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趟过已经及膝深的黑色液体,我往台阶上移,半空悬浮的小圣杯还在不停倾倒此世之恶,混战也开始了。
听到美狄亚惨叫而分神的葛木宗一郎被言峰绮礼一脚踢飞撞到岩壁,然后被狠狠踩断肋骨,被其他人解救出来的卫宫士郎向言峰绮礼冲过去,手上投影出未来自己的武器双刀。
Saber从金闪闪怀里挣脱,开始反击,我扫了一眼局势,招呼那群酱油党过来帮忙,我要开始捞英灵了,被圣杯吞噬掉的所有英灵。
“喜欢的就留下,讨厌的就杀掉,其他的绑起来。”嘱咐完毕,我随手束好披散的长发,跃入已经有腰深的黑色泥潭。
埋入液体中却没有窒息的感觉,只是眼前黑暗一片,无视掉开始往身体里灌输的记忆,凭直觉找英灵。
伸手一抓,触到对方赤/裸的身体,英灵就是这点不好,衣物什么的都是由魔力组成,一旦魔力被吞噬就会严重走光。
看也没看把这家伙扔出去,接着往深处摸索,摸到了各种高矮胖瘦身材,摸到的位置也不尽相同,有的胳膊,有的大腿,有的长发,有的,咳咳……
最后,实在找不到英灵才浮出来,上面一溜披着我事先留下床单的裸男裸女。
“莉莉丝,看到那只所罗门的恶魔没?”我浮出黑色液体表面询问,只有把那只恶魔剥离圣杯,我才能把属于爱因兹贝伦的小圣杯分解掉。
“找到了。”莉莉丝一指旁边披着床单的年轻黑发少年,他正聚精会神看着Saber和金闪闪的苦斗,看上去有点呆,“看样子被召唤的恶魔和天使少到几乎没有。”
借力一跃到半空,拿到小圣杯就下了封印,分解圣杯这种细致活还是留给韦伯少年吧,他研究了好几年,正好送给他做实验品。
扔下地狱业火烧尽黑色液体,纯粹的赤色火焰非常喜欢这液体,比火上浇油更喜欢,一下子就窜出一片火海。
爬到上面,除了所罗门里的那只恶魔和奥丁外,其余的英灵皆被打晕,因为那黑色液体足以使这些英灵黑化暴走。
雅典娜替下了受伤的卫宫士郎和言峰绮礼交手,她喜欢挑战高手,而言峰绮礼显然是个高手,如今正打得欢快。
Saber的剑术不弱,但金闪闪的王之财宝实在难缠,被压制得很厉害。我拍拍身上没沾染丝毫黑色液体的连衣裙,走到卫宫士郎面前,取出了被封印在他身体里的器具。
本以为是什么强大的护身符,结果却是一个巨大的剑鞘,还没等我询问这是谁的,剑鞘就突然飞到Saber面前,挡住了金闪闪的攻击。
从Saber惊喜的语气了解到剑鞘是她的东西,而且还是和圣剑一起组成的既可攻又可防的神器,据说百战百胜的亚瑟王就是丢失了剑鞘才会死亡的。
奥丁和我打了招呼就离开,这次是真的离开冬木了,我有理由相信之前他的死亡是因为想退出圣杯战争,结果直接被圣杯扣留灵魂……好吧,我忘了提醒他也是原因之一。
“早点搞定,收工了!”招呼还在玩的雅典娜收工,取得剑鞘的Saber锐不可挡,连金闪闪都现出狼狈之色了。
不到片刻,言峰绮礼被敲晕,Saber也在剑鞘的掩护下刺中金闪闪,只是那家伙重伤了还装模做样和Saber调情,被等着收工回家的远坂凛一板砖打晕,我坚决不承认她这招是跟我学的。
出了柳洞寺地下广场,倾盆大雨堵住了所有人离去的脚步,现在圣杯战争已经结束,冬木已经恢复原状,但这雨水却非常不正常,就像每一滴雨水都带着陌生而强大的力量。
望着黑沉的天空,雅典娜伸手接住雨水,脸色凝重,喃喃自语只有旁边的我听清了,“这力量是……波塞冬?”
☆、决裂
不想湿身回家,得到肉体且昏迷的英灵数量也多了点,于是我们又返回地下广场,等待雨停。
不过,估计这场雨是不会停了,既然雅典娜感觉到雨水中有波塞冬的力量那就不会错,也就是说,一直追在雅典娜身后献殷勤的朱利安少爷也觉醒了?
