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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心有些凉,她轻轻退了回去。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找西门庆吵。但心中的牢骚却是消不去,晚间,西门庆来后院找她,苏苏一肚子火气彻底发泄。
却不想西门庆长叹了一声,看似无可奈何,眼神却显露出清晰的惊喜,他似乎很开心苏苏在为此生气。但他是这样回答的,“做父亲抱抱女儿,有何过错?更何况,女儿已出嫁,难不成苏儿还在为此吃醋?”
“谁吃醋了!我只是担心你欠桃花债!”苏苏反唇相讥,心中却波澜起伏。
西门庆已经有女儿了?这么大的女儿,还嫁人了?!
那他还同她纠缠什么?
都快当外公的人了!
紧咬着下唇,苏苏的呼吸急促得像就快要窒息。金瓶中写过西门庆有一个女儿,但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却见西门庆如此年轻,怎么都不像有女儿的人,还以为是作者的杜撰。一来二去,也就将这件事彻底忘了去。
而今,西门庆的女儿却找上门来。
还有他的女婿!!
“你女儿似乎有点年纪了啊,大官人。”
西门庆蹙眉看了苏苏一眼。一般说来,苏苏称他为大官人的时候往往都心情不好,或是想要调侃他。只是这一番,他真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苏苏了。但凡遇见这种情况,西门庆就会实话实说。“的确,燕儿今年正好双十年华。”
双十?也就是二十岁了。苏苏想。
可是……
看了眼看似很年轻的西门庆,苏苏有些不淡定了。西门庆女儿二十岁,那他多大? “你……多大?”
虽说古人结婚很早……但怎么说来,有这么大的女儿的西门庆至少也有三十五六了。
保养得真好啊!
正想着一定要问问西门庆的养颜秘方,苏苏就听西门庆悠然道,“在下二十有六。”
喔,二十六岁啊。
苏苏点了点头。
……
……
……
What??
二十六???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依照金瓶,西门大官人家闺女叫做西门大姐。
囧雷的名字~~
所以瑟换了个~~
顺便说说,依照金瓶,西门庆的确只比她闺女大几岁。继续囧~~】
☆、三十七
西门庆当她是傻的啊!!!
西门庆二十六,他女儿二十!西门庆大他女儿六岁???
当她这些年的生理卫生课都是白学的啊!
苏苏首先想了个不那么惊世骇俗的原因:“其实,你女儿是你捡的吧?”
“不是。她真是我西门家的。”
那么最可靠的理由只有一个了:“……那西门燕就是你的姘头!”
“非也非也,苏儿你怎能如此胡思乱想。燕儿真与在下是血亲。”
说来说去什么都说,除了真实原因,这男人根本是在打太极嘛!
苏苏很生气,正想扯着西门庆耳朵问个究竟,却见西门庆似笑非笑看着她,再回想西门庆那番话,她多少明白了些。
“她其实……是你的……妹妹?”
西门庆不语,但眼神却告诉苏苏她猜对了。
苏苏很想吐槽,妹妹就妹妹,干嘛要说是自己女儿啊?!
西门庆手指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待回到有葡萄架的后院才说,西门燕其实是他的父亲西门达的女儿。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可为何要说她是你的女儿?”
“燕儿是父亲同别的女人生的。那个女人是父亲的情妇。燕儿出生的时候,娘亲病得厉害,父亲担心这件事刺激娘亲,就将燕儿藏在外面,待藏不住时,假托燕儿是在下的女儿。”
苏苏一阵无言。
这都什么事啊!
既然在乎妻子的病情,就不要出门拈花惹草。又要拈花惹草又要顾及妻子的感受,究竟该说西门庆的爹西门达是伪君子呢还是该说他是个多情种子?
“可你娘信?信你六岁就有了女儿?”
