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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睁开的眼睛,但那目光也在渐渐涣散下去。
戈尔贡形态的rider,曾在森林里以此防备saber的宝具,以熄灭理智和戈尔贡化,变成恢复能力和防护能力都远超之前的怪物,以此换得生命的存续。但眼下的rider似乎受到了比saber的宝具伤害更加可怕的力量,她粗壮的脖子几乎完全断裂了,原本手持的锁链和短剑,此刻正在脖子处死死地插着,割断了她的血管,阻隔了上下的呼吸,而她的背后,是躺在血泊里的白色的天马,收拢的银色双翅此刻完全被鲜血浸染,它的脖子上不断流下血液,滴落在地上的血液顺着不知道何人绘制的长形的血色魔法阵,一点一点把生命力注入奄奄一息的rider体内。
“暂时只能依靠她的天马的血液来维持存活,不过大概也挨不到今晚了吧。”说话的是言峰绮礼,“她是乘坐天马来到这里的,被之前逃到这里避难的间桐接到,阻止她发狂倒是耗费了我不小的功夫,不过她最后咬破了天马的喉咙,随后我就用简单的魔术在天马和她之间建立一个生命力的供给通道。”
我看见银色的天马此刻正在遥遥地望着自己的主人,那目光里是无尽的怜悯和畏惧,就像是见到濒死的母亲一样,想接近她却慑于她的狂暴,大概天马也要死去了,脖子上被美杜莎撕裂的巨大伤口边缘已经泛着无法愈合的毒素,在我们的视线里,它流完了最后一丝血液,看到了和它一样洁白的依莉雅,天马竟然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言峰绮礼看到完全死去的天马,脸上神色一变:“不对!你们快散开!”
他推开我们,随后,手臂捋起,那是无数的红色的如伤疤的东西。
“天啊,你这家伙,怎么会有那么多令咒!”依莉雅惊讶地喊着。
神父没有理会我们,伴随着短暂的咒语,他胳膊上的令咒消失一条,三把黑色的短刃被凭空从他手里弹出,消耗的令咒化作红色的魔力包裹着短刃,随着三声急促的响声,神父把三支黑键投到戈尔贡周围血红色魔法阵的四周。
原本奄奄一息的美杜莎像是觉察到天马的死亡,突然弹起身来,狰狞的面孔和流着血液的眼眶,无数鳞片随着摆动的蛇尾把上面渗出的血液迸溅到我们身上。
“又狂暴了吗,大概是觉察到她的孩子的死亡了吧。”神父喃喃道,“你们都走吧,即使凭借令咒的魔力量也已经不可能救她了,这是濒死前最后的狂暴了。”
间桐慎二摇着神父的胳膊:“喂,你这家伙,说好了的要帮我救rider呢,你还有那么多的令咒,为什么不去救她,没了rider,我可怎么从老爷子那里救走樱啊,你这家伙!可恶!可恶!”
神父无情地挥开他,怒斥道:“愚昧!即使把我的令咒全部用完,但每一次的魔力量也不足以供她恢复,仅仅能做到镇住她不至于令她死之前把这件教堂震塌而已,我们教会也不是很有钱,这一次处理几乎花尽了预算!”
绝望的慎二看着濒死的从者,我又想起了那天的月夜下,自己被爱因兹贝伦家人偶无数的兵器袭击的那一刻,正是眼前的怪兽,不过那时候还是个长发飘飘的美人,所拯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但终究是承人之情,就像是远坂曾救过我一样。
“依莉雅…。你有没有方法救救她,她曾经在那天晚上救我我的命。”我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是因为自己名为“正义伙伴”的梦想和原则吗,还是纯粹的不想看到曾经救过自己的人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呢,其实我也知道依莉雅大概也是没有办法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心里把她当成了姐姐,不由自主地征询吗。
银发的少女眨着红色的双瞳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士郎,她真的救过你吗?”
“嗯,就是你被抓走的那一天晚上,那个站在墙上的紫发从者,你大概也看到了吧。”
依莉雅确认了我的话,她指着神父的鼻子问道:“言峰绮礼,你刚才说了,单凭令咒这样的大魔力魔术的魔力量也无法一次填补rider的缺失吗?”
