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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换睡衣的忍足才脱下T恤,赤着上半身,转过头,用一种理所当然又莫名其妙地眼神看了一眼仓木。
“刚才吃完饭的时候你不是答应了嫁给我吗?不可以反悔啊你。”
当时的仓木,内心是崩溃的。
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吃晚餐的时候答应了忍足的求婚啊!并且,她也完全记不起来忍足和她求过婚啊!这明摆着是忽悠她的嘛!
虽然她和忍足据理力争过,但是忍足那家伙岂是好应付的人?愣是一口咬定,刚才晚餐的时候仓木已经答应嫁给他了!
当然,忍足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他笑眯眯地温柔地和蔼地对仓木提出了选择。
“要么,你选择刚才同意了答应嫁给我,要么,就选择现在已经同意了嫁给我。”
这才是绅士啊!多么体贴啊!连选择都给人家做好了!多温柔啊!多天才啊!
“这是有多不要脸啊。”
迹部冷笑又干笑,望着墙上的复古挂钟,也就是说,忍足那家伙在10个小时之前就完成了告白和求婚一体化是吗?真是长本事了啊忍足!
仓木也应和着冷笑了几声,“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是不完整的。”
“呵呵,本大爷虽然知道忍足不要脸,没想到他主动起来不像人的时候更不要脸。”迹部接着冷笑几声,一手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脸谱,查看忍足发的那条动态。
仓木继续冷笑几声,“呵呵,讲真,我这个人已经够会无理取闹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迹部继续冷笑几声,“呵呵,麻烦让忍足现在好好照照镜子,本大爷认为他现在一定更加光彩照人了。”
“他刚才不要脸地从我这里抢走小熊饼干之后去浴室洗澡了,估计会看到他那张臭不要脸的脸吧。呵呵。”
“说起来,似乎本大爷和忍足一比也没好到哪里去。”
“确实,你们男人都不要脸。”
“说得好像你要过脸一样。”
“这话你当我没说。”
“很好。”
“再见,在早晨拌嘴时求婚成功的男人。”
“再见,在晚上刷牙时被迫嫁人的女人。”
☆、夜色醉人,你更迷人
“店长!已经第十四杯了!”
在梅格小姐略带娇嗔的逼迫下,秦初荷抬眼看了看她,假模假样地乖巧似的笑了一下,但是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飞快地灌了一杯酒。
“嘛,有梅格在我也不怕咱们二木馆会倒闭啦。”
秦初荷带着微醉的神情笑了笑,饶有趣味地看着梅格那张漂亮的脸蛋。
她还真是会招人啊,一招就招了个这么有模有样有能力的调酒师。现在,这位调酒师正用一种看起来不像是会买单只顾喝酒的废柴大叔的目光看着自己。
梅格夺过秦初荷的酒杯放到水池里,撒娇般地哼了声,“有店长在,就算我们几个再努力,二木馆也要被店长吃干抹净了!”
“哈,谁教你这个词的,用的一点都不好哦。”
秦初荷挑了挑眉,在梅格大惊的神情下从包里掏出一听Asahi啤酒,单手打开易拉罐后仰起头灌了几口。整个一气呵成的过程看得梅格,洛科和濑名三人目瞪口呆。
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灯火通明的二木馆迎来了一天中最悠闲的时候。
濑名叹了口气,“店长,该下班了。您老也拾掇拾掇回家去吧!”
秦初荷看了看时间之后一边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边咕哝着,“明年开一个分店,深夜小酒吧,外加可以煮东西吃。”
“饶了我们吧,店长。”洛科叫苦的举起双手投降苦笑。
梅格看着秦初荷晃晃悠悠地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关心地问道,“店长,你还好吧。不然让濑名送你回去好了。”
“我可不想被店长那个占有欲超强又抖S的男朋友人身攻击。”濑名摆摆手,调侃地笑了笑,又对洛科说道,“洛科,你去送店长回家吧。你看你这么。。。。。咳咳,美丽。”
“濑名,我再次强调一遍,我是直男!”洛科瞪了眼濑名。
“吵死了你们仨儿!”秦初荷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打了个酒嗝之后又瞥了瞥三人,“赶紧锁了店门回家!我自己有腿有脚的怎么就不会自己回家了。”
三人笑叹了口气,无奈地异口同声回答,“嗨嗨,店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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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夜色真的是怎么看都看不腻啊。
秦初荷一手举着啤酒罐,摇摇晃晃地走在街道上,半眯着眼看着朦胧中的东京夜景。
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七八年,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不知道是哪家商店的外音响里忽然放起了一段醉人又俏皮的爵士,在热闹的商业街上与噪音一起被划归为城市的喧嚣。
“酒,夜,烟,爵士,哈!人生真美好啊!”
