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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子弹擦着明诚的脸颊而过,有点点血液渗出,明诚身子一震,没有倒下。
"你家孩子,够硬气。"王成栋收回了枪。
两个人心里都长舒一口气。
王成栋脱下外套,裹住明诚:"别再勤工俭学了,明家又不是养不起孩子。再俭,命都没了。你家先生不差这点钱。"
明楼黑着脸,没说话。
"行了,小孩子,慢慢教。"
街道上马蹄声响起,那辆马车又回来了。
明楼抬头,不出意外看见马车上的寇荣。
寇荣得意的笑:"我就知道你们跟我打埋伏,最终还是我杀了烟缸,你们什么都……"
话音未落,就见王成栋抬手一枪,正中寇荣眉心。
"你杀了烟缸,我们杀了你。"一边说一边登上马车。
"你疯了。"明楼吼道。
"你不想杀他么?"王成栋堵道,"放他回去功劳是他的,黑锅是我们的。他还能放过你家明诚?走吧,他那组还等着黑吃黑。"
明楼扶着阿诚上了马车。
在王成栋向巴黎警署报案的同时,明楼却是带着阿诚直接去了巴黎北站。
两个人一路沉默。
"我是一个军人,从现在起,你也是了。"明楼开口。
阿诚的眼里噙着泪。
"不许哭。"明楼断喝,"也许当初就不该带你去军校,本想让你能在乱世中安身立命,不想却……"
明诚一个劲的摇头,眼底泪花不断。
"走吧,我会向组织请示把你安排在我身边工作。军统这边,你本就是军校毕业,加入也容易。"明楼定睛看着明诚,"我等你学成归来。别忘了去道别。"
明诚强忍着内心的难过点头。
"喂?"
"林小姐。"
"明先生?"林琛不由正了神色,明楼给她的印象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阿诚在去柏林的火车上。"
"现在?"
"现在。"
"为什么……"
"让他自己说吧"
林琛还想再问,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忙音。
作者有话要说: 本以为能在2000以内搞定的……结果洗漱完了又拖到了这么晚……
☆、49
柏林火车站
"阿诚!"看见熟悉身影的那个瞬间林琛立刻就扑了上去。
明楼含糊不清的话语和这个不同以往的时间让她的心一直悬着,直到看见明诚。
明诚嘴角微微抽搐,手臂有些僵硬的环住林琛,轻轻拍了两下:"这是太高兴了?"
"说什么?"林琛轻轻捶了明诚一下,"我……"
明诚倒吸的一口冷气让林琛咽下了出口的抱怨。
她这才注意到厚厚围巾下明诚脸颊的一侧露出的一溜儿白色——那是林琛再熟悉不过的纱布。
"你受伤了!"林琛伸手要去掀他的围巾。
"回家再说。"明诚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没事的。"
林琛公寓
一进门林琛几乎是把明诚推到了沙发上。
"怎么?还怕我跑了?"明诚绝处逢生又和大哥坦白心情却是轻松不少,也有打趣的心思。
林琛却是没功夫搭理他,迫不及待的扯掉了他的围巾,小心的揭开了他的纱布,还好只是一点擦伤。
看着林琛放心的表情,明诚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林琛冷哼一声,转身从卧室里提出一个小巧的药箱,拿棉签沾了药水小心的擦拭着,"还有没有?"
"没了。"
看着林琛不信的表情,明诚一脸认真:"真没了。"
不对,刚要把药箱合上的林琛想起车站他倒吸了的那口冷气,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反身跨坐在明诚的腿上,双手撑在他肩膀处,脸和明诚靠得极近,让明诚不由得向后仰。
然后林琛毫不意外的在明诚的脸上看到了隐忍的神色。
"没了?"她冷着脸,下来再次打开了药箱,看着明诚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肩头,挑了下眉,"脱了。"
还没从痛苦中缓过神的明诚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下意识问:"什么?"