完全没有被少女的无礼所触怒,反而摊手,神父说道:“就像是面临沉没的小船,用盆怎么舀水,即使舀水很多次也无法赶得上进水的速度一样,必须在一瞬间把漏水的船的积水全部排出,才有可能补漏。和此同理,令咒的魔力就是舀水的盆,固然我可以舀出一部分水,但无法赶上流失的生命力,所以即使用完了令咒的魔力也无济于事,必须想办法在瞬间给rider投入更大量的魔力,但那种魔力量是你我都无法实现的。”
“呵呵,单纯是你无法实现罢了,但论及魔力量,我还是有办法的!”依莉雅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一样,只身一人慢慢接近狂暴的戈尔贡。
Archer大声劝阻:“依莉雅,不要,没有必要为那家伙…”
少女转身回头,笑着看着巨人:“不是为了那家伙哦,是为了士郎而已,因为她救过士郎,我不想让士郎看到救过他的人死在他面前。”
赫拉克拉斯默然点头,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个丑陋的盾牌,上面最里面的是有些腐朽的木头,外面依次包裹着七层牛皮,最里面的牛皮大概也被海水泡烂了一样,看起来是用过很久的旧盾牌了,烂了无数次,可使用者总是不舍得扔掉,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用新的牛皮蒙上修补好。
Archer把盾挡在依莉雅前方,和她一起小心地逼近发狂的戈尔贡。血盆大口冲着接近的二人吼起来,毒腔里的毒液从嘴巴里便是粘液和毒牙的伸出射出,被那破旧的牛皮盾挡住,却也在上面留下腐蚀的痕迹。
“居然能在大埃阿斯的盾上留下痕迹…。”巨人停止前进,把盾支起挡住依莉雅,看着圆盾下露出缝隙,巨人皱起眉头,又从自己的战甲里掏出了两个小小的暗褐色兽皮做成的桶套,穿在依莉雅的双腿上,这样就完全护住了少女。
看着少女疑惑的眼神,巨人嘿嘿笑起来:“尼密阿雄狮的皮,留下一点儿做的拉弓的指套,不过给依莉雅当袜子倒是很合适,这玩意儿连许德拉的剧毒都能抗住,所以我就不担心啦。”
依莉雅撇起嘴巴,调整好archer的指套:“一点都不合适,大了好多,缝边的是什么东西,肠子吗。”尽管厌恶,少女还是穿上了,不过看起来确实很保暖的样子,少女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主从二人接近了暴走的美杜莎,生命力飞快地随着暴走而流失,巨人大吼一声,随即用拳头把还想袭击依莉雅的蛇发女妖打蒙了。粗壮的身体坐在便是鳞片的蛇尾上,强有力的双手扣住美杜莎的脖子和一只手,另一只手被巨人压在美杜莎身体下方。
“老实点,你这家伙,不然我的蛇皮鞋子就有找落了!”巨人狠狠地凑到蛇发女妖耳朵旁用粗厚的声音威胁道。
大概终于是明白自己无法挣脱巨人的怪力,以及不断流失的生命力,蛇发女妖的瞳孔开始涣散,从蛇尾处,慢慢变得有些透明。
“archer!稳住它!”依莉雅下达命令。
她小小的双手轻轻拂过美杜莎被鳞片覆盖大半的脸部,像是感受到少女轻柔的双手上的体温,戈尔贡形态的rider竟然慢慢地平息了暴怒,原本瞪圆的混浊的双眼竟然开始变得清澈起来,少女的手拂过她的下巴,略过她的脖子,随后在那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处挺住,依莉雅原本姣好的面容上忽然出现了几条闪电般红色的魔术回路,透过她略微透明的衣裙,大概她此刻全身都泛出这样的红色魔术回路吧。
“依莉雅,你不要…”我有些担心。
“士郎,我没关系的,这些都是当年在爱因兹贝伦那边接受改造形成的魔术回路,凛那手臂上可怜的魔术回路和我相比简直就是个笑话,所以,若是言峰绮礼说的不是鬼话的话,单凭魔力量我是可以就会她的,”她俏皮地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好像撩动自己心里的某样东西,“相信姐姐啦。”
依莉雅回身不再看我,我知道她此刻不能被打扰,连一向有些轻佻高傲的archer都严肃地看着她。
伴随着涌动的魔力,浑身都是魔术回路的依莉雅把双手按在rider脖子上的短刃上,轻轻地,仿佛念着童谣一样,用自己所不知道的,带着古爱琴海畔游吟诗人的腔调,让rider慢慢平息下来,短刃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脖子处抽离,巨人也小心地配合着依莉雅,把链条慢慢往回拉,带着短刃一点一点地抽离rider的脖子,剧痛让美杜莎又清醒过来,狂吼着想要咬死依莉雅,却被巨人死死地按着,口腔里喷出的毒液溅在下方,不少喷射在伊莉雅的腿部,尼密阿雄狮的兽皮竟然把溅射的毒液完全弹回,和被腐蚀的牛皮盾不同,光亮的毛皮似乎涂满了油脂,毒液完全无法附着。
