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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因为云雀也加入了你们的……彭格列家族?”
“你这个臭女人!还敢说你是彭格列的人!”门外忽然响起饱含怒意的浑重声音,一头怪异发型的男人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盯着我。
“列维?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哼!你们这群混账!我当然要回来给BOSS准备午餐!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处理!还有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谁让她进来的?!正好!趁这机会我把她处理掉——”
“列维!”斯库瓦罗抬起头喝住他。
“斯库瓦罗你——”
“她是十年前的人,什么都不清楚。”
“十年前又怎么样,十年前更要解决掉,免得十年后出来惹事——喂,你这垃圾当初为什么——”他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手指间指环的荧绿色火焰犹如闪电般地闪烁起来。
“闭嘴列维!”斯库瓦罗站起身阻止他接下来的言语,异常严肃的语调让周围人一愣。
“哎呀,算啦,列维,云生酱毕竟也是队长的亲妹妹啊,你就忍忍啦。”路斯利亚最先反应过来,打着圆场示意列维离开。
”哼。”他杀气腾腾地瞪我一眼,把大门重重甩上离开。
诶诶诶,这个谎言居然十年都没有被戳破?我心虚地望了眼斯库瓦罗,感觉到气氛异常尴尬也不敢再说话,腰杆挺直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五年前,你来到卡塔尼亚读大学。”短暂的沉默过后斯库瓦罗又开口,“那所我和跳马毕业的大学。”
“对呢对呢,就是那段时间你总是来找我们玩的~”路斯利亚跟着附和。
“毕了业之后你在瓦里安呆了半年熟悉一些彭格列的情报,然后就回到日本。一年前你又来到卡塔尼亚,找到了新的工作。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背对着斯库瓦罗看不清他的神情,我也没敢多问,只能小声地“哦”了一声。
“你还是ME的师姐呢……虽然你总是不承认。”戴着青蛙头套的少年一边躲着飞刀一边插嘴,湖绿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注意到他眼角下有两个对称的靛青色倒三角图纹。
“嘻嘻嘻,不是师姐只是搭档吧,我都叫你不要躲了。”
“师姐?我和你一起读的大学吗?”
“不是哦,我们的师父是同一个人,哎呀,就是那个总是被你喊做红眼凤梨怪的菠萝脑袋~”那少年蹦到我身后,没有丝毫起伏的声线在耳边响起,“虽然你和师父的确不是师徒关系呢,但是师父要求ME喊你师姐来着,嘛,ME倒是一直很好奇你和师父做了什么交易……”他说着拍拍我的肩,“你能不能告诉ME呢?”
我歪起头回忆着和凤梨怪的谈话,稀里糊涂地摇头,“我也不清楚啊……”
“话说回来师姐你……十年前和十年后,容貌一点变化都没有啊。”他从身后伸出手扯扯我的脸,一脸认真地研究,青蛙头套上已经扎满了小飞刀。
“我早就注意到了!云生酱都不肯告诉妈妈桑我保养的秘诀……”
我闻声愣了会,下意识地把视线移到手里戴着的指环上,不知何时上面已经套上了一串锁链,我瞟了眼斯库瓦罗,又迅速把目光收回。
这样看来,指环它并不会让我像常人一样地生长老化么。
“啊,从刚刚开始就很在意了,师姐你手上的指环是雾属性的指环呢,你不是不能用指环么……”说话的少年抓住我的手端详了一会,“感觉和ME的地狱指环有点像呢,但是据ME所知地狱指环里面没有长这个样子的。”他说着把自己手上的指环放在我眼前,上面有三个阿拉伯数字“6”。
“你的指环怎么来的?”斯库瓦罗忽然转头问我。
我一愣,半天忘了回答。
川平先生到现在还是没有告诉我这指环的来历,但的确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人都可以死而复生。
“不知道……我记不清楚了……”我低下头不去对上他的视线,含含糊糊地回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对劲地问,“十年后的我,没有戴着这个指环吗?!”
“没有哦,ME们都是第一次看见来着,师姐你的体质莫名其妙地的不能点燃指环的火焰。”
那,我……怎么让你们看见我……的?