用扇子敲了敲桌面,西门庆的神色看来有些无可奈何的悲伤,“那时,娘亲已病得很重,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苏苏不语,她只是伸手轻轻握住西门庆的手。
“在下没事。”西门庆故作轻松的笑道。
苏苏也笑了笑,又问道,“那你的妹妹、女儿、女儿、妹妹,我……”犹豫了很久,还是不确定该怎么称呼这个女儿。
“苏儿称呼她为燕儿就好了,在下平日也这般称呼她。”
苏苏嗯了一声,看西门庆依旧没什么精神,便起身轻轻环住他的身体,想要安慰,却不料被对方一把拉住按在石桌上。
“苏儿……最好的安慰还是颠鸾倒凤……”
“……渣男!连自己老妈都能利用!”
一脚将身上的西门庆踹开,苏苏正打算摔袖走人,却见西门庆坐在地上,眼睛望着葡萄茂密的叶,神色仓惶。
几分真,几分假。
真假难分。
还是不忍,她再一次抱住这个男人,这一次,他没有胡乱调笑。只捂住苏苏的手道,“娘死的时候在下尚且年幼,根本记不清她的音容。”
嗯了一声,苏苏抱得更紧了。
她的衣襟被某人的牙轻轻咬住,某人再轻轻一拉……
“你不是说不动手动脚吗?”
“在下的确没有动手动脚。”西门庆的表情看来很无辜,“在下是在动口。”
苏苏:“……”
将她压住,西门庆在她耳畔轻轻道,“在下更愿意动一动自己的分身……”
苏苏:“……”
一脚将某人踹开,她决定回家收拾屋子。
苏苏不搭理西门庆,西门庆也没了乐趣,没多久就离开,离开时又恢复成了那个潇洒的西门大官人。
他前脚才出门,吴月娘就来了,这是苏苏第二次见这个女人,西门庆的大房。
吴月娘身边紧跟着不少丫鬟。苏苏注意到,其中并没有庞春梅。
因为西门庆的关系,吴月娘对苏苏的态度与上次相比倒也有几分亲热,拉着手不住问长问短。苏苏的回答三分真七分假。反正吴月娘也不过是同她做个姐妹情深的样子。
待吴月娘问过,苏苏问起庞春梅。
“喔,春梅啊,被指派给五娘了。”
五娘指的是潘金莲。
“夫君不过是好奇而已。”吴月娘把玩着手腕上的翠玉镯子,突然道。
之前还是庞春梅,忽然又跳到了西门庆,苏苏着实愣了一会。吴月娘说西门庆对谁好奇?庞春梅?还是……
她?
“妹妹年纪也不小了,难道说还认为夫君有真心?”说“夫君”二字的时候,吴月娘语气加重,似乎在强调自己的所有权。
上一遭吴月娘来找她就有给下马威并宣告自己地位的用意,此番苏苏也算进门,虽没有正式收房,但府中的明眼人一看就知晓她在西门庆心中的地位。
真因为如此,吴月娘又来示威了。
上一次苏苏忍让是因为她相信自己不日就会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此番,她得乖乖呆在这个家里,既然如此,决不能认怂。
故作轻松的笑着,苏苏托着腮帮子看着正襟危坐的吴月娘,道,“妹妹一开始就知晓呢!西门大官人的确没有真心。否则,家中怎么会有那么房小娘子。姐姐是大房,能容忍下那些女人,肚量实在是惊人。换做妹妹就做不到呢。”
吴月娘被顶了一番,脸色微变,但口气却故作平静,“这些日子来,姐姐也见到不少不更事的小妹子,被开了苞就丢了。幸而妹妹生得丑。否则以妹妹的模样,离开大官人,就是去路边的破窑,一次一文小钱,也没有男人嫖。”
苏苏一口气上不来,这吴月娘也算得上是官家小姐?说话怎么这么粗俗?!既然吴月娘言语不留情,她也不是怕事的!
想到啥就说啥的苏苏便故意笑道,“姐姐安居大房之位这么久,想来一定是还未开苞吧!哎呀,妹妹错了,怎么会呢。至多只是大官人已对姐姐没丝毫兴趣而已。但没关系,姐姐容姿华丽,就算离开西门家,也能在贵春园搏个花魁的头衔,届时就有成群的男人来嫖你。你就能成日被男人嫖。那真是可喜可贺。妹子先恭贺姐姐了。”说着,像模像样地行了个万福。
吴月娘登时白了脸。
苏苏哼了一声,她曾听庆喜说过,吴月娘这个大房不过是摆在那里做样子的。西门庆满世界都是小娘子,不去她房中过夜已有三年。
她自论不是刻薄的人,但对方已将刀伸出,她也不能干呆着伸长脖子等死不是?
