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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一室的黑暗扑面而来。
转身关上门的那刻,出于做忍者的灵敏感官,雪奈异色瞳眸划过一道暗光,快速伸手将放于门侧的鲛肌拿起双手紧握持于胸前,然而对方的实力似乎远在她之上,速度也比想象中得快出很多,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手臂被大手攒紧,视野里,眼前瞬间发生天翻地覆地方,只是眨眼间已来到了室外。
而她的面前距离约五米处,正站着一名穿着黑底红云长袍、戴着橙色旋涡状面具的男人!
☆、120|坑深一一七米 因为信任
这里是……
雪奈几乎是立刻摆出防御姿势,细长有力的五指收紧攒住鲛肌持于胸前,弓腿压低重心身体前倾,眯紧异色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黑衣人,眼角余光却在瞥周身环境。
入目是灰黑色整齐排列的别墅群,屋顶瓦块层层叠放,反射着黯淡的月光显出几分狰狞的颜色,局部或已发黑,正是火遁忍术略过留下的痕迹,有的被忍具攻击从中间断裂,印着红白相间团扇标志的墙壁上淋漓着飞溅的未干鲜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腥甜味儿。
这里是宇智波族地,并且就在刚才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眼前这人实力似乎在她之上,并且会使用空间属性的忍术!
“啊咧,果然不愧是漩涡族人,被实力未知、情报未知的人从家里劫持出来,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啊。”雪奈刚判断出处境,黑衣人欢快的声音传来。
“忍者法则,忍者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暴露情绪。”雪奈单手持刀,右手摸向忍具袋拔出三支千本,动作不快不慢恰好能够被黑衣人看清,咬牙狠狠刺入左臂三处穴位,待感觉到木属性查克拉流动时,才抬眸看向他。“况且,我并非对你一无所知,又为何要怕你?”
“呵,因为体质特殊而被选为实验体,因为能力无法控制而被当做失败实验体舍弃,而现在是要用曾经伤害你的能力为保护村子而战斗?”黑衣人的声音十分轻松,他的话说得极慢,一字一句听得清晰,待看到少女轻蹙眉头时,冷笑一声,饶有兴趣地说道。“说说看,你对我的了解又有多少?”
语毕,那人周身迸射出一股极具压迫性的暗色查克拉,宛如飞腾巨龙腾云驾雾破风而来,雪奈的身体不自主轻颤,皱紧眉头咬紧牙关,异色眼眸溢出寒光,手中鲛肌像是感应到美味查克拉,已经挣脱绷带束缚,蠢蠢欲动。
“我认得你穿的衣服,你是s级叛忍组织晓的成员。”雪奈攒紧鲛肌,清秀的面容沉冷如冰,语气轻淡没有起伏,“是想要拿回轮回眼吗?”
黑衣人面具后面的眸光一凝,血色瞳眸映出少女没有表情的脸,明明是调侃的语气,雪奈却从里面听出一种叫做怀念的情绪。“果然不愧是漩涡雪奈啊,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
“我对另一半不感兴趣。”雪奈弓腿将重心压得更低,屏气凝神感受周身环境,得到的结果却是整个族地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三个人还活着,这样的认知令她眸光渐冷。
“啊咧,你这样很扫兴啊。”黑衣人炸毛控诉,雪奈不为所动,冷声说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宇智波族人是你杀的吗?”
“喂,我还没同意回答啊。”
“第二个问题,还有两个人活着,你为什么不动手?”
“你怎么不讲道理!”
“第三个问题,我看到你有写轮眼,你……到底是谁?”
