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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了。”假发给了个台阶,她立刻聪明的顺着台阶下,“诸位好好休息,我先失陪了。”
从松下屋的大门出来,街上还在喧闹着,今夏却感觉到一种冷冷的萧瑟。她被凉风一吹,因为打麻将连赢所带来的兴奋就被吹没了。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赌场得意官场失意嘛,不对,她这样算官场还是算情场?啊,还是两个都挺失意的?
☆、12。节省开支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往还亮着灯的楼上一看。
这一眼,就看到了正斜靠在栏杆上抽烟的高杉晋助。今夏是个大近视,再加上是晚上,虽然有灯笼照亮,也看不清楚高杉的表情,只从那懒散的姿势和头的角度可以勉强猜测,他有可能正在看着天空。
天上有什么嘛?今夏不由得停下脚步,也看了看天空。天上闪烁着几颗星星,每一颗都那么黯淡,月亮因为阴云密布被遮住了脸,而阴云也是淡淡的,无精打采。
这有什么好看的啊?今夏不由得又去看高杉。他叼的烟杆正明明灭灭的闪烁了几下,大概是他正吸了一口烟?然后,就在那微弱的几乎不可看清的亮光里,今夏感觉到他也看着自己。是的,感觉到。因为,她是不可能看得清高杉的五官的。之所以她会这样觉得,纯粹是来自当了接近二十年的美人的自觉——
不管是抽烟还是看月亮,都是做给她看的!
这感觉太激爽!
居然有个貌美如花的家里蹲【划掉】勾引我诶——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然后下一秒这种激爽就被她自己打破了:像高杉这种从骨子里透着骚气的小妖精,并不一定是特定要勾引她一个人才在这里吸烟看月亮,也许她是他的主要对象,却不是唯一对象。
“啊,是高杉晋助!”
“快看快看,他又在栏杆那抽烟了,好帅啊啊啊啊!”
“吵死了不就是个矮子吗!!!”
“好想被他俯视哦~~”
“我想看他的变态笑诶!”
就说吧。对象可是一大群呢。高杉晋助真是个心机boy。嘁。
从松下屋出来往崩格列方向走了几步,看到崩格列挂在门边的灯笼好好亮着,感觉不出什么异样。说不定这个时间沢田他们睡了?她手里还拿着小学生用舞台剧布偶,实在不想让更多人看到,还是回家睡觉吧。
隔天正好是周末,她终于能睡到自然醒,精神抖擞的去附近的超市屯了一些牛奶面包之类应急食物,还买了一餐份的肉和蔬菜,心情颇好的下厨做了一顿像样的饭。一整天都在家里滚来滚去的看电视玩游戏,直到了傍晚六点钟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像是装着什么事,不踏实。又翻来滚去的消磨了一下光阴,终于还是挣扎着爬起来穿好了衣服,出门了。
有些人就是这么劳碌命。上天赐给的休息日都不知道珍惜:她又跑到尼特町来了。
今夏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一天不去巡视自己的地盘就会全身长毛的病。
就工作而言,目前并不是毫无进度。前几天和沢田纲吉的种种接触,让她越来越觉得,尼特町那个“只有家里蹲才知道的秘密”里可能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真相。尼特町的家里蹲们和外界的家里蹲的不同之处,如果见到云雀的那一刻她还没完全体会,那在见到高杉的那一刻,她已经完全领悟了:你耍我吧?这么美貌的少年你告诉我他们是家里蹲?!
是的。
尼特町的家里蹲和外界的家里蹲比起来,有两个非常显著的不同:第一,脸好看。第二,脸太好看。
这并不是长相歧视。
今夏在很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他们真的是家里蹲,而不是一直红不起来所以自暴自弃的偶像;或是爸爸破产了自己又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靠救济金吃饭的少爷;或者就是想体验一下家里蹲的生活模式,就是想当家里蹲的行为艺术家;或者跟好朋友打赌是不是能在尼特町当十年家里蹲的死变态?
