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像是大郎也不像是三娘……
难道……
是媚娘?!
李治心头涌过一阵喜欢;伸手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了什么……
与此同时,小吴同学正在做一个诡异的梦。
梦中的她一身素稿,坐在太极殿高高的御座上;大殿中央停着一樽巨大的灵柩;无数看不清面目的大臣正跪在灵柩前恸哭……
她想要立起身;想要走下去看,可却怎么也动不了。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那个灵柩里装着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她一定要看到他……
正当吴诩因为不能动不能说话而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大殿上的人全部消失不见了!
不等她惊讶;更诡异的事发生了……
摆在大殿正中央的灵柩忽然剧烈的震动起来,然后像是莲花开放一样;一下子裂成了八瓣。
灵柩里躺着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老人!
这、这是……
吴诩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远远看着那个老男人的容貌像是李二陛下,可吴诩却总觉得那人分明是李小九!
就在吴诩发愣的那一瞬间,那个老男人居然睁开了眼睛,慢慢爬起来,朝着坐在御座上的吴诩走了过来……
卧槽!
这尼玛是诈尸吧?!
正当吴诩惊恐万分之时,她忽觉脸颊一阵生疼,然后从梦魇中醒了过来!
“你、你……”挣开眼,首先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吴诩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连脸颊上那只捏着她的手都顾不上拍掉了。
“媚娘,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眼前的男人眉目柔和,一脸关切。
“没……”吴诩下意识想说‘没事’,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得厉害,只得握住李治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半天不见吴诩出声,李治握着她的手不禁紧了紧,又问了一遍:“媚娘,你没事吧?”
吴诩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她忙坐直了身子,仔细一看,却发现李小九的双眸根本没有焦距
“九郎,你的眼睛怎么了?!”
李治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了,握住吴诩的手紧了紧,然后轻声道:“你别担心,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
“暂时?!看不见?!!”吴诩闻言,顿时像只炸毛的猫一样,几乎从榻上跳了起来。
怎么大郎根本没跟她提这件事呢?
李治几乎是立刻猜到了吴诩的心中所想,继续安抚着吴诩道:“这症状大郎他们都不知道的……”
“只是在夜里才会发作……”
李治的话音越来越低,最后就是惴惴地看着吴诩,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叫后者有再多的埋怨也只好吞了回去。
吴诩暗暗叹了一口气,“你的病情……都有哪些人知道?”
她就不信,这事能瞒过所有人,远的不说,就王内侍那个老狐狸和李三郎那大狐狸就糊弄不过去。
李治却淡然一笑:“白日里,朕与常人无异,谁又能看出不妥?”
吴诩闻言,没好气道:“所以,你连我都瞒着?”
说到这里,吴诩又记起要跟李小九谈谈关于‘禅位’的事来着,于是道:“那份诏书不会是李三那小子帮你拟的吧?”
不想,李治却笑着摇摇头道:“那确实是我自己拟的,不过……”
“李三为了这事,可算出了大力气了……”
那些有可能反对的世家贵族,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小李相公给‘掐灭’了,所以东都这边才会这么顺利地把诏书发下去。
李小九陛下不厚道地想着:经过这一出,李三这小子要是还想娶个家世不凡的娘子,怕是不成了!
吴诩倒是诶想到这一茬,不过也明白李三郎这次大概又被李小九给坑了……
“你居然也不跟我商议一下,就这样草草决定了!”禅位什么的可不是小事,当年李家高祖当太上皇可当得不是那么愉快的!
李治闻言,却笑着摆摆手道:“这事我可筹划了好长时间了……你看,如今诏书一下,国中上下可有异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吴诩可没李治那样乐观,朝野上下没有一丝反对的声音,这事本身就透着古怪好么!
“没有万一!”李治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肃然,道:“朕不是高祖……”
高祖皇帝也算是一代开国圣主,晚年却落得个子死孙丧,被逼退位的下场。
但是,即便如此,又有谁会说太宗皇帝不是个好皇帝呢?
