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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也是爱极了这个粉白可爱的小孙女,徐氏身子还不太爽利,贾母便特地免了她的规矩,只是时常让人将球球抱来。软软的一团,贾母一搂在怀里就是整整一个晌午,轻易是不撒手的。
看着那个抱着自己叫着“心肝儿”、“肉儿”的老奶奶,球球努力往她怀里拱了拱。心里却不是没有惆怅的——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不仅身上没有了柔软漂亮的毛毛,而且铲屎的居然还是没有上线。如今虽然比在剑三的虚无空间里要好上一些,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蠢主人,本球球好方啊啊啊啊啊啊。
砸吧砸吧自己无齿的小嘴,只有三个月大的小奶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元姐儿你看,宝玉她居然会叹气呢。”
一个清脆的少年的声音响起,一根还染着墨汁的手指暗戳戳的戳上了球球肥白的小脸。刚有了些睡意的球球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一双漆黑如墨的大眼睛。
小小的孩童的眸中仿若能够清晰的映出自己的倒影,刚刚下学贾珠一手牵着大妹妹,另一只手却不老实的逗弄着还不会说话的小妹妹。
媛春比贾珠还有要小上两岁,性子却是一贯的娴静。大概是因为球球出生的缘故,这位新晋的小姐姐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角色,对球球那个只有自己手臂长的小肉团子愈发的爱护有加。
眼见着妹妹被自家大哥吵醒,如今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媛春当即就有些急了。一把拍开贾珠的手,媛春轻轻摸了摸球球的小手,又拍了拍妹妹的小襁褓,这才对贾珠嗔道:“大哥哥轻一些,咱们妹妹还这样小,你仔细惊了她。”
被媛春一训,贾珠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赔笑道:“元姐儿说的是,那我以后一定……轻轻的戳?”
媛春被气得翻了个白眼,爬上了暖和的拨步摇床,伸着腿,竟生生将贾珠隔绝在床下。球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目光在气鼓鼓的姐姐和一脸傻笑的蠢哥哥之间来回晃了晃,忽而便“咯咯”一笑,撅起粉红的小嘴儿,在身旁的姐姐脸上“吧唧”一声便香了一口。
正在互相瞪视的媛春和贾珠都愣了一下,半晌之后,贾珠最先反应过来,很是委屈的嘟囔道:“宝玉妹妹好偏的心,居然只亲姐姐,都不管她家哥哥了。”
被小妹妹亲了的媛春也反应了过来,她年纪尚小,还抱不得妹妹。便也凑到球球身边,在她粉嫩粉嫩的小脸上也亲了一口,还有些得意的对贾珠道:“谁让大哥哥总是欺负我们宝玉的,再让我看见你吓唬她,我定定是要告诉娘的。”
两个小姐妹本就长得相像,两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一齐望着贾珠,当即就让他没了脾气。厚着脸皮硬是凑到了床上,贾珠环抱住两个妹妹,赔笑道:“好元姐儿,哥哥是跟咱们小宝玉闹呢,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三个小姊妹的手交握在一起的那一刻,原本还在愉快的看着自家哥哥卖蠢的球球忽然就周身都僵住了。
“叮。系统开启条件达成。”
“叮。欢迎玩家使用本系统。”
“叮。本系统随即发布任务,不配备系统商城,奖励人工送达,望玩家周知。”
“喵!”
若非如今无毛可炸,球球一定会竖起周身雪白的绒毛。只是因为如今她已经变成了软绵绵的小姑娘,所以那一声尖锐的猫叫也变成了婴儿的啼哭声。
球球的哭声很快就引来了一旁守着的婆子丫鬟,自然也免不了一番折腾。贾珠还有课业需要做,媛春也还要学习女红和管家。看着自家小妹妹在乳母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奶,好歹是不曾再哭了,稍微放心了些的兄妹两个才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殊不知,如今看着在乖乖吃奶的球球,却已经不知走神走到哪里去了。
她方才听见了许久不曾听过的系统提示音,作为曾经的一只明教跟宠,球球对于这样的电子音非但不觉得陌生,反而只觉有些异样的亲昵。除却最初的一声惊叫,球球很快就和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系统聊了起来。
球球:“喵,你现在有实体么?也是剑三出品么?也是跟宠么?”
