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当我痛哭流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三哥从山下走了上来,搂着我的肩膀,甚至还在安慰我,喂我吃东西。
当我低头吃完三哥喂给我的什么东西的时候,抬起头想去看三哥,却发现我的身边的万丈悬崖上站着的不再是三哥,而是另一只巨大而威猛的老虎,对我张开了血盆大口,飞快的向我扑了过来……
我一头大汗的被惊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钟,武昇和袁伟,险儿都陪在病房里。
之后,医生又给我做了一遍检查,说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只要小心伤口不要感染,最好在医院再多住一晚。我再次的询问医生确定脑震荡所造成的影响不大之后,就拒绝了医生的建议,坚决的走出了医院。
因为,我不能不出院,人已经被我们抓了,事情已经闹大了。如果我再在医院万事不管的呆一晚上,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老鼠,三哥,现在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态度呢?我要弄清楚。
一百一十二
一百一十二
我出院就打开了电话,电话刚一打开就听到了收到短信的提示音,这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让我没有预料到的是,本来我以为三哥和老鼠都会联系我,可在我的手机中,我却只看到了老鼠一个人的短信,他要我开机马上给他回个电话。
我没有给他回,因为我决定我的第一个电话要先打给三哥:
“嘟”“嘟”“嘟”
电话打通了,没有接,我马上又打了一个,还是没有接,我连打了四五个,电话一直都是通的,但是没有人。
我觉得非常奇怪,险儿告诉我说三哥昨天晚上就介入这件事,给他们打了电话。那么为什么之后没有了一点消息,现在连我打过去也没有人接了呢?
不过,马上我的疑虑就被揭开了。几分钟之后,我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果然是三哥发过来的,一共十个字:
“晚上九点,我来你的迪厅。”
收到短信,我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三哥可以发短信,那么也一定可以接电话,可是为什么他不接呢?
而且,重要的是,对于昨天那么大的事,他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提,只是通知一声,晚上他要来找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一边的武昇很开心的说:
“胡钦,我还担心这次又像上次我们剁缺牙齿一样的,三哥发大脾气。他既然没有骂你那就好了,证明他晓得事情的经过不是你的错了。呵呵,晚上,你们两兄弟一见面聊开了,就好了。这次只要三哥不发脾气,老子不打死缺牙齿不是人。”
武昇的话让我忐忑的心里有了一丝慰藉,昨天的事确实错不在我们,就算有人在三哥面前说怪话,三哥也应该不会多怪我的。
但是我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以往的经历告诉我,以三哥的脾气,只要我出了事,不管对错,他都会先骂我一顿再说其他的。但是这次他却一字未提,就好像没有这件事一样的,这不是平时的三哥,太反常了一点!
那天晚上,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不仅完全出乎了武昇的预料,也完全的证明了我的这种担心是多么的正确和不够!
再联系完了三哥之后,我这才拨通了老鼠的电话。
三哥我现在摸不清什么意思,但是我想再怎么三哥也不会因为我抓缺牙齿而来办我。
但是我抓了刀疤成,老鼠会不会因此而来办我,我不知道,所以,我要知道他的想法。
很快,电话也接通了。
“喂!胡钦啊。找你不好找啊,呵呵。”电话传来了老鼠有些尖亢的熟悉声音。
“喂,东哥,你好!不好意思,我刚看到你给我发的短信,呵呵,手机没有电了,刚出院,回家换的电板。”我也很客气的回答了他。
“我也不和你假客气了,胡钦。昨天的事,主要是你和缺牙齿,阿标的事。小成年纪小,不懂事。他这边,你先放人,钱我来出,到时候,我再保证要他给你个说法。要不要得?”老鼠开门见山的就直接找我要人了。
“东哥,呵呵,我脑壳而今还在晕。刀疤成,屌啊!不关他的事,他都当着我那么多兄弟的面,跑出来一板砖就把我敲晕了。”
我没有直接的回答他,只是说刀疤成打我的事,我希望他能够知道,是刀疤成先打我的,不怪我。所以,想出点钱放人,没有这么简单的事。
“而今,都晓得,你把我的人抓了。我晓得你是在理,是刀疤成不对。但是你要个说法,也应该通知我一声。是不是的?毕竟他是我的人啊。给你们打这么久电话,你们一个都不接,现在刀疤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家里大人今天一天急得要死,逼着我要人,道上这么多朋友和手底下的兄弟也都盯着我看着的。你也关了一天了,现在怎么说都可以放人了吧,就当给我一个面子!”老鼠的语气有些变了。
“东哥,话不是这么说!抓他不是我们要抓的,是他把我打晕了,当时我的弟兄不抓,我现在去哪里找人?你要我通知你一声,我都被你的小弟打晕了,我才出院,我怎么通知你?至于你说我的弟兄不接你的电话,东哥,你也是大哥了,你应该懂,这是我的弟兄不想得罪你。刀疤成,我现在人都没有见,我被他打晕了,我是一定要自己拿个说法的,现在放人不可能!”