便是名正言顺上位的李小九陛下,也常常被拿来与李二陛下比较。
“子不言父之过……”李治顿了一下,轻声道:“但你我心里都清楚,阿爹他……确实是做错了……”
弑兄逼父这种事,李治连想都不敢想!
“这个位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李治拍着身下的坐蓐,黯然道:“我能有今日,少不了阿武你的襄助……”
“我知道,天后,听起来风光,其实比做皇后劳累多了……至于做皇帝,呵呵……”自然是更辛苦上百倍!
这话李治没有说完,但他知道,吴诩会明白的。
“我实在是找不到谁比你更能托付社稷的了……”
“……”吴诩愣愣的听着李小九的这一番感慨,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的确,经历过辅臣辅政的李小九,他是绝不肯为自家儿子再弄几个辅政大臣的。
至于母后临朝这种事,在北方游牧民族的历史上却是屡见不鲜的事。
李唐的祖先可不是什么纯种的中原人,到了李二陛下时代又进行了一系列民族大融合的政策,虽说大唐的政治思想还是颇受汉文化和儒家思想的影响,可在李小九统治的这些年里,儒家思想已经不再是独一家了。
吴诩推崇法治,力主控制舆论,使政府处于绝对统治地位,这些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如今举国上下对天后即位毫无异义,就可以看出端倪——世家已经被压得死死的了。
鉴于李小九的病情实在不容乐观,同时,吴诩也担心自己蝴蝶的部分太多,会影响到李小九的寿命,她只得同意尽快继位为帝。
既然天后也没了异议,朝中大臣更是卯足了力气争论大典的礼仪之事。
这一场争吵直吵到年末才略略消停。
其间,北部的单于都护府发生十姓可汗阿史那匐延都支与李遮匐反叛,侵逼安西。天后诏命安西都护府大都督裴行俭为帅,领郭待封(唐初大将郭孝恪之子)、程处弼(程知节之子)、程务挺(程名振之子)等小将,剿灭叛逆。
裴行俭经验丰富,不负盛名,迅速出击,扼制了叛军的攻势,又以各个击破法,逐一消灭几路叛军。
而这次作战,几员小将表现突出,其中以老将程名振之子程务挺的表现最为抢眼,仅以两千骑兵突袭逆军主力,生擒了叛首,堪称此役首功!
而小郭将军也颇有斩获,于沙场之上三箭射杀敌方三员大将,被军中上下看作是薛仁贵的后继者——当然,这一说法并没令小郭将军有多高兴!
至于原卢国公家的幼子程处弼,表现得不如前两位那么优秀,可也算是可圈可点了。
再有,就是西北原本就是卢国公驻扎过的地方,小程将军也不必做得太好,就足以安抚军心了。
天后还是挺愿意拔擢后辈的!
北方大捷,又遇上波斯国内乱,裴行俭顺势‘辅助’逃亡道大唐的波斯王子回国平叛……
大唐在西部又多了千里之地。
显庆十年十二月,天后在东都洛阳接受天皇大帝李治的逊位,登基为帝,史称则天女皇。
是月,上皇李治迁居终南山行宫,改洛阳为‘神都’,是为女皇起居之所,改长安为‘龙都’,命太子李贤迁居大明宫,是为嗣君。
加封李义府、长孙诠、魏叔玉、张文瓘等重臣为国公,萌阴子孙一名。
此外,在朝的文武百官各加官一阶,赐饮宴三日。
次年改元‘神龙’,大赦天下。
龙椅上虽然换了个人坐,可对朝中文武百官来说,似乎也没多大变化。吴诩的处事风格是众人说熟知的,而女皇一登基就让心腹爱臣李三郎和张文瓘回了长安理政,还令太子搬进了大明宫居住,这一系列举动都说明了女皇对太子的爱重之心。
此外,众人都以为会因为女皇的上位而水涨船高的周国公武敏之却并未获得任何殊荣,只是依例官阶升了一级而已,不但如此,其身上原先挂着的御林军大统领一职反而被卸了下来。
这让一些担心女皇重用母家的大臣松了一口气至于,也比较同情武大将军的遭遇。
女皇陛下还真是严于律己啊,对自己的母家也太苛刻了一点吧!