好吧以上都是来自一个周末还在加班的町长的抱怨。
严肃的说,今夏现在更想知道这里的秘密了。她想,那很可能就是束缚着尼特町的诸位家里蹲的关键。打开这个关键的钥匙,握在每一个尼特町家里蹲的手里,然而,现在的今夏没有让他们甘心交出钥匙的魅力。
分析起来有些泄气:除了沢田纲吉之外,其他人显然是一听到“町长”这个称谓就不想搭理她。顶着被歧视的目光做事还真是辛苦。多亏了今夏从无败绩的经历给了她极大的自信,换个人早就心里不是滋味的逃走了——比方说今夏的上一任和上上一任和上上上……尼特町的历史还真是悠久,有可能比“尼特族”这个词还悠久呢。
今天的尼特町也那么生机勃勃。今夏刚拐过弯,远远的就看到路过的人围到路边,看一会,又三三两两的离开的景象。车祸?不可能的。尼特町的这条“尼特街”是商业和住宅区混合的构造,以警局交番附近的大型停车场为界限,严禁车辆驶入住宅区。这也是为什么诸位家里蹲的居住环境能如此美妙的原因之一。没有车,自然就不会有车祸。所以他们在看什么?
今夏顺路,索性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一个身着格子衬衫配牛仔裤的女孩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头埋在膝头和双臂之间,马尾辫软趴趴的贴着头垂着。她脏脏的运动鞋的鞋尖,正对面放着一张用碎砖头压着的纸。上面用四国语言分别写着同样意义的一段话:求好~~心人给钱,我要跟我的男神周防尊请教数学题。
……
“这家伙,昨天就在这蹲着了啊。”有人窃窃私语。
“哈……现在的孩子这是怎么了!”听了这句话,有不少人这样说。
“比乞讨买LU的金额还高几十倍,不会有人给钱吧……”
“喏,你看。”有人指着放在女孩身后的纸盒募捐箱。上面用签字笔写着:目标金额10000000円,已经募集金额:204100円。下面是保证书:本人保证,该金额只用于求见男神周防尊。
今夏捂着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家伙连脸都不用露坐在这里两天就能赚二十万,她好聪明,就这个脑还求见什么周防尊!!可是这家伙好像是自己辖区的孩子,本地的道德品质教育已经落后到这种地步了真是悲哀……
她掏了五百円的钢镚儿出来,丢在募集箱里的时候,连个响声都没听见……
双手合十,击掌,再合十,今夏超募集箱鞠躬,心里默默地许愿:那位男神周防尊桑,如果你能看到这一切的话,请来阻止这个无辜的孩子吧。
等睁开眼的时候,其他围观群众憋着笑看着她。然后有个少女也仿照今夏的样子,从兜里摸了十円,丢进去许愿。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加入了这项新娱乐。
于是,募集活动就变成了许愿活动了。今夏想,嗯,至少表面上看上去,不再那么浮华虚无了吧?她这个町长真是日行一善!
今夏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崩格列的地址。
今天的崩格列也非常豪华。这个时间,外面的灯笼已经点亮,比起天光来稍显黯淡的灯火,在这个逢魔时刻显得有些尴尬。今夏又想不登记就这样溜进去,却被拦住了。拦着她的人说辞就跟她第一次去求见高杉的时候被拦下来的那次差不多。尼特町在某种程度上,是个非常守规矩的地方。现在很少有那种陌生人拜访时需要在传达室签字登记的公寓了吧?唔,在玄关电子门刷卡的那种不算。
听到了骚动的沢田纲吉很快的跑下楼来,从门口迎接了她。
沢田的样子很奇怪,两只眼睛红的就像小兔子,眼皮也是粉红色的,只有嘴唇是惨白的。
“真对不起,没想到今夏会来啊。”正当今夏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沢田先开口了。
今夏迟疑了一下,问题就咽下去了,跟着他一路走到了大厅里。
据说今天云雀要赏脸去面见他的几位排队等了几个月的客人,客人为此特意摆了宴席,地点就在迹部家的咨询室“冰帝”。请帖上写的是“赏春”的名义,听说特意运送了现在开的最好最盛大的几棵樱花树去应景,运输的车子就动用了几十辆,场面一定会布置的十分豪华。沢田透露说云雀主要负责学校管理和公司人事等几个方面的咨询,似乎今夏的母校,包括小初高大学,这几个名校的校长们都经受过云雀的指点。真是太可怕了!幸亏再也不用上学去了哦!今夏暗想。
总而言之,今天的崩格列,云雀不在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沢田把今夏带到了二楼用来会客的房间,今夏终于开口问他,怎么看上去像是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个,没什么……”沢田纲吉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这样说。
太没说服力了。他那个表情就是在说“我非常有什么啊你快点追问我”嘛。今夏也不着急,一口一口的喝茶,就是不问他。反而聊起了昨天自己在松下屋的见闻。
“之前还看到高杉去咨询室的时候声势浩大的样子,可昨天在松下屋,就只看到他们三个,连个倒茶的都没有。真奇怪。”今夏更奇怪的是,明明在崩格列她就好意思吃点心喝茶非常舒适,到了松下屋就不想这么办。明明看上去崩格列的收费会更高啊。
“昨天……原来,是去了松下屋啊……啊哈哈哈……”沢田纲吉断断续续的一边说话一边苦笑了两声,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今夏。一个简单的表情居然让她有负罪感了!!明明没约定昨天一定会来崩格列啊!那个负罪感是什么,背着女朋友偷情的错觉吗?
