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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莫湾横眉立目的吼完老师就拉着小任真呵斥,他这人——就是猪八戒照镜子,总干这里外不是人的事儿,两头都得罪。
小任真是个问题儿童,才四岁多,心里就特别的阴暗,十分的不合群,似乎有些自闭,不爱与同学相处,大家几乎都不怎么喜欢他,笑话他是兔子嘴,只有小水草总是在他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然后悲催的替小任真被小同学们狠狠收拾一顿。
仁莫湾扯着小任真就机关枪似的咆哮起来:“你上课都听啥了?当老师讲的都是屁吗?你看看你写的什么造句,错了也行啊,起码也写成你小水草哥哥的水准啊,丢人现眼的玩应。”
听完仁莫湾这段说教,孩子的语文老师脸黑的更臭了,水色瞧出了小任真的委屈,憋着三瓣嘴在那强忍着不落泪,十分乖巧地贴着仁莫湾靠过去,小心翼翼地伸手扯扯爸爸的衣角,真是一个好孩子,水色看着就心疼,走过去去劝仁莫湾说:“弯哥,真真还是个孩子,你就别生气了。”
“哼!”仁莫湾鼻孔朝天。
“哼哼!”和他老子一个死德性的是小豁嘴,嗬,这爷俩倒是挺齐心,一致对外,看得出仁莫湾平日里一定宠小任真宠得厉害。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9:慈母多败儿
水色跟前的小水草很不喜欢真真弟弟看他爹地时的那毒辣辣的眼神,忍不住的走上前去控诉:“我爹地在帮你说好话,你不可以瞪我爹地。”
小任真不说话更不去看小水草,讨厌的家伙,总是围着他转,他有一张全园第一的樱桃小嘴,他羡慕极了,所以他讨厌小水草,讨厌小水草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巴。
“我在跟你说话,你不回话就是没有礼貌,没有礼貌的孩子都是坏孩子。”小人儿喋喋不休的唠叨着,仗着自己的爹地在跟前,牛气极了。
小任真斜眼偷偷瞄着小水草,就瞧得他极其不喜欢的小水草那张湿润润的樱桃小嘴开开合合的真漂亮,像滑溜溜的果冻,看得他眼馋,好想扑上前抱住他咬一口,把它咬碎,他就没有这么好看的嘴巴了。
“小草,不许欺负弟弟。”了解仁莫湾性情的水色只能说自家的孩子,那会儿和三爸带着小水草去串门的事儿还记忆犹新呢,滕子封和全三都在门口等着呢,他可不想再把那时候的戏码再上演一遍,要仁莫湾抱着儿子离家出走,那他和全三得多尴尬啊。
“我没有欺负弟弟。”嘟着嘴巴,小家伙一脸的委屈,瞄瞄仁莫湾又看看真真弟弟,最后悻悻地闭上嘴巴,乖乖的站在爹地身边。
语文老师一看仁莫湾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便就随随便便叮咛两句,然后就放人走了。
全三没让滕子封走,干脆带着人一块回了全宅,两队带着孩子的爱侣也没敢去战火硝烟的主楼去叨扰陷入情感危机的爸爸们,直接把车子开进了后山小洋楼,纷纷王林叫厨子做一桌丰盛的晚餐来。
席间,水色竟与仁莫湾不约而同的捂嘴欲吐,水色激烈的反应令全三颇为尴尬,那旁的滕子封似乎更怕,也不管嘴巴里还咀嚼着青菜叶子张大嘴巴就吼了一嗓子:“你,你你你别说就一次没措施牛就给小崽子又怀个弟弟出来????”
啪的一掌拍在饭桌上,仁莫湾横眉立目地瞪向那旁的滕子封怒道:“怀上了又怎么了?老子乐意给你生你就偷着乐去得了!!!”
仁莫湾的炸毛对于小任真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所以孩子表现地十分镇定,全三神色不变的坐在那里冷眼旁观,水色则微微红了脸,滕子封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圆,看来这位并不是太稀罕孩子。
“真真弟弟又要有弟弟了吗?哈?”欠蹬的是小水草,大眼睛乌溜溜,“爹地,那你什么时候和大爸给小草再生个弟弟玩?”
