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光落在她柔软的发丝上,泛着点点金光。那盖在脸上的面纸十分之销魂的给她标明了今天的路线——沉睡的尸体。
B班内吵吵闹闹的,几个女生正围着另一个女生嚷嚷昨天的约会怎么样。班长抱着厚厚的一摞作业本颤颤巍巍地走上讲台,放在上面之后又很迷茫地望着班内,寻找学纪委员帮忙发作业本。
忍足刚从外面带了几瓶果汁回来。将草莓汁和咖啡分别放在秦初荷和自己桌上之后,拿着一杯热可可放在了‘尸体’桌上。
“喂,别作死了。”
瞧见仓木这种恶趣味,忍足不禁有点无奈,于是伸手将那面纸掀起。然而这一幕在秦初荷眼里就有点恐怖了,掀起你的头盖骨哟嘿!?
仓木艰难地坐好,瞥了眼忍足之后,拿起热可可喝了一口舒心不少。
“实在不行就去保健室躺着吧,我瞅着前面有一具尸体,都不能好好上课了。”
秦初荷一边戳开草莓汁,一边叹了气摇摇头对仓木说道。
“嗯?”仓木哼唧起来,尾音拖得长长的,那感觉和临死前的□□差不到哪里去!
“嘛,那你帮我和班长说一声,”仓木对忍足说了一声,又转过头看着秦初荷,“初莲,陪我。”
秦初荷脑门一紧,“你这家伙还真是会撒娇啊!”
忍足笑叹了口气,对秦初荷嘱咐了一声,“麻烦你了,青池。”
“嗨嗨,忍足妈妈桑。”秦初荷笑。于是伸手将仓木捞起来,瞥了她一眼,“喂,不用我背你吧?自己走啊,我可不会背你的。”
“呜呜,那你抬我一下嘛。”
“啊啊,知道了。别露出那种占便宜的表情,不然我就揍飞你!”
<<<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保健室内洁白的格调让室内显得更加亮堂。秦初荷将窗帘拉下来,遮住了刺眼的光线和稍显灼人的温度。
仓木平躺在病床上,扯过被子盖在了小腹处。看了一眼桌上的玻璃水杯,又看了看坐在病床一旁椅子上的秦初荷。
“听忍足说你周五的时候发烧了?是不是烧糊涂了?我怎么感觉你看人的眼神都跟白痴一样呆滞。”
秦初荷喝了一口草莓汁,对仓木淡淡的笑了一下。
“嘁,他又和你说了?我没那么虚弱的!”仓木赌气地撇过视线。
“年轻人啊,嘴硬是会吃苦头的。”秦初荷笑了笑。
“忍足他很担心你的。他也和我说了,你从小体弱多病,是个弱娇。真是的,天才总会伴随点疾病啊,你还算幸运的了,只是小毛小病。自己要多注意一点,平时里别成天窝在沙龙和图书馆看书,也别老蹲在实验室。多晒晒太阳,运动运动。”
仓木烦躁地叹了口气,瞥了眼秦初荷,咕哝着,“初莲,你好像我妈!”
秦初荷弹了一下仓木的脑门,轻斥,“你这家伙,真是个笨蛋!智商难道被妖怪吸走了?有的事情,你还真是迟钝的要死。”
“哈?什么事?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仓木起劲了,盯着秦初荷。
秦初荷瞥了她一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悠悠地喝着草莓果汁。
仓木望着洁白的墙壁,目光渐渐空洞起来,带着那么一些少许的怅然若失。在阳光包围的空间内,她如一只四处游荡的鱼,比谁都更具瞻远性的预见,但是宁愿就在这方块中游离。
“呐,初莲。”
“嗯?”