“……呵,还是那样霸道。”面对少女无理的提问,黑衣人不怒反笑,戴着手套的右手抬起,竖起一根手指说道。“第一个问题,宇智波族人不全是我杀死的,准确的说应该一大半是我杀死的吧……”
第二根手指伸出,“第二个问题,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解答。”
第三根手指伸出,黑衣人的声音由欢快转为冷漠,“至于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但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你可以称我为……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雪奈深色的眸子猛地瞪大,瞳孔剧烈放缩,惊骇芒光一闪而过,很快回归平静。
这不可能,掰着手指算算那名传奇中的宇智波族人应该早死了,况且早在忍校的时候就学习过,他早已被忍者之神初代目火影杀死,不可能还活着。
“听到我名字不为所动的,你还是第一个。”面具后面的写轮眼眯紧,黑衣人沉冷的声音徐徐而来,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并不着急动手。
“你在说谎。”灵敏的感官告诉她,五点钟方向百米处有人靠近,而这股肆虐的查克拉似乎是鼬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奈咬紧牙关,攒着鲛肌的双手收紧,刀柄深陷肉里,尖锐的疼痛令她很快冷静下来,越发冷漠地直视隐于黑暗的独眼。“我不管你到底是谁,如今的你杀死了这么多宇智波族人,作为木叶的上忍,我必须要逮捕你。”
“喔?木叶的上忍啊,要逮捕我?”黑衣人哈哈地笑了两声,随即收起笑声,转头看向手持带血的忍者刀、慢慢走出阴影的少年,沉声问道。“都解决了?”
雪奈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一丝龟裂,因为她看到穿着白色战斗制服的长发少年,浑身是血地徐徐而来,冷漠到冷酷的清秀面容上,一双猩红色的三角手里剑写轮眼飞快旋转,经验告诉她,他并没有受伤,那么他身上的血是……
“都解决了。”鼬的脸上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走动途中忽而反握刀柄,忍者刀在掌心挽出刀花,嗖的一声插回腰间刀鞘,在距离他们十米处站定,先是冷声回答黑衣人的问题,眸光流转落在面露惊讶表情的少女身上,“雪奈姐,把轮回眼交出来,然后回去。”
“鼬,你……”雪奈盯着那双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写轮眼,略微思考了一瞬当即猜出七八分事情始末,眼角余光瞥到黑衣人脚步微动向少年方向,连忙蹬地借力跃起,动作先于意识,站立于少年身前,攒紧鲛肌兀自地与黑衣人对上,咬牙道。“是你捣的鬼吧?竟然逼鼬做出这种事,不可原谅,我收回我必须要逮捕你的话,我要杀了你!”
现在的雪奈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身体进入战备状态,大脑飞快估量二人实力差距,他的速度似乎并不快,之所以被他劫走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她能够使用木遁又有一只轮回眼,与他战斗的话,实力应该五五开,只是……鼬怎么办……
她并不确定鼬现在站在哪一边,但是不管他站在哪一边,她都无法对他以命相搏,因为……因为……因为他是止水最欣赏的后辈……
“木叶的上忍似乎还没有搞清状况。”黑衣人冷眼看着以绝对保护姿势将少年护在身后的少女,清冷的视线越过肩膀落在少年身上,冷声道。“鼬,我并没有打算只回收轮回眼,我要拉她入晓,所以……你把杀死宇智波一族的原因还有止水的死因都告诉她吧。”
“嗨以。”身后传来少年波澜不惊的声音,雪奈攒着鲛肌的双手冷不丁地颤了一下,理智告诉她不能听信这人的胡言乱语,可是……可是为什么在听到‘止水’两个字后,彷如狂风呼啸席卷心涧,疼得令人喘不上气来。
明晚九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那一夜,雪奈在磅礴大雨中等了他整整一夜,从一开始的满心欢喜到后来的焦急失望,到最后的悲伤绝望,等来的却是那人投河自杀的消息,并且还留下一封可笑至极的遗书:已经厌倦了任务,如果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没有未来,所以我也不想这样走下去了。
开玩笑!无论何时都准备为守护村子与宇智波付出生命的止水会因为厌倦任务而自杀,这个理由,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而关于他死因的另一说法更是可笑至极——宇智波族人竟然怀疑是敬止水为兄长前辈的鼬杀死的他。
雪奈不会相信止水是鼬杀死的,哪怕是现在,鼬手握杀死同族人的忍者刀,雪奈仍旧不相信止水是他杀死的,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距离止水死已过去两个月,包括雪奈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因为过度悲伤而一蹶不振,想不开或者走不出,然而事实恰好相反,她不但没有想不开走不出,反而求生的意志比之前更为坚定,她要活着,她要延续第六班的火之意志,她要完成老师和队友未完成的梦想,她要用自己的血与汗守护老师和队友深爱着的村子。
雪奈想自己真的是薄情寡义,三岁穿越到这个令人绝望的世界,六岁认识的止水,现在她十九岁,偷偷喜欢了十三年的少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掉,她甚至没有像鹿凑死的时候那样大哭一场,只是安静地参加了他的葬礼,然后更加努力地活下去。
而现在……
如果鼬不说,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少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原来她能够恢复忍者身份是用他对族长命令绝对服从而换来的,她想象不出那样高傲的一个人竟然为了她,愿意接受这种耻辱的条件,一边小心翼翼地爱着村子,一边不得不维护宇智波的骄傲与荣耀。
新之助老师说过,忍者除了会忍术外,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自己的忍道,而止水从答应族长的条件那天起,就没有忍道而言,到底是什么支撑他在黑暗里行走了这么多年。
是对她的喜欢吗?
