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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让忍足帮他核对运动部的账目,反正那家伙也不用复习备考,宇多田这两天还要忙着整理四月开销,没工夫理他。
“青池,你过来。”
秦初荷将书签放到书页里,起身跟着迹部过去会长室。
迹部从办公桌上拿起三册账本给秦初荷,“简单的核对检查账目,你会吧。”那话问出来的意思就容不得人说‘我不会’。
“别小看我。”
秦初荷露出自信的笑容,接过账目,走向另一张办公桌。
“啊,对了,有算盘吗?”秦初荷转过头看向迹部。
“算盘……”迹部想了想,对桦地说道,“桦地,去办公室储物柜里找找看。”
“是。”
五月下午的阳光多了些晃眼,不再像四月那般柔和。干净整洁的欧式办公桌摆放了几摞子的档案文件,桌角放置的小盆栽在阳光下显得很可爱。
会长室的光线一向很好。迹部戴着保护视力的平光镜审批提交上来的活动报告,神情是少有的严谨认真。秦初荷抬眼看了眼迹部,他左侧落地窗照进来的阳光安静宁和,手中的签字笔时不时划出优雅干练的弧度。
收回视线,将已经看好的九册账本放在一边,伸手拿了第十册账本翻开来。值得一提的是,秦初荷查账的速度是一流的,甚至比她大学同会计系的同学要快出两倍来。这种准确又高效率的查账归功于自小教她打算盘的秦老爷子,其实老爷子也就是闲的没事干,或者说作为一名退休会计要折腾自家孙女儿总要用会计的手段。
当年还在读大学的秦初荷在她的好友圈里就有一个‘辣手红珠’的外号。秦初荷的珠算级别在当时已经达到了能手一级,正因如此秦初荷对于会计账目甚至经济学之类的理解力更强于同龄人。这大概就是所说的‘要从娃娃开始抓起’,培养这种事还是从小来得更可靠。
迹部本以为秦初荷看那三本帐要些时间,结果还没过去多久,随着那‘啪啦啪啦’的算珠碰撞声,秦初荷便悠哉地来了一句,‘就这些?’。于是,迹部干脆让桦地捧着那一摞子的账本放在了秦初荷面前,这意思就是‘你能做你来!’。
“运动部一共多少社团?”
秦初荷整体先看了一遍账目,紧接着右手便灵活的在算盘上上下拨动红珠,眼睛看着账本,直到一页账目算完之后才看了眼算盘。
“23个。你面前一共有23本账目,怎么,嫌多了?”迹部笑了声,他倒也佩服秦初荷那啪啦啪啦打算盘的本事,而且完全可以盲打。真不知道她从哪学来的。
“这倒不是。这账目记录有的有点问题,不方便查账。下次应该让小宇给他们每个社团的会计和经理培训一下做账方法。”
迹部抬头看了看低头看账本的秦初荷,“宇多田那家伙不比你勤快,可没这个心思还要给会计和经理培训。”
“哦?是吗。”秦初荷轻笑一声,尾音稍稍上翘。
迹部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看了那么久的活动报告他也累了,幸好今天是周三不用训练,可以一次性把上交来的五月活动申请报告都审批完。
“喂,你也休息一下吧。”
“嗯。”
秦初荷答应了声,翻了一页,看了看算盘得出的结果。
桦地很贴心的端了杯茶给秦初荷,秦初荷礼貌答谢。
迹部看了看手表,已经6:10了,除了活动报告要审批,还有一些学生文件需要批阅,估计今天要忙到七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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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
伴随着那一声打趣的称呼,忍足侑士拉开门朝会长室里探进了脑袋。
迹部正喝着茶,抬眼便看到忍足那张脸,便哼了声,“麻烦解决了?还是泳衣少女看够了?”这语气里颇有一种受气倔脾气小媳妇儿的感觉。
忍足倚靠着拉门,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这动作怎么看都有点像勾引正襟危坐的迹部大会长,特别是那双在眼镜下的桃花眼,这眼眸子里流露出的意思还真叫人觉得暧昧不清。
“早就解决好了,”忍足拉了拉领带,无奈似的叹了口气,“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那游泳社的社长今日不在,两个女生为了一个男生上演了一钞可歌可泣’的争夺战。这女人啊,果真是麻烦的生物啊~”
迹部挑挑眉,眼神里多了些玩味,“那你怎么解决的?哄骗两个小女生跟你约会?”
