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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炸裂天际,项少龙循声望了一眼,这次他没有再派腾翼探路,而是大喝一声让全员戒备。善柔所乘的软轿降到地面,十来个弟子将她护在中央,其余弟子分成三圈一层层围住队伍。
寂静的荒野除了马匹的喷鼻声外,只有几声鸟鸣。看似是虚惊一场,然卢毅已进入临阵状态,放缓了呼吸,视线凝在一点上。突地,弯弓搭箭瞄准一处矮丛射去。
一灰扑扑的人影跳了出来,一剑将羽箭自当中劈成两半,可见此人所用的剑有多么锋利。卢毅正待补上一箭,然而看清躲藏之人清俊的面容,竟然嗤的一声笑了。
“善柔你快瞧瞧是谁来了。”
围住善柔的弟子左右散开,善柔撑着扶手前倾身子眺望。一秒的工夫,她面色发白,偷望一眼项少龙,心里忐忑不已。
“请问这位少侠是路过呢还是路过呢?”直觉告诉项少龙突然出现的小帅哥不简单,很明显和善柔还有点瓜葛,说不定还有些小龌龊,瞬间项少龙不爽了。
“在下姓白,是一名墨者。”白姓墨者朝善柔所在方向而去,“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之下欺凌柔弱女子,白某岂能容你们为非作歹。阿柔莫怕,我马上来救你。”
“白少侠你是否误会了什么?”绝对是误会了呀,还有阿柔是什么鬼称呼,项少龙黑着脸迎上前并说道:“这位姑娘其实是项某的妻子,不是什么被欺凌的柔弱女子。”
“妻子!”在场的人都凌乱了。
☆、迁移(一)
白少侠是个有故事的青年,早年丧母,接着丧父,拜过天地的准媳妇儿伙同恶人强占祖产,他自己也差点被恶人进献给一个有权有势的糟老头子暖床。白少侠死里逃生单枪匹马寻恶人报仇不果,反遭恶人追杀险象环生的关键时刻良心未泯的媳妇儿出手相救这才死里逃生。白少侠经过一番大起大落,顿悟荣华富贵皆是空,老婆儿子热炕头才是人生的终极追求。故而白少侠不辞长途跋涉四处奔波寻找媳妇儿的下落,只要媳妇儿肯痛改前非并且真心实意的悔过,他是愿意给她一次机会一起组建美好的家庭生他几个孩子逍逍遥遥的过下半辈子。所以,媳妇你可以开始道歉了。
“你脑子没病吧!”
项少龙百分百肯定这个叫白琮的前魏墨矩子脑筋不正常,且比猪还要蠢笨。矩子这个位子肯定是托他死去老爹的积威与名望搞承袭制作弊得来,让他自己凭真本事绝对打拼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到来都不可能办得到。善柔不尽早和这个白痴划清界限,注定会悲惨一生的。
“你听清楚,我再重复一遍,善柔是我的妻子,这里所有人都知道。”
项少龙用缓慢的语调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咬的极重,所有人都听的很清楚,竟然还有人附和几句验证。白琮又惊又怒,掏出袖中一只竹筒子,扬言要将毁妻子名誉的无耻之徒炸成渣渣。
“此物能炸开巨石,谁阻扰在下带走阿柔,在下不惜与你们同归于尽。”“就你这智商做的出炸药?我还不信了。”项少龙磨拳霍霍要开打,作为绯闻女主角的善柔已羞臊的恨不得当场昏迷过去,不想面对这么让人不堪窘迫的场面。
善柔试了试发现无法晕倒,立即用眼波发讯息求卢毅想法子。卢毅点过头示意,不慌不忙挡在项少龙面前,拱手行上一礼说道:“白少侠切勿冲动,我派矩子善柔早于一年半前经元宗前辈撮合与项少侠定下婚约。当时项少侠以一颗价值十座城池的五彩神石作为聘礼,此神石集天地之灵气,出土之时晶莹通透,不仅吸收了天地万物之能量,长期佩戴在身具有凝神静气、驱邪避凶、强身健体的功效。白少侠不信的话,在下便请矩子展示这块神石,以证在下所言非虚。”
“矩子请拿出五彩神石。”卢毅猛然转身对着善柔躬身一拜,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善柔,项少龙也好奇能拿出个什么来。
在众人殷切渴望的期盼下,善柔很久很久才从衣内扯出一根红线,线的末端坠着女子小手指长短的之物,在外亮了亮相又被很快塞回到衣服内。但此物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芒耀眼万分,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墨者们窃窃私语不已,直道有生之年能一见神石不虚此生。
“那块水晶居然没被丢掉…”项少龙看善柔的眼神发生本质的变化,先前是用咱们哥俩谁跟谁,如今变成了这个姑娘暗恋我。与善柔在一起的每一个场景,串起来细细回忆这才发现她对他好不是出自兄弟般的关怀,是一个女人为了心上人不求回报默默付出。
“白少侠方才可看清楚了,我派矩子与项少侠有媒妁之言,亦有信物为证,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白少侠一表人才武艺不凡,还是尽速上路,或许有缘人就在前方等白少侠。”
卢毅和颜悦色的劝说白琮赶快收起炸弹,不要为了别人的媳妇儿放弃自己美好的将来,做情夫是没有前途的。
白琮黯然了,寒冰似的眸子染上哀伤之色,“阿柔对我毫无情意,为何我失手被信陵君所擒,你又在危急关头出手相救?仅仅是可怜白某么?阿柔,你看着我,给我一句实话,你当真对我无一丝一毫的情意?”
