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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却被那名少年奇迹般地阻挡,这样archer可以完全全力应对自己。
自嘲般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嘴角,机关算尽到这一步,竟然落入了绝境,再一次她望着远处堤坝上因过度投影而倒地的卫宫士郎,究竟那少年的内心在追求着怎样的迷梦呢,大概也终究不会知道了吧。
萃毒的箭簇指向caster的咽喉,她没有闭眼,而是等待最终审判一样看着自己的死亡。
“退下,caster,老朽自有办法对付他。”核电站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佝偻的老头,苍白的皮肤几乎是贴在头骨上面,细小的眼睛里露出精光,间桐脏砚边走边呵呵地笑着,浑然不顾毒箭的威胁。
“以教皇敕令命之,archer,去爱因兹贝伦城堡击杀lancer!”脏砚只是动了嘴唇,没有其他任何的魔术反应,但是相隔遥远的市区和林海里的尤布斯特海塔的嘴唇却跟随者间桐脏砚念出相同的咒术,那是最后一枚凌驾于令咒之上的大魔术,美狄亚惊讶地看着弓兵保持着拉弦的姿势却消失在眼前,只留下了战场上崩裂的大地和使魔残骸。
“教会的圣职者已经和虫术控制下的爱因兹贝伦家主达成协议,虽然不能保证可以依靠那帮人阻挡lancer以及archer,但拖延的时间就足够你消灭saber了。”间桐脏砚看着caster从地上站起来,向自己行礼效忠。
“英明的master,您所赐予我的援助将是我最大的恩惠,无须您多言,也要帮助您得到圣杯,既然容器已经初步稳定,是该到了注入魔力的时刻了。”
瞬间的变局让胜败逆转,美狄亚飞身升空,高速神言对着未远川和berserker缠斗的saber瞄准,激起的高耸的水柱让未远川腾起惊涛骇浪,独自奋战的剑士脸上尽是水花,腰间的盔甲上已经染上鲜血,那是之前berserker以狂化的怪力硬生生切开魔力的铠甲,虽然最后被勉强挡住,燃烧的双刃却杀伤了自己的腰部,而那原本的布衣少年此刻身上早就没有半点完好的皮肤,包括脸部也是被烈火烧过的溃烂和狰狞,一道巨大的剑痕从他的左肩划下一直延伸到腰部,不断渗出的血液却没有令他失去力气反而因为血液的激发和重伤而更加狂暴。
“为何你要对我如此愤恨,我们生前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为什么!”再一次以长剑格挡住劈砍下来的干将莫邪,黑白双刃就像是两只怒吼的火龙一样,包裹在里面的灵魂再一次因为saber的圣剑而发出怨灵般的嚎叫。
“嗷嗷啊啊啊啊…。”被火焰包裹的全身溃烂的少年没有丝毫的痛楚,金发的少女不知道这原本布衣的少年在生前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和苦难,那身体的火焰和溃烂更像是被生前经历幻化成的宝具或者礼装,给予任何迫近着灼烧的伤害。
没有丝毫的理性和交流的余地,就像是最初在柳洞寺山门相见时的狂怒,而此刻这份狂化要比那时更加强烈十倍。
高速神言击打在自己的身上,不断加大的攻击力度即使是自己的对魔力属于英灵中的上乘水平,也无法持续阻挡,红色的烈焰和金色的光辉交织,就像是未远川畔的两颗火流星。
被逼到绝境的saber看着被caster用魔弹打出的无数水柱,忽然飞身跃起,直接跳到了河面上,受到湖之女神嘱咐的自己可以在江河上如履平地,看到转身离开的saber,berserker大吼着跟随她踏入冰冷的河水里,溅起的水花似乎把干将莫邪以及赤身上的烈焰压制不少,先前腾起的火焰导致的优势此刻再一次被saber抢回。
老人望着未远川河面上生死的搏斗,慢慢接近着银发女孩所在的堤岸上:“saber确实是优秀的从者,只可惜要成为填入圣杯的第一份祭品了,呵呵呵。”
银发的少女手臂上的第二条令咒消失,可是archer并没有随之赶回来,她赤红的眼睛瞪着接近自己的老人,死死地抱住昏迷的卫宫士郎。
“咳咳咳,没用的,人偶,那可是尤布斯特海塔最后一道教皇敕令,凌驾于普通令咒之上,以带来极大身体负荷为代价,爱因兹贝伦的家主也算是竭尽全力了,只可惜,昔日原本应该接受改造的圣杯之器没有完全,就被打断带走,若非如此,老朽也不用费劲心思在樱的身上下如此的苦心。”
