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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外围大片草原,乌家庄近在眼前。乌应元率一众女眷迎接,如意和琴清都是老熟人,见了面搂搂抱抱哭哭啼啼全然不记得还有乌应元在,倒是乌廷芳与善柔对眼的瞬间彼此都愣了一下。
“这位是我的同门师妹,善柔。”如意介绍善柔的身份,众女用狐疑的眼神打量她:哪里像女人啊。善柔无意费什么唇舌一把扯开发带散下头发,女子散发的瞬间最为妩媚,众女哇了一声集体用谴责的眼神看如意:又在外面瞎勾搭。
“进去洗漱一下,热水都准备好了。”乌应元是爸爸级的,果然会体贴人。如意谢过左手善柔右手琴清跑进去洗澡。
乌家庄的水池子很大,中规中矩的四方形,防止打滑池底铺的砖石是让工匠特意打磨成圆形,再一颗颗嵌入,不仅防滑还间接按摩脚底板。
如意和琴清一前一后正用脚默点池底有多少颗圆石,这边善柔已经麻溜儿的洗完穿衣服。鹅黄的上衫绣的是流云纹路,腰裙则是米白色。这一套很素雅,旁的人穿起来恐怕还要再搭些配饰才不显得寡淡,过分英气的善柔穿在身上确是刚好有中和的效果,还凭添几分女儿家应有的嬴弱之美,前提是她不用眼睛瞪人。
善柔正在瞪乌廷威,这小子席间一直用眼睛瞄她。而且不仅是善柔,除了乌廷芳外,所有人他都瞄了一遍。那眼神分明在说,本少爷选哪个好呢,全部都想要啊。有乌廷威这厮做对照,不苟言笑的连晋称得上仪表不凡。
“连大爷可回忆起什么事来?”如意一入席第一眼见到便是此人,一个本该死掉的人如何又出现在这里。
连晋目不转睛盯着如意道:“莫非这位姑娘与连某也是旧识?可惜连某什么都不记得,还请姑娘告知一二。”
“只是几个小钱罢了,连大爷记不得也用不着还。”信口雌黄本是小菜一碟,如意自连晋脸上寻到一丝讥讽神情。
“借钱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怎能不还。”连晋笑着让如意报出数字,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但也无法拆穿。赵倩这几日挂在嘴边的如意果然如料想一般难以对付,貌美如花蛇蝎心肠说的就是这种女子。
“也不是很多,区区一千金而已,如意还掏的起。”如意抬袖掩唇嫣然一笑,众女诧异,一千金绝不是小数目,如意私底下借这么多钱给连晋,还不要他还,好大方。善柔则在计算赚一千金要斩多少颗人头。
估计料不到如意开价这般狠辣,稍稍一皱眉连晋又习惯性的自负一笑。“连某如今身无长物,请如意姑娘再宽限几日。”
“连大爷又何必着急呢,也罢,既然连大爷已经开了口,如意总要卖你个面子,那便多等几日。”
“还要再等几日?我怎等得了!”接风宴会上赵盘发飙了,他要见如意。
☆、纠结?犹豫!
吃罢酒宴如意没有睡下,一盏接着一盏油灯燃到子时一过,房梁上有了动静。掐灭灯芯,如意飞出窗户蹿上梁顶。一小老头拄着一根藤杖正在敲打砖瓦,瞧见如意上来他停下动作。
“师父轻功不减当年啊,乌家上下几道暗哨,一个都没有觉察到您老人家来了。”如意马屁一句,元宗极为受用咧嘴大笑。
一老一少肩并肩坐在屋檐上,彼此报备近几个月的状况。元宗只字不提赵盘遭人行刺毒杀,提起怕徒弟担心。如意也刻意隐瞒曹秋道图谋矩子令之事,说了担心让师父责罚。
“徒儿打算明日送琴清入宫,她已经答应教导太子读书。”“有琴姑娘教导盘儿,为师也能放心些。”赵盘成为太子将来便是秦王,这是大势所趋大局已无转圜余地。
“如意。”元宗突然严肃道:“你老实回答师父的话,你真的愿意嫁给盘儿吗?”