“那好,那再多说也没有意思哒,就这么着吧。”老鼠一听我这么说,“啪嗒”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忙音,我呆呆的拿着电话,站了半响。我知道老鼠的意思,他是一个很重面子的人,对他手下的兄弟他一直以来也非常的照顾。
所以,这次他是真的发火了,既然这样,那就随他去吧。虽然对于老鼠我有些惧怕,但是这件事理亏的不是我,而且我还吃了亏,怎么也不可能我先低头,要拼就拼一把吧,我们兄弟也不是好惹的!
拿定了注意之后,我再给胡玮打了一个电话。
我要他带了一把枪和简杰一起去了离我们九镇不远的另一个镇,一个老鼠的女朋友所居住的镇!
既然大家谈不拢了,那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各凭手段,要死卵朝天!
这些是我当时的天真的想法!
因为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晚上九点,三哥给我送来了一份出乎我们所有兄弟预料的丰厚大礼!
一份我消受不起的大礼。
一百一十三
一百一十三
由于昨天所发生的事,今天我们迪厅并没有开张,七点多钟开始,我们六兄弟和所有的人都等在了迪厅里面。
我们都没有吃饭,只是要贾义他们去酒店给我们弄了一桌酒菜,摆在了那个玻璃卡座里面。
酒菜送来之后,我要贾义带着所有人先去巨龙吃饭了,我们兄弟六个就安心的坐在卡座里,边喝酒商量,边等着九点的到来。
至于老鼠那边,我们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所以,我做出了自己的安排,我要胡玮和简杰一直守在老鼠女朋友那里,然后把自己这边的所有兄弟也都叫齐了,我们六个人身上一共带了四把枪。
我相信老鼠不会搞大,如果他要敢搞大,我们今天是一定会往死里拼一把的。
既然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那么老鼠那边也不是我们所最关注的了,我们最关注的是三哥九点的这个约定。
八点多的时候,我又给三哥打过两次电话,还是通着,没有人接。我感到很意外,三哥老是不接电话的这个举动也让我的心里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忐忑不安,对于完全无法预测的未知,人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但是,总的来说,我们的态度是乐观的。大家都认为闹事的不是我们,吃亏的不是我们,三哥没有理由怪罪到我们头上,最多就是骂我们一顿而已。
尤其是武昇和袁伟,非常的乐观,完全就跟没有事一样的,只是一味的想着等下怎么把缺牙齿和拳皇,刀疤成搞定,之后再怎么去找跑掉的阿标为我报仇。
九点过几分的时候,我们没有等到三哥,却等到了一伙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昨天在我们这里为女朋友过生日的“新大洲”的那个学生,身后好几个也就是昨天在这里打架的人。
那个为首的学生对我说了一段很让我感动,也很让我意外的话,这段话让我知道了原来学生也是讲义气的。
他说:
“钦哥,昨天的事,不好意思,让你吃亏了。我们几兄弟也商量了,给你赔钱,二爷说了不要,我们也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一点小钱你也看不起。方才我们去吃饭的时候听贾义说你出院了,我们想你们今天肯定要报仇。别的我们也没有,我们兄弟都说好了,今天晚上,这几条命都是你的,缺牙齿那边的事是我们惹起来的,我们来帮你了。你说要我们怎么做吧?!!!!”
