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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吗…。saber,你是说可以和世界契约,在死后成为守护者?那他们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金发的少女摇摇头,表示无从回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大概也是死后化为英灵一类的存在,帮助人类克服危机和难关吧。”
“英灵一样的存在?”我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窒息中的一片光泽,“那是不是就和saber一样很强大的存在?以此之力量也能在死后帮助世人,saber真是令人羡慕呢。”
她轻轻地笑了,大概很少被他人夸奖吧,征战一生终究无人理解,却在这个时空里和这个少年有着共鸣,她转身过去,把我拉起来:“士郎,要振作起来,你还有依莉雅,还有许多需要保护的人,以我的剑起誓,帮助你得到圣杯!”
“嗯哼?士郎是想要变强嘛?”不知道何时,依莉雅已经来到我的身边,“士郎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呢,手臂还好吗,有没有好一些?”
在她的面前用尽力气握紧了左拳,笑道:“已经有些知觉了,依莉雅的魔术真的很厉害,以前我都不知道你居然会那么多魔术。”
银发少女得意地叉着小小的腰:“那是当然,姐姐是家里的长女的存在,代表着权威和能力,没有杰出的方面怎么能行呢,无论弟弟再努力肯定都是比不过姐姐的。”
又是她那一套歪理,我无奈地在saber面前叹了口气:“好啦,依莉雅,这么晚还不睡吗,平时的话你不都是很困的嘛。”
依莉雅努起嘴巴,不满地抗议:“人家是担心士郎!士郎那么傻,没有我是不行的。”
她旋即警惕地看着saber,命令道:“saber去森林里找archer一起巡查森林吧,我还有话和士郎说!”
金发的剑士欣慰地看着这对亲密的兄妹俩,点点头,消失在森林里。
“依莉雅,这样好吗,saber只是因为凛而伤心罢了。”
“让她去找archer是有理由的,archer肯定有办法激起她的好胜感,而且她那身盔甲太脏了,我不喜欢和脏兮兮的saber一起。”
“我身上不也是很脏兮兮吗。”下意识地查看了自己的衣服,因为治疗胳膊的缘故,仅仅是撕下袖子的衣料,论及狼狈的程度,我大概要比saber糟糕百倍。
银发的少女扑倒我的怀里,陶醉地把侧脸抵向我的胸口,就像很多次那样摆出一副“讲故事哄我睡觉”的撒娇样子:“士郎嘛,可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我静静地搂着依莉雅看着月夜和星空,内心里不知道掀起了怎样的冲动。
“如果,如果,此刻我逃离这一切,去很远的地方,依莉雅愿意和我一起吗?”
少女把头从我的怀里抬起,睁开惺忪的睡眼,长长的睫毛下遍是疑问:“去哪里呢,士郎?”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只是心里很乱,我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那么离开自己,你愿意和我去很远的地方,逃离这一切吗?”
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依莉雅轻轻的摸着我的面颊,她的呼吸宛若幽兰:“凛死了,士郎会很伤心的对吧,士郎是担心我也会像凛那样离开你对吗,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无论士郎在哪里,我都会和士郎一起,因为从一开始,士郎就是切嗣送我的礼物呀,我最讨厌自己的东西不在身边了,所以会一直一直的保护士郎。”
干燥的眼眶里忽然不知道怎么的涌出海潮般的泪水,我依旧保持着呆滞的表情,可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留下,飘落在依莉雅美丽的银发上。少女轻轻地伸开手臂,用她那小小的身躯搂着我,小手在我的背后轻轻地拍着。
“士郎,很难过,姐姐都知道的,这里没有其他人的,所以,难过的话就尽情地哭出来吧…。”
少女温柔的话语仿佛拉开了水坝的闸门,再也无法遏制内心不断上涌的悲伤,害羞和喜悦,悲伤和无奈,百感交集中我无助地伏在依莉雅小小的肩膀上哭着,大概我这一生都没有那么多眼泪了,也许只有在她的身边才会这样的安心,才会这样的没有任何顾忌,这份感情,大概从最初在病床前第一次看到她就知道了吧,当切嗣把依莉雅带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一生又多了一个最亲密的人,那是我需要用毕生来守护的人,只有在她面前,才不用那么疲惫和劳累,虽然平时总是不服气地称呼她为依莉雅或者妹妹,可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她真的不是我的妹妹,也不是努力装作成熟和不甘心,而是确确实实地,她就是我的姐姐。
好想,就这样抱着她,任时间的长河从身边匆匆流过,一直这样…一直这样直到世界的终曲。