“我……不能回去了吗?”我抬头看向斯库瓦罗,刺目的白色灯光在他冷硬的面部轮廓上打下深邃的阴影。
“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来的十年后,但是,十年后的你已经死了。”
下一秒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像要磨碎他的一口利牙。
“被一个叫做白兰·杰索的男人杀了。”
“死得尸骨无存。”
******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的。
后来的几天我在瓦里安……
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现在是凌晨六点的街头,我最后还是被他们逼着出来买零食。
这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冬季也不会冷到哪里去,最低也不过十摄氏度,阳光也算充足,披件斯库瓦罗的外套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感觉到冷意。街头没有多少人,意大利人向来都晚睡晚起,原本商店也不会那么早开,但是据弗兰的意思是这时期太多突发事故,他们都会早早开门供人买些急救用品。
日本虽然不少人信仰宗教,但是乱七八糟也没有很浓郁的气息。不像意大利,这些气势恢宏的建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天主教的教徒。
我停住脚步,仰头望了眼那所高大古老的建筑,石灰和米黄的基调色映衬得它更加肃穆神圣。这座教堂两百年间并没有什么变化,但门口石柱上那些斑驳的痕迹已经显示了它年代的久远。
我站在街道中心望着它发怔,一瞬间感觉到岁月在身后流逝的声音和转瞬即逝的画面。
直到身后的商店门口的铃铛声将我拉回,我垂下眼转身走了进去。
苹果味的零食哪里找啊,弗兰那小子事真多……我到糖果货架上抓了两包苹果味的软糖,眼睛快速地扫过玲琅满目的商品。
贝尔那家伙要什么来着……
棉花糖?
眼角扫过角落里一包白色包装的棉花糖,我蹲下/身把它拿起来。
“诶诶诶,怎么这样,最后一包了……”身后的男人忽然叫起来,我转过头,男人一头惹眼的白发映入眼帘。
他一身休闲服,双手插在口袋里,弯着腰看着摆放棉花糖空空的位置,视角问题我不能看清他的脸。
“我都那么早地出来了……”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却感觉像是在针对我。
我犹豫一会,把手里那包棉花糖放回原位,再随手抓了个青蛙形状的棒棒糖到前面去结账。
出门的时候感觉到灼目的视线,我下意识地回过头。
那个男人已经直起了身子,逆着光我勉强看见他像是在笑,左脸脸颊上紫色的印记在视线里模糊难辨。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而我没有看清他在说什么。
Chapter。22入侵
Chapter。22
如果她还听得见,估计回答还是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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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2、1。就是现在。”耳边传来斯库瓦罗压低了的嗓音,眼风里扫过四五个身着白色制服的男人结伴走过来,站在厕所门口的我惯性地屏住呼吸,见他们走远了后立马快速走出来,将身子凑近大门前的面部识别装置。机器传来读取的声音,两秒后紧闭的大门向我打开。
“去主控面板那里,打开第三列第四个开关。”
踏入空无一人的控制室,身后的大门自动关上。放眼望去满室的监控屏幕,白色制服的人们在屏幕里来回走动。我眯起眼按斯库瓦罗所说,按下那个红色的开关。屏幕上的一处大门被打开,一身白衣的斯库瓦罗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那群瓦利安小崽子。
“然后做什么?”我转头看了看身后,有些担忧换班的人随时会回来。
“呆在那里不要动。把定/时/炸/弹打开装在墙角。”
“诶?什么?他们要是过来了怎么办?炸弹?!你不是说那玩意会炸飞一片天吗?!”