"我说——脱了。"林琛手里的棉签已经沾好了酒精。
这次明诚是听清楚了,有些手足无措:"这样不好吧。"一半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一半是因为他并不想让林琛看见。
林琛平生最讨厌三种人,一种是欺骗自己的人;一种是不自爱的人;一种是自私的人。
很显然今天的明诚在林琛的眼中快三占其二了。
"你是一辈子都不打算让我看么?"
"不是……"明诚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而且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脱不脱?"林琛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虽然没有闻到很浓的血腥味但是能让明诚忍不住露出痛苦之色显然怎么也不会是轻伤。
看着林琛不容拒绝的样子明诚妥协了,他很缓慢的脱去了上身的衣服。
一瞬间,林琛有想落泪的冲动。
明诚身材很好,林琛是知道的。但是她从来没想过明诚那精壮匀称的身体上会遍布着褐色陈旧的斑痕,全都是在日常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
如今身上又有不少青紫条状淤痕,有的已经肿起,一楞一楞。
林琛吸了吸鼻子,半蹲着身子,手稳稳的用棉签擦拭过每一处。哪怕知道这伤只是看着吓人,泪终究是不由自主的滴了下来。
明诚感受到皮肤上那和清凉酒精相反的灼热,揉了揉林琛的头发:"小伤,没事的。就是怕你担心。"
林琛看他这样,手微微用力按在他的伤处,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威胁,"下次不许再瞒我。少了根头发丝都得告诉我。"
明诚一副为难的表情最后拉长声音道:"遵命——"
林琛有将严重些的地方另上了点药,坐在明诚一侧,有些咬牙切齿的问:"说吧,伤怎么来的。"
明诚沉默。
"不能说?"
明诚沉默。
"那……谁打的?"林琛可不认为以明诚的身手有人可以压着他把他打成这样,不致命却又伤痕累累。
"我大哥。"明诚只犹豫了几秒,果断就把明楼卖了,本来也是事实。
"脸上的伤也是?"林琛不由提高了声音。
明诚毫不犹豫点头。
"那是子弹的擦伤!他真是你大哥?"林琛腾地站了起来。
☆、50
明诚拽了下林琛,林琛没有动。
"阿琛……你听我说"明诚语气有些无奈,再次使劲拉了下林琛。
林琛顺着明诚的劲道坐了下来,却是背对着的。
"我都受伤了,你还生我气?"明诚从后面凑了上去。
"谁让你不说实话!"
"我不说了,是我大哥打的。"
林琛轻嗤一声,表示不信。想想明楼对明诚的爱护,恨不得一点风险都不让他冒,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那可是枪伤。
"是真的,但也是为我好。"明诚把自己的头放在林琛的肩膀上。
林琛没有动,最初那一瞬的愤怒过后冷静下来的她有耐心,她在等明诚说下去。
明诚却没有继续说,他不知道怎么说,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嗯?"林琛没有听到明诚的声音不由出声。
"嗯,我做了件大哥不想让我做的事"明诚试图把事情简单的说明,"瞒着他。然后被他发现了,所以才被他狠狠教训了。从小到大,我犯错都是大哥管,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枪呢?到底是什么事?"林琛可没有那么好糊弄。
"阿琛,要不是大哥,我不一定能见到你。"明诚避重就轻,"大哥永远不会害我。"
枪伤,保密,林琛有了些猜测,脸色也缓和下来:"真能不说?"
"我可不擅长编故事。。"
"好吧。这次先放过你。"这个答案林琛还算满意,但是没有像以往那样靠在明诚怀里,而是起身倒了杯水,"这次待多久?"
明诚觑着林琛的脸色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个月"
明诚摇头。
"一个星期?"林琛眉头微皱。
明诚继续摇头。
"一天!"林琛有些不敢相信。
"最迟晚上就走。"明诚有些小心翼翼的道,"而且,有一段时间不能来了。"
"多久?"
