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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澜:“。。。。。。”弟弟何时才能中二毕业啊。。。。。。
待贾琏走了,张淮就是一阵冷嘲热讽,“也不知上面那一位又要折腾什么,也不嫌难看。”
张澜叹气,人心散了,弟弟不好带啊。
张淮瞥了兄长一眼,“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在外面乱说的。只是大哥,你就真的甘心如此吗?你忘了父亲是如何去了的吗?”
张澜打断道,“就是因为记得,所以才不让你乱来!你忘了父亲的嘱咐了,他老人家希望我们都安安分分,莫要掺和了。“
张淮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靠到了榻上,眼神却很明亮,直视着兄长,熠熠生光,“莫非大哥以为我们不掺和,就万事大吉了吗?大哥莫要忘了,我们是太上皇调回来的,也是太上皇指了户部左侍郎给大哥,如今还好,等到太上皇去了呢?莫非再被抄一次家?大哥,我们早已处在漩涡里了!”
张澜不敢面对弟弟的眼神,侧过头,辩解道,“如今与之前不同,未必会到那个程度,你也莫要多想了,疑神疑鬼的。”
“疑神疑鬼的可不是我,大哥,当今的心胸,你还看不明白吗?他真能忍得了我们这群太上皇的人?”张淮站了起来,越说越激动,“就算不到抄家的程度,也要郁郁不得志一生,大哥,你有才华,又正直盛年,当真愿意一辈子那样?甚至谦儿越儿,跟着在平安州受了那么多苦,你也不为他们想想吗?”
张淮步步紧逼,渐渐压近张澜,语气蛊惑,“大哥,为今之计,必须先下手为强,趁着还有许多人念着太子,趁着太上皇还在,我们。。。。。。”
张澜深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弟弟的话,“够了!”
见张淮停下,却依旧不服气,灼灼地看着自己,张澜张了张口,干脆说了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二弟,你也三十了,老大不小了,在平安州时,你说找不到心意相通的姑娘,总是推脱。如今回了长安,你嫂子也看了好几户人家,也说有合适的,你也该成亲了吧?我在你这年龄,越儿都出生了,谦儿都能跑了,你。。。。。。”
张淮:“。。。。。。”
原本气势逼人的张淮,听了哥哥说起自己婚事,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扔下一句,“未立业,何成家!”迅速地跑了。
张澜看着弟弟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然而不过一会儿,眉头又紧皱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剧情有点慢,但又有好多事情想要交代orz。。。。。。我要想一想。。。。。。
☆、第57章
那边厢,张澜为弟弟操碎了心,徒怀慎这些日子在户部也不好过。
整日里拿着账本,唉声叹气的,委实李兴那老头焉儿坏的,态度恭恭敬敬的,把徒怀慎就那么高高供着,埋在一大堆往年案卷里,却沾不到一点儿实务。
李兴压根不信任他,愿意给他一次做事的机会,偏偏他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才干,可以叫李兴立刻另眼相看或是不得不重用他的,只好老老实实地认真整理账册,指望着先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可不是来户部玩的。
可把徒怀慎给愁的,难得想一鸣惊人一回,可惜现实不允许,忍不住向小伙伴抱怨,他随口这么一说,听得人却上了心,正是贾兰。
贾兰一直想为徒怀慎做些什么,奈何人小使不上力,听徒怀慎说了此事儿,便惦记着了,可惜他对这些经济事务同样不怎么了解。
偏有一次也是赶巧,正遇上李纨记账,贾兰随意看了几眼,顿时一愣,“妈,你这账目怎么这般奇怪?”
