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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了。
一只带血的手颤抖地抬起，抚上她的侧脸，鲜血、泪水、雨水混合在一起，黏腻的，贴在脸上，很难受……
“不要哭……咳咳……我大费周折地赶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伤心的脸的……那样可就太亏了……”宇智波临也勉力扯出一个轻松的微笑，他颤抖的手似乎还想触摸什么，但是却无力支持，从水奈子的两颊滑下。
水奈子心里一慌，她的身体终于能动了，左手赶紧伸出握住临也的手，将它重新覆上自己的脸颊，右手则不断用查克拉治疗着临也。
“咳咳……这还是你第一次那么主动……我该高兴……还是……咳咳……”临也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是不断从喉咙里涌出的血液却堵住了他的话。
“……你怎么都不说话……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赶来见你的呢……”
水奈子微微张开口，但是她的声带像是断裂了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咳咳……算了……能见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
临也的手从水奈子手心滑落，水奈子的手指抖动，却怎么也抓不住。
“喂……”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喂……你别吓我……”
水奈子轻轻摇了摇怀里的人，却没有得到一点反应，输入对方体内的查克拉也像是诸如无底洞一样没有一点回应。
“轰隆——”
雷声咋响，紧接着，大雨便倾泻而下，雨水混合着血液从水奈子的脚下向着更远的地方流去……
１０
水奈子从梦中惊醒，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确定自己现在身在千手驻地，她微微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还会梦到那么久之前的事……”
起身推开窗，院子里的樱花树又一次绽放了。微风拂来，粉色的花瓣便飘落到窗前。伸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水奈子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今天是千手和宇智波结盟的日子……
手伸进袖子里，水奈子掏出一把断裂的梳子。轻轻抚摸着梳子上的裂痕，她似感慨似叹息。
“我们都老了啊……”
００
忍者，不流露情感，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掩埋情感的杀戮机器。
但是啊……
对于他们来说，
救了谁，爱上谁，杀了谁，
根本就无法控制。
是的，他们……不，我们，根本就不是工具，也不会成为工具。
——漩涡水户，写于木叶元年。
摘自《忍界传奇人物·木叶篇》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卖萌，求评论~
☆、第二十三章 神话传说往往都是骗人的（修改后半部分）
——这幅画讲述的是一个公主如何忍辱负重，身残意志坚，为维护世界和平，最后成为大ＢＯＳＳ的故事。
火之国古遗迹地底，燃烧着的火堆旁坐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女。
“啊……啊——嚏！”明音狠狠打了一个打喷嚏。身体瑟缩了下，她向火堆靠近了一点。身上的衣服依然是湿漉漉的，但是她就是不愿意多花查克拉将衣服烘干。
坐在明音身边的水户偷偷瞄了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烤着架子上的魔鼠肉。在这之前，水户和明音一直沿着惟一的道路向前走，只是她们没想到这条道路危险重重。她们越是深入，脚下的道路就越是规整，到后来各种机关暗器就轮番上阵了。在一次意外中，水户不慎掉下了一个深潭，潭水很奇怪，水户一时之间竟然没能游上岸，最后是明音救了她。
由于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她们就决定先停下休息。中途，水户解决了一只企图攻击她们的巨大魔鼠，于是两人填饱肚子的额问题也解决了。不过——也有不太如意的地方，比如明音死活不愿意“浪费”查克拉烘干衣服，以至于她着了凉开始打喷嚏。水户也不是没劝过，只是对方几句话就堵了她的口。
“从里到外的衣服都要烘干，再加上此地阴冷，消耗的查克拉太多。之后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不能冒险。”此乃明音的原话。
明音这么一说，水户也大致猜到她是怎么想的了，毕竟不是谁都像她们漩涡一族，查克拉天生就多，暴发户和穷吊丝的思想总是不同的。
“阿——嚏！”又是一声喷嚏。瞄了眼快缩成一团的明音，水户觉得自己坐不住了。明明冷得身体都发抖了，脸上却还是一尘不变的表情，看来戒备心不是一般的强。以明音表现出来的实力，可见她是个不错的战友，想想之后可能出现的未知危险，水户觉得自己还是伸一伸援助之手比较好，怎么说人家也救了自己的命。
“我觉得你还是将衣服烘干比较好。如果你不想用查克拉，那么就用我的吧！”水户向明音身边靠了靠，顺便让自己的话听上去值得信赖一点。
“不用。”明音果断拒绝，她一个眼神也不给水户，继续盯着火堆看。
“如果你是担心我会伤害你，那你大可放心，我还没有蠢到没从这里出去就解决掉一个得力伙伴。”激将法对外表高冷内心脆弱的妹子向来很有效。明音果然否认了，然后水户就顺理成章地给她烘衣服了。
水户查克拉的温度透过湿湿的衣服传过来，温温暖暖的，明音的心底涌上来了一股睡意，再加上之前已经着凉了，当衣服都烘干的时候，明音就躺到简易的床上睡着了。
见明音睡熟了，水户收起笑容，转头双眼防空地看着火堆，也只有在这个时刻，她才能好好想一想之前的事。虽然跌下水潭到被人救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潜意识中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却让她心神不宁。能救她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人的眼睛却是纯真的黑色，除非……水户不敢再想下去。
摇摇头驱散脑袋里的想法，水户翻身躺倒自己的床上，强迫自己赶紧睡觉。火光的映照下，少女的脸庞泛着温暖的色泽，沉静而安详，这是常年征战的她们极少露出的睡颜，也许……这场意外对她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火堆已经燃尽，仅余一丝青烟。
从睡梦中醒来，水户两人收拾了下东西又将开始寻找出路。确定没有落下东西，水户和明音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前一后向着未知的前方走去，那里不知还有什么危险等着她们。
前进的道路渐渐变得宽敞起来，脚下所踩是用不知名的矿石筑成的平地，两边的墙壁也变得不一样了，虽然破损严重，但是还能依稀看到那些繁复的花纹。很明显，这是一个古老国度的地下建筑。