秦初荷忽然大笑起来,身子倚靠着路灯杆,将啤酒暂且先放在狭窄的栏杆上,从包里取出烟盒,纤长白皙的手指夹起一根女烟,滑开打火机。
寥寥淡淡的薄荷烟味弥散开来。
稍显成熟的妆容和打扮让她看起来像是个疲惫于都市的办公室女性,在倥偬的生活中偶然得到一丝放松。
秦初荷拿起一边的啤酒罐刚喝了一口,手机便响了起来。
“嗯?”
“在哪?”
“嗝唔——嗯。。。。。”
秦初荷打了个嗝,努力凭借着半眯着眼睛的视线看了看周围,在确定之后,用饶有趣味又略带不可思议的口气回答道,“歌舞伎町一番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紧接着传来明显的深呼吸声,“你喝酒了?我去接你。”
“啊,不用了。这么美的夜色不好好逛逛怎么行呢,你说对吧,小景仔。”
秦初荷咧开一道笑容,大概是酒精作祟,让这笑容充满暧昧,显得十分妖娆。
“对你个头!”迹部吼了声,又缓了缓说道,“好了,暂时先离开那里!我去接你!”
“诶嘿嘿,你这是要玩捉迷藏吗?”秦初荷抽了口烟问道,笑意越发醉人,“那么,你就来找我吧!”
迹部一听这话,黑着脸,将车速拉到200,“青池初莲,你可别玩过头。”
“哈!”
秦初荷笑了一声,将烟灭了扔向垃圾桶,直起身子拿起啤酒罐摇摇晃晃地走进歌舞伎町一番街内。
“小景仔,夜深多迷醉喔。”
在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女人故作姿态的假笑声之后,迹部更是窝火,“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赶紧离开那个地方!本大爷现在就过来接你!”
“嗯?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哦。。。。喂,小景仔。。。。。能听见吗。。。。。。嘟嘟。。。。。”
迹部嘴角抽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淡定,迹部景吾,淡定。不就是你老婆正在外面喝酒瞎玩吗?不就是去逛了一下红灯区吗?啊恩?没什么大不了的。迹部景吾,淡定,淡定。”
在努力调整心态一分钟之后,迹部硬是又提高了车速,并且伴着一声绝对黑暗气息的嗓音低吼了一声,“青池初莲!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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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呀——真美呀!——”
暗红色的艺妓和服上蔓延着绕成华丽图案的金线,在提了提大振袖之后,华贵的和服飘散开来一股醉人的花香味。
秦初荷转了个身,颇为欣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完美!”
一旁稍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抽了一口烟斗,烟草气味萦绕在这间暗红色小室里。中年女人画着夸张的妆容,在她这个年纪显得过分妖娆了。
“你这个丫头很适合穿这种视觉冲击强烈色调的衣服。”
中年女人在烟灰缸的边缘磕了磕烟斗,看了一眼秦初荷之后又说道,“说起来,你很久没来我这了,怎么,今儿突然想起来过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了。”
“呀嘞呀嘞,西尾婆婆,年轻人的琐事可是很多的啊。”
秦初荷回过头丢去一个讨厌又耍宝的笑容,整了整衣服之后说道,“这件衣服我很满意,我要了,钱明天打给你。”
西尾抽了口烟,刚准备说话一个年轻女孩子便叩了叩门,在屋外说道,“婆婆,凉子和春子又闹起来了。”
“现在的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西尾婆婆斥了声,又转过头去秦初荷说道,“这件衣服你喜欢就拿去吧,老婆子我也不缺那几个钱。”
“这可不行啊婆婆,”秦初荷摆摆手笑道,“肯定是要给你钱的。你先去忙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啊,对了,我拜托你打听的那个人可别忘了哦。”