“拜托,我是那种禽兽吗?”忍足看了眼那等着听好戏的迹部景吾,笑了起来,醇醉的嗓音听上去就像是开了个玩笑,“我啊,不过是让过来找麻烦的桌球社的两个男生和她们约会罢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秦初荷笑了起来,对忍足赞叹不已。
“你这乱点鸳鸯谱也真是任性啊忍足。”迹部这话一点都听不出来嘲笑的意思,反倒是让人觉得如果是他去他也这么干。
忍足摇了摇头,笑着摆了摆手,“我也真是服了这些女生,”忽然间忍足话题一转,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秦初荷,便问,“青池,你这是在干什么?”
“查账咯,”秦初荷无奈的耸耸肩,喝了口茶,“迹部本想找你的,但是你不在。”
忍足直了直身子,朝秦初荷面前的办公桌走过去,好奇的瞧瞧。在看到秦初荷右手边的算盘之后不禁感叹,“青池,你居然会用这么古老的东西。还真是稀奇呢。”
“习惯了,方便。”
“这些,是已经核对好的?”忍足翻了翻左边一摞子的九册账本,惊讶地张了张嘴巴,“这要是我看的话可得花不少时间呢。”
“我只不过多了些技巧而已。”秦初荷笑笑,不禁想起以前才开始会计实习那个惨样,一天做个好几本帐简直要死要死的。熟能生巧,熟能生巧啊。
忍足叹服,合上账本,看看迹部,“算啦,我先回家了。你们二位加油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原本被阳光充斥的会长室也开了日光灯。晚风吹进来些许青草和花的香味,心情也变得畅快些。
挂钟的分钟转了一圈多,放在桌上的红茶也早已失去了温度。将散落在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根,左手食指在账本上按行来回指着,算珠啪啦啪啦地撞击个不停。
迹部让桦地先跟车子回家,二年级过几天也要期中考,与其让他陪自己耗时间倒不如回去复习功课。迹部在学生文件上批上最后一个签字,终于松了口气。
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迹部起身倒了杯红茶,见秦初荷还在忙活便绅士地给她倒了杯茶。
“多谢。”
“嗯。”
迹部端着茶杯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已经没什么人的冰帝校园,夜色已经布满了城市,校园里只有路灯和寥寥几盏灯光亮着。
五月过后就是六月了啊,都大赛也要开始了。
迹部平静地眺望,几盏灯光在他的眼眸里闪烁着光点。
良久,迹部侧过头看着算账核对的秦初荷。
她这个人,确实不能小看啊。之前周日听过她说中文,那一口毫无日本腔调平滑标准的中国话着实令他蛮吃惊的。而今天,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看完所有的23册账本。
失忆之后,迹部确实发现这青池初莲好像变得意外的好相处,还挺能侃的,不过嘴巴变得变本加厉的毒舌,而且这暴力倾向也越加掺杂着某种腹黑的气息。
忽然之间,迹部想到了那次她穿那件绿白细花旗袍的模样。惊艳不太谈得上,可是迹部承认的是确实有一种别致的古典清雅。与之前那哥特式的叛逆不良打扮简直天差地别。
这失忆之词会不会有些太浅薄了,前后给他的感觉判若两人,就像是换了灵魂一样。
“怎么,你小子看上我了?”
秦初荷戏谑的调笑瞬间将望着她发愣的迹部拉回现实中来,迹部的目光她虽然没有正视,却也从余光中瞥见了他那耐人寻味的眼神。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迹部哼了声,收回目光看向别处。虽然自己刚才是失礼了,但是被秦初荷那么说心里觉得还是挺不爽的。
秦初荷笑了笑,没有理睬迹部的牢骚。待最后一个珠子拨上的时候,秦初荷对了对账目,长舒一口气,闭了闭眼揉了揉眉心。
伸了个懒腰,喝了口茶之后便朝办公室走去,“回家回家咯。”
☆、美腿照什么的连女人都会把持不住!
出于是自己让秦初荷忙活了那么久的原因,迹部大发善心的提出送秦初荷回家。秦初荷自然乐意,有专车干嘛不乐意坐!
