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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擅自停下了舞步,星野光不由得趔趄了几步。
“小姐?”脸被意义不明地抚住。星野光不解地抬眼,等待着解释。
“我们聊天吧。嗯……你有什么梦想吗?”她这么开了口,蛊惑一般地注视着他,清透的声线和着慵懒,“那种……会连续出现在好几个夜晚里,牵绕得你睡不着觉的梦想。”
川岛袖牵住星野光的手,把他带到一边的台阶,拉他坐下。
“梦想……好像没有啊。但是之类的,重复出现的梦,倒是有一个。”星野光挠了挠后脑,露出苦恼的表情。
“小姐……要听吗?”他没有放开她的手,正如她也没有放开他的。
“说说看呢?”
“我会梦见我躺在幽暗的森林里一棵大树下。我很想上去,爬到树顶,去眺望周围阳光灿烂的原野,洗劫树上鸟巢里的金鸟蛋。”
“哈哈哈哈,这算什么?”川岛袖夸张地大笑起来,似乎是有一些冷,她把身体挪到离星野光更近的地方,“不说过起来,我常做的梦,和你一点都不一样啊。”她又望着他,笑颜里带了一点点苦涩。
“我记得昨天的梦里也是。我爬到了一根柱子的顶端,坐在那儿似乎无法下来,但是我没有勇气往下跳。我实在抓不住了,渴望能下来,但是我下不来,心里总不得安宁。在我下来,在我回到地面之前,永远不得安宁。我一旦回到地上,就非要进到地里去不可。”
她悲伤地绞弄着手指,把她的和星野光的纠缠在一起。
“呐。”她低下了头,注视着两人的手,“你再说些什么吧?”
星野光也垂下眼,更加用力地握住川岛袖的手,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心:“我给小姐讲一个故事吧。”
灯光暗了下来。
绿间隐约能看到更换布景的影子。
“高尾?”身边的人神情严肃,紧紧盯着舞台的位置,像是要看穿些什么。
“小袖是可以露出那种表情的人吗?”高尾和成皱了皱眉头,疑惑地偏过头,“那种感觉的满足,和那种感觉的悲伤……”
“所以星野学长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特别重用她吧。川岛演戏很棒。”
灯光重新亮起来,暖色的棕光环境,似乎是进入了回忆的戏份。
装扮明显变得更加少年了一点的星野光,在台上演着偷偷注视着被关在房子里学习这种技能的川岛袖的角色。
骑马的、拉小提琴的、祷告的……她做的一切,他都悄悄在边上跟着。
他所有的举动都配上了带着爱慕的旁白。
“嘶,真酸。”高尾和成撇着嘴,“虽然星野学长是很帅没错,但这种痴汉一样的尾|行行为……真的好让人难受。”
“……”绿间瞥了他一眼,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情太矫情的原因他才反应这么大。
——要是他知道川岛喜欢的是他,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绿间听到川岛袖在这时候苦笑了两声。
“这么巧合……?”他不由嘟囔着。
“小真你刚说什么?”
