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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皇宫里面坐龙椅上的那位,心里就很不舒服了。大凡皇帝这种生物,哪怕是昏君,对于权力都有一种天然的敏感,就算是汉代那位直接被梁冀一块肉饼毒死的皇帝,才多大一点,放后世还是上幼儿园的小屁孩呢,就知道梁冀那个大将军是跋扈将军,是分薄了本该属于他的皇权的坏蛋了!
当今做皇子的时候就战战兢兢,谨言慎行,到了现在,碍于上头有个太上皇,依旧得隐忍不发。所谓压力越大,反弹力度也越大,当今小心眼的程度,只有更甚的道理。虽说一开始不把贾宝玉这个纨绔放在眼里,但是如今这事一出,立马就脑补起来。贾家莫不是有不臣之心?让贾元春生个皇子,回头干掉自己,将小皇子捧上皇位,然后趁着小皇子年纪小,不懂事,干脆架空了皇帝,取而代之?
不得不说,圣上,你脑补得太多了!贾家全家加起来,也没这个心眼。但是,在朝中,经常在御前晃悠的史鼎,很明显感受到了圣上目光中的复杂意味,这让他极为心惊胆战,圣上,老臣可是忠于你的啊!想到贾家搞出来的那种,是个有心人就觉得不对劲的事情,史鼎真心觉得很憋屈,要不是跟贾家实在撇不开,他都想亲自向圣上请命,干掉贾家以示真心了。
好在圣上只不过是一时疑心发作,自己吓唬自己,很快就想明白了,贾家如今也就贾政一个人入仕,还是个一直挪不了窝的,平常连衙门都不怎么去,而且,他早就打定主意,要教训四王八公这么**,因此,贾家其实翻不出大浪来。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加大了对贾家以及对贾家相关人家的监视。
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有对那个什么癞头和尚、跛脚道士的监视。皇帝很快发现,这两个看起来很不像得道高人的高人倒是做了不少看起来没头没脑的事情。比如说,当初跑到林如海他们家,胡说八道了一通,说是要化人家宝贝闺女出家,又说什么见不得外姓亲戚云云,气得林如海差点顾不上一贯的官声体面,直接叫下人将人打出去。
薛家也被光顾过,不过,这两人显然对薛家另眼相看,居然还给人家留了个金锁,留下了四句话,最关键的是,还有一个听起来就挺玄乎的海上方,给薛家的女儿治病。更让圣上觉得古怪的是,这两人真的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出家人,各个道观寺庙,也不见他们挂单,也没查出他们的度牒文书,他们最大的兴趣,居然是拐人出家!
这两人的行踪也很诡秘,根据那些调查的人的说法,这两人应该有些迷惑人心,穿墙过院,还有缩地成寸的本事,这让想要监视他们的人很是苦逼,本来这两人就不像是什么神仙模样,人家神仙难道不是仙风道骨,慈悲为怀的人吗,起码卖相也该不差吧,连癞头跛脚都治不好,算什么神仙!估计是**什么邪法出了岔子才搞出来的。因此,这两人在这些人眼里,几乎就是妖僧妖道的代名词了!要不是担心被用什么妖法邪术报复,这些办事的人恨不得直接张贴海捕文书,让这两人直接亡命天涯了。
其实不管在哪个朝代,这样的事情都是难免的,要不然,不说什么锦衣卫、东西厂、粘杆处了,那什么国安局、保密局是干嘛用的!因此,史鼎在发现自家多了几道视线之后,反而放下了心思,不管怎么样,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谋朝篡位,图谋不轨的心思,也不曾贪赃枉法,就算有什么不对之处,那也是官场潜规则,而且,有点不大不小的把柄被圣上捏着也不是坏事,你要真是一圣人,圣上反而信不过你呢!瞧瞧人家衍圣公孔家,每朝每代被封公,又有哪一代真正有过实权了?
贾家人是一向没有危机感的,作为该事件的当事人,贾宝玉尤其是这样,人家照样该吃吃,该睡睡,甚至人家巴不得多躺上几天,好让那些姐姐妹妹们多陪陪他,而且,这种时候,他老爹也不会逼着他读书上进,让他实在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说句老实话,这事让史鸿很是吓了一跳,虽说因为穿越的事情,他如今也不是那么坚定的无神论者了,却不知道,这年头,居然还真有什么巫蛊诅咒之类的事情,实在是危险得很,当下很是心惊肉跳了一阵子,再次决定,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与人为善,不可将事情做绝了,免得回头也有人找个神婆巫师的对他做法,那才叫杯具呢!
