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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用药酒擦拭,以汤水内服,至于成不成,那就两说。
卫芊沉默,忽然道:“二殿下那边同样危险,你们过去几个人诊断,若病症一样,就一起下药。”
太医令命三个太医过去凤藻宫,其他人在卫芊和太后之侧。
太后伸头往里看,太子躺在床上不断呻吟:“渴……”
老太天心中一揪,想要就近照顾,卫芊赶忙命人拦着她:“太子要喝水,你们还不服侍!”
两个小宫女畏畏缩缩,上前给太子递水。
不过太子得天花之症,那两个小宫女心中畏惧,不敢靠近,手不稳,茶水打翻在地。
“混账!”太后大怒,卫芊赶紧让红椿进去:“你去照顾太子。”
然后劝太后娘娘坐在外面。“娘娘这些日子凤体违和,不可再来这些危险之地。”
“怎么?哀家的孙儿,难道连看都不能看?”陈太后虽然明白卫芊为自己着想,但心中不肯接受,非要在旁亲自照顾。“太子是哀家手把手拉扯大的,出了这种事必然要哀家亲自来。”
卫芊劝了半天劝不住。不久后,文妃带诸妃嫔赶来。
卫芊皱眉道:“姐姐膝下还有公主,怎么能随便过来?”
不过众人都在,一起劝说太后,总算让太后安稳座下。
文妃道:“我在宫中问了诸位妹妹,有两个妹妹小时出过天花,可就近照顾。”
太后大喜,连忙让那两个宝林照顾太子:“你们好生照看太子,若太子痊愈,哀家重重有赏!”
那两个宝林位分低,刚刚入宫,低首垂眉应是,进去替换宫女照顾。
见那两个粗手粗脚的宫女,太后冷哼一声,正要发落。卫芊开口:“你们俩去熬药。跟太医一起将药水洒遍东宫。顺带给外面诸位大臣熬制汤药预防。”
忽然,卫芊想起一事,问太子太保:“崇文馆那边怎么样?今天应该有几个学子在上课?”
“还好,郑大人带太医去给他们检查,若无恙,会送他们回家。”
“这时候往宫外走?”卫芊摇头:“暂时留在宫里,找一处偏殿暂居,回头观察几日,彻底没事再送回去。这也算是皇恩浩荡。”
崇文馆和前朝边上的门下省相对,是太子学习以及属官工作的地方。还有不少大臣子嗣在这里听老师讲课,和太子从小结关系。如今太子见喜,他们当然会被波及。
“回家让一群人担心,留在宫里让太医顺便照顾。对了,病源查到了?”
“是东宫一个小宫女传染给太子,已经命人处置了。”太子太保面带厉色,随后道:“东宫已命人封锁,闲杂人等不得进出。”
卫芊点头,这些官员是太子嫡系,行事考据,不需自己指手画脚,已经彻底办好。
然后,卫芊看向太后。
太后揉着脑袋,初春时候她感染风寒,身子乏力,至今未愈。
“娘娘先回去歇着,东宫这里妾身来照顾。”
见太后还想说什么,卫芊笑道:“娘娘放心,这些日子妾身就在东宫住下,就近照顾。这六宫之事请娘娘执掌。”
“你?”太后皱眉:“哀家知晓,你从小没怎么得病,这天花更不曾染。你在这里作甚?”
卫芊笑道:“娘娘放心,这些太医不也在,妾身无碍。”她自持道行高深,人仙之体百病不侵。
“只是,本宫在东宫镇守,但不能让旁人坏去陛下大事。”卫芊冷冷扫过太子太保:“就算陛下归来,也不能亲自陪在东宫。到时候也无非几个妃嫔帮忙照看。所以诸位大人最好歇了这个念头。陛下,也没得过天花。他万金之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如何是好?”
太后本有意让司徒昀回来,但一听卫芊的话把念头掐了。是啊,司徒昀同样没有见喜,他回来有什么用?