不,止水从来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是对她的信任吧,也许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人是她。因为信任,所以才会愿意为她放弃忍者的骄傲,成为宇智波安插在村子的暗哨,因为信任,才可以那么坦然地接受死亡,因为信任,所以把心留给了她。
止水已经死了,但是她还没有死,既然没有死,就得带着他的心做应该做的事!
“这是止水的左眼。”鼬用冷漠的声音先将灭族缘由说出,又将止水的死因娓娓而来,最后闭眼召唤出左侧眼眶安静躺着四角风车形状万花筒写轮眼的乌鸦,乌鸦扑动着翅膀落上少女的肩,像上回见面那样伸出鸟头蹭了蹭柔顺的红发。
雪奈咬紧牙关,因为太过用力牙龈处溢出鲜血,她抑制不住自己对根部首领的仇恨,铺天盖地的绝望快要将她淹没,直到左眼眶内悲鸣的轮回眼发出尖锐的疼痛,才从悲伤绝望中回神,包括轮回眼在内的所有血继都是为守护而生,她差一点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漩涡雪奈,加入晓,成为我们的同伴,让我们一同为和平而努力。”似乎对少女的反应很满意,待看到忍不住轻颤的双手时,黑衣人向她伸出右手,开口道。
“原来如此。”雪奈偏头侧眸看了眼肩膀的乌鸦,更确切得说是看了眼乌鸦左侧眼眶里的写轮眼,真的是止水的写轮眼,那么……这回请你看着我战斗吧。
“什么?”黑衣人看到少女抬眸,原本涣散绝望的异色瞳眸溢出坚定流光。
“这就是你所说的另一半?你带我来宇智波族地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亲眼看到鼬是灭族的凶手,然后由他来告诉我灭族缘由与止水死因?”雪奈出现龟裂的清秀面容重回淡漠,“然后你以为我会因为知道真相而加入晓?”
“呵,不知道我的什么举动令你产生,我会因为仇恨而背叛深爱村子的误会?”轻颤的十指紧扣,攒紧鲛肌重新将刀锋指向黑衣人,视线虽落在他身上,话却是对着身后眸光一怔的少年所说。“鼬,退后,让我和止水的眼睛来保护尚且活着的宇智波族人。”
“雪奈……姐。”鼬深色的瞳孔蓦地放大,眼前穿着笼罩在月光下,穿着绿色忍者制服少女的背影越发清晰,渐渐地与那日后仰落下悬崖的少年重合,袖中的手指换换攒紧,身体忍不住轻颤,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是一个小时前杀死族人的情形。
他杀了好多人,有年过花甲、头发泛白的老人,有刚出生还在襁褓里的婴儿,有挺着大肚子怀孕的女子,有重病卧床不起的少年,还有……爱他支持他的父母。
杀了那么多人,除了在杀死父母时泣不成声外,他没有哭没有流眼泪,可是现在……在少女知道真相后,还以绝对保护姿势护着时,心中用族人生命与宇智波荣耀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脆弱猝不及防扑面而来,泛着红光的写轮眼眼角淌下一行液体。
原来抛却宇智波的天才之名,他也不过是个十三岁还未成长的孩子,心底的深处也渴望被保护,渴望被温柔以待,而自从总是护着他、指导他的止水死掉,面对族内人的不信任,他的心越来疼痛绝望、冰冷难受,现在……站在少女的身后,他似乎……能够做回三年前还未加入暗部,还未成为双面卧底时那个单纯地只想要守护村子的孩子。
雪奈察觉到身后人查克拉不稳,视线不敢从黑衣人身上移开,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眼一瞬氤氲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