依莉雅斯菲尔看着对方,之前的绝望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冷静,她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和她年纪不相称的冷澈的声音:
“脏砚,以核电站的能量来转化成魔力供给名为樱的祭品,不仅是为了她的生存和稳定。若我是没猜错,汝之目的并非完全意义上第三法的圣杯…。”
老人听到的是自己所熟悉的两百年前的声音,短暂的沉寂后,嗤嗤地笑起来:“呵呵呵呵,虽然在两年的时间里没有改造完全,可看起来已经有了一大半的圣杯回路,而且一样继承了羽斯媞撒的人格吗,既然你以此人格和老朽交谈,那告诉你也无妨,如今就算是archer能够脱身,也只能依靠体力的奔袭,时间差足以让saber战败。”
间桐脏砚看着少女的怀里躺着的少年,得意地说道:“竟然有人会以性命来保护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偶,也好,也好,就让你死前明白老朽的计划。的确,以樱为核心的圣杯无法实现第三法,不过老朽本身也无意祈愿从圣杯许愿本身来获得目的,因为老朽的目的原本只有一个,那便是追寻了两百年的永生之路。”
“永生吗?区区凡俗肢体却不愿回归土地,而只能徒劳挣扎,所谓永生,和永死也毫无区别。”
没有被银发少女的话所动。老人继续说着:“区区人偶当然无法理解人类的夙愿,但这份夙愿却是人类的根本追求,樱作为圣杯对战败英灵的吸收能力远远胜过于同样不是完全体圣杯的你,在吸收六个战败的英灵后就可以许愿,可如今的圣杯已经不再是最初的无色,混杂着别的东西,这会令老朽的愿望南辕北辙,那么老朽就不能许下直接永生的夙愿。樱的根源是影,成为圣杯的她,可以把局部的状态投射到整个世界,这才是老朽在五年前决定另辟蹊径将其和这座核电站联系起来,圣杯一旦被许愿,大概就会出现比十年前的火海更加恶劣的境地,这一次将是伴着核泄漏,所以可能不会一下死去那么多人,因为老朽并不爱杀生,只需要辐射让这个城市的人类苟延残喘就可以了,凭借黑色圣杯的能力,可以把这些不断流失的生命力加在老朽的身上,因为老朽才是樱的控制者。”
“以整个冬木市的人类的残缺的生命作为你延续永生的祭品吗?真是肮脏和恶心啊。”
“不,不对,人偶,你的思维永远赶不上人类,所以这并非全部,老朽说过,樱是良好的影属性的载体,以此为核心的圣杯就可以把整个世界都映射到和冬木相似的境地,所以核泄漏导致的并非是这一个城市,借由圣杯的映射,整个世界的人类都将在核辐射和污染的状况下残度余生,是的,一定会有很多办法来延续生命,人类的求生本能也符合老朽的利益,就像是饲养牲口一样,新鲜的肉类总是有着最大的利用价值,以整个人类受到核辐射以及圣杯诅咒为代价,把逐年散失的生命力源源不断汇聚在这里,最终都将转化为老朽生命的延续。
哈哈哈,这可是70亿生命为祭品的长期祭坛,而老朽终将是祭坛中永恒的智者,以无限生命来展示着这最伟大的魔法。”
狂热的眼神里好像是燃烧着火焰,间桐脏砚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和真相,那是以一人永生的执念来把全人类的未来作为祭品的祭坛,人类将在漫长的岁月里不断繁衍生息,苟延残喘,新生的婴儿在出声的那一刻将被圣杯打上死亡的烙印,每一日都在流失着生命力,表面上看却只能是核辐射的遗传,在生死的较量中,或许会有很多人继续延续生命,甚至完全排解辐射的残留,可那份诅咒则永远打在他的身上。
“一旦圣杯发动,人类并不会立刻灭亡,就像是十年前的卫宫切嗣那样,被诅咒逐渐剥夺着活力和生命力。老朽认为你一定和少年都熟悉那样的情景吧。”
少女想起来了,自己被父亲接回来的那一年,那以肉眼可见的肢体和活力的衰老,如今将要以整个人类为范围再一次延续卫宫切嗣所受到的那份恶毒的诅咒,七年前的月夜里,她伏在切嗣的腿边,耳畔听着最后一丝的生命力从他的身体里流失,正是那样的诅咒让自己一度陷入爱因兹贝伦的痛苦长达两年,若非是奇迹的力量,恐怕此刻代替樱在那里的正是自己。
“那么,知道这一切的你,应该可以知足的死去了,之所以和你说这些,也是看在爱因兹贝伦先祖羽斯萨提的份上。”老人把拐杖指向少女的心脏,“虽然caster一再强调不需要白圣杯的作用,不过老朽可没有完全相信她,就算没有作用,也可以和远坂凛的心脏一样,增加黑圣杯的稳定性。”
