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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芸过来道:“宁妃娘娘幼年时体弱多病,所以在庙中静养,小道帮她号脉多年,可否让小道来看看?”
太后神色一缓,让玄芸上前帮忙诊治。走出内殿,吩咐左右:“皇帝呢?现在皇帝在何处?”
“在清宁宫陪皇后。”
“皇后有什么好陪的!太子的病迟迟不好,他在有什么用?让他赶紧过来看看宁妃。”太后去叫人,消息逐渐传开。
梨裳听宫中流言,什么太子病重,什么宁妃昏倒,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
找来黄宝:“你昨日被皇后请去,到底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就是安抚一下她的心思。”黄宝哈哈大笑,坐下来饮茶:“她儿子有感风寒,我略略说了几句,增加她心中疑虑将矛头指向清汜殿。”
“有感风寒?”梨裳冷笑:“恐怕不止如此吧?区区风寒之症,难道宫里人治不好?”
“我把一块寒玉飞凤佩赠给皇后,你说呢?”
“寒玉灵佩戴在皇后身上,只要她靠近太子就会影响太子?而因为是她亲自动手,所以龙气不会有反弹?”梨裳沉着脸:“那宁妃的事情呢?”
“我告诉皇后,宁妃既然从小在庙里长大,或许会几手法术?而太子的病既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治好,或许可以请教修士?”
“你让皇后怀疑宁妃?但没有证据……”梨裳凝眉:“你还做了什么?”她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给她一把混洞冲虚剑让她用来试探宁妃。只要宁妃会法术的事情暴露,你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
梨裳脸色忽青忽白:“胡闹!你真把皇宫的人当傻子了?我们不是说好在几日之后进行刺杀?你这时候下手,难道司徒昀不会察觉异样?”
“放心,有皇后在前面顶着,他只会认为这是后宫宫斗。”
“司徒昀没那么傻,而且你太高看皇后了。如今后宫有太后在,哪里轮得到她?”二人争执,有几个道士走过来。
这些琼山派的门人是黄宝的双修道侣们女扮男装入宫,日月二圣女都在。
听闻这边吵架,日圣女劝解道:“妹妹何必跟教主争执?如今做也做了,我等只需坐山观虎斗。”
“哼!恐怕渔翁不成,反而被人当鱼虾给吃了!”
“妹妹这话姐姐就不爱听了。你何必涨他人威风?难不成咱们通元教还怕过谁?”月圣女不满道。
见这二人和黄宝串通一气,梨裳言语一塞。
她以前对黄宝有些情愫,但这几年下来看清黄宝为人。依照她的心气怎么会甘心和旁人分享男人?于是渐渐斩断情丝,和黄宝只剩下公事往来。
“他们几个沆瀣一气,我的四大护法都在宫外,还是想办法先汇合再说。”梨裳不认为宫中人都是笨蛋,恐怕黄宝行径已经被人看在眼中。现在别说刺杀,保命要紧。
这时,黄宝手中茶杯握不住,猛然扭头看向清宁宫方向:“是谁,是谁破了我的宝剑?”一听说话,梨裳果断离去。
“这丫头也太小心了!”黄宝颇为不满,依照他们的修为,事情败露之后未必不能退走,何必在事先就这么胆怯?
不过有人破了自己道术,黄宝前去鼓楼查看究竟……
一炷香之前,令兰悄然来到鼓楼、因为宁妃昏倒让周边人心惶惶,诸人目光落在蓬莱殿,对鼓楼的戒备松懈下来。
登上鼓楼,看到那把悬挂的剑。令兰并没有第一时间破法,而是拿出一枚舍利子。
“早年在外游历,总算有些东西。”将这颗舍利子仍在鼓楼,佛光普照,金灿明辉,宝剑似有所感准备反击。
这时,一道八色神光震碎木剑,上面的符印被令兰破去。同时顺着符印跟黄宝隔空拼了一击。
黄宝修为哪里比得上令兰,暗暗吃了个小亏。但木剑被毁,又有宫中龙气压制,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动手脚!”黄宝前往鼓楼查看,只见环绕不散的佛光残留,显然是佛门高人所为。
“宫里面可没有佛门的人,难道是哪个臭牛鼻子假扮?”
找不到敌人,就在黄宝准备离开时,看到清宁宫一堆人浩浩荡荡前往蓬莱殿。
太后找皇帝去看宁妃,皇后正巧也在。一听这话,大恨:“这贱人害了我孩儿不够还来这一处?本宫誓不跟她罢休!”于是,抱着太子,跟司徒昀一起前来蓬莱殿。
“本宫倒要看看,母后宠爱这贱人还是在意自己的孙子!”
