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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能问一下,那位客人难道咨询了很困难的问题吗?”比方说先有蛋还是先有鸡这种的?
沢田努力想了一下,才说:“本,本来有保密条款,只说范围应该没关系,那个……是股票方面的事。我完全不懂啊!”
原来如此。今夏朝他挤出一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虚伪笑容:“嗯,你看上去也不像懂的样子,没关系啦,都是向家里蹲请教股票的怪大叔的错。”
“今夏!”沢田埋怨的看了她一眼,又不出声了。看来这样的事不止一次了。
好吧,沢田完不成任务,还被前辈强迫殴打客人,是蛮凄惨的。可是,这些跟今夏有什么关系吗?她很想结束这个话题,改成她更想知道的东西。不过看气氛,这么做不合适。想要关系更进一步就不能做让对方不爽的事,哎。
“嗯。我知道了。”今夏略考虑了一下,说:“后来呢,那位客人又对你说什么了吗?”
“……照理说是不能说客人的坏话的。”沢田惴惴不安的说,然后猛地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今夏的眼睛的最深处,非常认真的说:“可是,今夏不是客人吧?!”
他这句话,是问句。却不容许有反对的答案。于是今夏点点头:“嗯,嘛。我是町长嘛。”她才不是客人,不会在你们店花钱哦。
“他说,唔,说我是尼特町的第一大废柴……早知道就不要排两个月的队来咨询问题了。”沢田闷闷的说,自己居然笑了:“哈哈哈……他说的没错,我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那家伙真欠揍。”今夏坚决的表明了立场:“这本来就不是你擅长的领域。怪就怪把自己的客人塞给你的云雀,和自己的事不好好努力解决,总想着靠别人帮忙的那位客人咯。两个月哦,足够他研究许多股票信息了,可他本末倒置了不是吗?这种人的意见不听就好。”所以快点从纠结中挣扎出来,告诉她更多有关尼特町的秘密吧?
“可是,可是,他说了还会再来的。”沢田犹豫着说:“云雀前辈也说,这次的事他不会帮我善后,让我自己解决。可是我怎么自己解决啊!”
“要么……你试试快速入门吧?”今夏不确定沢田是不是有快速入门的能耐,只能试探着建议。
沢田听到今夏居然帮他想办法,眼睛里重新闪烁出了希望的光芒。他挪着身体,上前一步抓住了今夏的衣袖:“所以,今夏能帮我个忙吗!”
今夏爽快的答应:“行啊!”这个时候如果不答应,这孩子会自暴自弃的吧?虽然今夏不是热心肠的好人,可是,给人希望再把人推入深渊的事,她从没做过。况且,到了现在这个阶段,她很清楚沢田纲吉让她帮忙的事是什么:无非就是帮他学习股票入门呗。简单至极。
如果有可能,几天后的今夏会乐意跟随那只头上带着竹蜻蜓的猫,回到这一刻,把“简单至极”这四个字吃下去。
其实,这任务她不想接。
今夏从小学开始就最讨厌帮同学补习了,然而她的许多老师都喜欢玩这一招:班里的同学们结成对子,一帮一,由成绩好的一方给成绩差的一方补习,美其名曰“共同进步”。明明是老师偷懒,亏得还能想出这么冠冕堂皇的名堂。成绩差的同学如果有进步,老师还会给他们这一小组颁发“小红花”。呵呵呵老师肯定不知道自从小学毕业之后,整天得小红花的孩子们每次听到小红花三个字,就想用头在墙上涂一朵小红花吧?
事实上直到大学,类似的一帮一活动都没有结束。教授们把学生分成若干小组一起作业,只要有一个人答辩或者论文抓瞎,其他几个就会一承受“E”评价。这世界真是公~平~极~了~。
前面已经说了,沢田纲吉具备特殊智慧,他能透过今夏甜美的皮相看到她丑陋的灵魂。所以当即就感受到了今夏虽然答应了却并不想帮忙的心情。于是继续露出红眼睛兔子的表情柔弱的看着她,盯——
“好吧好吧,我去找找资料。”今夏又答应了一次,怕他不放心,还说:“你要是有心学习,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啊对了,资料钱和补习费什么的,你要给我哦。我可是很忙的。你懂”
“嗯嗯嗯!”沢田纲吉居然差点哭出来。
沢田纲吉带着今夏去见川平说起这件事,是在十几分钟之后了。
川平大叔一边吞着拉面,一边很和气的说:“这件事不太好办啊。”
这句话一说出来,沢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半死不活的眼睛湿润润看着今夏了。
今夏很沉得住气,没理会沢田期待的眼神,直接对川平说:“请问,哪里不好办呢?”