李纨抬手拿毛笔蘸了些墨,一边誊写一边答道,“新鲜吧,这是你四姑姑的法子,挺好用的,比从前那法子灵便多了。”
李纨虽是寡居,又因当初出身清贵之家,嫁妆并不如何丰厚,至少绝不能与凤姐相比。
但她好歹也是嫁给二房长子,做二房未来的当家主母的,李家当年也陪嫁了几件铺子和一些田产,加之这些年她的月例、年节打赏是荣国府里头一等的,又向来节省,到也叫她存下些银子,不声不响的都陆续或买了店面,或买了田产,倒也叫她存下些家底来。
故而李纨每年也有好些账目要瞧,原本一切照旧,但在前年,惜春不知怎么会了一种新的记账法子,李纨一直带着三春念书学规矩和针线的,正巧看见了,又瞧着那法子方便,也便从惜春那儿学来了。
李纨也是念过些书的,知晓这法子恐怕并不简单,只是她不过一个寡居妇人,儿子又小,不过守着儿子过日子罢了,婆婆还不待见,倒也懒得多想,答应了惜春不在外面乱说,也便自己用着了。
至于迎春,她是个万事不管的,而探春,探春表示,她已经同流合污啦,这法子还是她弟弟想出来的呢。
贾兰听李纨这么一说,想到安郡王如今所烦扰,不由心中一动,倒是起了些兴致,走到母亲身边,弯腰细细看起来。
李纨见儿子看得吃力,干脆搁下了笔,将账本递给他,“坐着看吧,”又有些奇怪,“你怎么对这些感兴趣起来了?如今你要紧的是读书,可别被旁物移了性情。”
贾兰接过李纨手中的账册,从头翻看起来,边道,“妈你放心,我就是看看,你儿子你还不放心?”
李纨听他如此说倒也笑了,贾兰从小便有些天生的牛心古怪,最近却是越发的开朗了,李纨也少操了不少心。
贾兰原本只是看看,但越看却越心惊,他虽不算如何通经济事务,但账本还是看得懂的,如今瞧了李纨的账本,却是从未见过的样式。
见贾兰边看边皱眉,似有疑惑,李纨走到他身旁,体贴地给贾兰讲解起来。
若是贾环在此,估计会洋洋得意地告诉他,这法子还有个名字,叫复试记账法。不过即使贾兰不知道,他也瞧出了这法子的精妙之处,最主要的是,安郡王的户部历练说不得可以因此完全翻转。
几乎有些激动的,贾兰问李纨道,“妈,这法子我能献给殿下吗?”
能叫贾兰如今直接叫殿下的,李纨立刻知道了是谁,只是她也不好直接答应,“这是你四姑姑的法子,你要想要,还是得与你四姑姑说一声,我是做不了主的。”
贾兰心中火热,连连道:“应该的,应该的!”说着便着急忙慌地要去找惜春。
“哎,你这孩子。。。。。。”李纨一时没拦住,便叫儿子一溜烟的跑了,李纨摇头,“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贾兰没听到自己老娘后面说的话,直接前往了三春那儿,结果却扑了个空,又问了迎春,跑了段冤枉路,一直跑到了校场那儿,才算找了惜春。
将来意一说,惜春却没答话,只拿眼瞥贾环,贾琮在一旁咯咯直笑,笑得贾兰莫名其妙。
见贾兰摸不着头脑,贾琮和惜春齐齐望向贾环,见贾环点头,贾琮这才指了指贾环,“兰哥儿,你找错人了,那法子是三哥哥想出来的!”
一旁的贾环对着贾兰羞涩地一笑。
贾兰:“。。。。。。”
贾兰看看惜春,见惜春也点头,这才真相信是贾环的主意了。
心中又是诧异又是佩服,好一会儿倒是说不出来话,所幸贾兰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再次询问了贾环意见。在他向来,这不仅能名利双收,还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贾环大约不会拒绝。
贾环却很是犹豫,贾兰忙一阵劝说,又说了好些安郡王的好话,最后怕贾环担心此方法被强占了,保证道,“三叔,侄儿保证,凭殿下为人,绝不会贪了您的功劳去,到时候安郡王上折时,这法子必会署上您的名字。”
贾兰与徒怀慎相伴许久,知道他的品行,故而在此先打了包票。
贾环担心的却不是这个,犹豫了半晌,还是道,“兰哥儿,安郡王若是用得上便用吧,要上奏朝堂也可,只是先莫要说是我创的这法子,也莫要提我的名字。”
贾兰倒是不明白了,明摆着名利双收的机会,为何偏偏往外推呢?
