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小胖摸了一把泪,第二天又咬着牙去训练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容武半真半假的恐吓起了作用,从那天之后,薛蟠一次都没有再抱怨过。北军的先锋军讲究流血不流泪,虽然他还是免不了是哭唧唧的泪包,却到底一次也没说要放弃之类的话。
那些北军的精锐们本来很是看不上这么一个走后门进来的纨绔,私底下还打赌他几天就会受不了。然而看着他真的跟着他们训练下来了,也并没有什么特权,便反倒对他高看一眼。每每薛蟠痛哭的时候,这些同僚也从一脸鄙夷变成了用巾子蒙他的脑袋,让他有泪不轻弹。
能进入北军精锐的,少说都是从军十年的将士,也都是上过战场的。薛蟠比他们小了十多岁,又是一副怎么都晒不黑的白净面皮,日子久了,这些老兵油子们便把他当成子侄看待,就连随军的伙夫大叔也会暗搓搓的多给他打一勺肉。
不过儿子要是不争气,那还是要揍的……被众位同僚们“宠爱”着的薛小蟠无形之中多了若干教官,他只觉得日子更加艰难了,训练更加苦了,哭的次数也越发的多了。
薛夫人眼见着儿子一日一日的瘦下去,心里便有些心疼和发愁了。薛老爷反倒很是欣喜,他不求儿子能有多大能耐,只是历练一番,去一去身上的浮躁之气,便也足够了。如今他眼见着儿子瘦了些,也精神了不少,便暗暗给北静王送了谢礼。
北静王看着薛家送上来的礼物,虽然不甚贵重,却的确是他最近很喜欢的。心里感叹这怀恩侯果然是个妙人,又听了手底下的将士们对薛蟠的评价,北静王大笔一挥,吩咐先锋军的教官加大力度训练薛家的大公子,等转过年去,可以提拔他当个十人长什么的。
于是,因为自家老爹的这神来一笔,薛蟠的日子变得更加的水深火热。
日子便这样过了下去,一转眼,竟又到了年底。
这半年之中,球球房中的丫鬟已经全部理顺。太后拍下来的两个女暗卫取名婵之、娟之,一直贴身跟在球球身边,闲了的时候,也会和球球一起在院子里比划比划。
和徐氏特地从东平郡王府的旧人之后之中甄选出来的四个丫鬟不同,珍珠并不知自家小姐原是会功夫的。对于她这种自幼就养在贾府,又受老太太调|教的丫鬟来说,舞刀弄枪什么的,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第一次看自家小姐挥舞着比她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双刀的时候,珍珠被骇得险些背过气去。球球见她如此,便狡黠一笑,收了手里的双刀,一把拦住珍珠的腰身,双足轻点,竟然腾空而起。
球球虽然生的娇小,可是能舞动十多斤的双刀,力气自然小不到哪里去。虽然比不上藏剑山庄的二少和二小姐,不过抱着珍珠飞两圈什么的,她还是做得到的。
珍珠第一次“离开地面”,吓得脸都白了。可是她还记得不能让旁人知道了自家小姐身怀绝技,便连忙用帕子掩了口,将惊呼声咽了下去。
渐渐的,微凉的风吹过她的脸庞,腰间的手也是稳稳的,牢靠非常的,珍珠一颗狂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了下来。等到球球飞了两圈,带着人安稳落地的时候,珍珠的脸上已经只剩下了因为初次“飞天”而残留的红晕。
“以后要习惯哦。”挑了挑珍珠的下巴,球球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意。她的鼻尖还有一粒小小的汗珠,将坠未坠,闪动着一点光泽。
明明是小姐啊。珍珠只觉得自己的脸轰的一下便红了,一直到球球因为找水喝而走远,她才堪堪回过神来。
“珍珠姐姐别害怕,咱们小姐,是不同的。”从东平郡王府出身的以南浅浅笑道,她身后的以北、以东和以西也都对珍珠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旋即便跑到了球球身边,为她倒水拭汗。