依莉雅有些惊慌地收回手,被拔出的短刃被archer扔到一边,两只大手把美杜莎的头死死按在地面的瓦砾里,勉强遏制住她。
“这家伙,怪力居然能比得上我。”archer唾了一口,大概是毒液溅到他的嘴边,腐蚀掉嘴唇的一层皮,“这味道,居然有点香。”
“archer,闭上嘴巴,”少女显然对渐渐有些话唠的巨人不满起来,继续轻轻地抚摸着rider的脸部和脖子。
在少女的多次抚慰下,rider再一次恢复平静,长吁了一口气的依莉雅把双手一前一后放在rider脖子处贯穿的伤口两处,魔力伴随着涌动的回路再一次发动,即使是我,也能感受到那如洪水一样的巨量魔力源源不断涌入rider的体内。
言峰绮礼也有些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奇景:“哦,原来如此,以身体机能的部分毁灭来换取魔术回路吗,看起来,确实是爱因兹贝伦最后的王牌master了。”
我和慎二以及saber看着被巨额魔力填满的rider,她的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死去的蛇发变回了长长的紫发,巨大的蛇尾被两条玉腿所代替,身体上的鳞片也慢慢地吸收掉,变回了美丽细腻的肌肤。
“等一下!”言峰绮礼忽然窜出,把不远处的一个紫色物体遮住rider的眼睛,那正是她之前的眼罩,“被她的眼睛看到就会石化的,一开始来教堂我差点就被石化,反而是间桐慎二拿出墙壁的镜子反射她的目光,我们才勉强镇住她。”
美丽的骑手抬起头,被眼罩遮住的目光看向眼前的少女的方向,她的手臂慢慢地摸着,接触到伊莉雅小小的手臂。
“姐姐?是姐姐吗?”她竟然发出这样的问题。
依莉雅已经很疲惫了,巨额魔力的消耗让她几乎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无奈地任由rider摸着她的小手。
“姐姐,还活着吗,原来我保护了姐姐,对吧,从那些追名逐利的冒险家手里。”
依莉雅无声地摸着她的发丝,轻轻地说着:“是哦,美杜莎很强呢,姐姐很开心。”
Rider摸索着依莉雅的手臂,一直摸到了她的娇小的脸部,而依莉雅没有任何反感,而是欣慰地看着已经完全康复的rider。
“真好啊,看来我也不是那么没用,对了,好像把姐姐的天马弄伤了,请不要怪罪我。”
Rider竟然担心起来,声音也有些不自信,似乎等待着责骂。
“不怪你哦,美杜莎也是没办法的事。”
“哎?依莉雅,你不是不喜欢陌生人触摸你吗?”一直沉默的巨人忽然发问,眼睛戏谑地看着刚才被自己扔到草丛里,狼狈的慎二,“为啥这家伙你不生气。”
依莉雅闭上眼睛,像是显而易见地回答着:“因为rider很美呀,我不是不介意被美丽的东西触摸的。”
Archer看着自己的粗壮的身躯,把本来留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并缩回了想拍依莉雅肩膀的大手。
“倒是你啊,archer,现在还压着rider不放手吗?”少女站起身来,即使如此也不到巨人的腰部高度,她嫌弃地看着依旧坐在rider身上的巨人,一只大手还牢牢扣住rider的一支胳膊。
巨人发现了自己的不妥,确认rider恢复正常后,立刻站起来,傻傻地挠着头看着依莉雅。
“我们走吧,archer,不要觉得人家长得好看就不放手。”少女满不在乎地离开,似乎很满意巨人给她的狮子皮袜,得意地在我眼前转着圈炫耀着,“士郎,姐姐是不是很厉害。”
看到恢复的rider从新站起来,我舒了一口气,心里纠结的积郁如融冰一样消失了,我举起大拇指赞道:“Nice!”
“姐姐大人…。”紫发的从者终于清醒了,她看着银发的少女,正是之前被自己抓住试图以此和脏砚交换樱的筹码,而现在,自己的性命无疑是被她所救,“非常感谢您的厚恩,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
依莉雅摆摆手道:“rider是想换出樱吧,所以抓我也是平常,我也是mast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