如意沉默了,这个问题挺难回答的。天晓得当赵盘真正转变成赢政时,还会不会真心待她。她没这个本事把将来坐拥三宫六院的种马男掰成只为一人守身如玉的忠犬,但她这么说一定会让元宗笑话的,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
如意选择闭口不言,这么一沉默,元宗叹了一声,他说:“等琴姑娘的事了结,你还是随为师继续浪迹天涯吧。”
“等等再说。”如意也没有想好是留是走,这一夜她失眠了。
翌日一早,琴清进宫,来接她的人是项少龙。与连晋打过照面,项少龙把如意拎进房内嘀咕老半天。
“他好像失忆了。”昨晚被她讹了不少钱。“哪儿那么多失忆,拍韩剧啊!”项少龙不信,很肯定连晋这次跑回来是有阴谋的。“不行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项少龙急的踱步来去,有他在跟前来回晃眼,如意各种犯困。
“你不如先回宫和那谁谁先商量一下。”如意开始铺床准备补上一觉。
“算了,我先回去吧,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办法。对了,那个谁谁让我带口讯。”赵盘想见见如意,希望她能更了男装入宫一聚。如意直接拒绝掉,一来她还没有准备好,二来昨夜没睡困意上头,谁都不能分开她和可爱的被褥。
“你就说我感染风寒,又吐又拉很严重不能下床。”如意已经躺下了。
“不想见就不见,干吗这么咒自己咒那么狠?我帮你想个理由挡一挡,就说你在监视连晋好了。”项少龙摇摇头回去复命。
连晋未死之事,项少龙不准备隐瞒,他必须负起责任来。奇怪的是原本以为赵盘会大发雷霆,结果他只是皱眉没有斥责什么。
“去年我刚入咸阳,以为知道我真实身份的连晋会是心腹大患,怕他会要挟我。可是我错了,连晋算个什么,比起这深宫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有太多的人比起连晋更该杀。让如意不必盯着连晋,这等小人物无权无势根本不值得的一提。如今我贵为太子,要杀他是易如反掌的事。当务之急是要将反对我的人尽数除去。”
秦异人太过心慈手软放任臣子勾结朋党势力日渐做大,被欺负到头上来也不敢迎面直击。心爱的女人关在偏殿内,每次探望都要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避人耳目,一国之君做到这个地步太过窝囊。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赵盘提醒自己不可走秦王的老路。
又忆起今早在朝堂上阳泉君取笑胸无点墨,赵盘想到恨处剑眉上竖满脸戾气浮现。此人处处与之做对,上朝听政每有谏言必要打压嘲讽一番,更不用提在太子殿内暗中安插耳目那些小动作。等摆平了阳泉君,接下来还要对付吕不韦,此人也是野心勃勃之辈,与阳泉君不遑多让。
“等你坐上大王宝座,你想杀谁就杀。你既然不急着连晋的事,那么琴清呢?”项少龙开始转移话题。
“拜琴姑娘为太傅一事,父王已经应允,不过拜师大典最快也要几日准备。总之是如意要求的,我一定照办。”赵盘说到如意表情和缓许多。
“看你没出息的样子。还有矩子令呢?让你拷贝的,搞好没有?等着用呢。”
“项少龙我发现我让你做事情,你总是敷衍了事,杀连晋也如此,带如意进宫也是如此,没有一件办的成的。要不是你是如意的哥哥,师父的徒弟,我真是懒的理你。”赵盘不满的摇着头,他从腰封里取出一个铜牌抛给项少龙继续道:“打造时间仓促,和真的比较并非一模一样的,不过不比对也瞧不出来。”
“不错不错,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赝品,那个真的你还回去时小心别让师父瞧出来。”“还用得着你提醒,你走你走,看见你就头疼。”挥挥手,赵盘打开典籍转换心情。
琴清没有任何意外成为太子太傅,应太子请求秦王特地举行一场隆重的仪式。百丈红布自正宫一直铺到宫门口,太子一跪三叩首以示对太傅尊敬之情与求学之心。琴太傅走马上任的第二日,李园等人已经闻讯赶到求见。
见过佳人表达了一番思念之情,李园表示不急着走,索性等咸阳论政大会结束再返国也不迟。李园一出宫开始四处宣传今年的论政地点与时间,经这个大嘴巴一广播,消息飘山过海去了其他六国,自然惊动了某些人。
“太傅认为我也能参加?”
