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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懒洋洋地攥住枪柄,无奈地看着天边的繁星:“是啊,又要给麻烦的master们干活了呢,大家伙。”
在有些暗淡的夜幕下,□□忽然散发出红色的光辉,那是发动名为刺穿死棘之枪的宝具的前兆,魔力涌动的□□,忽然不受控制地调转枪头,转了半圈,原本被lancer捏住的枪尾忽然调转成枪尖,而被巨人捏在手里的枪尖忽然转过来调换成枪尾。
巨人好像梦游一样,握紧□□的枪兵,嘴里用低沉的声音念出lancer宝具的真名:
“刺穿Gae死棘之枪Blog!”
我和依莉雅还有巴泽特像是同时被人捏住嗓子眼一样,发出低低的惊呼,lancer的刚被依莉雅修复不久的心脏处,插着他自己的魔枪,魔枪不知是因为攻击者有意还是无意,稍微下偏了一点,却把最后的心脏残片完全击散,而那银丝编织的修补魔术也随之灰飞烟灭。
血液布满了lancer后背处冒出的枪尖,他呆呆地用双手扶着□□自己心脏的枪兵,像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攻击者。
“archer…。。你…。。为什么…。”他亲眼看见枪柄正牢牢握在赫拉克勒斯的手里。
瞬间,巨人再一次用力,旋转枪柄,随后飞快地拔出。
蓝色战甲的勇士的胸口腾起血之喷泉,飞溅的血液溅射到我们的脸上,他的眼睛几乎撑开他的眼眶,不敢相信地最后看着巨人,自己一直信任的好友。
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在库丘林倒地的前夕,他的身体就已经完全化作蓝色和银色的光点,我看到了他最后的眼神。
那是被挚友背叛的怨恨和不甘。
当最后一个光点消失的时候,巴泽特手上的令咒消失不见了。而巨人依旧握着lancer留下的□□,那本该消失的宝具上,此刻竟然发出偏黑色的邪光。
那枪尖带着赫拉克勒斯的武艺直接指向依莉雅的咽喉。
☆、竖子成名
长枪扎入我的肩膀,那长枪没有继续穿透,而是忽然拔出来。手握长枪的巨人像是不敢相信一样看着自己的手,像是疯狂地和某种东西挣扎一样。
“啊!不!啊啊啊啊!嗷…”巨人像是无法控制一样地和自己做着斗争,在长枪刺出的那一刻,巨人看到了成为目标的依莉雅,恢复的理性让他抽回长枪,所以没有给我造成致命伤。
他的身体里好像有两个灵魂一样,在不断地搏斗着,脚板地下像是沾着沥青一样的黑色阴影,阴影渐渐地顺着巨人的腿部攀援,形成一层不短包裹巨人的黑色淤泥。
而那黑影和淤泥的源头竟然是昏迷在巨人身后不远的紫发少女,她痛苦的神情好像也在被那黑影折磨,似乎身体已经完全撑不住了。
“樱!你怎么了?”我大喊着,却无法冲到巨人的身后拯救她。
巴泽特忽然来到我的身边,疯狂地摇着我的肩膀问道:“那女孩周围的符石呢,那女孩周围的符石到哪里去了?!”
被她莫名其妙弄的我很火大,吼道:“什么符石?快想办法救樱!”
看着她恐惧地瘫坐在地上,我一瞬间恍然大悟,那是之前lancer为了镇住樱身上蔓延出的黑影而在四周布下的卢恩符文,而此刻卢恩符文已经消失。并不是因为lancer的死去,而是那之前,樱周围的符石就没了,事实上,在传动到这里时,樱甚至起身和我们说过话。
“卢恩符文是概念性的魔术,不会随着传送魔法而消失的…”巴泽特紧急回忆道,“在塞拉把你们和樱传送到言峰教会之前,我就已经躺在魔法阵上了,那时我身受重伤,意识却很清晰,亲眼看见lancer布置卢恩符文跟随者传送阵一起来到教会,而在教会因为我的伤重而昏迷过去,所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我们再一次传到这里时,樱身上的卢恩符文那时候已经消失了,不然在那么样的符文镇压下,连正常的普通人都无法挣脱起身,更遑论一个重病的女孩,还能起身和你们交谈…。”
巴泽特惊恐地拉着樱,她身上溢出的黑影以及几乎完全包裹住赫拉克勒斯了。
“这…。。原来才是间桐家的圣杯…。原来一开始我就被言峰绮礼误导了。。”巴泽特拽着我和依莉雅后撤,“快点远离她,她能挣脱lancer的卢恩符文…。也就是说,到了可以自主进食的阶段了吗?”