“首先,那位客人用来炒股票的钱已经被我们的纲吉赔光了。”川平楼主拿出一本薄薄的资料,大概是沢田纲吉的档案之类的东西。他一边翻着,一边还嚼着拉面,嘴里嘟哝着说:“我看看哦……目前的局势来看,净损失是十亿。其次,我们的纲吉酱接到了法院传票,今天。罪名是诈骗。”
“啥?!”怎么会有傻瓜押十亿在一看就是初中生的纲吉身上!今夏本人对生活太有规划,哪怕是一分钱,她都想自己亲自掌握,非常不理解那位仁兄的想法。十亿,在外面的世界,可以买市中心最好的房子至少八栋;可以有惊无险的娶到登上了排行榜的家伙的宝贝女儿包括办婚礼的钱;可以把一个丑八怪整形成超级美人再捧红他成为大明星……
“啊,太吃惊了吗?不过这在我们的业务范围内只是小金额。”
不她只是吃惊刚才沢田纲吉求她帮忙的时候,居然知道要隐藏他给人家赔了十亿的事实,弄的像是只搞砸了一个小买卖。
今夏脸上带着甜笑用口型说:土豪闭嘴!川平马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回给她一个微笑。
她换了一个很文雅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情绪:“行吧,十亿。传票的事我想川平大叔其实能帮纲吉去跟那位客人沟通?当务之急是还上人家的十亿,对吧?”
川平对于她能马上分析出事态表示满意,他点点头:“哦,不只是还上。想要跟人家谈条件的话,至少要保证还出超过十亿的价格。毕竟对方不只是出了本钱,还有咨询费。你懂哦。”
看来咨询费也不是小数目。今夏在想,云雀是不是揠苗助长了?沢田从哪里看也不像是能靠着股票赚大钱的小神童好嘛,等等,还是说……其实云雀自己也不懂股票?呵呵呵。
沢田仍旧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夏总觉得他眼神里像是有东西在烧,在懦弱和妥协的背后,那抹像火光一样的东西,正在慢慢的扩大着。只听沢田说:“我……我决定了。”
今夏很想问他你决定了什么?这时候手机却很不识相的响了起来。
看看时间,今夏很敏感的意识到这是谁的电话,有些为难。
川平和沢田都示意她可以随意接电话,今夏说了句抱歉,转过头去用手掌捂着话筒:“喂,母亲,我现在正在外面呢。”她小心压低的声音表示着自己此刻的不方便。
可电话那头的妈妈却像是更加兴奋起来,以至于沢田也能隐约听到里面在说什么了。
说的是:“在外面吗?是这样啊!是跟同僚的聚会吗?”
今夏只能含糊的说:“不是,是平时认识的朋友。我们这边聊得正关键呢,母亲。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回家再打过去?”
“你别想糊弄过去,肯定又是躲在家里玩游戏,谎称是在外面玩吧?不然环境为什么这么安静?”妈妈显然不是好混弄的,一语道破了关键。
今夏只能叹了口气:“我们是在和式的餐厅啦。”建筑风格的确是和风,不算说谎哦。
“真的?”妈妈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换了个更尖锐的:“嘛,肯定是一群女孩子吧?”
“噗。”川平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大有看她热闹的意思。
的确呢。平时奸诈狡猾的町长大人被母亲制的服服帖帖的,这么想也挺可爱的?沢田的脸上也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她,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又赶快低下头脸红红的。
“才不是。”今夏赌一口气,把手机凑到了纲吉耳边,示意他随便跟电话那边的妈妈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平时也是会跟异□□流的。
沢田紧闭着嘴忙摆手,今夏把他的手拉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用口型无声的说:“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
沢田的脸就垮下来,只好接过电话,声音非常软糯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啊……嘛,你好。”妈妈在那头特别温柔贤淑的声音,更刚才和今夏说话的语调完全不同,简直可以称得上大和抚子再世:“我们家今夏承蒙关照了。没有打扰你们吗?今夏没有欺负人吧?”