“姐…姐姐…”没有任何的羞涩和不适,仿佛一开始就是如此一样,这样的称呼反而不知如何更加的顺口,没有别扭的感觉,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离开,我需要得到圣杯,去让依莉雅摆脱成为圣杯之器的命运,让她和其她女孩一样正常地生活着,和我一直一起生活着。
“士郎乖,姐姐就一直在你身边的,士郎想听什么故事呢?”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开心地听到了这个称谓,随后一本正经地模仿着吟游的古代诗人那样的细腻却悠长的语调,说着长长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呢,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她所在的国家藏着名为金羊毛的珍宝,无数的勇士都想用勇敢和智慧去得到它,直到有一天…。”
月色透过森立交织的书页洒在我们的周围,静静的坟茔和稀疏的鸟鸣里,银发的女孩搂着她的弟弟偎依度过了一夜。
☆、忠诚与背叛
深夜,未远川畔,战斗的留下的结界痕迹此刻已经消失大半,远处两半的冬木大桥也被当成主梁架构疲软的事故进行处理,积水覆盖了残留的焦痕,在静谧的核电站内部,反应堆前,布衣的少年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磨光的干将莫邪被他插回背后,透过玻璃幕板,他可以望着天空的月色,整个电厂依旧和以往一样,在普通人眼里看来没有任何异样。
可顺着反应堆往下的地下深处,借助于原本的新都市民会馆的地下停车库,有人在这里动用了巨大的工程把洞往下挖的很深很深,一直到到达下方几十米处发出微弱荧光的祭坛。拄着拐杖的老人看着祭坛正中被黑影裹挟大半的紫发少女,除却偶尔伸出的黑色触须外,黑影已经被很好的平静下来。
老魔术师走向祭坛前方维持状态的蓝发女子,用沙哑而带着腐朽气息的声音赞美道:
“唔,不愧是神代的魔术师,只用了半日,就能把原本失控的黑圣杯维持相对的平稳态,不出五日大概就会和真正的圣杯之器一样了,不,反而更加强大,这意味着它可以完全吸收一切战败的从者,爱因兹贝伦那边的人偶就基本失去了用途。”
“正是如您分析,所以目前我们需要尽快安排契机,让一些从者战败,检测黑圣杯的稳定度。”caster恭顺地地下头说道。
“哦,是该需要从者来检验了,不过让本该战败的saber侥幸逃走确实是你们的失误。”
“master,对此我非常歉意,若是当时我的能力能不被阿特拉姆的诅咒所限制,那么我一定可以在archer赶来之前击败saber!”
间桐脏砚眯起眼睛审视着眼前的魔女:“确实目前阿特拉姆已经没有多少用途,不过老朽留着他可是用来提防着你的,令你的魔术一直受限也是老朽对你放心的条件之一。”
美狄亚完全不以为意,她淡然地接受这些判定:“不过也可以拿一些assassin来进行试验,反正分身也很多。”
“那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很可惜assassin的分身们必须全部消灭,其灵魂才能被圣杯吸入,不过那样一来阿特拉姆的安全就又没了保障,那么这事先姑且搁置,老朽将带你看一看着十年来的努力。”
脏砚用拐杖轻轻敲击了地面,瞬时,修建在电厂下方的巨大溶洞显出了全貌,贯穿的魔术回路如黑夜的条形灯照亮这里,无数条复杂交错的纹路变成诡异而复杂的阵圈,而一切回路的来源都来自于远处更小的通道,密集的魔力源源不断顺着通道汇聚在这里。
“呵呵,这里就是老朽修建的大圣杯的备用体,你也可以说是第二圣杯,对樱做的这些仅仅是把她变成仪式开启的钥匙,而仪式本身也可以在这里进行,毕竟靠近核电厂,通过樱和刻印虫实现能量和魔力的转化,这比在柳洞寺下方巨大空洞里更加安全。本来这里只是用作备用,不过自从老朽在三年前探查柳洞寺下方大空洞的时候发现了被不知道谁安置的类似定时炸弹的魔术装置,无法进行拆解的老朽就开始把这里作为主要的阵地,这里和核电厂一样都是五年前完工,之后便顺着和柳洞寺下方的空洞间的魔力隧道迅捷地把大圣杯的空腔转移到这里,至今已经将近吸收了七成,你之前在柳洞寺搭建阵地时想必就发现了这一点吧。”
Caster低着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哎,确实,我本以为凭借柳洞寺得天独厚的条件,又是大圣杯所在地的上方,汇聚魔力会很容易,但实际效率却极其底下以至于我不得不紧急借用了寺院僧人的生命力。”
“这一次,间桐家掌握所有的要素,原本需要的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偶,现在也因为樱的完美变化而不需要了。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等待战败的从者被回收到这里就可以了。”
“恕我多嘴,master,在您所派遣的追杀saber和那小鬼的任务里,我认为rider并没有尽到全力,想必您也通过魔术看见了,就在我全力拼死和archer交战的时刻,本有我可以有效吸引archer的注意力,但rider释放完鲜血神殿之后,期间有至少三次机会可以利用天马击杀那小鬼,在那样强度的神殿下,saber也仅仅是凭借刚刚缔结的契约勉强不消失而已,但rider却任由爱因兹贝伦的小女孩拯救那小鬼,对此我认为这是对您的不忠!”