系统:“……”
球球:“我想吃小鱼干,还有鱼味点心。”
系统:“请玩家完成任务。任务完成后,奖励人工送达。”
球球:“qaq我不是玩家啊,我是跟宠。”
系统:“我不是饲主,我是系统。”
对话至此终结,在索要小鱼干无效的情况下,球球决定不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系统了。虽然都是剑三出产的小伙伴儿,但是这个什么系统未免太没有诚意了一些。
哼,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努力长牙,长牙了之后,什么小鱼干香酥鱼松鼠桂鱼黄花鱼的,通通都是她的,哼哼哼~
怀揣着这样“伟大的”对未来的畅想,球球摸了摸自己被乳母喂得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一个小奶嗝,婴儿的身体终于是有些困倦了。
半晌再没有球球的回应,系统有些蒙圈了。就这么对待摆在眼前的金手指,真的大丈夫?眼看着对方许久都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意思,系统咬了咬牙。
只见原本安静的挂在球球的脖颈上的通灵宝玉闪出了一道柔和的光泽,球球只觉得周身一暖,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她偷偷的观察着这块被她衔着带来世上的灵石宝玉。只那么一瞬间,那个宝玉就变成了她熟悉的小铃铛的模样。
还不等球球细看,又是一阵微光,通灵宝玉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在球球不明所以间,门外传来了细碎的声响,小姑娘本来不愿理会,却忽然嗅到了一阵极为鲜美的味道。
喵的!是鱼!
小小的身子一个激灵,球球再无半点睡意,冲着门口“啊、啊”了两声。照顾她的乳母见她这般,便将她从床上抱起,往门口走去。
周遭的小丫鬟已经机灵的挑开了帘子,一个一身粉袄夹裙的姑娘手中拎了一个食盒,正匆匆往球球的房间而来。
天上已经飘起了细雪,小丫鬟并不敢将帘子挑得缝隙太大。那个粉裙的姑娘也并不介意,轻巧的便从那一条缝隙中走了进来。
“鹈鹕姑娘今儿怎么得空?老夫人可还好?”
鹈鹕是贾母身旁伺候的大丫鬟,在贾府中很有几分脸面。纵然这乳母是太后娘家的家生子,又是府上最得宠的二小姐的奶娘,却也不好在鹈鹕面前造次。见到鹈鹕来了,她当即便要站起来。
鹈鹕的性子也是和婉,见她还抱着二小姐,又如何好折腾她?连忙轻按了一下宝□□母的肩膀,鹈鹕温声道:“嫂嫂别忙,只是今儿老太太得了些子小银鱼。小银鱼虽不算金贵,可这寒冬腊月的,咱又在北方,也算是难得了。老太太记挂着咱家二太太、两位小姐和咱家大爷,特地让我将这银鱼羹给二小姐送来尝尝。”
末了,鹈鹕又特地补上了一句:“老太太的一片心意,可是连两位老爷都没给的。”
话虽如此,可是乳母还是有些为难:“只是二小姐如今还小……”三月的婴孩,恐怕是吃不得旁的食物的。
知晓宝□□母的顾虑,鹈鹕解释道:“这银鱼羹是老太太特地赐下的法子,将这小银鱼用旺火蒸了,不加盐,再用细白的绢布拧出汁子,其余一概不用。之后薄薄的调上些藕粉,只让二小姐尝个鲜甜味儿罢了。”
“阿弥陀佛,老太太为了咱二小姐居然这样费心思。”乳母抱着球球拍了拍,忙取了那银鱼莲藕薄羹,小小的挑了一勺,填进她嘴里。
鹈鹕笑道:“可不是么,老太太最是疼爱咱们宝二小姐了。”说着,她也上前帮忙,为球球掖上一块柔软的帕子。
并不比乳汁粘稠多少的羹汤很容易入口,刹那之间,小银鱼鲜甜的滋味在舌头上铺开。久违的滋味儿险些鲜了球球一跟斗,她“嗷呜”“嗷呜”的吞吮着,比吃奶的时候要热切不知道多少。
贾母也知道如今孙女还小,怕小孩子贪嘴,下人又不敢管束,索性便只准备了酒盅大的一小碗。许久没有尝到鱼的滋味儿,虽然吃过了奶,可是球球还是很快就将那一小碗羹汤吃尽了。
吃饱了便有些倦意,球球很快就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就这样睡过去了。
#球球:总觉得忘了点儿什么,难道是小鱼干么?#
#系统:你忘了我……还能不能愉快的一起玩耍了!摔!#
☆、第3章 奇梦。
第三章。奇梦。
“止儿,止儿,醒一醒,你皇兄来看你了。”