我被那女魔术师死死拽住,十几米开外的河滩上,浑身都是黑泥的archer正在慢慢地陷入犹如无尽深渊里的黑影中。他不断地挣扎大吼着,最后竟然直接蹦到半空,随后一声怒吼,竟然把身上的黑影震落掉大半,慑于他可怕的威势,黑影犹豫了一下,忽然从泥潭里伸出无数支细小的黑色手臂,抓住巨人的毛发,脚趾,腿部和战甲,虽然更加缓慢,可巨人竟然渐渐地失去挣脱开的力气,那黑影毫无疑问地正在吸收赫拉克勒斯身上的魔力,就像之前那些机械使魔一样。
巨人像是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一样,逐渐的连语言功能都在慢慢消失。
他冲着依莉雅发出语言完全丧失前的最后一句话:“依莉雅!快!赶紧远离我!”
蔓延的黑泥再一次侵入到巨人的面庞,甚至流入他的嘴巴里,他的全身肌肉变得和之前美狄亚的手臂一样,几近完全坏死,视力也完全被黑影遮蔽,随后他拿着被黑泥侵蚀过的刺穿死棘之枪攻击着四周的空间,仿佛他深陷前所未有的痛苦和危机里一样。
“archer!你快回来!我是依莉雅,依莉雅斯菲尔,你…。究竟是怎么了,回答我啊!”
失去理性和知觉的巨人再也无法听到少女的呼喊,继续在黑影的泥潭里暴走着。
就在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巨人身上的时候,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在我们附近响起。
“原来如此吗,也难怪,吸收了那么多从者的灵魂,身为间桐樱的人格大概已经完全被圣杯本身取代了吧,没有了核电站和刻印虫的魔力转化补给,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试图自己进食吗,真是可怕而有趣的东西,那么就满足你的要求,”那是一个金发的魔术师,他的魔杖杖头上是一颗巨大的MANA之石,他趁着巨人远离樱的时刻,命令身边的一个黑衣从者把一块MANA之石送到樱的身边,那无疑是assassin,只见他用黑色的短刃划开少女刚愈合不久的后背,把那MANA之石塞入少女的心脏旁,无数根蓝色的细丝包裹着昏迷的少女的心脏,最后竟然和他的魔杖产生了强烈的联系。
那金发的男子竟然露出了成功的得意笑容,他张开手臂,如同诵读着某种魔力契约一样,对着沉睡的紫发少女命令道:
“吾以阿特拉斯院光荣家族立誓,塞梯。亚尔赫拉。阿特拉姆于此订立法老契约,使役被吾拯救之人,间桐家族器物,以此证明归属之权…。”
那人我认识,那是caster的原来的master————阿特拉姆,他和他的assassin一直隐匿起来,直到现在才现身,放入樱体内的魔力之石无疑和阿特拉姆有着强烈的联系。
“你这家伙,对sakura做了什么!”我怒视着他。
阿特拉姆像是才发现我一样,轻蔑地瞥了我一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窃取我从者的孽畜,真是没有想到吧,伺机而出的我如今可以轻易控制圣杯之器,不过这还不够,间桐脏砚这老头子,自以为得到了我科技和魔法结合的秘术,利用我完毕后就背叛了我,可他竟然被那该死的魔女欺骗,竟然天真的以为,单靠间桐樱这个伪圣杯就可以完成永生的目标,殊不知,爱因兹贝伦的人偶依旧是开启圣杯的催化剂。”
他转身看着我身后的依莉雅,轻轻挥手,命令身边待命的七名assassin道:“去吧,把人偶夺回来,奉献给你们的主人,顺便杀掉碍事的。”
“遵命,吾之主人。”围绕在阿特拉姆身边的七名assassin纷纷把短刃横在胸前,做出准备冲击的姿势。
手里的干将莫邪却不由自主地发出嗡鸣的警告声,霎时,一股利刃的寒意从我的脖子后面袭来,黑色的短刀划过我的后颈,温热的液体洒出,手里的双剑在极速转身的情况下死死地格挡住不知何时从我身后出现的黑衣刺客。
受到号令而忽然出现在我们身后的十名assassin想必是早就趁着我们因为被黑影污染archer而分心时,遮蔽了气息藏匿于我们身后,而原本围在阿特拉姆身边的七名蓄势待发的assassin在最一开始仅是充当分散我们注意力的作用,但此刻他们也带着冰冷的杀意和身后的敌人前后夹击我们。