司徒昀夹在中间,哼了一声,当先来到蓬莱殿。
只听玄芸对太后娘娘笑道:“妹妹这是老毛病了。红椿已经去找来丹药,歇息一阵便无大碍。不过这些年服药调理应该已经病愈。红椿丫头,这些日子你家娘娘可曾劳心劳神?”
红椿心领神会,啜泣说:“娘娘前些日子和陛下为给上皇尽孝操持论道大典,后来又忙前忙后日夜操劳。结果碰到城中谣言四起,气的娘娘怒火攻心,夜里吐血。”
司徒昀大惊,掀开帘子进来:“这种事,你怎么没禀报!”
“娘娘不让说。”红椿低着头,憋着笑意,努力学习卫芊的演技:“今个儿又听闻有人诬告娘娘以巫蛊之术害人。娘娘来宁寿宫的时候就有些站不稳,没想到……”
司徒昀一听,心中颇不是滋味,看了王皇后一眼:“你满意了!”
王皇后大声道:“陛下这是怀疑本宫再者针对宁妃?宁妃病了?本宫看这是心虚吧?害我家皇儿,再来一个称病洗脱嫌疑,这一手玩的够好的!”
玄芸皱眉,看到旁边奶娘抱着的太子。“陛下,可否让小道为太子诊断?”
“不行!”
“可以!”司徒昀看了一眼王皇后,不理王皇后的反对让玄芸去诊治。
玄芸检查后面露了然之色:“不过是普通风寒之症,只需让太医熬制几副汤药即可。”
“普通寒症?”陈太后看着几个太医。她当然清楚太医们的潜规则,后宫之争一概不插手。但太子生病,居然还敢这么来?
几位太医倍感冤枉,他们是实在治不了太子的病,太子的病不时反复,根本不像是普通伤害。
一位太医站起来质问玄芸:“大师真懂医术?我等以伤寒之症医治,根本治疗不好太子的病。”
“的确是普通伤害。”玄芸含笑:“不过这病不能在清宁宫治,还请挪到宁寿宫,请太后娘娘亲自照顾。”
玄芸看出来了,之所以太子的病一直不好,完全是因为皇后在侧的缘故。
太后一听,目光落在皇后身上。玄芸的话在她耳中是另一层含义。
皇后主动对太子下药,让太子的病好不了?
陈太后震怒:为了整死宁妃,皇后这是无所不用其极了!这等人物岂有母仪天下之资?
天地良心!皇后再怎么样也不会对自己儿子下手。太子生病是巧合,只是皇后借助这个巧合来对付宁妃。而太子的病一直好不了,她也着急。被黄宝诱导后,认定是卫芊克她们母子。
第119章 道人
皇后很冤,但以往小家子气做派让人心生怀疑。别说太后,就连刚刚赶到探望的吴贵妃等人都心中嘀咕。
吴贵妃:“皇后有段日子不出手,今天一见下手够狠的!居然能够对自己儿子下这种手段。”
贾元春心中凛然:“幸好如今妹妹在前面挡着,不然皇后攻击的对象岂非是我?”
文妃去内殿看了昏睡的卫芊,暗恼:“妹妹一向不愿惹事,成天避着皇后走,没想到她居然还敢针对妹妹。真以为我们这些人都是泥捏的,随便她欺负?”
文妃的贤淑性子见皇后咄咄逼人也生起气来。
司徒昀把玩两个铁核桃,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久之后,钦天监监正赶来:“陛下,臣观星象,后宫之中有星遥遥欲坠,此乃后妃染疾之相,恐有不利。”
“啊——”文妃大惊:“你说什么!妹妹怎么了?”
吴贵妃等人纷纷打起精神,所有人看着监正官。
“这……”被这些妃嫔注视,监正官有些犹豫。
“犹豫什么,快说!”太后一拍桌子,监正官连忙道:“是宫中有人跟宁妃娘娘命格相冲,害娘娘大病。”
命格相克?
诸人不自觉看向皇后。
“你们看本宫作甚?”皇后薄怒:“这小贱人不对本宫出手,本宫就谢天谢地,岂会对她动手?”