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吴月娘愤愤离开。吐了口气,苏苏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坐定,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臭男人,选的什么老婆?什么眼光?!”
许多以前被苏苏忽略掉的事在这一刻摆在了她的面前:她若是跟了西门庆,迟早免不了成为这吴月娘那样的女人。
除非西门庆将她们全部休了!
吴月娘走了没多久,善于见风使舵的庆喜就替自己主子孙雪娥送来了新做的几样吃食。
孙雪娥始终愿意同苏苏交好,苏苏也对那个被晾在一旁的可怜女人颇有几分情意。她看今日庆喜似乎心情不错,便问府中是否有好事。
果真有一件好事。
庆喜说,今日清晨,府中发现不见了庞春梅,他主子孙雪娥心情异常好,一不留神就做了不少食物,便吩咐他端来给苏苏。
听闻庞春梅主动消失了,苏苏也兴奋了一阵子,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便拐弯抹角从孙雪娥和庞春梅的关系问起,要知道,这两个女人关系及其恶劣,从这件事中或许能推断出庞春梅的性格。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一年前,庞春梅在秋千架下发呆,正巧被孙雪娥撞见,孙雪娥便打趣说庞春梅是想男人了。
“这样就结下了梁子?”苏苏有些不信。
但庆喜却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确定事情就是如此。
看来,庞春梅妖艳的模样下掩盖着一颗锱铢必较的心。孙雪娥一句无心之言就能让她记恨,那么,许诺害了武松就将她收房却又出尔反尔的西门庆呢?
以庞春梅的性格一定会报复。
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个女人会用什么样的方式?
吴月娘之前说庞春梅离开府中之前在潘金莲身边做事,或许,潘金莲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虽说苏苏不太愿意去见潘金莲,但事情紧急,由不得她不去。
潘金莲的院子在西门庆大宅院中的西面,院中栽种着许多芍药,此时才开始有了花苞。院中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一声清脆的鸟鸣。似乎没有人。
苏苏在院中寻了个地方坐下,决定先想想,以避免被潘金莲牵着鼻子走。
西门庆没有陷害女人的习惯,所以,应该不存在毁尸灭迹之类的事。庞春梅应该是想要报复西门庆,所以才消失的。不管在哪个时代,一个女人能方便使用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体,庞春梅也应该不例外。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会去找谁呢?
找谁才能陷害西门庆?
县令和西门庆是一丘之貉,且西门庆有蔡京撑腰,县令应该不可能。
西门庆的女婿陈经济虽有帮着岳父睡五娘潘金莲偷情的本事,但怎么也应该不会陷害岳父。
应伯爵不过是个溜须拍马的无用之辈,没什么本事,不用顾忌。
花子虚斗不过西门庆。
还有苗青,这几日她数次拐弯抹角的提到这个人,可西门庆都会将话题转一个弯,全然没打算同她说实话,苏苏也不确定苗青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最后就是能通天的蔡京,但凭庞春梅的能力,苏苏相信她做不到。
想着,她心中忽然跳出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惊得她一惊一乍。
如果庞春梅此次失踪是为了去找那个人……
那……
想到这点,苏苏怎么也无法再待下去,她决定立刻去同西门庆谈谈,抽身欲走,突然听见紧闭的房门中传出一声娇】喘。
原来这里有人?
听声音就知道屋中发生了何事,苏苏能想到的男人只有西门庆。心中正在起火,忽然意识到,屋中其实没有男人的声音。
想着,她更有些好奇。便小心翼翼地溜到门口,轻轻将窗户纸捅了个洞。
眼前的一切让她面红耳赤。
潘金莲裸】身坐在床上,腿大大分开,细长的手指在下身摸索,娇喘着唤出那个名字——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