瞬时间善柔有些动摇,她一口咬定没有,白琮死了心是绝不会死皮赖脸的留下纠缠的。可是她犹豫了,就因为她的犹豫,白琮这厮像只踩不死甩不脱的水蛭跟着队伍一起上路了。项少龙脸黑的和烧焦的木柴一样的颜色。
队伍傍晚扎营,腾翼领了十余人出去打猎,剩下的人搭起帐篷。项少龙烤树枝,白琮看着善柔发呆,卢毅和赵盘手拉手围观打呼噜的李牧,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第一个帐篷建好,善柔立即以背疼为借口躲起来不见任何人,她一离开,项少龙便寻衅白琮,言辞里挖苦他不要脸皮,明知道善柔是有妇之夫还要勾搭。
“阿柔和我无媒妁之言,也是正式拜过天地的,你们只有婚约,没有成婚,是你在勾引我的女人。”白琮一时正常一时憨傻,“按照魏国的风俗,阿柔披上嫁衣与我拜过天地就是我白家的人,纵然以往与旁人有婚约也是不作数的。”
“我最恨有人撬我女朋友!”前有秦青,后有善柔,项少龙抓了白琮的衣领子开打。白琮武功不低,轻功极佳,与项少龙打斗一时间不落下风。
篝火前的斗殴引来大批观众旁观,墨者们也不劝架,站的老远的看热闹。动静越来越大,传到囚车附近,赵盘一看那些人闹的没谱,抓了卢毅往远处走。
“做什么去?”卢毅想去看打架,偏偏赵盘不让,他力气大拖的卢毅踉踉跄跄的跟着走。
天色渐暗,两人已经走进树丛之中。杂草没过脚背,抬头树影斑驳,顶头的天色是黑蓝黑蓝的,虫鸣声此起彼伏的悦耳动听。
肩并肩坐在一条小溪旁,溪水落满月光,岸边野花幽香扑鼻。赵盘折下一支红花簪在身边之人鬓间,样貌平平的五官经过花朵点缀也鲜艳了一二分。
“你会和我要好一辈子么?”四手相缠,赵盘求一个承诺。
“会的,只跟你要好。”学小鸟依人依偎入怀,可惜动物皮毛的气味不太好闻,赵盘有些不适的挪动一下身体。
“那个假大王要是找来,许给你那些我已经给不了你的东西,你也肯和我在一起?”“我说过我只图你这个人,图你对我好的这颗心。不过你以后不对我好了,我就回头去咸阳找那个假的。”
卢毅回来的时候嘴唇破了皮,故而烤肉和烤鱼只能稍微吃一点,其他的份例都进了赵盘的肚腹之中。不像善柔好命的同时有两个帅哥献殷勤。
“阿柔吃鱼,鱼汤补身子。”
“那鱼肠子都没去干净,腥的很,吃鸡蛋,鸡蛋好。”
“鱼汤好!”
“鸡蛋有营养!”