拐杖的尽头涌出几只长着巨大獠牙的刻印虫,盘桓在杖头,就像是伺机的眼镜蛇一样,突然张开獠牙扑向依莉雅斯菲尔的心口。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出,长长的睫毛下是绝美的容颜,她搂住怀里的少年,尽管他已经毫无知觉,却依旧当做自己的至宝一样搂住,就像是搂住属于自己布娃娃的普通女孩那样,面临着死亡却依旧保持着安静和淡然。
“嘶…”刻印虫扬起的獠牙即将如刀刃一样捅入少女的心脏,发出得意的嘶鸣声,带着倒钩的利足将在瞬间抓破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锁链声打断了虫子的嘶鸣,带着链条尽头的短刀把刻印虫在半空中活生生地切成两段,失去躯干的头部发出刺耳的叫声,而它落下的腹部则流出恶心的浓汁。
短刃随着链条飞回,随后飞快地把老人的身体拦腰截成两段,就和他杖头上释放的刻印虫一样,间桐脏砚的身躯颓然倒地,无数飞起的虫子扑向来袭者。
紫色的长发舞动,矫健的身姿轻易避开了袭来的虫群,锁链挥舞之间,半空中只留下残缺的虫体,随后纷纷下落,紫色的眼罩下遮住了她的目光,仿佛不再留意这些散去的虫体,而是看向远处的未远川上红色和金色的剑鸣。
“R…rider?!”依莉雅认出了袭击者,她惊喜地看着紫发的从者,“怎么是你来救我了。”
“不是rider。前来救你的可是本大爷。”一个熟悉而令人厌烦的声音从依莉雅的背后传来,穿着一身新衣的蓝发少年高高地站立在她的身后,似乎还在调整者姿势以让自己更加像是一个救世主一样。
“切,慎二(闲人)?”依莉雅厌恶地别过头去,像是看到了玷污眼睛的东西一样。
慎二不以为意,得意地指向远处,命令着自己的从者:“那老头子应该没死,不过恢复那副身体需要时间,rider,你去帮助卫宫的从者,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优秀的servant和魔术师。”
紫发的从者双手摸着依莉雅的脸蛋,无法看清她的表情,随后一个飞身,向着远处空中压制saber的美狄亚发起攻击。
“卫宫这是怎么了?”慎二看着昏迷在少女怀里的昔日好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伊莉雅确实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担心的神色。
“过度使用高负荷的魔术导致的魔力休克罢了,反正和你说了你也没有用。”
间桐慎二瞪着银发少女,指着她的鼻子说道:“爱因兹贝伦,你可不要小看人!”
不由分说地,间桐慎二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圆柱型的玻璃瓶子,里面不知道浸泡着什么东西,他毫不犹豫地打碎那瓶子,飞快地掰开昏迷的卫宫士郎的嘴巴,把浸泡在里面的东西塞了进去,扭动着尾巴,自己钻入了卫宫士郎的食道里。
“啪!”的一声,间桐慎二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依莉雅运起刚刚恢复的一丝魔力,一根银发断裂,在空中变成剑的形状,直指间桐慎二的胸膛。
“你这家伙,给士郎吃了什么东西!”少女瞪着他质问道。
“这可是老爸留给我的礼装,大爷我是看在卫宫的面子上才一再容忍你,你可不要得寸进尺。”看着半空中因为魔力不足而飞散的银丝剑,他得意地抱着胳膊道:“看来你也是没有魔力了,不过这是因为你帮助了rider的缘故,所以我就把间桐家珍藏十年的虫体喂给了卫宫,放心,你不必担心他吃坏肚子,在瓶子里浸泡了十年而不死去,正是因为它体内的魔力,一旦被卫宫吃下去的话,就会立刻变成魔力块的形式补充干涸的魔术回路里,你再扣他的嗓子眼也无法把虫子吐出来。”
“要是士郎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舍弃我的性命你也别想活下去!”少女冷漠地看着间桐慎二,被眼前低他不止一头的娇小少女看着,他的心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