说起来,圣杯战争开始之前,我还真忘了告诉那小鬼冬木会被隔离。大概是因为发现雅典娜没去学校找来了,结果进不了冬木,后来估计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觉醒了体内的海王之力。
嗯,大概远坂宅也不安全了,我忘了通知的可不止一波人。
呵呵,不过已经无所谓了,诸神的封印最近就会解除,越是混乱就越让那些家伙不再关注我,我也能趁机脱身。
火海已经消失,大部分英灵还在沉睡,我们升起一堆火一边聊天一边嗑零嘴,听莉莉丝旁边那只在所罗门中排行第二的强大恶魔怎么会被召唤出来甚至无法离开圣杯。
陆续有英灵醒来,识相又不认识的就放他们离开,不识相的再次敲晕。直到Lancer,也就是以Lancer之名被召唤出来的库丘林抱着自己失去右臂心脏重新跳动的主人巴泽特离开,这里剩下的除开言峰绮礼和金闪闪外,就只是自己人了。
外面的大雨依旧没停,苦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等来的是言峰绮礼的醒来。
言峰绮礼的身体素质在人类中算优质了,被雅典娜没留手敲晕也才昏迷这么短时间。不过,这家伙总喜欢没事找事,还喜欢自己写剧本愉悦自己,欣赏人性的黑暗。
之前他挑上了卫宫士郎,现在他挑上的是远坂凛,以她父亲远坂时臣的死作切入点。
“你,你说什么?”远坂凛果然炸毛了,相当粗暴地拎着言峰绮礼的前襟,“爸爸是你杀的!”
“呵,这件事你可以去问小樱。”言峰绮礼盯着无动于衷嚼香梨的樱发少女,死气沉沉的黑眸划过兴奋的光,嘴角挂着一个嘲讽的笑容,“嗤,所有人当中,只有你不知道……”
言峰绮礼杀了远坂时臣……言峰绮礼杀了他的老师她的爸爸……
这条爆炸性的消息却抵不过自家妹妹明知一切也不告诉她那种被孤立的心痛,远坂凛愣愣地松开言峰绮礼,转而看向自己最喜欢的妹妹,“樱,这是真的吗?”否定,快否定!
点头,扔掉梨核发擦手,嗯嗯,这或许是个机会。
看到自家妹妹点头的那一刻,远坂凛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脑袋一片空白,怒火淹没了她的理智,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自家可爱乖巧最喜欢的妹妹大吼,“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像个白痴一样对这个杀父凶手表示感谢!!为什么还让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吼到最后,远坂凛跌坐在地上痛哭,哭得比任何一次都厉害——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失去了远坂宅,失去了Archer,原本以为不会再失去了,她也努力守护自己拥有的,但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最亲近的妹妹变得陌生了。
周围一片沉默,只余下远坂凛的哭泣,卫宫士郎默默轻拍她的后背,却反而让她哭得更委屈。
“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杀不了言峰绮礼,再加上有英雄王在他身边,基本没人能制服他。”等到远坂凛哭泣的声音微弱了些,我才缓缓开口,无视言峰绮礼有些病态的视线,那厮从10年前开始就时不时挑衅我的底线,“反正你也不喜欢他,让他没事禁止进入远坂宅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远坂凛胡乱抹掉眼泪,双眼红通通的,一直保持着和父亲一样优雅的姿态全数瓦解,像个孩子一样狠狠瞪过来,“那你呢!你肯定能杀了他们,金皮卡都败在你手上了,为什么你不杀了他!”
“英雄王和我之间只比了技巧,没用魔力。”和力量全盛时期的金闪闪打也不是不能赢,只是现在这具身体会毁掉,不划算,“至于言峰绮礼嘛,我的确能杀了他,不过……我为什么要杀他?”