在太后永安宫的软榻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闭着双眼,蜷缩着在榻上睡得酣甜。身着宫装的妇人轻轻的拍了拍他,想要将他唤醒。可是那个小男孩却皱了皱小眉头,有些不乐意的翻了翻身。
刚从外面挑帘进来的男子好笑的戳了戳幼弟圆滚滚的屁股,却是轻声对那妇人道:“娘,让这小子睡一会儿吧,省的一会儿起来闹人。”
“就你会惯着他。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像话么?”妇人摘了手上的护甲,抬手戳了戳大儿子的额头。
男子笑了笑,捏了捏妇人的肩膀,道:“明明是娘在惯着弟弟的,平日里这混小子可都是我在管教。”
这是安庆朝最尊贵的母子,母子二人相处的时候,却也和寻常的母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太后初入宫的时候只是一名答应,比宫女高不了多少品阶。然而她却能够得到明瑞大长公主的赏识与庇佑,最终诞下皇子,又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她靠的,绝对不是皇帝的宠爱,而是自己的智慧与果敢。
皇帝有许多兄弟,母族尊贵或者母妃受宠的不知凡几,更有中宫嫡子,可是最终他却能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他靠的,除却非比寻常的心性,更是比寻常人更深沉的隐忍。
皇帝继位之初,太上皇尚在,太上皇留下的诸多老臣对他处处掣肘。若非皇帝足够隐忍,假意事事听从太上皇安排,他的帝位也无法坐的如此安稳。一直到几年前太上皇薨逝,那些骑在新帝头上耀武扬威的老臣才发现,这个太过年轻的帝王绝对不恭顺温和,相反,他比他们想象得更手段凌厉,手腕也是漂亮。
那些老臣为自己的轻视和放肆付出了血的代价——在太上皇去后,国丧还未过的时候,皇帝便风行电掣的处置了许多朝臣,让一些重臣之家象征国丧的白幡还未撤,便又要挂上象征家丧的黑幡。
少年之时的沉默隐忍铸就了皇帝如今清冷的性子。登机前的明争暗斗,让他对自己的兄弟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在幼弟出生之前,皇帝最在乎的人便只有母亲。至若后来,还多了徐家妹妹。
——没有护住徐家妹妹,让她遭了人暗算,只能委屈低嫁,这是皇帝至今依旧无法释怀的心事。
而幼弟沈君止的出生,则彻底改观了“兄弟”这个词在皇帝心中的印象。
沈君止出生的时候,便被太上皇下旨封为瑄王。安庆开国四百余年,还从未有皇子一出生便封王的先例。哪怕是中宫所出,也只得在成年后有所建树方能晋封。
然而这位十九皇子却格外不同,他被封瑄王的时候,也难得朝中并无人反对。那是因为,他的父亲并不是皇帝,母亲也并非妃嫔。他的父亲是当今太上皇,而母亲则是皇太后。
在皇帝登基的第二年,皇太后被诊断出了身孕,隔年,十九皇子便出生了。太上皇抱着这个白胖壮实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为他取一字曰“止”,意此为自己最后一个孩子。到了知天命之年还能偶然得子,又难得算是“嫡子”,太上皇对这孩子自然看重,皇太后从旁一求,他便开了幼子封王的先例。
朝臣皆以为是皇太后疼爱幼子,皇帝却明白,那不是母亲在疼爱弟弟,而是母亲在疼爱他——一旦封王,就是将弟弟安稳的放在了王爷的位置上,朝中之人再是蠢蠢欲动,也断不会将主意再打到他的弟弟身上。毕竟皇子未曾晋封之前怎样谋算都不算过错,一旦晋封再觊觎帝位,那便是不忠不义的乱臣贼子了。
皇太后宁愿背负着“溺爱幼子”的名声也要为沈君止求一个王位,怕的便是日后他们兄弟祸起萧墙,皇帝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这些话,皇太后并没有对皇帝明说过。可是他们母子二人一同走过夺位的艰难岁月,许多话根本就不必说明。
太上皇去的时候,沈君止才刚满三岁。他当真应了自己的名字,成为先帝的最后一个儿子。按说已经封王的皇子并不能够再住在宫中,可是他的弟弟还很年幼,又聪慧贴心,又如何能够骨肉分离。到底血脉相连,皇帝力排众议,将他一直养在了皇太后的宫中。
皇太后是有大智慧的女性,有她看顾,沈君止顺顺当当的长到了八岁。
见多了内宫血腥,皇帝一直冷淡后宫。故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