死敌,能熟睡一刻就是一刻。
隔着跳跃的明晃火焰,那双虎狼之眼,似看待笼中猎物盯着少女身影。她偶尔翻身,对她娇小身材来说的巨大袍子纹丝不动,只有内里赤条的身子晃动,或者说,他只能看到那赤条条白嫩嫩的身躯。
右手抬起,鼻尖凑到手心,仍闻得到少女身体的馨香。她一声嘤咛,软糯极了,男人在心里骂一句,妈的,那深宫高墙里,用举世珍宝娇养长大的女人太他妈勾引人了。
最恨是看得到吃不到。
慕湛身体一僵,身下的兄弟比他实诚,只是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便抬了头。
他转过身去,解开绸裤的腰带,手下一阵窜动,最初仍是克制,交代过一次后,却是再也受不住,走到熟睡的少女跟前躺下,趁着她熟睡,执起她的小手,扶到自己的那叫嚣的巨物上。
少女浑然不觉发生了些什么,她一心一意造梦,梦中合家团聚,爹娘坐在高堂之上,哥哥们为她领路,将她带到红艳艳的喜堂上。
拜父母,拜天地。
她轻轻笑着,阿兖,我说要嫁你的。
慕湛痛快了几次,停歇后,从旁拿起一件布帛擦拭净她手中的白浊,想着这是哪里来的破布衫子,展开看,竟是她的小裤。
到底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贴身小裤用的也是一两千金的丝帛。他愁着好不容易晒干的小裤又被弄脏,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