西尾婆婆抽了口烟抬眼乜了眼秦初荷,起身,嗤笑道,“你当老婆子我是这么健忘的人吗?!还有,你现在居然有了要早回家的觉悟啊。有长进啊初莲。”
“人是会变的嘛。”秦初荷笑了笑,又耸耸肩无奈地说道,“不过这也没办法啊。”
西尾婆婆笑了笑便跟着那门外的年轻女孩子出去了,秦初荷看着镜中的自己,扬起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
原本讨厌和服的我现在也开始喜欢了啊,很多事情真的变了不少啊。嘛,不过这也不坏啊。就像原本执迷于过去最终还是想开了所有。
秦初荷笑叹了口气,拎起一旁放了原来衣服的纸袋子,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走了出去。
其实在日本穿个和服走在大街上也没什么的,就算是晚上也会有女孩子穿着和服走在路上。不过,这要是将背景从普通街道换成歌舞伎町一番街,这就令人浮想联翩了。
再加上,秦初荷穿着的这件和服本就不是传统和服,是特意从西尾婆婆那边定做的。式样和风格更性感洒脱,无论是隐隐若现的高开叉还是低领大领口,看起来与这条街十分合拍。当然,这种合拍并不是某个人想要的。
当迹部一路飙车,在歌舞伎町一番街门口“吱——”的一声刹车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走进这片灯红酒绿的区域。
还没等他走到西尾婆婆的西屋的时候就瞧见他可爱又迷人的未婚妻正穿着一身华贵又无比衬托她完美身材的和服漫步走着。暗红色的色调与她身后一片霓虹灯光相互映衬,像是从一个飘渺不可及的美梦中走出来的美人。
迹部愣住,怔怔地望着秦初荷。
这种视觉冲击不仅来自于直观的感受,与她平时的穿着形成巨大的反差也令人叹为观止。似乎有多个她,此时的她从魅惑的夜色中走来,轻而易举地甩开了平日里的形象。
不过很快地,迹部回过了神,直直地朝她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轻斥。
“我可爱的未婚妻青池初莲小姐,麻烦你能偶尔听进本大爷的话吗?!大晚上喝酒就算了,但是喝得迷迷糊糊地在街上游荡,又跑到这里来瞎胡闹可就一点都不华丽了!”
秦初荷凑过去亲了一下迹部的脸颊,撒娇似的伏在他的身上,“嘛,小景仔不要生气嘛。你看我都穿和服给你看了嘛。”
迹部傲娇地轻哼一声,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嘁,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不准给其他男人看到!你刚才一路晃过来,那些个男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你,本大爷真想封了这条街!”
“这可不行哦小景仔,要是封了这条街我可就没地方喝花酒……咳咳,我的意思的是我就没地方和老朋友们唠嗑了。”
秦初荷暗自惊呼了一声,刚才自己最快说了什么啊!天呐!我暴露了!虽然小景仔不在日本的时候,常来歌舞伎町,但是也都是拐着忍足仓木他们几个啊!嗯,没事的吧!小景仔要是问起来的话找她们过来对峙就好了嘛!
此时的迹部脑袋上立刻多了一个井字。
啊恩?他的初莲刚才是说了喝花酒对吧……西尾婆婆那边对她来说也不算喝花酒吧,啊恩?看来前面那几家牛郎店不应该再开下去了啊……
迹部深吸了一口气,淡定,迹部景吾。
“青池初莲,麻烦回家之后你向本大爷好好解释一下!”
迹部挑了挑眉,微微俯下身抱起秦初荷,看了一眼脸色尴尬的秦初荷之后心里更是不爽,看来,确实要好好管管你这放荡不羁的家伙了!啊恩?
秦初荷立马赔笑起来,在迹部怀里蹭了蹭他,“诶嘿嘿,小景仔,这个……我真的可以解释哟。我也有人证的哟!忍足,仓木,绀野,末永,小松都可以证明的哟!”
“你说的忍足,是忍足惠里奈,忍足侑士他姐姐吧!”
“诶?你怎么知道的!小景仔好厉害哟!”
迹部的嘴角抽了抽,脸色更加阴郁,不用近距离观察他就可以明显看到他脑门上的井字。迹部一边抱着秦初荷向外面走去,一边冷笑道,“都是女性,去的肯定是牛郎店吧!”
洗洗洗马达!——
“这个,这个,我可以解释的,小景仔。诶呀,不要生气嘛,乖啦。”
离开歌舞伎町之后,迹部在他的银色宾利前放下秦初荷,两手抵住她身后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