“我很孤独啊。”
秦初荷愣了愣,又平静地望着她。那双黑色的眼眸犹如黑洞般深邃,藏着太多的人间哲学与真理,可是从来不展示给世人。
她的孤独是来自骨髓,来自细胞,是天生的孤独者。
“一个人的孤独是没办法消灭的,只有在群体中慢慢淡化。但是,也总有那么一些特立独行的人,他们的孤独深入灵魂,也许一辈子都无法透化。或者,他们是在等待一个救赎。”
清灵的声音娓娓道出这样的话语,字字像是飘散在空中游离。仓木抓不住那些字眼该怎么去理解,或者对她来说,她并不愿意去理解。
“从小,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透明的。总是能一眼看穿太多的所谓的难题,以至于对常人来说是五颜六色的生活,在我眼里仅仅是灰色,黑色,白色和透明。我比谁都渴望脱离这样令自己厌烦的怪圈,可是我又比谁都清楚的知道,没有人可以救赎我。能救赎我的,只有我自己。”
仓木的声音有些暗淡下去,在秦初荷快抓不住的时候,她忽然浅浅一笑。
“怎么办呢,没办法吧。我这个人很奇怪啊。可是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奇怪的地方吧。只不过我的奇怪之处竟然让我如此厌恶又无法摒弃。就像金鱼一样,厌恶被困在鱼缸无法去远方,但却知道自己只能身在这透明的容器中。”
秦初荷的心里有些堵塞,像是被她的话戳到了某些痛处,感同身受。但是她又清楚地知道,仓木的孤独远比常人要深沉。
那是天才的孤独,只属于少部分看透世间的孤独。
“就算如此,命运戏谑似的玩笑与诡谲的未来组合到一起,你看不到颜色,无法离开鱼缸。还有我陪着你,在你身边。”
仓木的眸子闪动了一下,怔怔地望着秦初荷,随即地又平静地浅笑。
“我相信你,初莲。即便你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灵魂,即便你曾经经历过一段复杂跌宕的人生,我还是选择相信你。不知为什么。”
秦初荷愣了一下,带着一丝惊讶的目光望着仓木,但是很快地,她弯了弯眼眸,心中涌起巨大的感动。
“果然啊,还是被你知道了,”秦初荷轻轻叹了口气,眼眸里有闪烁的泪光,神情却意外的平静,“我和你一样啊,都被困在鱼缸里。但是,救赎的是自己,被救赎的也是自己,这样的话千万别再想了。因为,从变幻莫测的命运之神那里获得的救赎往往是个意外。”
仓木深吸了一口气,笑,“啊,你比我幸运得多了。你的意外已经决心陪你一生,你的救赎是自己已然下定的决心。”
“还真是的啊你,”秦初荷摇了摇头,笑了起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思绪多的年纪不如多吃零食
“就算如此,命运戏谑似的玩笑与诡谲的未来组合到一起,你看不到颜色,无法离开鱼缸。还有我陪着你,在你身边。”
“我相信你,初莲。即便你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灵魂,即便你曾经经历过一段复杂跌宕的人生,我还是选择相信你。不知为什么。”
江崎背靠着铁丝栏坐在长椅上,仰头望着蓝天,阳光毫不留情地铺天盖地而来。
东京的天空一片澄澈碧蓝。江崎朝天空伸出手,想要抓住一丝一毫光线,却空空如也。只有被手挡住阳光而投下的阴影落在脸上,眼睑上。
为什么呢?
阿若和初莲之间好像有我无法理解的羁绊。
在听说仓木身体不舒服去保健室休息的时候,她急忙跑了过去。然而却在开门的一瞬间听见秦初荷和仓木的对话。
算不上嫉妒吧,只是有点难过罢了。
明明一开始最先和她们俩分别接触的人是她啊,也是她将她们联系起来。
为什么,忽然会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呢。
高中开始她因为工作的原因时常不在学校,她也知道这段时期内仓木和秦初荷走得很近,越发的亲密无间起来。可是,说到底,还是她最先与她们俩分别交好的啊。
为什么啊。
落单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她真的很不明白仓木和秦初荷的世界,很不明白。
她们俩都是那种较之同龄人而言十分聪慧优秀之人,所以,难道因为如此,她才没办法理解吗?不是说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拉近距离的吗?她为什么做不到呢?
江崎低下了眼眸,望着自己的手心发愣。
认识阿若是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的阿若似乎与周围的气氛十分合拍,但同时又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在她与周围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比玻璃稍薄的薄皮。
和她渐渐交好之后,原以为自己已经进入了她所划归为不会被排除的范围里。那现在,阿若为什么又和初莲那般亲近呢?