“他杀了爸爸啊!”远坂凛恨恨给了无力反抗的言峰绮礼一拳,把他脸打偏了,但就算如此,这个男人还是在笑,而且笑得非常愉悦,“明明之前说要帮爸爸获胜的,结果这个人渣背叛了爸爸还杀了他!”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杀他?”我淡然地反问,发现远坂凛瞳孔突然收缩,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这才赞赏地笑了,这孩子一直都很聪明,已经隐约猜到我的想法了,“参与圣杯战争的魔法师死亡是很正常的,而且,那时候我已经不是远坂家的孩子了,远坂时臣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远坂凛捂脸,恍惚中喃喃自语,“你一定恨我们,恨爸爸把你送走,你果然恨我们……”
没想到远坂凛会得出这个结论,我好笑地摇头否定,一个陌生人而已,哪值得我放在心上,更别说像恨这种比爱更强烈深刻的情感了。
缓缓动用魔力,裸/露的肌肤甚至脸上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纹路,齐肩短发褪去樱色变得苍白,樱眸变得血红,这个模样我曾照过镜子,很像传说中的恶鬼。
打了个响指散去魔力,这才对看愣的远坂凛继续说,“刚刚那是间桐家的魔法,利用植入身体的魔虫改变体质,之前一使用魔力,身体内的虫子就会骚动引起疼痛,所以我基本封印了魔力不用。”
“因为不喜欢间桐家的虫子,所以10年前我逃走了,回来的时候见到了正参与第4次圣杯战争的远坂时臣,他想让我回间桐家。”将垂落的樱发拂开,虽然继续说下去很残忍,我还是没有停下,长痛不如短痛,“本来预计那次圣杯战争结束后就离开,结果没想到他死了,事情就简单很多。”
后来的事远坂凛都知道了,远坂时臣的死亡和远坂葵的昏迷通知了她,那时她也见到了沦为黑户且失踪一年的妹妹。
“如果当时我不叫你留下,你是不是会离开?”
“是。”
“最后一个问题……”远坂凛缓缓捏紧拳头,抬头努力装作平静,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妈,你能救妈妈却没救,是不是?”
“是。”没有犹豫,我给的是真相。
得到答案的那一瞬间,远坂凛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停了,她看不到周围的人,听不到声音,脑海中只是一个反应——逃,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从那人面前逃走。
几乎瞬间,远坂凛冲出地下广场,冲进一直没停过的暴雨中,消失在昏暗世界的雨幕里。
站起身,抓住想跟着冲出去的卫宫士郎,无视他的怒目,淡淡吩咐,“去酒店和你家都可以,最近两天不要让她回远坂家。”说完,直接把他推到雨里。
卫宫士郎愤恨地瞪了我一眼,追着远坂凛消失了。
寂静中突然响起莉莉丝惑人的声音,她从背后贴上来,亲昵地和我咬耳朵,“呀呢,真冷酷!不过我喜欢,有空来魔界玩,我叫路西华给你当导游哦~”最后,她咯咯的娇笑着,和那只恶魔一起消失在空气中。
潘多拉也轻摇折扇,紫眸笑咪咪的,“把人气走了耶,要不要哄回来?”
“不用。”垂眸望着昏暗的雨幕,湿润,带了些海洋的腥气,“这样就可以了。”
眼角突然瞄到一抹雪白闪过雨幕,侧脸看时却没了踪迹,正奇怪时,啪嗒一声,脸上就贴了一块湿淋淋还有心跳的狐皮膏药,同样湿淋淋的长尾圈住脖子缓缓收紧,耳边是阴森森的声音,“在这里玩得很开心嘛?害我以为你不见了找了好几天很爽吧?哼,我早该知道你是个冷漠无情的女人!”
扒下脸上湿淋淋的狐皮,它顺势蜷在我脖子上不动了,原本柔软膨松的雪白毛发吸足了水份,纠结交织成一只还在滴水的落汤狐。现在这只狐狸紧紧圈在我脖了上,一缕缕的雨水染湿了我身上的衣裙,还好现在是夏天不太冷。
“阿天,事情忙完了?”我给这只全身都冒着阴郁鬼气的狐狸顺毛,顺便理直气壮辩驳,“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你又未归,再加上我们之间没什么契约联系,一时间找不到人很正常。”
阿天嗤了一声,缠在我脖子上的尾巴松了一些,带着些微上扬的语气不再阴阳怪气,“哼,听起来是我的错喽~”
微笑不语,加大了顺毛的力度,好半天,直到它湿淋淋的毛发半干后,这丫才懒洋洋松开脖颈,懒洋洋地甩动起来。
“你们最好早点回去,绿头发的管家带人从希腊回来了,而且这两天还和追在女人后面跑的大少爷手下打了起来,他让我向你转告一句话。”阿天眯起了自己的狐狸眼,尖嘴狐脸露出一个诡笑,雪白的长尾甩出风骚的弧度,清了清嗓子才继续开口,“如果不把雅典娜交出来,他就淹了这里。”
给阿天顺毛的手一顿,我笑了,这厮觉醒后越来越放肆了,真是欠调/教!
“小娜!”
“在。”
“你也替我转告那小鬼一句话——敢水淹冬木就阄了他!”
“噗,了解!”
雅典娜乐不可支地冲进雨幕里消失了,我抱着怀里半干的阿天招呼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