“没有。你专心看剧。”
川岛袖自嘲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
“母亲……”她迟疑着开了口,“母亲她……从小就把我当做男孩子来教育。”葱白的手指抚了抚自己的裙摆。
高尾和成这才有一点理解,在最一开始感觉到的违和感是什么。
庄园的千金,怎么会有这样简洁合身的衣服呢?那种设计,明明是为了方便行动特意做的。可是在追求奢华的贵族小姐当中,便利是最不需要被考虑的设计因素。
所以……
“我在最开始,甚至都没有办法确定我究竟是男生还是女生。”她把脸埋在手掌里,指缝间露出惊恐睁着的眼睛,像是回忆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从最一开始就接受了全面的,几乎只有男生才需要接受的教育。在庄园里干着男人的活。扮演着彻底的男人……但是我做不到啊。那么庞大的工具……我没有办法……”
说着说着,川岛袖的肩膀颤抖了起来,她抬起头,露出泛着波纹的眼睛,无助地看向星野光:“我穿着笔挺的男装,胸前却一天天地隆起。我试着使自己强壮,身体却没有办法变得坚硬。我只能是一个柔弱的人,一个废物……母亲她,很讨厌我……”
“然后……有一天,我终于被允许穿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向往的白色蕾丝裙,我终于抱住了爸爸从妈妈手里夺回来的布娃娃,但是,我的家没有了……”
她剥开伤口,拉出她最害怕的过去。终于失声大哭起来。
那种化不开的痛处弥漫在空气里,连高尾和成都觉得胸口好闷。
“是小姐的母亲……”
“对。”川岛袖打断了星野光的话,“是她。父亲要求她和他结婚……很讽刺吧?我的母亲,拒绝参加和父亲的婚礼,她就这样任性地不要名分,任性地生下了我,然后,在发现我并不是男性以后失望,之后再也不允许我作为一个女性生存。”
“庄园差点被她毁掉。她要女人干男人干的活,而男人去做女人做的事情。”川岛袖越说越激动,甚至站起身来,伸着食指指向空气,“在父亲终于忍受不了她的胡闹,让一切回到常态,并且希望以他们迟迟没有进行的婚礼作为一切终结的时候,那个狠毒的女人,放火。她烧了我们的庄园。”
星野光怔忪地仰着头,和她对视着。
“她的情夫……出资重建了庄园。”川岛袖的语速慢了下来,她跌坐回台阶,瞬间没有了力气,“父亲得知真相,开枪自杀,未遂。然后母亲她……”川岛袖顿了顿,回望着星野光的眸子带着陌生的冷漠和狠戾。
她说:“教会了我不要相信男人。全部。”
高尾和成突然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脏在动。
☆、极光
作者有话要说: 极光(大气发光现象):
是由于太阳带电粒子(太阳风)进入地球磁场,在地球南北两极附近地区的高空,夜间出现的灿烂美丽的光辉。在南极称为南极光,在北极称为北极光。
秀德戏剧社专场(中)
对不起我没有写完这剧QUQ
(稍有改变剧情顺序)
演映大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被川岛袖的眼睛镇住了魂。
“所以小姐。”星野光却笑起来。温和的笑颜让川岛袖神色一怔,“您上一次当众戏弄我,也和这种心情有关系,对吗?”
川岛袖没有回话。
不久之前,她也从人群中抓出星野光,让他陪自己跳舞。
只是音乐还没有过半,她就粗鲁地甩开他,兀自拉过一个年迈的园丁跳了起来。
硬要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
只不过……看不惯他的那副嘴脸罢了。
“我不喜欢。”川岛袖斜睨着星野光,“我不喜欢你露出那种对我把握十足的表情。”
“那是因为……”
“而且。”川岛袖根本没有打算让星野光说下去,“你之后转头就走又是什么意思?”
“小姐……”星野光挽着笑,垂下头,右手抵住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
“还有。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次以后我又去找你,你和厨娘,那个贱|人,在背后议论我什么?”川岛袖走出两步,蓦地转身,咄咄逼人,“仆人们的聊天永远不乏这样的话题吧?什么,我在婚约解除之后就更加无所顾忌。什么,我是一个疯子。你难道敢说你没有这般评价过我?”
“那是我未婚妻……”星野光面露难色。话语哽住了喉,他再也说不出话。
“看吧,让。果然你也是这样的。你和那群低|贱之人,没有分毫不同。”
灯光又渐渐暗下来,融入黑色幕景当中的,是川岛袖受伤又自嘲的颜。
“总觉得……小袖那家伙,是不是太入戏了一点?”高尾和成盯着舞台,觉得自己好像也被代入了情景。
这次的场景是星野光和另外一个高二女生。
“亲爱的,你在做什么?”星野光一把抱住那个女生,手掌停留在她的腹前。
女生脸上掠过一抹甜蜜,但很快变作的嫌恶:“是她。她要我给她的狗做草药。”
“狗?”星野光吻了吻女生的侧脸,“说起来,她还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解约的呢。”他松开了女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为自己酌了杯红酒。
“你知道?”女生被吸引了注意,停下手中的活,挨着星野光,饶有兴致。
“嗯。”他抬手用唇抵着杯缘,“那天,她和她未婚夫骑马出去,我也跟着。她的狗被一只公狗吸引了过去,她就打。而且还是用藤条抽。”
“这和她未婚夫有什么关系呢?”对方问道。
“她未婚夫下马阻止她,却被她逼着学着狗跳过藤条,跳过了还用藤条抽他的后背。”
“哈哈,然后就被折断藤条,抽了一巴掌,解除了婚约?”