噗~水色听了想喷血,全三直接脑淤血。
“不要瞎说。”偷眼瞧了全三一眼,水色急忙忙伸手拉住小东西虎下脸凶道。
一杯水递到了水色的眼皮子下,抬起眼看过去,入目的是全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摇摇头,水色低声说:“没事了,已经不恶心呃。”
“润喉。”声音不大,却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当着滕子封一家子的面儿,水色也不好驳了全三的面儿,笑着接过男人手中递来的茶杯啜了一口咽下。
不过就是都瞅着水色喝水的屁大会儿功夫而已,谁也没瞧见小豁嘴先生就怒了,凌厉地跳下椅子小蛮牛似的冲着仁莫湾就跑了过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小拳头就朝着仁莫湾的肚子打下去,一身的狼性,恶毒的简直超脱他实际的年龄,果然是个占有欲极强的问题儿童。
小水草懵了,完全想不到他最喜欢的真真弟弟居然会动手打他的“妈咪”,张着红艳艳的小嘴坐在高背椅上一时间不知所措。
全三仍旧无动于衷,水色则是万分惊讶,最要他无法理解的是仁莫湾并未生气,伸手拉住对他挥拳头的小豁嘴半虎着脸半宠溺的说:“你这狼崽子想锤死你老子啊?没有,没有,爸爸就要真真一个宝贝,快住手,在闹腾我可就打你屁股了。”
连当事人都没真急眼,谁能想到当事人他男人急了?早在小豁嘴冲着仁莫湾动手时,滕子封就发威了,在他的教育理念里,对自己的父母动手是绝对被禁止的,就算是嬉闹、宠溺也不可以从小就给孩子打下这个底。
教育孩子滕子封自有分寸,他不打不骂,直接伸手揪起小任真的后脖领子给孩子拎起来,仁莫湾知道滕子封想干嘛欲起身阻止,却被滕子封发狠的眼神给瞪回去,他的小封很少对他来真格的,如果来了那他铁定是害怕的,噤若寒蝉连屁也不敢放了。
果然,力道之大的滕子封拎着小任真起身离席,直奔客厅里的欧式大飘窗而去,他们是在三楼的餐厅里用餐,也就是说从窗台至楼下地面的距离至少有九米,滕子封毫不心慈手软的就把拎在手里的小任真给挂在了窗子外,什么时候哭了、服软了,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小任真才能被放下来,对儿子,滕子封从来都是轻易不出手。
仁莫湾过分宠溺小任真是因为孩子出生在海啸中天生有残疾,这孩子心里阴郁,觉着自己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他自己不完美,有着一张难看的嘴巴,所以他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总是一个人闷闷的。
慈母多败儿,这话还是有道理的,在滕子封的心里头,男人的想法正好与仁莫湾相反,儿子天生豁嘴怎么了?儿子天生不完美又怎样?这不是孩子消极自卑的理由,也不是仁莫湾过分宠溺的借口,仁莫湾越是过分宠溺任真,任真其实在心里头就像是被下了暗示一样,觉得他自己残缺不完美,久而久之心里阴暗面越甚。
就应该正常对待小任真,该说说该骂就骂,不要让孩子觉得他和旁人家的孩子不一样,没什么不一样的,做对了就表扬,做粗了就批评,老这么捧在手心儿含在嘴里,早晚培养出来个杀父弑母的败类来。
小任真和小水草不一样,这孩子是个性情偏阴毒的娃娃,什么事都自己憋在心里头,注意正得很,他自己决定了的事儿,旁人再多说什么都无益,他不会停,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家里头给他买来的那些猫猫狗狗鸡鸡鸭鸭的全都被他拿小铲子给铲死了,说了多少次了从来不听劝,血腥的要命,就连他的“老师”也不止一次的找滕子封交谈,说认真这孩子如果教导无方,一准往邪门歪道上长,后果会相当的可怕。
每次犯错,滕子封都不会开口,就这么拎着小任真,把儿子挂在窗子外晒着他,要小人儿自己琢磨自己错在哪里,要小家伙自己想好开口求饶的说辞,想不出来就一辈子也别想从窗户上下来,男人也是被仁莫湾养大的,完全容忍不了自己的儿子对仁莫湾不孝敬,他心里头爱仁莫湾更敬重他,是小男人养大了他们爷俩,床笫间,偶尔激狂时,滕子封每每听着仁莫湾唤他小封时,他都忍不住的想喊他一声小爸爸。
偏就忍着这孩子倔强,有一次被滕子封挂了大半宿,就不认错,仁莫湾极了,和滕子封当着孩子的面就吵了起来,这是两人吵架最严重的一次,都动手了,从头到尾滕子封就给仁莫湾三拳,仁莫湾则对滕子封一顿小炮拳,连打带踢还带咬,最后滕子封技高一筹,仁莫湾多在数量,而滕子封却胜在质量!!!