珍珠此人有几分痴性,跟在贾母身边的时候,便满心都是贾母。如今跟了宝玉,自然就满心都是宝玉。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何自家小姐会如此……不合常理,但是她却担任起了徐氏放给她的大丫鬟的职责,时时刻刻约束着宝玉院子里的人,不教任何丫鬟小厮乱嚼舌根,损了自家小姐的名声。
徐氏听着徐嬷嬷说着珍珠的行事,心里暗自点头。
她给女儿的东南西北四个丫鬟,以东擅医,以南擅毒,以北擅武,以西擅谋,而太后给女儿的婵之和娟之二女则为暗卫,专门护卫女儿安全,斩断忠顺伸向自家闺女的黑手。这六人虽各司其职,也各有所长,但是却唯独没有一个像正经的世家小姐身边的丫鬟。
有了贾母□□出来的珍珠帮着宝玉整顿闺阁,照料起居,徐氏也算是安了不少心。
有道是人老成精,贾母赐下丫鬟给自己的两个孙女,自然是大有用意的。珍珠忠心又有些手腕,管理起后宅来比之那些媳妇婆子来也不相上下。晴雯聪慧又护主,跟在迎春身边,断不会让自己的孙女吃了亏去。
而珍珠和晴雯果然不负贾母期望,不过半年而已,珍珠已经将宝玉的屋子理顺,晴雯也整治了几个对迎春不恭敬的婆子,就连迎春的奶嬷嬷也被晴雯抓到错处,排揎了一通之后,那婆子很是不服,直直捅到了王夫人那里。
王夫人本就和贾母不对付,也连带着看不管晴雯。本想借着此事发作晴雯一通,却不想晴雯不慌不忙的拿出了迎春奶嬷嬷偷盗小姐东西的证据。王夫人本是将信将疑,可是派人去奶嬷嬷房里一搜,果然搜到了自己女儿的金项圈。
这下可算是触到了王夫人的逆鳞,那奶嬷嬷签了卖身契,王夫人便索性让人将她在女儿房里的众人面前打死了了事,算作是杀鸡儆猴。一时之间,不但迎春房里的下人,整个大房伺候的都无不是战战兢兢,生怕触到了王夫人的晦气。
看着下人脸上的恭顺,王夫人只觉得自己找回了往日的威风,连带着对晴雯也看顺眼了不少,赏赐了她不少东西,教她好好伺候自家闺女,日后少不了她的前程。
晴雯应下,心中却叹了一口气。老夫人说主辱仆死,而大太太又是如此暴戾,她哪里有什么好前程?只盼着好好伺候二小姐,日后随着她出嫁,自己嫁给姑爷家的小厮管事,当个管家娘子便也罢了。
这样想着,晴雯对迎春越发的用心仔细了起来。王夫人和贾母盯着,心里都对晴雯高看了一眼。
反倒是迎春瞧见了自家娘亲杖毙她的奶嬷嬷,吓得断断续续病了小半个月,一直到除夕将近才转好。只是病好之后,迎春愈发黏着贾母和二婶婶了,对王氏也越发的惧怕起来。
在迎春病了的时候,一直在国子监读书的贾琏回家探望了她一次。兄妹二人并没有什么仇怨,只是因为异母的缘故,并不怎么亲昵。贾琏这次回家,还是贾珠说二妹妹病了,非要押着他回来的。
贾琏回来那一天,迎春正发着低烧,迷糊之间看见兄长,不知怎的就哭了出来,将这些日子不敢跟旁人讲的惊慌害怕都一股脑的说予了贾琏。
迎春本就长得像贾赦,和贾琏也有五成相似。看着妹妹病着,又哭得如此可怜,更可叹她也是被那个娘拖累的才如此的,贾琏心里一软,把妹妹抱进怀里一通哄,一直陪到迎春睡下,这才出去。
回去的路上,贾琏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涩的鼻子,忽然就觉得……有个妹妹,其实也是很好的。
往日他羡慕珠大哥和宝玉亲昵,如今迎春在他怀里一哭,倒真真切切的让贾琏感受到了当哥哥是什么滋味儿。
罢了,以后对她好一些吧。贾琏这样想着,又担忧的盯着迎春的院子看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在这之后,贾琏每次回家,总是会和迎春说一会儿话,给她带一些外面的小玩意。迎春年纪还小,登时就有些受宠若惊。贾母看着两个孩子亲近,便教迎春投桃报李,也时常送些自己绣的荷包扇套什么的给贾琏。
贾珠和宝玉关系素来很好,然而宝玉一心向武,针线什么的几乎是不动的。三小姐不擅针线,这也是荣国府都知道的事情。
自觉有了能压倒贾珠的事情,贾琏得了迎春绣的荷包便去跟大哥哥显摆,那嘚瑟的模样当真让贾珠憋了一口老血。
贾珠看了看贾琏身上那个绣工还有些稚嫩的荷包,默默的将手上的白玉扇子合起,套上一个精致的绣青竹纹的扇套。
贾琏:“……”
所以说,有两个妹妹什么的,最讨厌了!贾琏看着贾珠手上大姐姐绣的扇套,微微瘪了瘪嘴,却还是宝贝兮兮的把迎春送的荷包小心收到了怀里。