史泽要比史鸿好八卦多了,这事一出,就跑去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疯了,又莫名其妙好了,搞得好像是做了一场戏一样,要不然作为受害者,差点被挂掉的事情瞒不了人,史泽都真以为是贾家为了给那块破石头鼓吹,鼓捣出来的事情了。
偏偏贾家之前恨不得将事情闹得全城都知道,等到看到贾宝玉王熙凤好了之后,居然就没了下文,也不追究到底是什么人捣的鬼,为什么要咒魇这两人,会不会之后还会咒魇别人,似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让史泽跟史鸿都嗤之以鼻,之前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想要遮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将事情查查清楚,免得再次中招呢!
第85章
天气日渐温暖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各样的花香;街头巷尾;经常能看见挎着篮子,售卖花枝的妇人;行走在路上;柳絮杨花还有其它的细碎花瓣在风中飞舞;一些花粉过敏的人,不得不老老实实窝在了家里;不能出门。
阳春天气,正是踏青寻芳、吟诗作赋的好时节,不过;史鸿却是没这个闲心的,他需要操心别的事情。所谓的资本主义萌芽;前朝的时候就有了,本朝也没有**这个,商人的地位比起前朝来也得到了一些改善,起码有一点,就是不禁商籍科举了,也不会禁止人家穿丝绸,坐轿子什么的,因此,商业其实发展很蓬勃,当然,官商勾结这种事情也是少不了的。
这两年海贸兴起,一些胆子大的甚至将生意都做到欧洲那边去了。史家同样有两艘船加入了远洋船队,侥幸没有碰上太过强大的风浪,虽说一些丝绸淹了点水,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放到欧洲那边也卖了个好价钱,根据史鸿的说法,他们虽说没发现什么蒸汽机,不过却花重金顺利弄回了一架立式的纺织机。
说句老实话,史鸿当年念的专业在那时候近乎万金油一样,放到这辈子,真心没有多大作用,还不如学点化工机械的呢,因此,史鸿除了靠着中学化学知识弄出了点玻璃香皂之外,别的那就没办法了。什么火药配比什么的,他倒是记得一点,就算不记得,找人尝试几次也没什么的,但是,这种事情,他这样的人家,要是敢碰,那纯粹是找死呢!因此,史鸿早早就将这个年头给掐了,他又不想谋朝篡位,就算会做核弹头,那也用不上啊!
因此,虽说算不清楚如今公历是什么年份,但是想想红楼梦对应的应该就是明清时候,差不多是西方大航海时期,工业**也该开始了,因此便抱着试探性的想法,让人去西方的时候,打听一下有没有出现比较先进的纺织机蒸汽机什么的。
史鸿倒是没有考虑什么工业**跟农民破产之类的关系,说句老实话,中国这样的地方,就算没工业**,农民破产也是必然的,关键是土地兼并问题!史家在南方名声比较好,有一个原因就是,肥皂作坊吸纳了许多没有家业的雇工,而且史家对雇工也不刻薄,工钱从不拖欠克扣,干得好的话,比起寻常农家还要强上不少。如今若是再跟几个人家合作,弄个纺织厂出来,纺织机不需要多少人,而且,史鸿也决定,纺织厂还是专门收购蚕丝织丝绸,回头直接给卖到海外去,也不会引起市场多少动荡,影响不到江南那边小农经济的秩序,至于之后的事情,史鸿也是有心无力,说句老实话,上辈子的时候,他就没有多大野心,这辈子要不是担心自家被抄家流放,也不会用功到哪里去。虽说儒家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说法,但是在史鸿看来,还是先顾好自家再说,若是因为这个,引发了什么事情,他这个始作俑者也是无能为力的。
因此,除了叫家里签了死契的匠人仿制纺织机,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弄成水力驱动的,等搞得差不多了,就在江南那边将纺织厂建起来,江南那边良田多,但是毕竟是龙兴之地,豪族也很多,土地兼并也很严重,招收雇工什么的也方便。