迹部和秦初荷并排走在冰帝校园里。
晚风吹来,树木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低吟在歌颂夏季的来临。
“夏天要来了,真好啊。”秦初荷深吸了口气,这夜色带着清新的味道,很是舒服。
“确实好!”迹部扬起嘴角,“这次本大爷定要带领冰帝登上顶峰!”
“网球比赛啊……”
秦初荷若有所思,那么就是说手冢国光那个冰块面瘫脸也要和迹部一样带队冲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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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私家车穿行在都市中,流光或霓虹渐行渐远,在目光看不到的远处浓缩成光晕。
街道上,人来人往。
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闲自在,有的成群结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在这座城市里或快或慢的前行着,戏言或偶遇组成了他们的不可预见性。
秦初荷望着窗外,光影在她的眉目间流动倒退。
她想起了曾经的种种,在那座南方古老的都市,奋斗打拼过的年华。下班之后她也曾像这些人一样,怀抱着各种各色的心情迎接夜色的来临,以及那未知的未来。
可惜的是,她期待的未来在那天戛然而止,不再发出叫嚣声去呼唤她。
再次睁开眼时,竟然是一个荒诞的日子。
秦初荷轻叹了口气,车窗外繁华美妙的夜景顿时在她的眼眸里没了光彩。
淡淡的苦涩由那不明情感的叹气声化开了一片落寞。
“你在想什么?”
迹部侧眼看了看秦初荷,她的眼眸里时常总带着一股神秘的寂寥。
“一觉醒来,往昔不复,命途诡测。荒诞至极的情节真切发生时,无力或痛苦,都抵不过懊悔与回忆。大概是我以前荒唐事做多了,才会有如此结局吧。最残酷的事并不是失去生命,以一种不可想象的方式活着却再也无法保护和触摸过去的羁绊,那比死还难过。”
秦初荷的声音有些暗哑,神色平静,却幽幽地延伸开来一种令人感到寒冷的寂寞与悲哀。
迹部愣了一下,看向秦初荷。
她说的这番话着实让他有些不太明白,可是却又能从词语口气间听出一种绝望后看尽世间沧桑变迁和命运弄人的寂寞。
“我啊,只是一个追忆着残存过往念想的孤零零的灵魂。在这个世界游荡,无血无肉。这颗跳动的心脏也不是我的,它不过是为了祈求活下去而保持着与常人无异的速度。如果哪天,它不再需要我,不再渴望一个灵魂的温度,我可能就会消失了吧。”
迹部看着秦初荷,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秦初荷忽然感觉到额头上多了一份温热,仅仅是触碰到肌肤的一瞬间心底的苦涩立刻被融化成水。
“没发烧啊……”
随着迹部那带着疑惑的自言自语,秦初荷顿时感觉到深深的无力,黑着脸瞪了眼迹部。
“你脑子有病吧!迹部景吾!”
迹部收回手,竟然露出无辜的表情,无辜的表情,无辜的表情!
“啊?本大爷还以为你发烧了呢!”
秦初荷握紧双手,嘴角抽了抽,突然咆哮,“你丫的是在给劳资卖萌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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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中学生的日常每天都在平淡的日子中上演着。偶尔也会有一两件非日常的琐事滋扰着向往非日常的学生们。
这样的日子过过,有时候也觉得挺舒心的。
迹部这几日在学生会呆的时间少了些,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网球部的训练上。五月底的校内球类比赛也交由办公室的各位去安排。
秦初荷倒是活得有声有色的,至少是在某些方面。
自五十岚幸子对学生会进行了一次‘屠戮’般的采访之后,五月中旬那份被学生会霸占好几页版面的校报在校内一经发行便引起了一阵骚动。
拜五十岚那刨根问底的采访所赐,以及‘生龙活虎’的文笔描述,学生会的各位在此次校报上可算是‘大放异彩’。
当天仓木若水看到校报的时候,一直平淡如水的她竟然面露惊恐,嘴角抽搐,脸色僵硬,指着那尤为骚浪的照片,颤颤巍巍地盯着秦初荷,“呐,我说,这期校报也太大尺度了吧!”
“这五十岚也真是神人了!”
秦初荷摇摇头叹了口气,看了眼那张迹部和忍足的照片。正是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