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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福禄公公挺身而出,说得义正言辞:“殿下是何等人物,向来洁身自好,自是不会搭理那些庸脂俗粉的,我倒要瞧瞧,是哪个没有眼色的还敢如此行事。”说着便朝徒怀慎弯了弯腰,一副竟敢亵渎我家殿下之品行,我定要好好教训的样子,请示道,“殿下,奴才这就去打发了。”
福禄公公斗志昂扬,二喜却一脸为难,欲言又止,似乎颇有内情,林黛玉和大喜二喜都混熟了,知他平素绝不会无缘由地露出这般表情,不由奇道:“二喜,这次的美人莫非有何不妥之处?”
二喜一顿,又望了望徒怀慎,似乎不太好说,林黛玉见他这表情,更加好奇了,徒怀慎却直觉有些不妙,正要让福禄去打发了,林黛玉却已经兴致盎然地朝外走了,“走走,二喜你别说,我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儿~”说道后一句,语气都莫明荡漾起来,显而易见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徒怀慎瞪了二喜一眼,赶紧跟了上去,福禄公公紧随其后,走时也狠狠瞪了二喜一眼。
被二连瞪二喜:。。。。。。qaq
大喜叹了口气,走到二喜旁边,摸了摸二喜的圆脑袋。
二喜:果然还是大喜最好啦!
见二喜的小圆脸上各种表情变换,大喜手握了握,终究没忍住,双手上前,两边都狠掐了一把。
两边脸颊都被掐红的二喜:。。。。。。
这边厢,林黛玉三人径直走到了外间,门口正站着三个俏生生的美人,两边一照面,林黛玉立时明白二喜诡异的表情从何而来了。
哈哈哈哈好想笑怎么破?!
徒怀慎的脸却刷的黑了,这到底是哪个不靠谱的送来的,福禄公公也是一脸气愤,自家冰清玉洁的小殿下啊,竟然,这群人竟然。。。。。。
嗯,不过,应该不是吧?福禄公公刚升起了怒火,但转瞬就想到了自家殿下种种不开窍行为,除了黛玉,对其他女子的不假辞色,心中莫明又有些不确定了,照理说这个年纪,正是最冲动的时候啊?
不不不!福禄公公心里忙使劲摇头,福禄啊福禄,你怎么可以这么揣测殿下呢?
要说三人为何这般反应,委实是这次送来的美人有些特别,尽管都是姿色出众的美人,又是十三四岁最雌雄莫辨的时候,但,这也是男人啊!
三位水灵灵地美少年站在那儿,身姿修长,各有风情,黛玉不由好奇地多瞅了两眼,徒怀慎脸更黑了,朝福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处理后续,气冲冲地直接甩袖回屋。
见他脸色不对,黛玉忙乖乖地跟在后头回了屋。
屋里,两人对视半晌,徒怀慎看着黛玉都憋红了的小脸,到底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他们是怎么想到给你送男人的啊!哈哈哈~”
林黛玉笑得肚子都要疼了,忍不住想锤桌,不过立马想到了自己的力气,急忙收了手,这么一弄,倒是终于止了笑意,但望着徒怀慎白白嫩嫩的胖脸,良久,不由憋出一句,“你,你不会真的是?”
还未等她说完,瞬间秒懂的徒怀慎立刻否认:“当然不是!”
语气极其肯定,不容置疑,见他如此认真,林黛玉倒也不好再嘲笑他了,也肃了表情。
她对断袖倒也没什么偏见,毕竟这事儿在京城里好像还挺流行的,契兄弟什么的,宝玉不就和秦钟挺好的,托红毛和柳夫人的福,虽身在深宫,她对京城八卦还是挺了解的。
远在京城的宝玉:不,表妹,我这次真的是冤枉的啊,我们现在还是纯纯的兄弟情啊!
