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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他喜欢海棠花,他在花中兴奋,在果实下欣喜。
在果园里转了一会,马小乐进了院子,忍不住叽哩哇啦地又唱起了《十八摸》,刚唱两句觉着有点不符合现在的身份,于是又扯起嗓子唱起了《社会主义好》,声音很大,鸡栏里的鸡鸭受了惊,扑棱着翅膀直朝窝里钻。门后的阿黄倒是很享受,竖起耳朵听得全神贯注。
唱累了,马小乐进了屋子,把《悦女经》和《一眼看风水》找来出来,盘腿坐在床边看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马小乐忽然瞥见床头的那本写有“民兵副队长马小乐”的本子,嘿嘿笑了一声,伸手摸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从中山服左上口袋里掏出钢笔,把“民兵副队长”五个字划掉,换成了“小南庄村五生产队”八个字,然后插上笔帽,将钢笔放进口袋,两手拿着本子端详起来,自语道:“马小乐,你现在是生产队长了,年轻有为,好好干,有前途!”
马小乐在屋子里自乐了一下午,直到天上黑影才回村里吃饭。
马长根也听说了马小乐要当生产队长的消息,乐得牙都要掉了,这次他没让马小乐去打酒,自己亲自去了,嘴上还说着:“我儿子当生产队长了,我怎么能让生产队长去帮我打酒喝!”
晚饭特别丰盛,胡爱英把炒了鸡蛋,煮了咸鸭蛋,还买了凉粉、豆腐,满满摆了一桌子。在胡爱英看来,马小乐的这一转折,无疑是对前些日子遭受的屈辱的大翻身!
今天破例,胡爱英让马长根喝足了酒。平日里马长根喝二两她就夺下了酒瓶子,今个她积压了多日的不快一并而出,心情极佳,想着马长根也不容易,干脆就尽他个兴。
晚饭后马长根直接爬上了床,醉悠悠地睡去了,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胡爱英照旧,勤快地收拾起了家务。二宝吃完了饭还是做作业,只不过今个菜多,吃撑了,老是要去拉屎。
马小乐跟胡爱英说了声就走了,下午和张秀花说好的晚上行事,还不知她要怎么安排,得先去看看。
到了张秀花的小商店,碰巧她在,但商店里人多,不好商量。马小乐买了盒烟,走到外面转悠起来,等着机会。
没过多会,赖顺贵吃饱喝足地来换张秀花回家了,马小乐上前递了根烟,“村长,我马小乐记着你的恩了,以后慢慢报答你。”
“呵呵,小乐啊,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以后当了生产队长好好干,干出个样来!”赖顺贵拍拍马小乐的肩膀,像是长官在慰藉下属,也的确如此,马小乐非常服贴。不过马小乐心里陡然起了点内疚,不管怎么说,赖顺贵对他算是不薄的了,可他还要骑他的女人,怎么说心里都有点硌着。可是想想这一切张秀花也有很大的功劳,满足她的要求也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唉,以后注意点,能少点就少点,得对得住良心呐。”马小乐摇着头自语道。
张秀花回家了,马小乐跟着过去了,进了灶屋。
“秀花婶,你看今晚的事咋办?”马小乐似乎在商量一件必定的工作。
“就在我家吧,现在外面有点冷了,不方便,去你果园子里有点远,也不方便。”张秀花说着已经伸手捉住了马小乐的话儿,“呵呵,看来今个兴致不高么,软溜溜的!”
马小乐心里也纳闷,这好多天没搞事了,其实也挺想的,而且感觉腹中也是阵阵热流涌动,可下面好像不着急,没啥反应。“等等的,可能好多天没用它了,有点生分,等会就好了。”马小乐急切地扒开张秀花的上衣,伸手逮住了前胸揉捏起来。
差不多一支烟功夫过去了,依然没有起色。
张秀花有点急了,“咋了小乐,不想睡你秀花婶了?”
马小乐更着急,急得一头大汗,“不对啊,秀花婶,我感觉已经劲头很足了,咋还不行的呢?”
张秀花使劲伸了伸手,向底下摸了摸,“奇怪了,你两腿沟子里很好啊,屎门那地方能摸到又粗又硬的,咋露出来的就不行了嗫。”
马小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秀花婶,我也不知道咋搞的啊,你用嘴看看,用嘴兴许能把它引起来。”这是马小乐在省略号书上看到的。
张秀花很听话,当即蹲了下来,小脸上扬……
又是好一阵子过去了,马小乐依旧按兵不动,张秀花累得腮帮子都酸了。“小乐,你不会又不中用了吧?”