原本一直静立在黑暗处的紫发从者看着目光扫来的脏砚,手里的短刃和锁链没有收好而是戒备地持在手里。
“哦?看来caster说得确实没错,老朽也在一直好奇这个问题,那么rider就在此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Rider的目光被眼罩遮挡无法被看见,她也没有对caster进行反驳,而是轻声地问道:“您的意思我刚才大概听的明白,一开始是按照您的吩咐试图去爱因兹贝伦捉来圣杯之器,借此取代樱,这也是我听从您的缘由之一,而现在看起来,您似乎已经不需要利用爱因兹贝伦的人偶,那么也就代表着之前您所说的保全樱的生命的承诺是虚假的了?”
“哦呵呵,原来是这样,看来caster所言不虚,虽然老朽目前控制着樱,但并不代表我和你有着直接的契约,和caster仅仅是被供魔不同,你依旧服从的还是樱。大概我也能猜出一二,最初的那晚也是樱给你下的令咒保证卫宫家男孩的存活吧,那么想必到现在为止,那令咒依旧还在生效吧。”
“正是,樱被您所逼迫消耗一个令咒制作了伪臣之书,随后我又被樱下达不可伤害卫宫士郎的令咒,所以在之前的追杀中无法使用杀招,但目前您也不在意樱的生死,那么我们之间就没有交易的必要了。”
间桐脏砚此刻才发觉,rider一开始就浑身戒备着,无尽的杀气逼近,短刃贯穿了老魔术师的胸膛,随后长长的锁链跟上,在几番无法看见轨迹的高挥动之后,组成脏砚身体的虫子尽数被的锁链所毁灭。
不等caster反应过来,rider敏捷地攀上祭坛,试图解救被黑影笼罩的樱,但随即,rider的靠近引起了黑影反应,纠缠的黑色触手试图缠住rider,一旦被接触到就会变成坏死的状态,如今caster的一只手就处于这样的情况。
可她已经毫不顾忌了,黑影正随着时间不断侵蚀着樱的内在,若是任由脏砚利用,最后挽救她的机会就没了,无论如何必须把樱带走。
她小心地保持着距离,用飞舞的锁链不短荡开试图包裹樱的黑影,试图让它和樱一点一点分离,突然,樱的身上忽然冒出无数的刻印虫,以可以看得见的速度长大变成成虫,飞舞的虫子和黑影试图一起裹挟rider,仿佛浑身的魔力被抽干一样,rider用尽力气把自己从虫子和黑影里弹出,无力地摔倒在地上,而飞舞的虫群再一次聚集,形成了安然无恙的老魔术师。
“唔呵呵,真是把老朽吓坏了,看来caster所言不虚,老朽既然无法兑现樱生存的承诺,那么你也就失去了价值,那么就让你的灵魂先填满黑色的圣杯吧。”
脏砚控制着樱的手臂,随着他干瘪的嘴巴一张一合,失去意识的紫发少女的嘴唇也被带动得一张一合,逐渐发出和脏砚的命令一样的声音,兼有少女的稚嫩和夹杂在其中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