见黛玉看着像是信了,徒怀慎总算放松了表情,此插曲过后,两人又聊起了明日的扬州之行。
想到终于可以见到爹爹林如海,黛玉不由发自真心地笑了起来。
在这之前,徒怀慎便收到了扬州那儿传来的消息,感谢盛公公曾经在扬州多年的努力,消息来得很快,官面上儿上林如海还不知生死昏迷中,而私下里传来的消息已经确认,林如海已转危为安,目前只需好好调养便可,周围也清查了一遍,安排了更多人保护。
若不是这消息传来,黛玉也没法安心呆在徒怀慎身边,看他吃吃喝喝,顺便收收贿赂,然而对父亲安危的担忧稍减,对刺客的熊熊怒火却愈加强烈,哼,要是让她知道罪魁祸首。。。。。。
她是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和徒怀慎有了往来,还有那些魑魅魍魉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左不过权利利益四字,这些弯弯绕绕地事情就交给父亲和小胖子好了,她就负责当一把利刃,砍去一切挡在前面的敌人。
这般想着,林黛玉身上也透出了杀气,手上无意识的用力。。。。。。
“卡擦”一声,雕花繁复,做工精湛的黄梨花木桌到底没能逃过劫难,哗啦啦地散了一地。
之前逃过一劫的桌子:。。。。。。
徒怀慎:。。。。。。
此时的林如海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在来扬州的路上了,磨刀霍霍。
☆、第64章
这日一大早,扬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士绅商贾,大凡是在扬州排得上名号的人物,都早早侯到了扬州码头,素日里可难得见到这么些或富贵,或有权势的大老爷们,引得好些百姓也远远地在那儿围观瞧热闹,或是窃窃私语,到底是哪位贵人要来扬州,竟有这般大的排场。也有消息灵通的,听到了些风声,得意的在那儿卖弄,倒惹了一群人起哄不已。
这群人等得自然是徒怀慎一行,有了这一路上的造势,人还未到,名头却早已传到了扬州。
两淮巡盐御史这般的高官遇刺,甚至还扯出了盐政上的问题,引来了朝廷钦差。捅了如此之大的篓子,如今扬州正处于人心浮动之际。
尽管早早打听了徒怀慎的为人,知他是个不管事儿的,要注意的是另外的钦差,尤其是那位许久不露面,据说是水土不服的李钦差。但即便如此,作为实际上品阶最高的人,徒怀慎的到来依旧给早已浑水一片的扬州官场、盐场里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一阵涟漪。
嗯,不论从何种意义上来说,这颗石子都还是重量级的。
重量级人物徒怀慎,就在万众瞩目中携带一众下属,威风八面的从船上缓缓走下,很领导地给等候的官员们挥手致意,然后,在寒暄了几句后,毫不拖泥带水地提出了,他要去探望重伤在床的巡盐御史林如海。
“这。。。。。。”扬州知府一脸为难,“启禀殿下,林大人如今重伤在身,只能卧床修养,难以见客啊。”
“无妨。”徒怀慎摆摆手,“本王此行带了太医前来,来前陛下也颇担忧林大人身体,特地嘱咐,定要治好林大人。”
“自然,自然。”见他如此说,知府忙应和道,还朝着京城方向拱了拱手,一脸感激涕零,“皇恩浩荡啊,有陛下关心,林大人必是会好起来的。”
徒怀慎瞧着有些腻味,面上却也笑眯眯地附和了几句,就这般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光明正大地在众人瞩目下进了巡盐御史府,颇有当年扬州小霸王的风采。
这其中,最心思复杂的就要莫要属都转盐运使安德兰了,说直白点,两淮盐政有两大头目,一个是巡盐御史,另一个便是盐运使,林如海不是愣头青,两淮盐政上的那些猫腻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么些年来也相安无事,谁料他会这么突然发难呢?如今倒弄得他骑虎难下,盐政若是出事,上头查实,作为盐政头一把交椅的盐运使,他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的。恐怕。。。。。。
暂且不提盐运使的盘算,徒怀慎带着化妆成小太监的林黛玉,一路在林管家的引导下,朝着林如海的卧室走去。
这些日子,林如海身受重伤,林府也闭门谢客,不过既然是京里来的钦差,还带着太医,不见一面总是说不过去的。知府等人便也搭了此安郡王顺风车,一同去探望这位突然“一鸣惊人”的林大人。
进了屋,便是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黛玉不由皱了皱鼻子,心中再次浮上担忧,莫非爹爹如今伤势依旧严重?