再往前走，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挡住水户她们的去路。明音走上前抬手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也许……是要拉的？”水户好意提醒。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正打算退回来的明音刹住脚步，然后红着脸驳斥道。当然，站在她背后的水户是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的。
明音再拉了拉门，依然没有反应。深深皱起眉头，她双手举到胸间结几了个复杂的手印，想要通过大型遁术将门给破坏了。
“等一下！”水户突然出声阻止明音，她走到明音身边，指着门上雕刻的奇异花纹说道，“这好像是封印阵的纹路，如果强行攻击的话，很有可能会反弹。”
“那……你有办法？”
“解封印的方式大多相似，虽然不能肯定这个也一样，但值得一试。”语毕，水户抬起一只手放在门的正中央，然后闭上眼睛。查克拉顺着她的手涌到门上，将那古老的封印激活。当所有的花纹都被点亮的时候，水户睁眼轻吐一个“解”字，门应声而开。
“没想到你的封印术那么厉害。”赞叹的词语，却听不出赞叹的语气。
“还好吧。”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水户也了解了明音的性格，知道这算是她最大的称赞了，水户到也不在意。大致扫了下门内的情景，水户对明音说道：“我们先进去吧！”
点点头，明音同水户一起走进那扇门内。门内空间不大，但是它的景象较之门外更加令人惊叹。精致的没有丝毫损毁的壁画，一雕一琢间都透露出铸造者的精湛技艺。沿着壁画走了一圈，水户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整面墙上惟一刻有文字的地方，她心中暗惊。
“你看得懂这上面的字？”见水户专注地听着壁画上形似文字的东西，明音好奇地问道。
“嗯。能看懂一点，我曾今在某个地方见过，并且听一个人讲解过，”伸出手轻轻碰触壁画上模糊不清的字迹，水户的声音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眷恋。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想必和这幅画有关吧！”明音盯着壁画上类似树和人的东西问水户。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大致都和画有关，”水户仔细辨认着那些刻字，“……神树……公主……果实……和平……恶鬼……”
“神树？公主？”明音的手指指着壁画上面积最大的一块，“是说这两个东西吗？”
水户顺着明音的手指看去，然后她点点了头赞同道：“挺像的，应该就是了。我觉得它记录的说不定是一位公主借助神树之力为世界带来和平的故事……我打算把这些字抄写下来。”说着，水户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纸笔，然后跪坐在壁画下记录了起来。
“我看不是这样……说不定那位公主是窥伺神树的力量，然后被力量驱使，化为恶鬼，最后使得大陆一片生灵涂炭……所以现在我们的世界才会战火不止。”明音双手抱胸站在水户的边上。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不过啊……我还是愿意相信这位公主曾有过一颗‘渴望和平’的心的。”水户一边抄写，一边对明音说。
“谁知道呢……”明音抬手抚上壁画上的公主与神树，“人们总喜欢把事实夸大，然后就有了神话……如果真的存在神的话，那就请她结束这黑暗混乱的时代呀……”
水户突然笑出了声，明音后面那句阴阳怪气的“如果”逗乐了她，她自信地说道：“与其相信神，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力量。”
“你的力量？你不会以为凭借你一个人就能做到吧？！”明音为水户的自信感到不可思议，她可不会认为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女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吗？”水户笑着反问。不知为什么，水户总觉得明音很亲近，感觉就像相交很久的老友。虽然两人有些观点不同，但是明音的通透却给了水户一个很好的印象。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没有说要和你一起……”水户的直率让明音红了脸，她扭过头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不过……不得不说，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还真是像……都是一样的天真。”
“天真？我可不认为这是一个赞美词，”水户继续低着头抄录，她的语气虽然随意，但是这些话皆出自她的真心，“我并不认为‘和平’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人有情感，会被利益控制……只要抓住他们的‘痛点’，和平就不是梦。”
“痛点……嘁，你还真会说，”明音嗤笑了声，“不过啊……我稍微有点认同你的话了……起码你比我认识的那个‘天真’的家伙靠谱多了。”
微微一笑，水户接受了明音隐晦的赞美。
时间过去了很久，水户依然没有抄好，明音也不着急，她百无聊赖地看着壁画上的人与物，猜想着上面所描述的故事。然而，这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明音的心中苏醒，很缓慢，所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咋一看，明音的视线依旧是投在壁画上的，但是如果有人能直视她的眼睛，就会发现此时她的双眼是放空的。
眼前闪过很多然的身影，他们的脸模糊不清，他们的身上穿着和这个时代迥然不同的衣服，但是明音的心底却升起一股异样的熟悉感。
耳边似乎有谁的声音响起，或轻或重，随着更多的声音涌现，明音的内心深处泛起了一丝或酸涩或喜悦或悲壮的情绪。受蛊惑一般地抬起手扶手面前的壁画，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様……】
什么？
【……父上様……】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インドラ……父上様……】
“インドラ……父上様……”明音无意识地呼唤，那声音空灵得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的，而距离明音最近的水户因为专注于抄写文字，没有发现她的反常。
“明音，我抄好了。”
水户的声音传来，宛若重锤一下子将明音敲醒，脑袋彻底清明的瞬间，一抹疑惑划过她的心底。虽然奇怪于自己的短暂失神，但是一想到这个遗迹的古怪之处，明音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我们走吧！”调整好状态，明音率先离开这里。
轻轻应了声，水户也跟上了明音的脚步，两人并肩向着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