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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女童脆声道，“十四娘愿意为奴。”
司命摇头，“这可不是奴，只是做丫环，帮我做些事情而已。”
帮她穿衣梳头的从来都不少，辛十四娘这只狐狸怎么都算得上稀有，可不能这样浪费。
辛十四娘不解其意，不过依然点点头。
司命又对那害了她哥哥的十二娘道，“我已知主谋非你，你也是被人所欺，又有个有情有其的妹妹帮你赔罪，这件事情暂且作罢。不过你丈夫我是不会放过的，你是狐狸应当并非他明媒正娶，也没什么婚书，就此离开也不需写什么休书，以后好好做妖吧。人心隔肚皮，有时候比你们这些妖怪想象的还要恶毒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1章 08 神鬼仙妖
辛十四娘是个想要得道成仙的狐妖，论起品德十分让司命放心。
她答应要做司命的丫环，就尽心尽力想要办好司命交代的事情。
不过，她只是个还未成年的小狐狸，也很少在世俗行走，对人亦是不了解，最开始的几件事情办得都不太顺利，但她还算聪明，司命指点几下，她就很快明白要领。
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始终不太明白，为何司命想要在各地修建道观，还要求极多，不能雇佣普通人，需要幻术将道观掩盖，让旁人无法瞧见，道观的图纸倒是庄严肃穆，但道观里面也没有任何神明雕塑，唯有三块牌子，天、地、人。
辛十四娘觉得王家小姐十分神秘。
只是因为她做事都算正派，虽然心有疑惑，辛十四娘还是愿意帮她。
有一句话叫夜路走多了，总要碰到鬼。
司命一脸凝重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重楼。
这家伙怎么会跟过来？
回忆一下上次自己穿越时候的场面，好像是被创世之火捣乱了一下，那时候自己刚好牵着重楼的手，所以把他给拉来了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她简直想扶额。
古剑仙剑世界已经属于黑历史了，重楼属于黑历史之中的黑历史，想到就忍不住牙齿打颤想找个地缝钻下去的那种。
也不是没收过养子，近的宇文拓不说，剑三里面厚着脸皮拉的一堆干儿子干孙子数都数不过来，但是什么记忆都没有，单纯无聊诓人还被人识破简直羞耻。
还有就是现在重楼虽然没有明着说要找麻烦，但眼神里面探究之意让她有点毛骨悚然。
这个世界她可没有钟鼓烛龙作为后盾，一身好不容易上去的武力值还被削得所剩无几，对付这个世界的神魔，司命还能说有点把握，但是要对付重楼……呵呵，她还是洗洗睡吧。
当了她半个多月丫环的辛十四娘，被重楼一身魔气吓得脸色发白，但仍然强撑着，让她快点走。
司命看了重楼一眼，开口道，“原来你也过来了。”
虽然重楼脾气不算好，但因为自视甚高，也不是随意出手的那种人，想一想自己和他的关系其实一直还行，毕竟自己可是豁出去半条命救了他，还相处了那么多时间，这家伙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最多是要自己送他回仙剑古剑的世界，不过自己只能控制回本世界，最近几次还都不成功，所需要的龙气也已经没了，就算想把他送回去，也不能。
司命旁边的辛十四娘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认识的吗？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王家小姐认识的这是什么人啊，一身魔气，感觉稍微靠近都会粉身碎骨，比起以前自己随母亲参加宴席遇到的那些大妖要恐怖无数倍。
重楼上下打量她，皱起眉，“你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谁都像你们魔一样肉身强悍啊。
“……转世而已。”
“你的肉身都是随便换的吗？”重楼走近一点，仔细盯着司命，“上次看到的是你的前世？”
司命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现在她个子小，重楼的身高对她颇有压迫感，这让她有些不舒服。
“算是。”
司命知道他指的是上一次从女娲石看到的记忆，反正都被他看到了，现在又一起来了聊斋，否认也没任何必要。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重楼又问。