不知道是不是小豁嘴良心发现了,瞧着自己的爸爸爸爸打架再也不坚持了,咧着说话直漏风的小豁嘴就开嚎,认错态度积极,认错内容良好,最后被快要心疼死的仁莫湾给从窗户上摘下来。
仁莫湾心眼小,滕子封就对他动了这一次手,他就给记下了,横眉立眼的冲滕子封喊:这孩子是我自己连名都不要也要给你生下来的种,你要是打死他我也不活了。
打那时候起,滕子封再不对小任真动一根手指头,也不骂孩子,但只要小豁嘴犯错,就算仁莫湾跟他闹离婚,他也绝不妥协退让,就执拗的给儿子挂窗子上,什么时候小任真真正认错了,什么时候就下来,谁要是敢事先放小任真下来,滕子封就拿刀捅自己,疯了,真是疯了,爷俩一对疯子。
仁莫湾不是爱儿子吗,那就看着我死了好了。这醋劲不但大,气性也大,不愧爷俩一对儿都仁莫湾养大的,夜夜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大家继续吃,甭管这小畜生。”滕子封拉长着脸走回来坐下,随即换上笑脸展颜对全三和水色道。
这是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全三不会干预滕子封教育自己妻儿的方式,只是水色总是心神不宁的时不时往厅堂内的飘窗瞄,这可是三层楼,小任真才四岁多,这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衣服挣裂了孩子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90:问题儿童
斟酌了好半天,水色恰到好处的开腔为挂在窗子上的小任真开腔说清:“孩子是需要咱们做家长的多沟通,你这种方式我不认同,这太危险了……”他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滕子封给堵回去了。
“难道等他大了翅膀硬了敢拿刀砍他妈的时候你就认同了水色?”显然,滕子封的心情不是很好,说话的语气似乎重了些,顿了顿,男人叹口气放低了姿态又道,“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话重了些你也别往心里去。那崽子要真摔死了我就把命赔给他,那我也不能养个打爹骂娘的白眼狼出来。”滕子封的目光如炬,毫不妥协地向着他身边脸色惨白的仁莫湾看去,小男人下意识的垂下眼,心里头矛盾极了。
他还能再生个屁,那时候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与滕子封二十几年的感情情比金坚,其中混杂着亲情和爱情,那是比爱小任真还要多还要复杂的情感。
他自私一点的想,小任真没了他可以再和滕子封生一个,可是滕子封没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然而,他生不了啦,他就小任真这一支独苗,他哪个也舍不下、舍不掉。
水色抿着唇不再相劝,可他还有些不死心,不着痕迹地用眼神掠过身边的全三,那意思多少是想着要全三开开腔,哪怕是说上一句半句的也好,毕竟滕子封是他哥们。
四个老爷们坐在饭桌上各有心事,心里头五味杂陈的,再牛逼的人也有烦心事不是?
水色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消沉萎靡的仁莫湾,好像男人的劲头与骄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仁莫湾一下子从一只骄傲的公孔雀变成了没有飞上枝头的野山鸡。
其实,无论你身价如何、无论你站在怎样的巅峰,每个人都还是有每个人的愁苦,好像吃喝无忧的廖向云,他愁苦着全老大为何从来不上他,好像王子,像泥泞一样挣扎在街头巷尾,好像江小鱼和秉柒凛,为没有孩子而争执,好像三爸迟岚,不知道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好像在他面前坐着的滕子封与仁莫湾,他们因为有个问题儿子而左右为难。
在我跳下之前,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脑袋里,突然间闪出的是这句话,情不自禁地,水色张嘴脱口而出,他喃喃地道:“在我跳下之前,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他的话令沉默不语的其他三个男人一愣,不由得都抬起头来向他看去。
水色用他那双澄澈明亮的眼来回扫视着在看着他、在听着他说话的三个男人:“现在我才知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困境。”淡淡的笑,深沉而优雅,“我看完他们,深深地觉着自己其实还不错。”
温和的目光继续逡巡着众人的面孔:“我从十一楼跳下去,看到十楼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