"不知道。"
林琛默不作声。
"阿琛……"
林琛觉得自己有些被动,每次都是明诚来找自己,她有些冲动的道:"我陪你一起。"
"阿琛……不行的。"明诚也很无奈。
"那常写信。"
"信估计也不行……"
林琛走到了窗边望向外面,不想让明诚看见自己的表情。
"阿琛。"明诚走到了林琛后面,递过一个精巧的玻璃瓶。
"明家香?临别礼物?"林琛没有接。
"算是吧。"明诚的笑容有些苦涩,也有些自豪,"为你特制的,只此一瓶。叫比翼双飞,希望它能替我陪你。"
林琛接了过来,仔细收好。
"阿琛,等我。"明诚只能说这四个字。
"好。"这是林琛的回答。
明诚走了,林琛没有送他,她不确定明诚去哪,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那个香水瓶子发呆。
当然第二天,她再次接到了明楼的电话。
"他走了?"
"嗯。"
"一起等他回来吧。"明楼叹息。
"嗯……真的是你打的?"
"是,总比丟命强。"明楼声音很平静。
"你知道他去哪里。"林琛很肯定。
"要加入我们吗?加入了你就知道了。"明楼轻笑。
林琛想了片刻,"也许……"
"别,我还不想明诚找我,等他回来我可不一定打的过他。"
"他又不会还手。"说完干脆的挂了电话。
明楼听着那头忙音,摇了摇头,再次拨了一个号码,大姐那边,也只好说明诚为了画画在法国四处写生。
"明楼,我相中了一家姑娘,抽空回上海订婚吧。"明镜的一句话,让明楼顿时傻眼。
"订婚?"明楼不解。
"是,订婚。"明镜的态度很强硬,"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大姐,一个星期之内必须回来。"
"是。"走一步算一步,明楼先应下。
他不会知道久久没有收到他回信的汪曼春有一日终于将信寄往了明公馆,被明镜看到后,拆开。
☆、杀人
明楼确实回了上海,不过仅仅是照了个面,很快就又借着去工厂视察的名义和明镜玩起了捉迷藏。
这天,明楼特意挑选了明镜去苏州的时间回到了明公馆。
一进门就看了正在院子里跑步的明台,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周末。
"大哥"明台看见明楼喊了一声,停下脚步,用袖子擦了擦汗。
明楼皱眉:"不是有毛巾吗?好好的衣服都让你糟蹋了。"
"你一回来就训我。"明楼瘪嘴,"小心我找大姐告状去。"
"嘿"明楼横了他一眼,"别以为阿诚不在我就治不了你小子。"说完就要往屋里走。
"我知道为什么大姐着急订婚!"
一句话就成功的停住了明楼的脚步,"你知道?"
明台别过头,一副我知道但是我就不说的样子。
"说不说?"明楼最近的耐性可不怎么好,别明镜盯得心烦意乱,看着明台得瑟的样子,猛得伸手抓住他一条胳膊扭到背后。
"哎,疼,疼,疼"明台的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明楼松开手,明台略带怨气的揉着胳膊,嘟囔着说道,"你回来之前,家里收到了一封曼春姐的信,我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看完大姐脸色立马就变了,气得连饭都没吃,当天晚上胃病就犯了,连夜把苏医生请了过来。"
"信呢?"
"大姐当场就撕了,后来让阿香烧了。"
"大哥,你和曼春姐怎么回事?大姐……"明台一脸好奇,他一直觉得曼春姐和他大哥挺配的。
"去去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明楼甩下这么一句话就进了屋。
汪曼春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竟然让大姐的态度突然之间如此强硬,而又是什么让汪曼春做出将信寄到明公馆这样冒失的举动?
明楼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直接把信烧掉的举动。
他几次三番的起来又坐下,右手抚额,只觉得头疼愈裂。
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让汪曼春自己来处理会比较妥当?
除夕将至,明楼似厌倦了捉迷藏的游戏,每天老实的呆在家里,盯着明台完成作业,在明台叫苦不迭的同时,明镜眼中的狐疑之色也越来越重。
"明楼"终于明镜在一天晚饭后叫住了他,"订婚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大姐,这都快过年,这事咱过完年再说行么?"明楼扶着椅子看着明镜。
"汪曼春绝对不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