“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马小乐绝对不相信这个事实,“怎么可能呢,怎么会不中用了呢!”
“可……可就是不中用了啊。”张秀花左右摆弄了两下,依旧软溜溜的,“小乐,该不会是上次被金柱给踢坏了吧?”
“这……”马小乐一时无语,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秀花婶,要不今天算了,可能我身体还没养好呢,过两天再搞吧。”
张秀花很是失望,可也无奈,只好说行。马小乐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一肚子苦恼,这是咋回事呢,一切刚要好起来,这下面的玩意儿却又不行了。
马小乐越想越恐慌,哪儿不能坏,却偏偏坏下面,男人那玩意儿不行,哪里能叫男人呢。得想尽一切法子让下面重振雄风!这成了马小乐最大的信念。
马小乐决定,马上去找柳淑英看看,没准她还能像上次一样,让他起死回生。
【072】 也不管用
此刻马小乐觉得柳淑英简直就是他的救世母,只有柳淑英才能让他成为男人!
带着无比的虔诚和莫大的期望,马小乐来到了柳淑英家门口。虽然很迫切,但还是很小心,一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些什么,二来担心赵如意在家。
不巧的是,赵如意还真是在家,马小乐在门口听到赵如意说话的声音。马小乐等不及明天再找柳淑英,现在他急于要证明他还能中用。
想了半天,马小乐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他想好的借口是让赵如意到乡里时帮他带一支好钢笔。可是一进门,二愣子“呼”地一声就蹿了上来,“马小乐,是不是又来借渔网子逮虾子?我也要去!”
柳淑英一听脸色变了,赶紧拉开二愣子,“小康,说啥呢,赶紧回屋睡觉去。”说完就把二愣子送进了里屋。
“哟,小乐啊,有事么?”赵如意正在批改学生的作业。
“哦,也没啥大事,想让赵老师去明天去乡里时帮我捎支好一点的钢笔,回来给你钱。”马小乐不好意思地说。
“成,别的我不再行,要说看钢笔,那我可走不了眼。”赵如意很有把握地说完,看柳淑英进了里屋,立刻身子前驱,小声道:“小乐,上次我到理发店的事你回来没乱说,够意思!”
马小乐心事很重,胡乱点了点头,说那没什么。
柳淑英出来了,赵如意马上又直了身子,“那个,小乐,钢笔的事我肯定帮,不过明天不行,明天我有点事,不去学校了。”
“啥事啊,比去学校教课还重要么?”马小乐问,想拖延点时间找机会。
“这个……”赵如意犹豫了一下,“也不瞒你了,你是成人了,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明天我要去金柱家喝酒,那不是金朵出嫁了么,明天回九了。”
“哦。”马小乐有口无心地应答着,眼睛不时瞟着柳淑英,柳淑英眼光躲闪着,不太自在,“你们聊吧,我到小商店买几缕线,赶明个一早把棉被弄弄。”
柳淑英出门了,赵如意还继续说着:“小乐,我知道你和金柱有过节,我明天去喝酒你也不要有意见,这个你能理解吧?”
“理解,当然理解,其实都不是啥大不了的事。”马小乐见柳淑英出去了,心里猴急着呢,那还能和赵如意说得下去,“赵老师,我也得走了,还得回家拿狗食去果园子,狗子一天没喂了,耽误不得。”
“好,那你去吧,钢笔的事你放心,保证帮你办妥。”
“行,那我走了。”马小乐边说着就跨出了门槛,急匆匆离去。
和预料的一样,柳淑英根本就没去小商店,而是猫在前的大树旁边等着马小乐。“小乐,你是来找我的吧,啥事这么急啊。”柳淑英将马小乐悄悄地拉了过去,小声道:“小乐,你是不是憋不住了?”
“我……”马小乐很着急,可不知怎么开口。
“你什么,有话就说啊,得快点儿,要不赵如意会起疑心的。”柳淑英声音很轻柔,马小乐听得很熨贴,紧张的神经有了些舒缓,“阿婶,我……我不行了。”
“不行了?”柳淑英一时不明白,“啥不行了,是村部不要你了么?”
“不是,我……我那东西不行了。”马小乐憋得脸通红,气喘吁吁地说着,一把攥住了柳淑英的手,“阿婶,你再帮帮我吧,就像那天在玉米地里,再让我做回男人吧!”