阳剑干将拦住刺向依莉雅的黑色匕首,刀锋相交之间,在和银发少女身前不足两厘的地方擦出飞溅的火花,可随后另一把利刃随即刺入我的后背,无处不在的assassin此刻完全占据了优势。
腰部完全被温热的液体浸润,不知道多少次奋力格挡开即将刺中要害的匕首,可颈部和腰部留下的血液和高强度的战斗几乎让我透支。
横过来的一把银色巨斧忽然劈开了试图扎向我心窝的assassin的手臂,女仆莉兹莉特那可怕的哈尔巴德重斧在她的手里竟然完全没有重量,在我和依莉雅的四周画出一个死亡之圆,斩断一切试图侵入其中的assassin。
得到稍微喘息的我,感觉到腰部和颈部流血的地方正在被依莉雅用银丝魔术裹住,勉强止住流血。
而更远处,原本重伤未愈的女魔术师竟然以强劲的猛踢和重拳荡开了几乎和她贴身而战的三名assassin,完全赤手空拳的巴泽特竟然有着几乎变态的近战能力,她死死逼近一名高达两米的assassin,以手肘猛击他的腹部,她的胳膊似乎被用某种魔术强化过,那是和之前公主与我对抗阿特拉姆时公主给我身上施加的魔术类似,可如今,公主美狄亚早已灰飞烟灭,我实体的身躯完全无法威胁到assassin,只能依凭眉间尺留给我的干将莫邪这样的驱除邪灵的名刃来对抗。
哈尔巴德将一名试图跳跃攻击我的黑衣从者横空拦下,随后用它那粗壮的尖端直接把他钉死在地上,我回望着巨斧的主人,莉兹莉特的背后被插着三柄黑色短刀,可她居然还能游刃有余,我忽然想起之前在城堡里,未狂化的眉间尺也几乎摆在她的巨斧下。
像是被什么熟悉的感觉攒满全身一样,干将莫邪几乎和自己融为一体,之前赤的武技此刻竟然被自己不由自主地模仿起来,竟然也能挥动个一招半式,虽然只是单纯地护住依莉雅不让她受到assassin的伤害。
干将插入一名长发assassin的白骨面具,她的短刀也捅入了我的腹部,剧痛之下血液几乎流干的身体竟然以捅入她面具的干将为支持,双手按住刀柄深深地把那利刃插入那家伙的头骨里,可她依旧没有放手,匕首扎入肉体的痛感深入脊髓,满脸冷汗的自己拽住干将,以刀身和那家伙的头骨的连接处为支点,飞身踹开伺机试图抢夺依莉雅的矮个子assassin,被他投掷的短刀划去了脸上的一大块皮肤,血液滴落在手里的干将上,仿佛回应自己的召唤一样,干将竟然腾起了和赤那时一样的火焰,直接灼烧着assassin的面门,终于无法忍受的assassin松开捅入我腹部的短刀,捂着脸发出凄惨的喊叫,面具下已经完全被干将溢出的火焰烧掉,只剩下头骨,也许那面具下原本就是头骨也说不定。
回过神来,理智已经有些不清晰,大概是眉间尺留下的宝具所致,响应我的名刃在接受我的同时,理智也在慢慢地被侵蚀,另一个试图抢夺依莉雅的黑衣从者被我身上的杀气逼得略微迟疑了一下,就在那一迟疑中,我生生地拔下了原本捅入我腹部的黑色刀刃,嘴角竟然露出半狂化的笑声。
“啊哈哈哈!喝啊!”黑色的刀刃被我抛掷而出,插入那黑衣从者的眼眶,随后脑子里开始被狂化慢慢侵蚀,干将莫邪的火焰慢慢包裹着我的半身,那并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烧伤,而像是一种护身的概念防具,是因为双刀的缘故吗,还是因为潜意识里要死死护住依莉雅的缘故呢,那熟悉的力量再一次如潮水一样充满浑身的血管和肌肉,眼前的assassin被双刀插入身体后,握着刀柄的我竟然把他活活举起,伴着非理智的怒吼,双刀往两边撑开,把他撕成两段。
巴泽特因为之前的重伤,已经开始支持不住了,她似乎抱着依莉雅在和我说着什么,那是一幅恐惧和惊讶的表情,而依莉雅也有些生畏地看着我,却依旧拉着我的衣服,对我喊着什么。
那是什么声音,她们在喊什么,我听不见,女仆莉兹莉特再一次护在我的身边,帮助我挡开了侧翼的攻击。
依莉雅那手势是让我撤退吗。
是应该撤退了,可理智已经半狂化的自己,对于杀气和对手的用意也远超出平时,那大概是以前saber和我无意中说起的直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