这事史鸿是不能完全做主的,说句老实话,这年头,父母在的时候,做子女的自己搞产业攒私房其实是违背道德的,史鸿就算赚了钱,那也是家产,而不是私产。因此,史鸿跟史鼎和秦夫人都说了一声,这事的具体操作,还得落在他们身上,需要史家的心腹下人去做事。
秦夫人毕竟是女人,比较保守,对此显然有些忧虑:“这个什么纺织厂,真的能赚钱?”在秦夫人看来,自家这些年日子越过越好,家当也已经足够丰厚,与其冒险搞什么纺织厂,不如拿钱去置办良田铺面呢,租出去每年收租子,岂不是更加稳妥。
史鼎却不是什么不明白的人,这些年,史家族里面对他极为支持,一些族里出色的年轻人跑过来投奔,不光是为了前程,也是族里帮衬的意思,还不是因为史家这些年挣得了不少家业,给族中年年置办祭田,又支持族学,提携后进吗?这些哪样不需要花钱呢,能多赚点钱,将来子孙即便不肖,也能有个退路,在家安安稳稳做个富家翁。
史鼎素来是个精明决断的,想清楚了好处,当下就拍了板:“这事能成,不过,这事咱们其实是要跟江宁、苏州、杭州那边的织造府抢饭碗呢!杭州那边,咱们家却是没什么路子的,至于江宁那边的织造府,咱们跟主事的打个招呼,大不了双方合作,大家一起赚钱就是,只是苏州那边的织造府,至今还攥在甄家手里,咱们跟甄家可是已经闹翻了!”从前朝开始,织造府虽说算是皇家的产业,为皇家做贡品的,但是前朝管事的是太监,本朝管事的也是皇帝的心腹,他们干脆直接借鸡生蛋,靠着织造府,生产各种丝绸出售,差不多是垄断了那边的海贸市场的,所以史鼎才说这事是在抢织造府的饭碗呢。
“父亲,甄家如今也就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了!”史鸿直接开口道,“咱们如今规模也大不起来,先跟江宁织造合作就是了,如今的江宁织造是圣上的奶兄,咱们跟他合作,一起挤兑甄家,圣上想必也是乐意的!有圣上支持,甄家又能如何呢?”
史鼎依旧皱着眉,想了半天,才说道:“哎,果然是年纪大了,居然畏首畏尾起来!甄家咱们家早就得罪了,上皇如今精神也有些不济,原本五日临朝一次,如今十天半个月都未必会露一次面,而且,这种事情,甄家也别指望上皇会在明面上偏袒!倒是,贵太妃那边,织造府是十二王爷的钱袋子,估计会跟咱们为难,不过,她毕竟是女流,不论见识如何,后宫尚且不得干政呢!”
史鸿趁热打铁道:“父亲说的是!要说起来,甄家实在是不智之极,或者是被滔天权势迷花了眼,若是那位王爷安安分分的,毕竟是皇家血脉,圣上宽仁,自然不会与其计较,甄家乃是王爷的外族,哪怕是看在这个份上,圣上即便要拿甄家开刀,也不会太过严厉!只是甄家妄图神器,想要染指社稷,那就是不赦之罪,即便是太上皇开口,也绝无可能被赦免了!”
“不过是利欲熏心罢了!”史鼎轻叹一声,史鸿毕竟还是年轻,而且也没有见识到多少权力场上的残酷,因此,好多事情还是想不清楚。其实甄家早就是骑虎难下,他们家几代富贵,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谁肯轻言放弃,甄家亏空无数,虽说别人都说是因为四次接驾的缘故,可是他们家多年来把持织造与盐政,也是太上皇宽仁,想要甄家能够靠着这个,将亏空早点还清。偏偏甄家贪得无厌,不光不肯还亏空,还趁机中饱私囊,太上皇念着从前的情分,加上为了制衡朝堂,不对甄家做出处置。
但是当今,却跟甄家并无交情,甚至还有仇怨,这些年来,甄家不知道收敛,早就让圣上恶之欲死,甄家自然不能真的放弃富贵,闭目待死,因此,唯有奋力一搏而已,只是他们实在是料错了圣上的实力,因此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平白给自己添上几重罪名罢了。史鼎对此却没什么感慨的,甄家这些年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甄家及其党羽占据的利益是何等之大,哪怕是天下至尊,对此都生出忌讳来,甄家一倒,不说空出多少官职,单说甄家在各地占据的良田旺铺,就足够人们眼红了。史鼎想想史家如今想要置办祭田,都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