#贾珠:妹妹在手,天下我有。#
#男主:现在我已经连“活在小剧场里的男主”都算不上了!作者你出来咱们好好聊一聊!#
☆、第43章 身世。
第四十三章。身世。
荣宁二府虽然早已分府,又分别承爵,然而到底是亲戚,宁国府又为长房,贾敬贾珍父子司族中事物,这逢年过节的,两府之间总是要走动的。
因着东边宁国府之中的梅花盛开,贾珍亲治下了酒筵,乃去荣国府之中面请府中女眷来府中赏花。贾珍如今刚及弱冠,其父贾敬是为贾家族长,又是进士出身,治家本是极严。只是五年前不知怎的忽然在家修了道观,自己入其中修道,竟是连族中府中的事物都丢给了贾珍这个儿子。
贾珍之前被贾敬教导狠了,父亲骤然甩手,他便放纵了起来。五年而已,竟在府中蓄养了一干侍妾。只是因着母丧守孝,这才没闹出满府姨娘的笑话来。贾母本是最欣赏贾敬这个侄子,如今却也有些嫌弃宁国府乌烟瘴气,便也渐渐少了和那边的来往了。
如今贾珍亲自来请,贾母思量一番,终于还是同意前去。
这一日用罢早饭,贾母便带着徐氏、王夫人并上三春宝玉,一道往宁国府而去。贾珍亲自出府将众人迎了进来,因着贾珍还未娶妻,贾敬夫人又是病逝,府中并没有合适身份的女眷,贾母又是身份贵重,无奈之下便只得贾珍亲自来招待荣国府中诸人。
阖府女眷出行,因着只是去宁国府走亲戚,所以贴身的大丫鬟便并未带齐,只是贾母带了四人,徐氏和王氏带了三人,诸位小姐只带了两人便罢了。饶是这样,加上大丫鬟手底下的小丫鬟,还有护卫的小厮,也仍旧还是浩浩荡荡的一长队。
因着天冷,贾母便将球球叫到了自己的马车中来。到了宁国府,贾珍亲自扶了贾母下车,刚想来接这位小表妹,却见球球利落的踩了马凳,稳稳的从车上走了下来。想到自己看见的那些娇小姐们,莫说只有七八岁,就是十三四岁了恐怕都没法自己下马车,贾珍不由有些啧啧称奇。
更让他吓了一跳的是宝玉身边跟着的婵之和娟之的腰间佩的双刀——那并非是给那两人用的,而是将球球的双刀拆开,由这两人一人配一口。
见到贾珠目瞪口呆的盯着宝玉身边的丫头,贾母笑着解释道:“这两位是圣上赐下的丫头,会些拳脚。左右咱们荣宁两府是起于行伍,宝玉一个簪缨世家的小姐,身旁带两个会武的丫鬟,也是不妨事的。”
初次见到这两个丫鬟配刀的时候,贾母也是骇了一跳,不过待徐氏对她说明这是圣上赐下的恩赏之后,贾母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她家宝玉本就就生来不凡,得圣上和太后娘娘青眼,所以这两个丫鬟非但不是不合规矩,反而是在京中勋贵之中给宝玉大大的长脸。
看着那两柄寒光泠泠的刀,贾珍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勉强笑了笑,而后便将众人往府中引去。荣宁二府的家宴而已,先茶后酒,游园赏芳,并无甚么不同。
用罢中饭,贾珍邀众人稍作歇息,吃些热茶,才好闲话。众人自是无有不应,移步宁国府的暖房之中,早有小丫鬟摆上了果脯热茶,以及各色咸甜点心。
众人坐好之后,媛春问道:“珍大哥哥,怎不见惜春呢?她病可好些了?”因着之前青梅宴惜春缺席,之后的几次邀约惜春也是抱病,媛春便对这个宁国府出身的表妹的身体有些担心了。
贾珍喝茶的手顿了顿,之后容色淡淡的道:“她身子一向不好,难为元姐儿还一直挂念。”除此之外,并无他话。
贾珍与这个妹妹年龄相差很大,虽然兄妹相差十五六岁并不稀奇,然而贾珍的母亲生了惜春之后便一直体弱,不久之后便病逝了。父亲也是那时起才沉迷修道,将贾家和宁国府都丢给了他。贾珍那时才十五岁,虽然在男女之事上有所放纵,但是到底撑起了宁国府。这其中的艰辛,不足为人道也。
若说贾珍对惜春没有怨怼,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那又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总不至于对她下黑手,于是贾珍便只能对她视而不见,忽略彻底了。
媛春有些尴尬,却对人情世故很是知晓了,借着喂给宝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