待见了林如海,果真脸色苍白,唇上更是发青,比之当初黛玉离开扬州时消瘦了许多,两鬓斑白,双眼紧闭,眉峰微皱,似有不适。
黛玉心中便是一紧,眼中差点落下泪来,但她也知晓场合不对,硬是忍住了,所幸她不过一个小太监,又低着头,倒也无人注意。
就听林管家告罪道:“启禀殿下,各位大人,我家大人当日遇刺,几乎重伤不治,差点。。。。。。”说道这儿,老管家抹了把眼泪,继续道,“后来尽管救了回来,但却昏昏沉沉,每日少有清醒的,如今只愿,只愿。。。。。。”说道这儿林管家更是哽咽起来。
屋内其余诸人也是满脸悲痛,徒怀慎指了指太医,太医忙领命上前,为林如海把起脉来,感受到手下脉搏,太医顿了顿,又查看了林如海眼睛,舌苔等处,沉吟许久,又慢悠悠地撸了把须,这才在不少人急切的目光中缓缓道,“林大人脉相虚浮,舌苔发白,口中隐有腥气,这。。。。。。”
见他“这”个半天“这”不出来,徒怀慎干脆问道,“你且说,可还治得好?”
太医为难道:“下官只能勉力一试,只是。。。。。。”
见太医答得勉强,掉了一地书呆,却没个准话,众人也琢磨出个味儿来,这林如海虽目前瞧着无性命之忧,但恐怕也不大好了。
探望过林如海,知晓了病情,徒怀慎便打发了众人,自己却婉拒了知府的要求,以治病之由留在了林府,待到闲杂人等一走,太医和林管家立刻颇有眼色的告退了,房里便只剩了林如海,徒怀慎还有林黛玉三人,福禄和牛衡等人守在了门外。
见人一走,黛玉再也忍不住,扑倒了林如海床前,悲痛道:“爹爹!”两行清泪滑下脸庞,满面悔恨。
早知道,早知道。。。。。。
可惜还不等黛玉早知道完,林如海却是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差点儿摔下了床,面上满是震惊,“玉儿!”
满含热泪的林黛玉:。。。。。。
林黛玉懵比。
“咳咳,”徒怀慎见父女两都僵在当场,忙打圆场,“老大,我不是说过林伯伯没事儿吗?林伯伯,老大担心您的身体,来看您啦。”
然而别看他面上笑得灿烂,心里却有些发虚,他自然是知晓林如海震惊些什么,他这,这也算是从犯了。
关于林如海身体的事情,徒怀慎自然是告诉过林黛玉的,但作为女儿,见到老父那样虚弱地躺在床上,管家和太医又都说得跟真的一样,不由就慌了神,一时倒想不到那么多。
啧,这群人个个都是演技帝。
然而事实上,林如海比林黛玉还要懵比。
万万没想到,会听到原本应该远在千里的女儿的声音。
他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了林黛玉半晌,虽与女儿长相不同,但这双还有些红彤彤的眼睛,那眉眼的确是与女儿很像。
林黛玉见他打量,忙去一旁的水盆那儿洗了脸,立时,一张和黛玉小时候极为肖似的小脸便露了出来,为了证明,她又轻轻按了下床沿,顿时,一个深深的指印便露了出来。
林如海:。。。。。。
这还真是他女儿,就算林如海想骗自己这是玄玉也不行,那容貌,眼神,那声音,还有那力气。。。。。。
林如海目瞪口呆。
林如海怒火熊熊。
林如海面无表情。
林黛玉直面了林如海的死亡瞪视,心里发虚,下意识地望向了徒怀慎。
接收到小伙伴求救的目光,徒怀慎硬着头皮挡到了黛玉身前,呵呵笑道,“林伯伯,老大也是太担心您,这才一时糊涂,何况如今既已到了扬州,你们也许久未见,何不趁此共享天伦之乐呢?”又借机表白,“既是我带老大出来的,自然也会安安全全地带她回去,林伯伯不必担心这个。”
简而言之,来都来了,祸也闯了,退不回去了,爱咋咋地,老子担着。
林如海看着眼前这个圆滚滚白嫩嫩,笑得甜蜜蜜的胖子,身为一个女儿正值好年龄的父亲,林如海的岳父警报立时拉响。
紧接着便是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这胖子莫非当自己什么也看不出来,好歹林如海当年也是和贾敏从这时候过来的,原来不知道,如今见这胖子的表现,瞧他看自己女儿的眼神,他打什么主意又岂会毫无所觉。
他虽是决定和徒怀慎合作,但不代表想把女儿赔上去,更不想看到自己女儿掺和进来,胆大包天从皇宫里逃出来,想到京城距扬州千里,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和外男在一起那么久,林如海只觉一阵心塞。
此时又见自己女儿偷偷探头朝自己望来,林如海勉强深吸口气,压下了怒火,女儿要教育,就不必当着外人的面了,何况木已成舟,黛玉来都来了,也无法,只愿皇宫那儿不要出事。
何况,他确实也很想黛玉他们。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