马小乐的急切让柳淑英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伸手从底下抄起马小乐的话儿,就像过了夜的油条一样,绵绵的。“小乐,真的不行了?”柳淑英似乎不相信,两手上下翻来覆去地地拨弄着,希望它能雄赳赳地昂起头来向她示威。可是一切都只是希望而已,马小乐依旧毫无起色。
“小乐,可能是你急得吧,别担心,慢慢来,可能明天就会好起来。”柳淑英把马小乐的话儿放进了裤裆里,又从外面抚摸了一下,“小乐,可能是心里太急了,你越是急就越不行,慢慢放下心来,会好的。”柳淑英安慰着马小乐。
“阿婶,上次我是看了你下面才好的,这回我再看看,兴许看了就会好。”马小乐愈来愈急切。
柳淑英不忍心让马小乐失望,想起灶屋里有个手电筒,便悄悄进去拿了出来,领着马小乐进了猪圈棚子里,这里有亮光外面也看不到。
“啪”柳淑英推开了手电,将自己的裤子拉了下来,用手电筒对着下面照了起来。柳淑英觉得这样很难为情,可是为了马小乐她只好这么做了。马小乐急切地蹲下来,对着柳淑英的腿窝子扒弄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
“行了么?”过了好一阵子,柳淑英小声问。
“不行……”
“别急,这种事,越急越不行。”柳淑英虽然心里也急,可嘴上却说的很轻松。
马小乐缓缓地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阿婶,这不是急的,真的不行了,给金柱那个***踢的,这次真的是不行了。”说完走出了猪圈棚子,柳淑英提上了裤子也跟了出来。
马小乐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地转过身要走。柳淑英拉住了他,“小乐,你别瞎说了,哪能真的不行,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柳淑英晃了晃马小乐的膀子,“小乐,要好好的啊,你阿婶这辈子没做过啥错事,唯一错的就是和你好上了,可我不后悔,以后不管你咋样了,你阿婶还是会一样的和你好!”
马小乐听了柳淑英的话很感动,站住脚说:“阿婶,今晚你说的话比啥都好,我马小乐会记住一辈子的。”说完,马小乐头也不回地走了,默默的,一个人走向果园子。
秋夜的村外特有一番景色,虫鸣变得很稀少了,秋蛐蛐儿是主角,不过也能偶尔听到地里田鼠的奔窜声。空气里尽是丰收的味道,收获过的田野,在月光下很恬淡,像一位奉献了一生的老母亲在尽享晚年,很安然。
不过马小乐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一切了,只想着自己失去了男人的雄威,除了懊恼就是沮丧。
果园里静悄悄的,瓜果收得差不多了,再也没了偷瓜的獾子啃瓜的“嚓嚓”声了,瓜地里也没了野兔子到处乱窜,果树里栖息的鸟儿也都飞走了。马小乐进了院子,依旧的只有阿黄和鸡栏里的鸡鸭。
进屋没开灯,马小乐坐在床上,越想越懊恼,渐渐地懊恼变成了气愤,气愤又渐渐变成了愤怒,最后,怒火让他一腔热血重又***起来,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金柱你个***,我要杀了你!”
也难怪,男人只所以称为男人,就是因为有那个东西,没那个东西还叫啥男人。当然,有那个东西还得能雄起,只有东西不能雄起,那也不称不上是真正的男人。现在马小乐就是这样,东西还在,可不能雄起了,被踢成熊了,起不来了。这对他这个曾经无比雄起的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昏暗中马小乐的眼睛闪动着烈焰,“***金柱,我一定要杀了你!”他又喊了一声。
马小乐想起赵如意说的,明天金朵回九,那金柱肯定要陪着一起回来,“好,就明天了,金柱你个***,你不让我过日子,我也不让你活着!”可是金柱长得五大三粗,马小乐觉着即使偷袭,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杀了金柱
“得找个东西!”马小乐蹦下了床,想起了那把上好钢火的鱼叉,他还要再磨得锋利些,就用这鱼叉,明天瞅着空子一下把它插进金柱的胸膛里,他就完了。
习惯性地弯下了腰摸床底,鱼叉一般都是放在那儿的,没摸着。马小乐愣了一下,才想起老早老早以前因为被枣妮吓蔫的时候,他把鱼叉插在了墙角。
黑暗中马小乐向墙角望了望,准备开灯,不过一团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