琴清邀请赵盘出席他是言喜忧参半的,喜的自然是可以见如意,忧的是去了乌家庄间接会让阳泉君盯上,最好是不要去。如今赵盘已经冷静下来,不再急着与如意见面,纵然两地相思,但只要人平平安安便是好的。
“太子难道不想见如意?”琴清奇怪的问,每次提到如意这个学生眼睛都发亮,她提供机会,他反而裹足不前。
“我是担心会给她带来危险。”琴清与如意情如姐妹,赵盘知道他日常一言一行,琴清必定会传给如意知晓。“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琴清将此话传于如意,后者歪着头发了一会儿的呆,然后喃喃道:“我该去看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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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报复!
如意摸黑进宫去了,寻到一套内侍太监的衣服穿上,缩肩拱背夹起腿走路,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太监有哪里不对劲。咸阳宫地形错综复杂,七转八绕一个走偏去到伙房。如意尖细起嗓子假传太子口谕要宵夜。
大厨子虽不曾见过这个太监,也不敢怠慢半分太子的人,一面让人赶紧起灶,一面孝敬自己私藏起来的吃食。这个太监不像前面几个那般贪得无厌,尝过几口温热的鸡汤其他的食物没有再碰。
“不知今夜太子想吃点什么?”太子还是王子时嘴巴已经不是普通的刁,大厨子为此吃过苦头,提前问清楚总是不会错的。
“拣你拿手的做两道来,太子殿下还等着。”如意说罢双手拢进袖内,一双眼直勾勾盯着炉灶,亦如她当年在赵府当差时一样从头盯到尾。大厨子暗想这位公公倒是个谨慎的人。也是,太子入口的东西不谨慎那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大厨子做菜很麻利,不到一刻的时间宵夜已经出锅。当着如意的面,大厨子先试吃一口,等了一阵试过无毒再盛出来罩上油布,让厨房烧火小工送到寝宫。如意默默跟在烧火小工后头走,当被宫中执勤侍卫拦下盘问为何夜间走动时,如意便道他们是奉命给太子送宵夜的,一路畅行无阻。
宵夜送到赵盘处,殿内大门敞开,内里灯火通明。如意接过托盘打发走火头工,步上台阶,进门处如意再次被拦下。
“小的是奉大王的命令给太子殿下送来宵夜。”如意压低脑袋将手中托盘抬高过顶。
“大王的命令?”内侍尖着嗓子让如意候着别动,他进去通传。不多时内侍走了出来,“拿进来吧。”
随着内侍入殿,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暗想这到底用了多少火盆,领路的内侍停下来。如意还未抬头,前方传来熟悉的男声。
“试菜。”
内侍揭开油布塞箸过来,如意将盘中的食物各夹一口吃下继续原地戳着。这期间领路的内侍始终挡在面前,完全看不到坐在书案后的人,只是偶尔能扫到一眼衣袖,藏青色的,火焰图纹。
“咳咳…茶。”
内侍立即跑至书案前跪坐斟茶,眼前豁然开朗,如意总算是瞧见赵盘了。算算也有半年的时间,赵盘变化也挺大的。脸没以前那么圆,大概是宫中伙食不好吃瘦成长圆脸。这脸型一变,眉眼轮廓加深许多。皮肤倒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尤其穿藏青色衬得肤色更为黝黑。这张脸有些熟悉更多的是陌生。
赵盘接过茶盏湿湿唇又放下,执起卷轴习惯性的拧起眉头,打小儿看书他就这样。又读了一会儿,斟茶的内侍提醒大王送来的宵夜还没用,是否吃些再继续用功。
“拿来。”赵盘敲一敲胀痛的额头,同时他朝如意挥手让其退下,期间头也不抬一下。如意有种全身被抽空的无力感,她清了清嗓子道:“小的这就回去复命,太子,小的退下了。”
“嗯。”鼻子应一声,赵盘完全没有注意到送饭的小太监声音很熟。
如意走出殿,烘热的身体被夜风一吹迅速降温。四肢冷下来心火却熊熊燃起。如意回头瞪一眼敞开的太子殿大门。
快近丑时赵盘这才洗漱歇息,床榻被褥已经烘热。赵盘躺下后内侍放下半边幔帐轻手轻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