“没没没,绝对没有!”沢田忙不迭的否认,一边战战兢兢的看着今夏,然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说:“今夏她,她很温柔的,帮了我很多忙。”
“呵呵。那就好。你们年轻人慢慢玩,也别熬得太晚哟。”
“是,是!”纲吉手指发抖的把电话还给了今夏。
今夏又随便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呼了口气。看着两个人都盯着她,她毫不在意的清了清嗓子,装作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我们说到哪里了?”
“说到十亿。”川平脸上还带着促狭的笑容呢,现在说这句话,更显得他特别坏心。
☆、14。有提示哦
“呵呵。”今夏看了一下沢田纲吉,一副“看吧我决定帮你了,可是没办法保证能让你赚十亿”的表情。
“我会努力的。”刚才已经被小插曲弄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的沢田再一次苦着脸:“可是,对于股票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当时多亏狱寺君帮我,要不然会赔的更多……”
“可这是崩格列的规矩哦,阿纲。”川平拿起旁边的黑扇,打开,又合上:“嘛,生意场就跟人生一样呢,起起伏伏。至今为止你经历的挫折可远超过损失十亿那么糟糕哦,你仍然熬过来了不是吗?况且,这个东西嘛,七分靠技术三分靠运气,阿纲的运气一向不错嘛。”
沢田纲吉却是抿着嘴不说话。
这时候,拉门突然被打开来。意想不到的人冲了进来,拉着沢田的衣袖就往外走。
“站住。”川平不慌不忙的制止,门外马上有人把他们拦住了。
来的人正是狱寺。
“狱寺君!”沢田手臂被拉着,挣扎不开:“不要这样!我们,我们还在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狱寺打断了沢田的话,脸上又骄傲又悲伤的表情,沉痛的说:“十代……阿纲,就由我来代替阿纲接这个任务吧。区区十亿,对于崩格列来说连钱都算不上。哼,要是他们真的敢把你抓走,我就——”
今夏很想堵住耳朵。她不想知道狱寺很想把执法人员怎么样,考虑了一下总觉得会变成一则通篇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新闻。而她,作为见证这则新闻的一名官员,总觉得会被用鸡蛋和番茄赶下台呢。
“狱寺君,你这样会害死自己的……”沢田差点哭出来,求助的看着川平。
“不行哦。”川平的语调依然是那么平静的:“这是阿纲的战场,你这样做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你懂吗,狱寺君?就算你成功了,阿纲仍然要背负他的罪恶,你们双方的刑期都会……”最后一句话的声音那么小。
今夏敏感的捕捉到了曾经出现过的关键词:刑期。
她觉得,她得把自己的思维转换成家里蹲的思维,才能理解来龙去脉。现在的关键难道不是先赔偿客人的损失,求他主动撤诉么?可在这里,比起这个,大家显然更重视“刑期”的问题。
“是的,狱寺君。这是我犯下的错,如果不能由我自己弥补,一切就没有意义了。”沢田再一次振作起来,给自己打气:“狱寺君,我有不懂的东西会请教你的!还有今夏会教我呢,一定会没事的。”
等等?
今夏挠了挠被发丝戳的很痒的脖子,觉得这件事不好办,她说:“你不是零基础,对吧?我只要帮忙收集一些情报就好,对吧?”
“他比零基础还不如。”云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慢慢的走进来。所有人都站在那边的情况下,他也能心安理得的坐下,手肘随意的搭在膝盖上:“他的基础在马里亚纳海沟里。”
沢田很明显的往后缩了一下,狱寺则是站在了他前面,挡住了云雀凌厉的视线。
“你要帮他?”云雀回头问今夏,指的应该是沢田。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今夏。
今夏虽然略惊讶,不过仍然从容的点头:“嗯。”希望自己的下场不会像之前那位客人一样悲凉。
“嗯。”云雀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对着川平说:“我已经通知那家伙撤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