“那你要怎么做?”太后反问。
“太子见喜,索性尚无性命之忧,我们几个妃嫔轮流照看。太子年纪不大,我们这些母妃也不用避讳。”
卫芊组织语言:“封闭宫门,东宫和凤藻宫作为重点封锁对象,除却太医之外,宫女太监一概不得出入。”
“两位皇子所过之处皆洒药水清洗,诸宫人每日三次服用汤药避免传染。”
“清扫太极阁,将三皇子以及几位公主送到太极阁暂避。”
“准备祭痘神,祭后土,祭太庙。”
一条条命令下去,卫芊和贾元春分别在东宫和凤藻宫照看两位皇子。太后坐镇中宫,文妃带领剩余皇嗣前去太极阁暂避,只让两人染过天花的宝林随卫芊照顾太子。
东宫诸臣暂时回到崇文馆。太子太傅听卫芊号令,满意点头:“这位娘娘所言不差,陛下绝对不能在现在回宫。”
一群太子宫官员气氛沉闷,心中忧虑。他们跟太子命运绑在一起,太子出事,司徒昀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宁妃娘娘做的没错。”太子太傅说:“这时陛下回来有什么用?战场瞬息万变,就算陛下想要离开,也必丧失国土,更让将士们寒心。而且等他拔寨回城,至少半月之后,届时太子说不定就好了。”
太子太傅理解卫芊的做法:“宁妃娘娘亲自待在东宫照顾,足见重视。”
看到宫人们一脸严肃换上衣服,开始请痘神的祭祀仪式。太子太傅幽幽一叹:“也幸好是这位娘娘主持,也幸好这位娘娘无子,尚可保持几分公允。”
卫芊对太子不亲近,但也不曾加害,目前也没加害动机。如果不是贾元春那边同样出事,恐怕都有人怀疑跟贾元春有关。
太子太师点头:“是啊,这位娘娘一向冷静,当无大碍。”至少比王皇后强,若是王皇后碰到这种事,恐怕早就乱了章法,胡乱攀咬,导致后宫一片血雨腥风。
“不过东宫有恙,目前那些事情怎么办?”一个官员闷闷说:“跟北方的和谈,还有对陛下的每日汇报,这件事说不说?”
“汇报肯定要说,但从轻而言,别让陛下担心。至于和谈……”太子太傅沉吟,是啊,太子病了,没人发话,他们可不敢最终拍板。
“和谈?还和谈什么!说不定就是这些蛮夷巫师搞鬼!”太子太保狠狠一拍桌子:“可汗身边那个老巫师一看就不是好人,定是他暗中下手巫咒殿下。”
“胡说!”两位老大人瞪了同伴一眼,太子太傅、太子太师、太子太保,对应天子三公辅佐太子。
“这种巫蛊之言岂能乱说?”
“目前和谈关键时刻,不可再生波澜。”
二人按住同伴,望着另一边。卫芊让人收拾,她们几个妃嫔暂时于东宫丽华殿居住。幸好太子年幼,偌大东宫清净,不必担心礼制问题。
“娘娘喝药。”香菱端着汤药进来,卫芊挥挥手:“你们喝,本宫不用。”
思索自己刚刚所见,太子病重,貌似有一点道术干涉的痕迹。不过她能解决,她要求留在东宫,就是要为就近照顾。
随后,提笔给司徒昀写信,这件事斟酌提了提,然后多为劝告之言。找来侍卫,跟今日家书一起送走。
快马加鞭,不日送到大营。
司徒昀和薛宝钗下棋作乐。首先翻看朝中奏折,见诸臣不约而同提及太子见喜,心中大震,差点就命人拔寨回宫。
马上撕开线人密函,翻阅之后,再看卫芊手书。
同样都有太子见喜这件事,相比之下二皇子反而被人忽略。
薛宝钗瞥了一眼奏折,不敢多看,低头盯着棋盘。
“天下为先,社稷为重。今南征举国之力而建功,切不可因一人得失毁天下社稷。”
“太子虽发胎毒,但不过人之常理,民间见喜而痊愈者比比皆是。无非命有一劫,然太子福缘深厚,百神庇佑,无有大碍。”
“妾身愿以项上人头保太子无恙。他日陛下归来,必父子团聚。若太子身死,妾身自裁之。”
卫芊是发狠了,卫芊绝对不会让司徒昀在这个时候南征失败。她正准备前去南方参加斗法呢!
所以,太子她保定了!
司徒昀见卫芊手书,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安定下来,可能是两人多年培养的信任。
司徒昀闭上眼,舒了口气:“薛妃,这盘棋先留着,回头朕再陪你下。”
“陛下要回宫?”
“不,宫里有宁妃坐镇,朕要将整个江南打下来,这才不负天下社稷。”
第158章 玄冥之战(一)
夜半人静,凤藻宫仍是一片灯火通明。
元春见儿子沉沉睡去,悄然找来抱琴问,见四下无人偷偷问:“东宫情况如何?”