好难过。
并不是说初莲抢走了阿若这样的话,只是,她为什么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将身边的人一一纳为己处呢。
但是,仔细想想。自己确实不如初莲啊。
没有她那般精通人情世故,也没有她那般即便是看透现实残酷之后仍旧可以平心静气的面对生活的心性。
或者,即便没有我的出现,阿若和初莲之间的羁绊也是命运既定的吧。
还是会在意的啊。
“左拉?”
江崎愣了一下,收回思绪,望向打开天台门的向日岳人。
见江崎似乎有心事的模样,向日便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询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啊,有点吧。”
江崎叹了一口起,又朝向日无奈地笑了笑。
向日心下有些担心。
左拉她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的。从小到大,她总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很棒的事情发生。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导致她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总是自己一个人独自烦恼。
“左拉,”向日看着她,浅笑了一下,“我会陪着你喔,一直。”
江崎低垂的眼眸忽然闪动了一下,抬起头望着向日。只见他伸出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微笑。
“从小你总是很乐观地对待所有事,但是现在,我也长大了不少,偶尔也依靠我一下吧。”
江崎看着向日,似乎原来对他的那些青梅竹马的感情有些闪闪发光。
小岳,长大了吗?
啊,是啊。
在我不留意的时候,他似乎开始每天能都收到好多女孩子的情书,似乎每天都会去图书馆看书,似乎每天都会有计划性地去做好多有意义的事情。
“小岳。”
感动,或者是欣慰,还好,他还没有离开她。
江崎嗅了嗅鼻子,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呜咽。
“我,我是不是太笨了。生活乱糟糟地,简直烦透了。每天。。。。每天结束课程之后去事务所练习到天黑。虽然他们不说,但是我知道。。。。。。我被前辈排挤,被同事排挤,我真的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向日见到这样的江崎很心痛,毫不迟疑地伸出手臂拥抱她,贴着她的发丝感受着她的不快乐与难受,内心无法平静。
“现实和。。。。。梦想。。。。。之间的距离。。。。。。。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小岳,我所有的力量都快用完了。。。。。怎么办?。。。。。。我好害怕。”
面对第一次表现得如此脆弱的江崎,向日蹙起眉头,她的那份心痛他比谁都能体会得到。
他太了解她了!
什么难过的事都往心里咽,从不苦着脸面对别人。正是因为这样,她承受了太多不该强忍的痛苦和悲伤。
现在,她将这份脆弱展示给他看。一来是她的信任,二来是,这份悲伤已经临近临界值。
向日抱紧江崎,轻轻叹了口气。
“哭吧哭吧,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左拉。放心好了,我会在的,一直。”
<<<
阳光穿过窗户落在室内,复古式钟摆一直晃个不停。
忍足躺在暗红色的沙发上,脑袋枕在搁置在古铜色扶手上的手背上,修长的双腿随意地跷在另一端的扶手上。
白色的衬衫上落下几道百叶窗的阴影。藏蓝色的眸子空洞似的望着那左右摆动的钟摆出神。放在桌上的红茶已失去了温热,平静的茶面反射着微弱的阳光。
安静的氛围里夹杂着某种隐藏得很好的烦恼情绪。
“我说,你还要在本大爷这里呆多久?”
迹部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眼睛往茶几处的沙发瞥了瞥。
忍足的眼眸动了一下,似惊醒,缓了缓之后说道,“我在思考如何破解烂俗的少女漫情节。”在停顿了一下之后添了一句,“不过,暂时还没有想出办法来。”
迹部乜了眼好友,在面前的文案上签下最后一个字的之后,将身子靠在舒适的沙发椅靠背上,从办公桌右边的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稍稍抬手,小盒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后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忍足身上。
忍足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盒很经典的帕帕糖果。
“啊啊,有女朋友的男人越来越居家了啊,真是讨人厌啊。”
忍足无奈地笑了笑。白痴都知道,这盒糖果肯定是秦初荷放在迹部这儿的,要不就是迹部准备给秦初荷的。
迹部哼了一声,“要不是看你跟路边小土狗一样落寞,本大爷懒得理你。”
“谢啦,小景,”忍足朝迹部摆摆手,扔了一颗糖果到嘴里,“话说,你媳妇儿知道你把她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