司命低声嗯了一下，然后打算转移话题，“重楼，你是和我一起过来的？在这个世界是待了十多年？”
对的，她不是缺打手吗？
虽然重楼明显不是那样会听话的家伙，但是如果有同一目标，他肯定会出点力气吧。
他想回去不是要依靠自己吗？自己需要龙气，他不得帮忙吗？
重楼不太在意的说道，“十多年吗？凡间的时间我记得不清楚。”
我知道你活了很久，十多年对你来说不值一提……
司命说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金玉满堂。”重楼言简意赅。
司命稍微了解，果然是失忆那段时间太好吃导致的吗？又觉得丢脸了……
不过，虽然觉得很丢脸，但司命的承受能力其实很强的，毕竟皇帝这个职务，虽然歌功颂德的很多，但是骂的人也不少。
“你是想回原来的世界吗？我上一次转世已经出现问题，这一次转世是创世之火导致的，并非我本意，现在我穿梭时空之力已经耗尽，想要送你回去，恐怕还要过些时间等我积蓄力量。”如果有你帮忙的话，可以更快一些。
司命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重楼开口。
“不着急。”
你这个魔尊到底又多不务正业，十多年不回魔界，完全不担心吗？
司命心里很想吐槽。
不过她也有点清楚，重楼恐怕并不在意魔尊之位。
司命问道，“在这里，你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重楼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以她的眼力来看，虽然是到了这个世界，但重楼的力量并无削弱。她在凡间，还没去仙界也未入鬼界，对这个世界真正顶尖的战斗力还不明白。
重楼是个战斗狂一般的人，若是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神佛厉害，他应该就知晓，说不定还打过。
“有趣？”重楼脸上有一丝厌恶之色，嘴角还有一丝冷笑，“你说的是这满天神佛居然都是空架子这件事情吗？”
“空架子？”
重大消息！重楼的话无异于在司命心里投下了一颗炸弹。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自己先前几位戒备的那些神佛都是虚假之物，还是已经失去本我？或者又有其他？
“我去了这里的天庭一趟，里面虽然的确有神佛，却不堪一击，并非是天地生出的神明，只是人之愿力所化，不过一群泥偶。”重楼自然是十分不屑。
司命则是想叹气，原来这个世界的神佛那么弱吗？
亏得自己那么戒备，那么小心，结果是这种货色，若是早几年知道，说不定她已经打下天庭了。
“原来如此，我因为转世损了力量，还未见过这个世界的神，原以为这世界强调因果轮回，乃是天规森严，所以做起事情束手束脚的，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司命直白的说出自己先前的失误。
对啊，如果天规森严，那人鬼殊途，人妖异道，怎么聊斋里面人鬼结合人妖结合的无数呢？
“若是如此，我大约过几年就能恢复穿梭时空之力，到时候就能把你送回去了。”司命道，“这个世界如此无趣，待上一会还好，待多了你恐怕也不习惯。”
重楼不知怎的从她的话中听出一种赶人的想法，心里生出一丝不悦，“不碍事，我并不着急回去。”
至少在想明白一件事情之前，重楼还不打算离开这个世界。
司命听重楼这么说，还以为重楼是以前在仙剑古剑世界逛遍了，见到聊斋世界有些新意，虽然还是没找到对手，但把这当做旅游所以还愿意在这个世界继续待一段时间。
其实和重楼猜测的一样，她心里的确有想要早点把重楼送走的意思。
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她早就已经习惯离开一个世界就斩断和那个世界所有的联系。
不管心里是否有过不舍，她都很清楚自己不是这些世界的人，她的家在现代，她家里还有她挂念的亲人。
并不是不可以一直待在一个世界，只是将重要的人排成一个阶梯，为了最上面的那个所以毫不犹豫的离开下面的那些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聊斋之后还有一个世界是洪荒，过了洪荒本文就差不多完结了，最近我大概会加紧码字，因为过年的话我大概没什么时间，现在一天三更的话，说不定下个星期本文就能完结。