“哼,姐姐这话自己信么?”吴贵妃懒得给皇后什么颜面:“不久之前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大人,你接着说。”
“前些日子我钦天监上缴星象图,也曾跟陛下提及。”
司徒昀颔首:“你说流星划过御女星官,此乃后妃大劫。此劫起自勾陈?”
勾陈,一指司徒昀的本命星。一指中宫皇后。
司徒昀无论如何不会承认自己对卫芊下手。想到不久之前金陵的事情,司徒昀心中凛然。
“不行,卫芊不能出事。不然百年之后不定后人怎么议论朕,恐怕会认为是朕暗中下手。”
司徒昀重视名声,这种罪过断不敢承受,看皇后的眼神有些不对了。不是朕,那么只能说皇后。不是也给是,不能让别人说朕闲话!
于是,司徒昀问:“你是说中宫和宁妃相克?”
文妃神色一动,幽幽道:“陛下,您莫忘了,中宫又名清宁宫。”
“清宁?”
“清宁,有清新宁静之意。但妹妹……”
清宁清宁,岂非有清除宁妃之意?
贾元春道:“自妹妹入宫以来,皇后娘娘一直针对妹妹。以往尚不明白,如今听大人所言,恐怕便跟命格有关?”
玄之又玄,谁知道真假?
贾元春未必相信这些东西,但不介意用这些东西来坑皇后。
“自古以来玄术神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让皇后娘娘暂时避一下?”吴贵妃小心试探卫芊在司徒昀心中地位。
“放肆!本宫常闻为尊者讳,下者避讳尊贵者之名讳。断无上位者对下者避讳之理!”王皇后大怒:“你们这是要本宫将中宫匾额换了?”
太后冷冷呵斥:“我们还没说什么,你自己心虚什么!”
提及道术、命格,司徒昀想起探子暗中禀报,目光幽邃:“这两天皇后似乎召见了不少道人?”
皇后一愣,道:“请他们为太子卜卦算命,顺带帮太子诊治。”
“去把那些人找来,再去将几位大师请来。”司徒昀道:“前几日星象变化钦天监意见不一,不如就问问这些道教高人。”
将各大派高人请来,令兰和黄宝都在。
令兰一派淡定,看了监正官一眼,随后看向别处。
这位监正官跟她有份交情。当初钦天监正的紫微斗数就是令兰传授的。刚刚也是令兰派人去找他,让他将不久之前的星象提出来,用来反击皇后。
“如今玄宁是彻底不能动了啊。”令兰明白卫芊担心什么。
依照卫芊的力量,一巴掌拍死皇后都无妨。但主要是忌讳这件事之后的影响。卫芊虽然走入皇宫这红尘缠绕之地,但最忌讳因果纠缠。
被动还击在天道那边尚且记录不了多少业力因果。但如果主动出击,必然因果纠缠,如果对皇后下手,那么必须再对太子动手,不然后面一系列因果,足以让卫芊跟太子成仇,和神州龙气反目。
司徒昀将星图拿出来:“这是数日前钦天监送来的星图,请诸位高人帮忙掌掌眼。”
这些人若论修为,自然不是钦天监的人可比。看着星图,一个个忌讳莫深,显然不愿意掺和后宫之事。
“明眼人一看就是后宫争斗,我们这些人掺和作甚?”
众人支支吾吾不肯言明,更有人搬出《易经》胡诌,将司徒昀诸人绕晕,根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陛下何必为难这些上师?”病美人从内殿倩倩走出。
香菱小心翼翼扶着卫芊,陈太后给她赐座,嗔怪道:“你这丫头不好好歇着,出来作甚?”
卫芊谢过太后,然后对司徒昀劝道:“陛下乃社稷之主,统治神州。然玄术虽妙,却非人主所求。但单纯以占星观运统治江山,岂可服众?岂是人道之本?”
“玄术固然玄妙,但只可参照,只可警醒,却不可全信。”
诸道点头,不愧是在庙里面长大的姑娘,这份见识胜过诸多凡人。
“诸位上师不愿言语,亦是不想干涉人道太过。只是诸位上师——”卫芊站起来,徐徐行礼:“太子系江山社稷,还请几位上师出面诊治。”
卫芊此举,陈太后感叹连连。这人啊,最怕的就是对比。原本皇后就有点木讷小气,如今在卫芊对比之下简直拿不出手。
“是啊。太子病重,妾身看着也甚是心痛。”吴贵妃抹着眼泪,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妾身没有孩子,是真把太子当做自己亲儿子看。”
元春和文妃见状也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