又劝了几句,贾环依旧坚持,甚至道,“这法子其实也不是我想的,”见贾兰疑惑,只得搪塞过去,“你也莫问是谁,其实是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总之,你交上去罢,别的莫多说。”
贾兰虽依旧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
第二日,贾兰便将这法子告诉了徒怀慎,徒怀慎果然大喜,追问来源时,贾兰倒是守诺,当真没说出贾环来。
若是换一个人,恐怕要多想,或者直接自己去查起来,徒怀慎倒是干脆,见贾兰不愿多说,便也不再多问,好好感激了贾兰一番,欢欢喜喜地拿去用了。
他要好好大干一场,先用这法子整理几册旧账册,拿给李兴看,到时候再亮瞎群臣的狗眼。
徒怀慎忙着他的一鸣惊人,江南盐场却出了一件大事,惊动了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一章,不过实在太晚了,撑不住了,明天再补!睡了晚安~
☆、第58章
话说徒怀慎得了贾兰的法子,当真整理了好几卷账册交到了李兴手里,同时将这法子整理了,直接上了折子。
不说李兴是如何诧异,这折子一递上去,第二日朝会时,太上皇当场让徒怀慎讲解了一番,又拿出按着此法重新誊写的账册,传递下去叫官员们来看,顿时有不少人交口称赞。
相比起太上皇一派的赞扬,皇帝虽也好好夸奖了几句,面上却无多少喜悦之色,有眼色的人见了,心里也便有数了。
只是此事到底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若是推广,对于以后往来记账,查账都有很大益处,此法既然是徒怀慎提出来的,自然要给他一番奖励,即使皇帝不愿,太上皇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徒怀慎不好意思把这法子占为己有,只说是自己偶然得来,并非由他所创,太上皇摆摆手,依旧着重奖赏了一番,此事一出,徒怀慎大大出了一次风头,不少人对他侧目,在户部的地位直线上升,户部尚书李兴也不好再叫他当壁花了,安排了一些事务给他。
但不过一天,远在千里之外的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却有一封折子递到了皇帝案前,言辞犀利地弹劾两淮盐官与盐商勾结,虚报盐引,贪污挪用白银百万,而原应上报户部的税银也被截留了一半。
与此同时,不过相隔一日,又有一则来自扬州的消息,快马加鞭地传到了京城——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遇刺重伤,生死不知。
算上林如海奏折送到京城的时间,估计这封折子送出扬州不久,林如海就遇到了刺客,关于这封奏折的后续就此也断了,两者相差不久,时间实在太过巧合,不由不让人多想,此消息一传开,皇帝震怒,满朝哗然。
徒怀慎也大惊,他虽与林如海没多少实际交情,但当初能安全转移回京,也有林如海的手笔,何况林如海是林黛玉的父亲,如今他生死不知,他如何能不焦急,一想到林黛玉可能会为此伤心难过,心中就担忧异常,忐忑不已。
不过即使如此,徒怀慎也没觉得此事会和自己有关联,然而,万万没想到,他在一旁忧心忡忡地听着,却有一人出列。
乃是户部右侍郎孙长清,面对两位皇帝的怒火,依旧面不改色,“启禀陛下,林大人遇刺一事颇有疑点,而林大人所上折子又并未附上明确证据,在有确凿证据之前,现在就下定论为时尚早,为今之计,最紧要之事应是在京中派遣与此事无关之人担任钦差,亲自前往扬州查清盐场贪污一案,同时找出行刺林大人之刺客。”
皇帝听此人之言,果真冷静下来,沉声问道,“孙爱卿所见,派谁前往合适?”
孙长清低着头,语气不疾不徐,“依微臣之见,钦差的人选首先必要身份贵重,能从身份上压服江南盐政官员和盐商,叫他们不敢乱来,其次要熟悉户部,尤其其中账册往来,三则要与江南盐场并无瓜葛,钦差之中,最好一人老成持重,能稳定大局,一人敢闯敢拼,能在关系复杂的两淮盐场闯出条路来。”
孙长清声音清朗,如同涓涓细流淌过,听他说话不失为一种享受,但徒怀慎却徒然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果然,只听孙长清下一句道:“微臣以为,安郡王可担此重任。。。。。。”
孙长清后面的话徒怀慎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偷偷抬头去瞧皇帝和太上皇的脸色,却发现两人脸色肃穆,正听着孙长清细细说明自己的理由。
不过,皇帝他,他在微微点头,好像很认同的样子!而太上皇,太上皇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
徒怀慎:“。。。。。。”
等到下朝时,徒怀慎已经被认命为此次钦差之一,即日出发,前往扬州。
徒怀慎下朝后,就被各种打量的眼光包围了,来不及和众人交流,太上皇身边的小太监便传来旨意,太上皇召见。
乖乖地跟着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