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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一越尘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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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中僧人还记得她,听她问起萧峰,便直接领她去了寺中一处别院。
  叶念一进院中便瞧见萧峰背对她而坐,正在桌边自斟自饮,心跳忽地有些加速,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笑道,“这寺中也可饮酒的么?”
  萧峰早听出了她脚步声,抬眼见她俊美少年装扮,一愣后微微笑道,“你上次来便是这身打扮么?”将一盏瓷杯放在她面前,只见淡绿茶水中漂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叶,扑鼻一阵清香,说道,“喝甚么酒,这只是茶水罢了。”
  叶念这才发觉他原是在饮茶,一怔问道,“这……是碧螺春?”
  萧峰道,“那商贩说从未听过碧螺春这名儿,但我却瞧着这茶与你在苏州时喜欢喝的明明一个模样,便买了来,果真是一样的么?”
  碧螺春是后世才取的名称,现在的人自是不会听说过。叶念唇角弯起一抹淡笑,眼底却微微酸涩,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道,“萧大哥,你不怪我了么?”
  萧峰轻叹道,“你为我做了这许多事,我如何能怪你。”武林大会时,他才知黑衣人竟然是他亲爹,其实所有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他与真相之间不过一层薄纸,一旦点破之后瞬间便能将前后事情联系起来,也就没有如此难以接受。但他确是全没料到,直接导致他家破人亡的带头大哥居然会是少林方丈玄慈,忆及那人下场,他心中也生不出更多恨意来。尤其是他爹与慕容博被扫地僧点化后,他更是茫然,恩怨厌憎似乎都没了方向着落。
  萧远山出家前最后一次见他,便只说了两件事,一是他与叶念曾做的交易,二是遗憾有生之年再不能拜见恩师,忏悔以往罪行。萧峰并不甘心才认得亲爹就要失去,一直苦守在寺中不肯离去。
  两人一边饮茶,一边慢慢谈起这些事情。忽听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道,“施主,你又来啦。”却是玄苦走了进来。
  叶念瞧见他面上无奈的表情,知道这老和尚迂腐守戒,对她到少林寺中并不高兴,起身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玄苦大师,许久不见,你身体可完全好了么?”
  玄苦想起她曾经相帮不少,也不好再追究她又一次女扮男装混进寺来,转头对萧峰道,“峰儿,你爹他已经皈依佛门,只想专心修行,洗去前缘孽债,是不愿再见你了,你还是回去了罢。”
  萧峰眉宇间略有黯然,回道,“师傅,我与我爹才得以相认,还未曾对他尽过半分孝心,还过一日恩情,如何能就此离去?”
  玄苦见他执着,摇头道,“他已不是这红尘中人,你又何必非要逼他?就算你们相见又能如何?”
  叶念却是在一旁瞧着萧峰,心想那萧远山对你如此无情,更未有过教养之恩,你却为何要对他尽孝,报恩?只是不敢说出口。
  忽然进来一小沙弥,对玄苦行了一礼道,“师叔祖,了尘想要见见这位施主。”说着看向叶念。
  叶念愣了愣,见萧峰有几分急切问道,“小师傅,我爹可也要见我么?”这才知道了尘原来就是萧远山。
  小沙弥道,“了尘只说要见这位施主一人。”
  萧峰有些失望,朝叶念看了一眼,叶念颇觉无辜,也有些无奈,想了想还是随小沙弥去了。
  禅房内陈设简单,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檀香。萧远山,现在或该称为了尘对叶念道,“施主,请坐。”
  叶念见他眉宇间戾气尽去,平和许多,暗道生死间的顿悟居然如此神奇,能将人改变至此,坐下后瞧了眼手边清茶,并不去动,笑了一笑道,“了尘,了却尘缘,不闻不问倒是个好法子。”
  了尘道,“出家人六根清净,本不该理会凡尘俗事,何况贫僧过往罪孽深重,更应心无旁骛,潜心向佛以求悔过,还有甚么不能放下?”
  这些佛家禅语在叶念听来不过是些自私的借口,当下嘴角笑容微冷,道,“出家人也是人,有人的天性,难道出了家便要泯灭人性么?”
  换作以往的萧远山,听了如此讽刺只怕早已大怒,如今的了尘却只是一笑道,“施主并非出家人,自然不能理会。”
  叶念听他言语始终平和,觉得再说下去也没甚意思,转言道,“不知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了尘看了她一眼,道,“你当初说不知慕容博的下落,却是骗我,是不是?”