众人不免怀疑,是不是武大将军不小心得罪了女皇,还是……
不等众人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国公府上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国公夫人杨氏突然过世了,只留下一个尚在襁褓的幼子。
远在洛阳的吴诩正对着跪在面前的小顺子惊问道:“你说什么?!”
小顺子暗暗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道:“不敢欺瞒主上,杨氏确实是死于刀伤,且是大郎君所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吴诩实在不明白武敏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杀了杨氏,还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法。
杨氏死不足惜,可是无故斩杀妻子这种事,会让大郎的前途蒙受多大的阴影,他难道不明白吗?
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锁,怎么改都不行,一脸血啊……
第386章
第二十四章 17
吴诩忍不住看向小顺子:“杨氏她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把大郎这样的冰山给激怒了!
小顺子闻言;不由暗暗抹了一把汗;心道女皇陛下果然明察秋毫,便不敢欺瞒;低声回道:“杨氏自生下小大郎后,便将国公府中的积年老仆都赶逐出户……”
这事吴诩倒是知道的。
自从她家便宜老娘荣国夫人去世,周国公府实际上就已经算是落入杨氏手中了;而武敏之又是常年不着家的;那杨氏能忍到生下孩子才后动手清理后院;也算有几分能耐的。
到底是侄子家的内宅私事;吴诩又日理万机,也就没怎么理会——只要杨氏一心向着大郎就行了,至于杨氏怎么把持周国公府,就不是吴诩的事了。
不过;小顺子忽然提起这一茬,实在有些奇怪。
“杨氏好歹是大郎的娘子,管理国公府上下,驱逐几个老仆也不是什么大事……”以武敏之的性子,怕是也没时间关注后院的事。
“大郎素来不喜理会这些琐事……”
再说,以武敏之的冷情,又怎么会因为杨氏驱逐几个旧仆这种事跟杨氏争执呢?
小顺子自然明白吴诩的话中之意,忙道:“大郎君原本是不理会府中之事的,只是那被逐的其中一家仆妇离开龙都后莫名其妙被盗匪所杀,只有一个小娘子重伤未死,竟正好被大郎君给救了……”
还真是个离奇的故事。
吴诩到底浸淫朝堂多年,也经历过不少后宫阴私,只听小顺子这么一席话,便已经有所顿悟。
杨氏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她一直都知道的。
原以为让她如嫁了武氏,锦衣玉食享受富贵荣华,这女人就会安分一点,谁知……
人心不足啊……
大唐帝国的妹子们,可都不简单呐!
吴诩微微一笑,原本雍容华贵的笑容中难得地透出一股阴冷的味道。
“去查查,这两年这女人都跟哪些宗室有联系。”
“谨遵命。”小顺子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家主上露出怎么可怕的表情了,忙不迭地领命遁走了。
小顺子刚一走,阿韦就端着一碗羹汤上前,笑道:“娘子,这是四娘孝敬您的~~~~”
吴诩闻言,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嘴上却道:“亏她还记得我这个阿娘!才多大点的人,就到处瞎跑,也不怕被人拐了去!”
阿韦好歹跟着吴诩这么多年了,怎会不知吴诩到底恼没恼,闻言只是笑道:“郎君们和三娘那么疼四娘,怎么会让四娘受委屈?再说,娘子您不也常说,小娘子们要多长些见识才好么?”
这话阿韦倒是没说错,可吴诩当初的原意是让小四娘多学学她家三姐的豁达性子,常常出宫游历,多见识些好男儿,免得日后被薛家那小子给迷得七荤八素的。
谁知,一不小心就矫枉过正了,就在吴诩全心全力跟朝堂上的狐狸们死磕的时候,她家原本乖乖糯糯的小团子已经被家里的老爹和兄姐们宠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好好一个贵主儿,成天就作郎君打扮,在长安和洛阳两地乱窜,结交了一大帮子青年才俊称兄道弟,还美其名曰:为阿娘网罗人才。
我呸!
她要敢把这些美少年们收入朝中,还不被某人折腾死啊?!
更可恶的是,大郎、老三、老四和三娘都纵着小四娘,不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