大风略过,帐篷内三个人影剧烈晃动起来,乒乓声又起。帐外卢毅按着唇角高声提醒已经在求救的善柔道:“老妹你别理他们,当他们打去,打完了你挑个四肢健全的回家过日子。”
☆、迁移(二)
项少龙的年纪差不多大善柔一轮,年近三十的男人与年轻的男子同时讨好一个女人,无论在精力上还是体力上都是略逊一筹的。但是来自未来世界的项少龙有他的强项,那就是浪漫,今天编个花环,明天月光底下唱情歌,层出不穷完全不要脸皮的求爱手段看的赵盘等人眼花缭乱。
善柔又是早倾心于项少龙的,哪能抵挡住这样的求爱攻势,半推半就之下,在近韩国边境的一座城镇两人成了亲。
婚礼有些仓促,新人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可以弥补一切不足。由于善柔的背伤关系,拜天地这个环节被减去,改成在成亲协议上打手印。
这份成亲协议是卢毅草拟内容,由赵盘一个字一个字当众宣读,新人双方听清内容同意了,共同打上手印就作数了。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一身红的新郎官笑呵呵的保证将来不讨小老婆。
这个保证让全体墨者都很满意,敬酒时没有猛灌,少少的一口意思意思,想着不能耽误矩子的洞房花烛。可酒兴一起,加上又是好日子,也很快闹哄哄玩起掷壶、猜拳等游戏。
酒过一旬,卢毅让赵盘陪着新郎官监督不能饮酒过量,他则搀扶着新娘子先回楼上新房歇息。整个客栈已经清理过,除了客栈老板一家与两名活计没有闲杂人等。
卢毅使钱请来客栈内的女眷帮忙新娘做更妆,在新房门外等了一刻,等新娘卸妆完毕他才进入。
“祝大爷与夫人早生贵子。”
女眷也不知新妇嫁的是何人,对卢毅道这句吉祥话并不知道道错对象。卢毅笑眯眯的应承一句,额外又给些好处,当然也不是白给,他请女眷在灶上多备些热水与浴桶,留待半夜沐浴之用。
“大爷放心,奴家会将桶子刷的干干净净,定不让夫人被刺刮伤娇肤。胰子也挑新年刚制的,渗过花香的。奴家再备些热汤一并送来,夫人饿了便用上一些。”女眷年过三旬自然知晓热水与浴桶的作用,絮絮叨叨一通保证,女眷抓着钱袋子又道一句吉祥话欠着身退走出去。
“你与怀娘说什么话这么半天的工夫?”
淡淡药味飘来,卢毅一转头有瞬间的怔愣。自屏风后走出新妇目含娇羞,明明已卸掉脂粉的双颊因喜悦与紧张嫣红一片十分好看。玲珑有致的身子包裹在玫色的亵衣内,胸前挂着一只白色水晶石,胸脯每每起伏,光芒便是一闪。
“你急什么,我这不是来了。”
卢毅握住善柔的双手掐了掐,与平凡五官极其不相称的清眸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一手抄着纤腰,用些力道,善柔软乎乎的跌靠入怀。
“嫂嫂的便宜你也要占?”善柔不依的在卢毅身上轻轻打一下,一下之后,她依偎着卢毅轻轻说道:“我有些害怕。”
“莫怕,少龙不是鲁莽的汉子,会顾及你的身体,未必今夜就要求圆房的。”也只是未必而已,卢毅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结婚晚上真的什么都不做,恐怕善柔反而会失望难过。对女孩子体贴温柔的项少龙是不舍得让自己老婆失望难过的。
附耳说了些闺房密语,卢毅下楼去催项少龙,一群大老粗已经喝的面红耳赤满口胡言。荆俊搂着腾翼喊娘蓉,腾翼扭头吐的他满脸污秽,其他人乐得哈哈直拍手。酒桌这边赵盘眯起一只眼,手中的短箭瞄准五米开外的铜壶比划打圈。
“中、中、中…”赵盘醉的舌头不利索,投出的箭也很没准度的半途摔到地上。
当赵盘又要尝试时,项少龙一把抢过箭只,嘟嘟嚷嚷道:“玩飞镖你不行,看大哥给你表演。”
啪嗒一声,项少龙掰断箭头,随后一个酒嗝之后捂着嘴奔到门外抱树呕吐。
“哈哈哈哈,演的好,演的好。”赵盘指着项少龙狂笑,旋即眼白一翻软到地上不动了。
“喂!”卢毅暴怒。
和赵盘一样喝断片的人不在少数,赵盘已经完全记不得昨天一坛酒下肚之后的事情,扶额下床换下满是酒气的衣裳。赵盘对着水盆整理一下头发,漱过口之后要出门寻吃的。
门开,卢毅抱着一只大水桶进来。
“你醒得倒早。”这句话绝不是什么促狭的反话,对比其他人而言,赵盘确实算起