“不,他们不会回来了。按我说的做,别废话。”我盯着屏幕里他们走远了的身影,通过通讯器感觉到那海水浪潮般汹涌而来的杀意。
我咽口口水不再吱声,把口袋里那小玩意拿出来,蹲下/身照着先前斯库瓦罗所交代的方式安装在墙角。顺带按下了开关,上面的倒计时显示的是十五分钟。
呵呵呵,斯库瓦罗要是没在这个时间赶过来我铁定死。
唉,我就是软柿子太好捏了,人家说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叹着气挑了个离炸弹远些的位置蹲了下来,感觉到有些闷热,把身上那件白色制服脱掉扔到了一旁。盯着头顶屏幕上还没察觉到异样的人们忙碌地工作,斯库瓦罗说这是什么密鲁……菲奥雷家族来着?这似乎是他们的一个小基地,现在看起来的确比瓦利安那个小得太多了。
今天一大早就被斯库瓦罗揪醒,说要安排任务给我做。我抱怨了一阵被他一句阴沉的“BOSS交代的。”堵住了嘴巴。
啊,BOSS——那个男人……
脑海里闪现出那个黑发男人布满戾气的面庞,我立马抖了下肩。
妈呀,好可怕,还是不提了。
但是听见他要我只身一人进敌营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却没想到那个狗屁装置居然真的让我光明正大地通过了。
这家族……真的有他们说的那样强大吗?
巨大屏幕上的分镜头接二连三地灭掉,刺耳尖锐的警报声在基地里瞬间炸开,黑屏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白色制服的人们迅速地聚集起来。
真是个疯狂的年代——黑手党的时代。
那个孩子,果真也是疯狂的人。
现在他在干什么呢。
有没有好好处理自己的日常起居。
有没有……想起我。
我垂下眼,没敢去看他们杀人的场面,只能抱着膝盖跟着倒计时默念时间。
——十年后的你已经死了。
这句话总在一个人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涌入脑袋,我身子一滞,为了抑制住全身的颤抖用手臂捂着嘴巴。
脑海里有瓢泼的暴雨,孤冷的坟,灼烧到骨子里令人发疯的痛和男人脸庞上模糊的深紫色刺青。如同倒带的黑白影片错乱地交织在一起,一点也看不分明,却又那样鲜明强烈地存在。
最后是雨里的那点火光,仿佛烧毁了整个世界。我瞳孔猛地缩紧,目光定格在角落里变为【1】的红色数字。
冲天的火光在脑海里升起。
头顶的天花板轰然炸开,肩膀猛地传来一阵刚劲的力道,硬生生地把我整个人从地面上提起来重重地甩了出去,回过神的时候身下是一只通体燃着水蓝色火焰的鲛。头顶是一片被火光映红的夜空,地面是一片火花纷飞的火海。
扑面而来的硝烟把我呛得连咳了好几下,身下那只鲛把我带离了火场。停在了不远处的高楼顶端。斯库瓦罗已经靠坐在楼台边缘,先前套在身上的白色外套被他丢进了火场,楼下火舌交缠的景象,已经成为整座城市最明亮的地方。他被火光照亮的脸庞毫无表情,我看见他左手义肢上的那把剑还在淌着鲜血。
“受伤的话要记得处理下。”我站在他身后感到有些尴尬,习惯性地抬手挠脸。虽然自己的实际年龄要比他大得多去了,但多少感觉到这十年岁月给人心境带来的改变。
他没有回话,被晚风带起的银白色发丝与火光相融。
“哪天能够回去了的话,不要接触和彭格列有关的事情。不,不要碰黑手党。”他不知何时开的口,声音伴着火焰燃烧的噼啪响,让我一瞬间以为自己出了幻听。
“在这里无论何时都不要摘下你指环上的锁链。”
“如果可以,你安静地离开吧。几百年不是都这样过来的吗。”
沙哑疲惫的声音穿过十年的岁月,最终还是传到了那个已经再也听不见一丝声音的人耳里。
如果她还听得见,估计回答还是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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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弗兰那家伙其实内心都是腐烂掉的吧……包括那个变态王子——怎么就那么喜欢使唤人……
我提着购物筐把他们几个交代的零食一袋袋地塞进去,心里一边默默地怨念。
虽然我也能吃到一点是不错啦。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里的零食比起日本来说,花样实在太少了,看来看去无非就那几样。
额……沙拉酱,沙拉酱……
我低着头看了眼购物清单,在货架上搜寻着物品,一边向后倒退,还没有退到几步就撞上了东西。
不是货架的质感,我回过头,视线被大片白色占据,对方笑眯眯地对着我,笑容带着五月太阳的暖意。
“呀,真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