我当时真的非常感动。
我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在我的场子闹事,耽误我做生意,我要摆平这件事,还起了冲突,老大的态度也不清不楚。
在我们做好准备,要孤注一掷,和另一个大哥一决胜负的时候,偏偏是这几个萍水相逢的学生,他们却过来要铁我!!
这实在是我意想不到的。
我把他们叫了过来,一人给他们开了一瓶啤酒,然后自己拿了一瓶,一口喝完之后,我对他们说:
“XX,你要得!!!你真的要得!!你是个好兄弟,今天你给我听好,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几吧关系,是我们道上自己的事,不是你们管得了,也不是你们了的起的难。钱不钱这些,二爷说了就是我说了,今后不用再提。你们的心意,我胡钦不得忘记。今天,你们回去,该谈爱谈爱,该读书读书。刀不是你们拿的,今后有什么事,给我说一声,我不帮你们搞定,我不得好死。话就这么多,当我兄弟,今后就多过来捧场!”
我说完之后,那些学生还一脸绝然的纠缠了几分钟,一定要铁我,不然心里过不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青涩,那么坚定,就像我们兄弟刚出道的时候一样,以为义气是他妈的比天还大的东西。
最后,在我有些发怒的情况下,和二爷,险儿,武昇几个的好说歹说之下,才转身走去,临走的时候还给我们丢下了一句:
“钦哥,你看不起我们不要紧,这个情,我们兄弟迟早要还!”
他们走了之后,短暂的清静,却好像让我们每个人都思绪万千,满心难言。
这些年轻人真好,他们明媚,他们直爽,他们敢作敢当。比起他们来,我们的年纪实在是大不了几岁?
但是,我们的心呢?
有多久了?我们失去那些明媚,失去那些直爽,失去那些不顾一切的敢作敢当,有多久了?
不知不觉之间,我们都已经变成了刚出道的时候,被我们所鄙视的那些的老流子。
时时刻刻堆着虚伪的假笑,对任何人都不说真话,做每件事都要权衡再三,小心翼翼的一心向上爬着,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将利益尽最大可能的扩大化!
都已经是这么的两面三刀,八面玲珑,油光水滑而且心狠手辣!
一入江湖岁月催,不胜人间一场醉!!
一百一十四
一百一十四
他们走后十来分钟,九点半的样子,迪厅的门口再次走进了一群人,该来的终于来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三哥居然不在里面。
他并没有来,甚至连他身边平素和我关系极好的明哥,牯牛,癫子几个都没有过来。
领头的一个人,脸上有着很多青春痘长完之后留下的小坑,发型和缺牙齿的非常相像,也是留着像女人一样中分齐肩的娃娃头。这个人叫做幺鸡,也是三哥当年刚出道就一起打拼过的兄弟,九六年在广州因为打劫被捕,去年年中的时候才从牢房里面放出来,出狱之后就跟在三哥身边了,一直在帮三哥忙公路送货的事。
三哥这些年,名气越来越大,手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人我都不太熟悉,对于这个人,我也一样了解的不多。
他跟着三哥之后,我们就是见过几次面,一起吃过一两次饭,打过两次牌。
但是对于他,我有一个印象很深的地方,就是他喝酒的习惯。
大家都知道,流子一般喝酒都非常的凶,只要兴致来了,喝死也要喝,一直为了面子,而是为了所谓的义气。
所以,没有喝醉过的流子不多。
但是幺鸡不同,他每次喝酒,不管啤酒还是白酒,都是开场三杯,三杯过后,无论谁说,说什么他都坚决不再多喝。
有一次,三哥女朋友的生日,我们一起喝酒,三哥喝到兴致上,望着坐在他身边的幺鸡说:
“幺鸡,你出来打流到进去坐牢,再到而今又和我一起搞,老子就没有看你喝醉过,每次都是几吧三杯。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和我再搞三杯,这三杯搞了,我保证一世都不逼你喝酒哒,要不要的?来!”
“义色,我真的搞不得了!”幺鸡脸上带着笑,轻轻的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