☆、第122章 08 神鬼仙妖
既然重楼说起了天庭诸神的异常，司命当然要上天庭一趟，她并不是不会飞，不过飞的速度显然比不过重楼的空间法术，所以直接请重楼带她上来。
重楼意外的好说话，司命开了口，他直接就把她带上了天庭。
这应该说是司命第一次上天庭，古剑仙剑世界的洪崖境不算，那虽然是众神居所，但到底还是人间。
这天庭和话本传说中的一样，在云端之上，入天庭的大门为南天门，有神将把守。
重楼是直接将司命带到南天门的，司命才刚刚看了周围一眼，南天门的守门神将看到重楼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大喝一声，“你这妖魔居然还敢上天庭。”
然后……就开始手忙脚乱逃跑。
也许是去通风报信，不是逃跑呢？
不过把天庭的天兵天将吓成这个样子，重楼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难不成真的把天庭打了一遍嘛？
稍微有点惊恐，不过想一想，其实这还方便她打下天庭，倒也没什么了。
虽然谈不上狐假虎威，但是对于借势，司命可不会客气，神色淡定的一路随重楼踏进天庭。
先是天兵天将，而后是巨灵神、托塔天王……
最开始天兵天将弱小还可以说理所当然，但是那极有名气的神灵其实也毫无实力，特别是司命用眼睛一看就发现端倪，真的……那些真的是虚假的神，虽然会思考，但那样简单的思维，甚至不如谢衣制作出来的偃甲人，其本源就是人间香火，因为人们觉得这个世界上是要有神灵的，所以他们存在。
但是这个世界，妖与鬼又同样存在，并且并无异常，为何神就成了这样的东西
司命有点想不明白。
她看着那些在重楼魔焰之中燃烧的神，隐约感觉自己就要触及这个世界的真相，但还是差一点。
她还需要看看这个世界的另外一样东西。
………………
宁采臣虽然一心读书，想着光耀门楣，但是也感觉最近几年世界的变化极大。
先是他的表妹王家小姐突然当上了国师，然后又在各地几乎是一夜之间建起道观，惹得百姓狂热。
道观的名字也叫得大气，名为天地观，只拜天地，不拜鬼神。
当然，虽然这有点奇怪，但是以他读书人的想法，天地的确比鬼神更值得尊重，所以这拜祭的对象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最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这科举的事情也得归道观来管？
虽然考题变化不大，考试环境好了很多，对他们这些考生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但读书便是读书，他们是为了朝廷，为了做官读书，所以这科举之事应该是朝廷管的，道观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来管科举。
在这件事情由皇帝开口之后，宁采臣听说朝廷群臣没有一个赞同的，然而当皇帝带他们去了一次天地观，这些臣子又都改了口，同意了这件事情。
天地观的观主，也就是宁采臣的表妹王家小姐虽然是朝廷的国师，但是天地观独立于朝廷之外，总理天地之事，地位更在朝廷之上。
据说天地观也是准备改革科举的，不过他们是准备徐徐图之，在各地已经开了各种书院、幼学，不仅不拘年龄甚至连种族都不拘，各地书院时常有妖或者是鬼前来读书，先前还有人以为奇，后面渐渐的见怪不怪了。
宁采臣现在所在的书院里面也有鬼，他就认识一个叫做聂小倩的女鬼，天资聪颖，很受书院先生的夸奖。
“宁公子，早上好。”这不，宁采臣还在想着今年科举之事，就听到一悦耳的女声。
如今女子也有些出外读书，还做了官的，不过大部分是在天地观做官，多数也是鬼与妖怪之流。
“聂小姐安。”宁采臣连忙道。
然后他就见到聂小倩一笑，说道，“天气炎热，我正想躲个清净，没想到却在此处看到了宁公子，先前宁公子似乎在沉思，我未打扰吧？”
宁采臣摇摇头，“只是在随意想些事情，聂小姐当然没有打扰。”
聂小倩道，“如果我就安心了，不过，不知道宁公子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宁采臣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决定把自己刚刚想得事情告诉了聂小倩，毕竟也算不了什么大事，“我在想天地观之事。”
“天地观？”
“是，天地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