“嗯,嘛。我昨天本来是打算来这边的,也是发生了一些这样那样的事给耽误了。”所以说!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嘛?解释的意义在哪里?今夏揉了揉额角,她完全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啊,不就是没来这里去了别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不会是被家里蹲们传染了奇怪的情绪吧?
“嗯嗯,我知道的。”沢田纲吉又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说:“可能是为了节省开支。”
“节省开支?”今夏捏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示意他继续说。
“详细的我也不懂啦。听到川平大叔和云雀前辈提起过这件事。其实我们做咨询是不收费的,客人会根据自己的情况给我们一些感谢的礼物。可是咨询室会收取一定的预约和茶点的钱,所以不只是客人,我们这边也要交手续费。”沢田纲吉缓慢的说:“整个尼特町,会拉下脸皮来做这种事的,也只有他们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啦,你别卖关子。”今夏往嘴里丢了一个蜜饯。
“唔,是这样的。今夏看到高杉出任务的时候的那些人,都是外面雇来的临时工……啊,连‘工’都算不上,就是临时在街上招来的。”沢田纲吉解释说:“松下屋接到委托之后,既不会直接买咨询室提供的茶点,也不会动用咨询室的人手。他们会向委托人直接申请资金,然后用网购的方式下单……呃,好像这么办花销会比咨询室那边少十多倍,可是资金方面仍然按照咨询室的定价,向客人出账单。这样……松下屋能拿到9倍的差价。啊哈哈哈哈。”
说到后来,沢田都不好意思了:“松下屋的顾问们,都是只进不出的人呢……”
好抠门!!!自带酒水的家里蹲版吗?不不,这个比自带酒水还恶心,还有开假□□吧?!
今夏差点就把所想的说出来了!简直没有比这还抠门的家伙,她又联想起昨天假发理所当然的把吃完了泡面的筷子当簪子往头上盘的样子,不由得想捂住脸。
☆、13。套牢了吧
“松下屋和官府的关系不是一直很紧张吗?今夏居然去那边玩了啊,真是……啊哈哈。”沢田明显万分不满,却只是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吃惊。
弄得今夏也不好再继续问他松下屋那几个奇葩顾问的事,转而专心应对起沢田的事来。她说:“是不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你看上去不太好。”
沢田纲吉还想犹豫,今夏马上说:“你要是不想说,我就再也不问了。”所以,赶紧说。
沢田这才是像下了决心似的说:“昨天,云雀前辈让我去接待一位找他咨询的客人,没说两句话对方就……就掀桌子走了。后来云雀前辈知道了,很不高兴,特意把客人叫回来,还让我,让我……揍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脸上难掩的尴尬,不仅是眼睛红彤彤的,简直整个人都像是脱水的蔬菜一样没精神。他既无奈,又痛苦,还有一点点的紧张和不知所措。
今夏叹了口气。
像云雀这样“爱护”后辈的前辈,换了她也会招架不住啊。沢田倒是很明事理,知道客人生气走掉是他的错,而他家云雀前辈显然不这样想。
她问:“能问一下,那位客人难道咨询了很困难的问题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