“是啊。她绝对是疯了。”
“让。”川岛袖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
星野光镇定地放下酒瓶,女生也起身继续捣鼓起草药来。
“陪我兜兜风。我想划船。”不由分说,川岛袖就把星野光拉了出去。
“小姐。”星野光跟着川岛袖的脚步,走她得很快,“小姐。”
“小姐、小姐的烦死了!”川岛袖双手紧攥着裙摆,慢慢停了下来。
星野光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扳正:“您到底怎么了?”
川岛袖凝视了他一会儿,看起来似乎平静了下来。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川岛袖抓住系在星野光领口的领结,把他的头拽得离自己很近,“你有爱过吗?”
“我们之间不谈这个字。”星野光很快把川岛袖往外推,别转脑袋,不再看她。
“让,让!”川岛袖绕去星野光的面前,迫使他看着自己。
“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你知道吗?”星野光回视着她,眼底的温柔怎么都抹不净。
“你也是。”川岛袖还想说什么,但成对的两个仆人打闹着跑近他们。
他们扑倒在地上,嬉笑着。
“跟我走。”星野光拉住川岛袖的手,跑去了后台。
再一次更换场景。
星野光在石阶上坐下,捂住眼睛有一些痛苦。
“你怎么了?”川岛袖发现了他的异常,仰着头想查看星野光的状况。
“只是……眼睛有一点……”似乎是灰尘迷住了眼睛。
“让我帮你。”川岛袖一条腿跪在了星野光的大腿上,柔若无骨。
“不用了……”
“照我说的做!”川岛袖左手搭在星野光的侧脸,右手却抚上了他的后背,“你在颤抖,让。想你这样魁梧的男人……”
“朱丽小姐!”
“这样健壮的臂膀……”
“朱丽小姐!”
“坐着别动!”
川岛袖用手里的手帕,轻柔地擦拭着星野光的眼周。
“亲吻我的手向我道谢。”星野光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痛苦了。川岛袖向他伸出手,那个笑容让人没有办法抵抗。
“听我说——”
“亲吻我。”
“你听我说——”
“亲吻我……”
“听着,这是你咎由自取。”星野光推开川岛袖,站了起来。
“咎由自取什么?”川岛袖往后倒退了半步,但很快站定,高傲的仰着头。
“二十五岁还当自己是个孩子吗?小心玩火自焚。”星野光一步步逼近,然后他拥住川岛袖,亲吻着她的脖颈。
台下嘘声一片。
叫着“在一起”的呼声从稀稀落落,也变得整齐响亮。
“规矩点!”川岛袖用眼神止住了星野光的动作。
“你是做戏还是认真的?”
“认真的。”
“你入戏太深,那就是危险所在。”星野光表情严肃起来,“我厌倦做戏了。请允许我回去工作。”言毕,星野光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让!”川岛袖追了出去,捉住了星野光,“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
星野光指尖一颤,回过头认真地注视着川岛袖:“我说了,我们之间不谈这个字。”
“但是我曾因为得不到想要的女孩而痛不欲生。”
“是谁?”川岛袖追问。
“我不会告诉你。”星野光别开脑袋。
“那我以平等的朋友的身份问你呢?”川岛袖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一般。
星野光沉思了一会儿,悲伤地深深望着川岛袖:“你。”
“……不可能。”川岛袖摇着头,难以置信。
“我也觉得。”星野光捂住额头,苦笑着,“小姐是忘了我和你讲的故事了吧?”
那个……充满了爱意的故事?
没有给两个人更多思考的时间,一条长长的队伍往他们的方向唱着歌行进着。
“快走!”星野光牵住川岛袖的手,“不能让他们看见我们在一起!到我家去。”
“不,不可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