  叶念微微皱眉,想说你既已六根清净,还问这些俗事做什么?终是没说出口,点头道,“不错。”
  了尘又道,“当年雁门关一战,参与者均引以为耻,江湖上鲜有人知,你却不仅知道,对其前因后果,背后阴谋更是一清二楚,若说这些是你用本事手段听闻得来,我尚能信。但我先前谋划之事并未对第二人说过,你又如何能知?你先前不愿告诉我慕容博的下落,只让我等到武林大会当天,是因为你早知那天会发生何事,便是我与慕容博的结局你也都料到了,对不对?”
  叶念看着他深邃黑沉的眼,心道这父子俩看似粗豪,心思却都灵敏通透,倒是一般无二,想了想答道,“世间之事变数甚多,我不过凡人一个,又如何敢做定论?”
  “我原不信这世间有料事如神之人……”了尘沉默一阵,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宇间凝起些深浅不一的纹路,叹道,“如此也好,也好。”
  叶念不明其意,又听他说,“以后有你在峰儿身边,我也就放心了。”不由问道,“你既还关心他,为何连见他一面都不愿?”
  “尘缘已断,见有何用。”
  叶念无法勉强他,起身告辞,走了两步想起萧峰在外苦等,又停下脚步,想了想回头道,“了尘大师,你了断尘缘,便是你恩师也不愿见了么?”
  了尘抬头道,“你知我恩师下落?”
  叶念见他眼中波动,心知有戏,坐回去道,“我若能帮你寻到人,你见是不见?”
  了尘心道自己违背当日拜师时的承诺誓言,实是辜负恩师许多,若不能亲自请罪,只怕念上半生佛经也无法排遣心中悔愧自责。抬头道,“自然是要见的,你当真知道他在何处?”
  叶念笑了笑道,“如若有心,总能寻到的。”
  萧远山拜师时只知恩师姓凌,是中土汉人,住在东川地区,并不知具体名讳。叶念下山半月方才打听出些眉目,上山来问萧峰是否同她一起去寻人,萧峰在寺中住了一月有余,始终见不着萧远山一面,又不敢硬闯,心中沮丧烦闷,听得叶念提议自是欣喜,想着若能寻得那人,自然能有机会见到亲爹,当即与叶念一同下山,去往东川。
  

☆、第 38 章

  东川在现今四川中部涪江流域以西,与嵩山不下千里之距。两人行了数日来到川境,这日午时进到一家客栈之中。
  两人坐下片刻,正在谈些话,忽听旁边惊咦两声,却是两个商人模样的人看了过来,见到叶念均是面露喜色,走过来道,“会长,你怎的会在这里?难道也是要去大理么?”
  这两名商人一人叫卢孟承,一人叫韩方,都是叶念大理国中生意上的助手。她见了二人淡淡一笑,道,“不是,是去别的地方办些私事。你们不是前些天便赶回大理了么?”
  卢孟承与韩方对视一眼,将生意迁到大理原是叶念的主意,生意上的路子与人情关照也是她在负责,这次去大理本是处理桩重要的买卖来往,她却赶着时间回来大宋,匆忙之中有些事便无细顾,二人费心不少,这会儿却不好出口埋怨,只委婉提出些难办之处,询问叶念意见。
  当下三人谈论起来。萧峰在一旁听着,不甚明白也没甚么兴趣,便自顾喝酒,并不出声。叶念眼角扫过,略一停顿,对二人道,“此事原是我没有办妥,累两位费心了,段老那边你们从未打过交道,是有些难办。这样罢,我写封书信你们二人带去,若是不成下次我再亲去一趟,如何?”
  卢孟承本想说动她同去大理,听她如此说也只好答应下来。此时饭菜已经渐渐上桌,并不方便书写,叶念便与他去找了旁边干净桌子。韩方留了下来,朝萧峰打量几眼,道,“兄台是江湖中人么?”
  萧峰道,“不错。”
  “这倒有些奇怪了。”韩方笑道,“我以为会长不喜与武林中人来往。”见对方只朝他淡淡一瞥,并不问及原因,又道,“你们可算得朋友么?”
  萧峰喝干了碗中的酒,随手又倒上一碗,道,“是朋友又如何?”
  “你不知会长少吃辛辣之物么?”韩方朝桌上菜色一扫,微微笑道,“想来你是对她不大了解,她吃了辛辣食物总会难受,便是牛肉猪肉一类也吃得不多,因此以往我们一处吃饭时我只注意点些清淡的菜式。此间的菜虽大都口味较重,也不是就没清淡的,你点这一桌的菜,却叫她如何吃得下?”