“刚刚跟人打听,太子昏迷数日,全仰三位娘娘照拂,目前还未醒来。”
“没醒?”元春心中大石落下:“没醒就好。”手藏在袖子里捏着木符,忐忑不定。
二皇子跟太子情况截然不同。太子的的确确出天花,而且并非凡人感染的天花。他所得天花,明面上是被宫人传染,实质上是以修士秘术培养的瘟痘传染。而二皇子是用修士培养的另一种痘术,据说从牛身上提炼而成,不伤及人命。
虽然一开始症状类似,但二皇子的牛痘很轻,只需安养几日便好,而且没有后遗症,今后不会再起天花。
元春一开始也不相信,专门找几人实验后看结果才最终下定决心给自己儿子试一试。
种牛痘后,二皇子虽有天花症状,但的确没有太子那么严重,每日还能缠着元春给他讲故事。
“五瘟痘君的仙术果然厉害。”元春不了解太多,但对传授她木符神痘的痘君上仙心怀敬畏之情。
“抱琴,你记着,回头让母亲再去给这位上仙添几个香油钱。”
二人说话间虽刻意避开诸人,但却不防墙角一道白影闪过,马上蹿回东宫卫芊处。
白貂跳入卫芊怀中,背上一道符箓将刚刚偷听的事情告知卫芊。
这白云貂有数百年道行,如今又在宫中服用各种天材异宝,内丹已成,横骨即将炼化,届时就可口吐人言。
卫芊通过白貂探知消息,心中了然:五瘟痘君吗?
五瘟痘君是一位旁门散仙,被通元教主从山中请出。他研究各种左道瘟疫痘术,手中有五色神痘。赤豆对畜生,黄豆对生人,白豆对修士,黑豆对人仙,而青豆为解药,可解天下痘症。
如今卫芊给太子守夜,上前翻开太子司徒焘衣裳检查痘毒。
“若按效力来说,这并非针对凡人的黄豆。他有真龙之气护体,凡人黄豆之毒岂能伤他?”
“但若针对人仙的黑豆,就算是我都需提防一二。”
思量之后,卫芊断定这是针对普通练气修士的白豆。
“既寻得病症,可寻法门破之。我本有心前往清谷寒山参加斗法,不想如今又多一目的。”
思罢,和两位宝林换班,卫芊在偏殿歇息,暗中以元神出游天外,前往清谷寒山找五瘟痘君算账。
清谷寒山,是一种很大众的说法。
清幽之谷,高寒之山,在群仙耳中有另一个解释。
清谷派,这是唐朝存在的某个修道流派,在一座名叫玉泉寒山洞的地方修行。
如今算算日程,司徒昀大军正好在杭州,不久之后就会到玉泉山。现在清谷派被通元教覆灭,只留下一座玄冥大阵笼罩群山。从外部看,云雾缭绕,五月天中飞雪凝霜寒风瑟瑟。
此乃南下必经之路,是群仙斗法之所,同样是兵家必争之地。
卫芊乘月光神辇而来,在空中拨开云雾,观望寒山气数。
寒山通体被黑雾笼罩,山巅荼蘼素净苍白,更添几分肃杀死寂之气。
“我以冥君妃子身份前来观战,立下引魂幡收敛天下人亡魂,却不好直接参与大战。”卫芊想打,但她需要一个由头。
不然轻易出手,会让人对冥君产生反感。作为幽冥正神,插手阳间战争实为不美。
南秦之主眼珠子一转,心机顿起,命卫掣将辇车开入寒山,落在山巅荼蘼花海观赏。
女子白衣胜雪,清丽脱俗,站在花海中与白花相容,忧郁冷然的气质自然散发。摘取荼蘼花编织花环,换一副模样等人上钩。
清谷派被通元教剿灭,如今三山五岳左道人士正在山中饮酒作乐。一个个抱歌姬舞妾亵玩。
“这些女子不错,不知寒月道兄从何处找来?”一个大汉耸动腰间,身上趴着一个女子,面带飞霞,身子一颤一颤。
“贫道在凡间自有门路。”寒月上人一脸得意,摸着山羊胡子。他在凡间化名晓月观道士,跟人间几个人贩子大有来往。这次为招待众人,刻意从人贩子手中买下良家女子供众人把玩。
寒月上人修炼双修阴阳之术,平日里采买妇女用作练功。原本这次他预定一位冰骨玉肌的太阴之女,结果半路被其逃离。
“不过她还在江南,日后或有机会抢到。”想到那女子,寒月上人心中一热。那女人身上貌似也有一点太阴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