  萧峰听他语气中故意显出与叶念的亲近,心中升起些不快,同时也想着,她点的却都是他爱吃的菜,难怪平时总吃得不多,原以为是她食量小,竟还有这么个缘故,一时连酒也不喝了,对着桌上的菜怔然出神,对旁边人再说了什么也就毫无留意。
  叶念回来时见萧峰面色有异,又见他听韩方二人说起结伴同行一段时微一蹙眉,暗道不知刚才韩方说了什么话惹他不快,当下婉言拒过二人,与萧峰吃过饭便继续赶路。如此到了夜间再没碰上宿点,便在野外河边升了堆火,落脚歇息。
  叶念问道,“萧大哥,白天那人说了什么叫你生气的话么?”
  萧峰道,“没甚么,我只是不喜欢同这些生意人打交道罢了。”
  叶念笑道,“我可也是生意人。”
  萧峰看了她一眼,道,“你说话不似他们一般拐弯抹角,是不同的。”
  叶念牵起嘴角,心道我也只是对你不同,若是对谁人都如此,只怕自己早已连骨头都被拆分干净。
  萧峰看着她唇边淡淡笑意,心中想道,自己虽决定不再追问什么,但对着她时总会不自觉的显出几分冷淡来,一来心底始终存有疑惑,二来对她的欺瞒终究心有芥蒂,这些日子以来她对自己的小心翼翼与讨好他并非感觉不出,只是并不愿去谅解,改变什么。自己待人向来宽容,连对玄慈和智光等人的恨意都可淡去,却为何偏对她如此苛刻?也隐约想到,或许对着自己越是亲近在意之人,越是容不得丝毫的隐瞒欺骗。
  叶念见火上的馒头烤得微微焦黄,瞧萧峰似在出神,暗道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分神去取馒头,刚拿到手中便觉滚烫,低呼一声松了手。
  蓦地一只手伸过来接住,萧峰将馒头分了两半放在一旁凉着,抓住她手掌摊开,见她手指莹白如玉,指尖却是微红,轻叹道,“你不去忙自己的事,却陪我千里迢迢辛苦来寻人,又是何苦?”心知以叶念的性格,若不是为了自己,又哪里会管这等闲事。
  “辛苦些总比终日挂心来得好受许多。”叶念这话倒不是为着情话好听,与萧峰分开的这段时间心中空落无依,确是远超路途艰辛。
  萧峰听她说得直接,抬起头来,忽地一笑。心道男子汉大丈夫,决定了什么便是什么,自己怎能再仗着她的喜欢让她难受?思及此,心中存了许多天的疑虑隔阂终是被放下。
  叶念觉着他这一笑之间似有什么隐约改变,却又说不清楚。见他取过水囊打开,往她烫红的指尖上淋了些冷水,顿觉疼痛舒缓许多,视线移到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微一犹豫后问道,“萧大哥,你……不怪你爹么?”这问题自她看书时便一直存于心底,此时终是问了出来。 
  萧峰道,“我怪他甚么?”
  叶念一怔,心道他杀人作恶诬陷于你,让你身败名裂,无法立足江湖,这理由还不够么?却不好将这话说出来。
  萧峰将水囊放好,看向她,淡淡一笑,说道,“我知你想些什么,我是契丹人一事属实,只这一点便注定了我不能为中原武林人士所容纳。”
  叶念见他神色平静,不知怎的便想起第一次谈话时他提到自己是契丹人时的愤怒与无奈,恍惚觉得经历了这大半年的时间,眼前这人似乎成熟了许多。听他继续道,“当初全冠清诬陷我杀害马大元,若不是因我契丹人身份,他又怎能轻易煽动帮众与我为敌,可惜那时我心思全不在此,只想着这些年的竭心尽力都是白费,自轻自伤,也着实是小瞧了自己。”出了会儿神,叹道,“我若是一般武林中人也就罢了,却偏巧有些名声地位,更与中原武人有深仇大恨,怎能不遭人防备猜忌,除之而后安?几十年来我都当自己是汉人,视契丹人为仇敌,即便清楚自身处境,又岂能立时翻脸杀害宋人,狠下心来对付曾经的好友兄弟?”
  叶念皱眉道,“你狠不下心,可别人却能狠心要你的命。”话一出口便明白了他说这些话的用意。忆起杏林中的场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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